第109章 神明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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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以往國崩會說，人偶是不會被簡單殺死的,但是今天他卻差點體會到被貓殺死的感覺。
散兵搖了搖尾巴,看上去心情很不錯:〖真可惜。〗
國崩咳嗽一聲捏了捏鼻子，剛剛張口呼吸間好像吞入什麼異物，巴拉一下發現那是縷黑色的貓毛。
又是活下來的一天，差點被自己殺死的國崩放平心態整理亂糟糟的長發。似乎是習慣了被偷襲的感覺,國崩居然有些期待下次的「意外」。
貓的性格本來就高傲,更何況裡面裝著人的靈魂,散兵根本不讓旅行者碰,但是旅行者總是熱衷於看他炸毛。
普通的小貓是沒有反手之力的呢,國崩看著被旅行者追得上躥下跳的散兵有些幸災樂禍的想著，以旅行者的身手現在的散兵和貓咪一樣好欺負。
本來還掛在嘴邊的笑意突然僵住，跳過來的小身影靈活的竄上頭頂的柜子,然後在旅行者屏住呼吸的時候，「無辜」的貓貓伸出了爪子。
架子上裝飾的東西稀里嘩啦摔了一地，而柜子邊的國崩首當其衝，一個壺不偏不倚的砸在他腦袋上。
旅行者看到國崩消失的笑容,她總覺得有風雨在醞釀——
那天以後散兵貓貓老實不少,當然是因人而異的，旅行者依舊摸不到一點。
「貓需要洗澡嗎？」帶著這樣的疑問旅行者虛心請教了坎蒂絲，對此沒有經驗的坎蒂絲也被問住了。
「沙漠倒是很少有貓的出現,貓本來就愛乾淨所以不用洗的很頻繁吧。」
「原來如此。」旅行者恍然大悟，然後又露出一個苦惱的表情，「可是我們的散兵二號像不會舔毛,沙漠灰塵多我總覺得他變得灰撲撲了。」
「是真的。」派蒙肯定道,「所以他需要好好洗個澡吧。」
聽到她們對話的散兵停下了刨爪子的動作,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旅行者。
〖她們在想什麼？我是絕對不可能洗澡的，更何況是被她們洗。〗
「可是你不會舔毛，已經很髒了。」國崩補充道，原本油光發亮的黑毛這段時間確實有點乾枯。
〖你在開玩笑嗎，人偶可不需要洗澡。〗散兵鄙夷道，他一邊說一邊跳上窗戶幾下就不見了。
人偶確實不用洗澡，可是你現在是貓。國崩一邊想一邊搖頭，看樣子要動用些手段了。
旅行者找了一圈沒找到貓，她很疑惑:「國崩你看到散兵二號沒有。」
「看到了。」國崩很老實的回答，旅行者眼前一亮，「那給貓洗澡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本來旅行者就打算拜託國崩的，畢竟脾氣暴躁的散兵二號她們近不了身別提洗澡了。
「話說國崩的長頭髮也應該洗洗了吧。」坎蒂絲說著送上洗護的道具，「在那邊的沙丘後面有一片湖泊，那邊很適合。」
接過盆和毛巾的國崩點了點頭，他帶著大家的期待走上了找貓的道路。
把腦袋埋進爪子底下的貓在一動不動的裝死，他躲藏在樹上自以為天衣無縫。
〖放開，別逼我……別逼我咬你。〗到口頭的狠話變了調，散兵惡劣的威脅。
國崩看著手上剛好沒多久的牙印不以為意地說:「那咬吧，反正也不是一次。」
〖可惡！你在做一件很愚蠢的事情。〗劇烈的掙扎一點用都沒有，亮出的爪子被熟練的抓住然後兜到袖子里。
〖我不，你離我遠點。〗散兵兩隻爪子巴拉住岸邊的沙土，這是徒勞的掙扎地上被拖行出兩條痕迹。
〖唔！〗
嗆進口鼻的水讓貓說不出話，看著只齊腰的水國崩很放心的鬆開了手，然後就看見水面上撲騰的小小身影慢慢的沉入水底。
國崩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這個高度對貓來說好像有點……深？
