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早有預謀
離開體育館的時候，顧澤還特意看了一眼門口的情況。
果不其然，在他們進去之後，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裡再次恢復了荒涼的模樣。
「算計了這麼多，還不如上次來的那些人呢，真是無聊。」
顧澤上了車之後，淡然地說了一句。
隨即，他屈起手指輕輕地扣了扣額頭。
有個比較重要的事情，差點忘記了。
從逍遙島事件開始，就陸續有武林中人來找他的麻煩。
那麼，現在也該到了他回敬的時候了。
雖然後來的這些人都是來自於不同地方的殺手，但歸根結底，還是武林當中發出的懸賞令惹得禍。
想要在源頭上解決問題，那就得找到最開始發布信息的人，將他們徹底剷除，才能一勞永逸。
「秦戮。」
顧澤忽然開口。
坐在副駕駛上的秦戮只是通過後視鏡跟顧澤對了個眼神，表示自己聽到了。
「你之前是什麼門派的？看你這一身功夫，應該也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吧？若沒有童子功的底子，肯定不可能這麼強。」
顧澤也不在意他的態度，繼續問道。
事實上，秦戮方才能夠主動出手攔住企圖攻擊他的人，已經很讓顧澤滿意了。
至少主觀能動性已經被調動起來了，五年的光陰，足夠慢慢影響一個人。
「沒有。」
秦戮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冷漠地回應道。
「嗯？有什麼不開心的往事嗎？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
顧澤一聽這話，反而坐直了身體，饒有興緻地問道。
秦戮這個人的背景和底細都不明，從始至終就有種難以言喻的神秘感。
顧澤也不是沒有讓人去查過關於秦戮的詳細信息，可是他就像是一個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的人，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也沒什麼，我跟那些人不是一個路子的。」
秦戮用力攥了一下拳頭，再鬆開，語調中有著無法掩飾的低沉。
「展開講講，畢竟你的過往關係到我之後很重要的一個決定，咱們還是開誠布公地說吧。」
顧澤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
他倒也不是有揭人傷疤的愛好，主要是對於秦戮這個人，顧澤抱以了很大的希望，自然得把一切都弄清楚，才能確定他是否能夠重用。
雖然第一次見面的過程算不得美好，秦戮也差點毀了京都分部。
但顧澤認為自己是一個比較大度的人，有的事情過去了也就沒有那個必要繼續追究了。
「……真的沒什麼，我從小就沒有見過父母，後來被師父撿回家了，再後來師父死了，我就自己一個人生活。」
「去過一些有名有姓的大門派，不過他們都看不上我，也沒有收留我。」
「後來的事情其實你就已經知道了，當時那個負責人看上了我的本事，讓我做他的貼身保鏢。」
「最開始的時候還沒什麼，不過漸漸地我發現他就是個草包，當然就會有取而代之的心思。」
「……你們怎麼會找那麼一個人做分部的負責人呢？他就算是當一個小經理都不一定能當好。」
秦戮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淺淺地吐槽了一下之前那個負責人。
「這方面不歸我管，我也沒多過問……所以之前那些總部派過去調查京都分部的人，也是你出手處理掉的？」
顧澤說完，透過後視鏡死死地盯著秦戮的表情。
「怎麼可能？他們跟我又沒有什麼關係，是那個負責人一聽總部來人了被嚇得不得了，後來應該是找了些小混混趁著那些人走夜路的時候，直接給套了麻袋吧。」
秦戮一聽這話，立刻反駁。
雖然此刻他是寄人籬下的身份，但不管怎麼樣，尊嚴還是有的。
讓他去做這種下作的事情，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那我知道了，這些年也辛苦你了。」
顧澤點了點頭，又重新放鬆地倚回了座椅里。
通過秦戮那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其實顧澤已經大致弄明白了這個人悲慘的童年經歷。
看來那個所謂的師父也不是什麼好人，否則的話以秦戮這一身本事，也不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怎麼？你還要嘲笑我嗎？」
秦戮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回應，終於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有什麼可嘲笑的？大家都有自己的難處，我還是那句話，既然現在你已經是四海商會的一員了，我就肯定不會讓你再受委屈。」
顧澤不躲不避地與他對視，眼神堅毅而真誠。
秦戮抿了抿嘴唇，本想說些什麼，但又覺得似乎什麼都不用說了。
兩個小時之後，顧澤他們回到了公司大樓。
剛剛停好車往裡面走，就看到公關部經理在門口等待著，急得團團轉。
「小張，出什麼事了嗎？」
顧澤一進門，當即開口道。
張夢看到顧澤的那一瞬間，一雙杏眼瞬間亮了起來。
她甚至不顧職業裝窄窄的裙子，踩著細高跟一路小跑來到了顧澤的身邊。
「會長，那真的是您特意布置的劇本嗎？畫面也太真實了！網路上的反應也很熱鬧，咱們公司的股票都開始上浮了。」
張夢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裡的文件夾打開，方才的焦急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喜悅。
本來網路直播一出現，對於四海商會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
就在整個公關部都焦頭爛額的同時，顧澤竟然憑藉著三言兩語就把整個輿論掉轉了。
她在處理完手邊的事情之後，就來到了一樓大廳等待著顧澤的回歸，等的那叫一個心急如焚。
如果能夠趁著這一波熱度把公司的名聲打出去，到時候絕對能夠帶來巨大的利益。
但具體應該如何操作，還得需要顧澤來拍版。
「嗯，是提前做好的劇本，還不錯吧？」
顧澤笑道，隨手接過文件夾瞥了一眼。
就這麼一眼，讓他「嗯？」了一聲。
「您看，這是我們部門剛剛擬出的計劃書，這麼好的熱度如果錯過了就太可惜了，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嘗試一下？」
張夢說完，緊張地觀察著顧澤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