被拎起來的散兵蔫蔫的，倒是安靜不少。
〖呵，想淹死我直說，沒必要用洗澡的借口。〗散兵冷笑一聲，身上的毛打濕后可憐的貼在皮肉上。
「你不會水啊。」國崩把貓放到水面的木盆上，岸邊的毛巾也不小心掉了下來整個打濕不能用了。
〖說的和你會一樣。〗散兵按照習慣本能甩了甩毛，水珠糊了國崩一臉。
「不會。」國崩倒是回答的很乾脆，「但是也淹不死。」
洗澡的步驟是什麼呢，大概是打濕洗乾淨后擰乾吧。看著濕掉的毛巾國崩考慮擰乾的可能性，長發濕噠噠的披散著。
像是看破國崩的想法那樣，散兵一臉嫌棄的上了岸，路上留下一串小巧的貓爪腳印。
〖就應該淹死你得了。〗一邊走散兵還不忘記一邊數落，濕噠噠的毛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等到旅行者再次見到國崩時他整個人還和落湯雞一樣，水滴沿著髮絲滴落。
「嗯哼，看著乾淨不少。」派蒙滿意的說道，散兵甩甩尾巴就躺在屋檐上。
「我們還要去雨林一趟，國崩還有想去的地方嗎。」旅行者貼心的詢問國崩的意見，對於這個安排國崩毫無意見。
「好。」
「再然後我們可能會離開須彌，在須彌待了挺久了。」旅行者一邊說一邊觀察國崩的表情，看見他沒有什麼其他的神情后鬆了口氣，「蒙德怎麼樣？或者璃月也可以。」
「都行。」頭髮已經乾的差不多了，旅行者自告奮勇拿起了梳子。
「以前我也經常給哥哥編過，今天就讓我來幫忙吧。」
國崩想起來空確實是常年編著辮子，而沒多久那頭紫色長發就梳理成辮子，只不過發端很寬鬆發尾逐漸編緊。
看著國崩的新造型旅行者感嘆一聲:「果然很像啊。」
「確實。」派蒙四處觀察著，然後認可了旅行者的手藝。
雖然有很多地方不一樣，但是把辮子編上和她們所見過的雷電將軍就有那麼幾分相像了。
〖醜死了。〗散兵奚落道，那雙紫色的貓瞳轉了轉，〖你的表情真讓人討厭。〗
「他說也想扎一個。」國崩突然開口道，旅行者和派蒙轉頭看到了話題的主人公散兵貓貓，旅行者很認真的思考了。
「也不是不行，腦袋上一個能扎個揪揪。」
「貓也需要髮型嗎。」派蒙很好奇，不過她更期待散兵二號的新髮型。
準備起身離開的散兵還是慢了半步，國崩已經眼疾手快按住他的身體，毫無反抗的可能性。
〖別逼我你們幾個。〗散兵的語氣有些發抖，那雙貓眼瞪的滾圓。國崩看著有些猶豫的旅行者很乾脆的決定好了，「來吧，他說他很期待。」
〖國崩！〗
「很意外你喊出這個名字。」國崩低下頭對著貓貓耳朵說道，愣神的貓貓就這樣落入了旅行者手上。
〖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嗯嗯。」看著神情憋屈的散兵國崩很滿意的點頭，他露出一個微笑，「很好看。」
〖切。〗散兵掙扎著在牆角把腦袋上的揪揪噌下來，他頗為嫌棄的看著另一個自己，〖你會為自己的舉動後悔的。〗
此時國崩還不知道報應來的這樣快，不過就算知道也不會改變他的決定。
窒息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悶在自己腦袋上。意識逐漸清醒的國崩開始反抗，但是沉甸甸的東西推不開，等再次呼吸新鮮空氣時腦子還因為剛剛的缺氧有些迷迷糊糊。
國崩好像看到自己正舉著手做出一個很傻的動作，怎麼自己捏自己的臉但是卻沒有疼痛的感覺呢。
國崩想要開口餘光卻看見了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散兵也處於茫然的狀態，他是被胸口什麼東西一陣倒騰的動作吵醒的，醒來后卻發現自己的視野好像變高了。
散兵一轉頭就見到打著哈切的貓貓，這還是第一次完整見到貓的樣子……
國崩坐著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怎麼辦好像控制不住一些本能。國崩看到了自己，看到自己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
「你也沒想到會有今天吧。」經典的反派發言，散兵動了動脖子伸手去抓。
國崩是想躲開的，但是他還不怎麼習慣貓的身體，於是左爪踩右爪剛好迎上散兵伸過來的手。
后脖子一緊自己就整個飄起來了，散兵得意的看著無力反抗的國崩，他隨意的拎著貓貓的后脖子然後往懷裡一揣。
「喂國崩你去哪裡？」旅行者見到了國崩離開的背影，她下意識喊住詢問，但是她好像看到國崩對她翻了個白眼。
「煩人。」散兵已經盡量剋制了自己的不耐煩了，見到旅行者那個懵的神情又緩和語氣，念在她做的飯不錯今天就不罵她笨蛋了吧。
「去給貓洗澡。」丟下這句話散兵就離開了，離開前他有模有樣的撈走一個木盆。
「洗澡？」旅行者有點疑惑自己聽到的，不過轉頭看派蒙她也是一臉疑惑。
「不是昨天才洗的澡嗎。」派蒙不解的說，旅行者搖搖頭，「不知道，不過剛剛感覺背後一涼，總感覺下一秒他就要罵我愚蠢之類的。」
派蒙搖搖頭感嘆:「旅行者你說被散兵罵習慣了嗎，所以才把國崩看錯成那個罵你笨蛋的散兵。」
真記仇，國崩一邊掙扎著露出腦袋一邊看著熟悉的道路，不出意料他今天也要被淹一次。
昨天的場景再次上演，只不過這次是國崩在前面散兵貓貓在後面慢慢走著，那身毛濕漉漉的貼在身上。
「沒有毛巾嗎。」旅行者拿過毛巾送上，散兵不屑一顧的說，「哼，他不需要。」
「喵。」站在腳邊的貓貓喵了一聲，旅行者有些受寵若驚，她看著那雙濕漉漉的貓眼心中一軟。
「今天的散兵二號好像格外好說話。」派蒙看著旅行者給貓貓擦毛得到這樣的結論，不等旅行者回答那邊的〖國崩〗卻突然開口。
「笨死了，怎麼不會自己舔毛呢。」旅行者有些詫異，散兵二號不會舔毛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嗎。
不過確實很不對勁……看著〖國崩〗那個嫌棄的表情旅行者總覺得不僅僅是在嫌棄貓還有在嫌棄自己。
「還有，散兵二號是什麼糟糕透了的名字，難聽死了。」說完〖國崩〗就轉身離開了，這次不僅僅是旅行者了連派蒙都一臉狐疑。
「散兵一號怎麼了，怎麼和散兵本體這麼像。」派蒙吐槽道，旅行者贊同的點頭，她感覺到貓貓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手，看著格外乖巧的散兵二號那些疑惑都暫時忽略了。
「好乖。」
或許是因為靈魂的相同性加上相處過久才會出現這樣的意外，國崩一邊躺在旅行者膝上曬太陽一邊思考，不過納西妲沒有特意囑咐過那應該不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事情沒有出乎國崩的意料，這次的互換靈魂只持續了三個小時，而旅行者看著原本乖巧蹲在一邊等飯的散兵二號突然焦躁的踱步轉圈疑惑更深。
「他怎麼了？」
「餓了吧。」國崩走了進來，他清楚的看見散兵眼裡的不爽。
「哦哦，那我快一點。」旅行者點了點頭加快動作。
〖你才餓了。〗仗著自己不能說話就瞎編亂造，散兵更煩躁了。
第二天按照約定幾人告別了坎蒂絲前往雨林一趟，而國崩卻敏銳的察覺到散兵的走神，他好像在找機會去什麼地方。
旅行者好像在忙什麼事情總是早出晚歸，不過她們也沒忘了帶上國崩和散兵二號，畢竟把他們單獨留下來也不安全。
〖海芭夏怎麼樣了。〗這是散兵第一次主動找話，而且也不是那惡劣的找茬的語氣。
「海芭夏是誰。」國崩沒聽過這個人，聽到他的回答后散兵甩了甩尾巴不悅的哼著。
〖沒什麼。〗
「你認識的人嗎？」國崩追問道，散兵不願意回答，〖不認識。〗
站在國崩肩頭的散兵對什麼都很興緻缺缺，他只喜歡站在國崩肩頭或者腦袋上，他很拒絕被抱著走，可能那看上去和寵物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