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薛明珠原本是想開個玩笑,但說出口后看著謝寬的眼神直接變了,瞬間就後悔了。
「我說笑的。」說完這話薛明珠忙跑進浴室啪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門外謝寬抿了抿嘴,過去敲門。
薛明珠心中慌亂,「我說著玩的,你想都別想。」
謝寬:「哦。」
但他也不走,就拿了馬扎坐在院子里聽著浴室里的聲音,想著她肯定是要叫他的。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就聽薛明珠喊道,「謝寬。」
謝寬過去,「嗯。」
薛明珠有些窘迫,「我忘了帶換洗的衣服進來。」
「那你開門。」謝寬站在那兒不肯移動,屋門被開了條縫隙,薛明珠白皙的胳膊伸了出來,「給我。」
謝寬站著不動,「遞不過去,你開門。」
薛明珠皺眉,將頭露出來,瞪眼道,「你故意的。」
眼前的男人手裡拿著薛明珠慣常穿的睡裙,聞言點點頭,「沒錯。」
薛明珠:「那你給不給我?」
謝寬咧嘴笑,「不給。」
「讓你不給。」薛明珠乾脆豁出去了,反正大晚上的誰能看得見了,直接拉開門就出來沖向謝寬。
謝寬哪想到她如此大膽,瞬間瞪大眼睛,眼珠子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然而不等他反應手中的睡裙已經被搶去了,薛明珠手忙腳亂的套在身上,然後朝謝寬瞪了一眼,「哼,你會後悔的。」
謝寬看著她氣呼呼的進屋了,後悔的摸了摸鼻尖,他好像惹事了。
實踐證明,女人真的不能輕易招惹,等謝寬洗了澡收拾乾淨進屋的時候發現裡屋的門被從裡面關上了。
薛明珠的聲音傳了出來,「你自己在外頭睡吧。」
謝寬摸摸後腦勺,抵著房門道,「明珠,我錯了,你開門好不好?」
薛明珠勢必要給他一個教訓,氣哼哼道,「不好。」
她直接躺下關了燈,當真就不去管謝寬了。
反正家裡房間也不少,大夏天的也不會凍著,隨便謝寬去哪張床都能躺下了。
然而謝寬出任務一個多月才回來,原本想和嬌妻開個玩笑,卻不想開的有些大了將人氣著了。他站在門外心急如焚,可好話說盡薛明珠直接沒聲了。
薛明珠忙了一天又在海邊玩耍,也的確困了,原本打算抻著謝寬倆小時就將人放進來了,卻不想洗了澡躺著太舒坦直接睡著了。
外頭謝寬聽不見動靜了,便小心的去了外頭,見裡頭燈還開著,只是屋裡靜悄悄的,他趴在窗台上往裡面看,卻看見薛明珠已經睡著了。
謝寬差點氣笑了,看了眼窗戶上的紗網,謝寬猶豫一下,還是直接將紗網給撕了,然後從窗戶爬了進去。
屋裡有些熱,薛明珠躺在床上也沒蓋東西,謝寬拿起落在一旁的蒲扇在床邊躺下輕輕搖著,薛明珠感受到涼意卻睜開眼。
她睡眼惺忪,先是一怔,接著瞪大眼睛,「你怎麼進來的?」
隨即她聽見蚊子的聲音,頓時扭頭看向窗戶,紗網已經破的不像樣了。
謝寬尷尬,「我明天就換上新的。」
薛明珠咬牙,「謝寬。」
謝寬將窗戶關上又將門打開,「我一會兒抓蚊子。」
「那蚊子現在咬我怎麼辦?」薛明珠瞪著他,手指直接擰在他的胳膊上。
只是謝寬胳膊上滿是肌肉,緊繃的時候薛明珠根本就擰不動。
薛明珠氣壞了,「放鬆點。」
謝寬努力讓自己放鬆,可薛明珠手軟軟的,擰他的時候非但不覺得疼,反而覺得痒痒的,撩撥的他心神動蕩,根本就是不自覺的緊張。
薛明珠還待再擰,謝寬乾脆俯身將她固定在床上,認真道,「不如我換個方式贖罪。」
他說的認真極了,聽的薛明珠一愣,心頭不由緊張了一下,她眨眨眼,磕磕巴巴道,「什、什麼方式?」
她心跳如雷,看著眼前的男人,覺得眼前男人的男人味兒撲面而來,壓迫的她忘乎所以,只想摁之拆之,啃之……
回答薛明珠的是一記深吻,讓薛明珠更多的疑問都堵在口中無法說出來。
然而等薛明珠沉浸其中的時候,俯身的男人突然抱住她在床上一滾,倆人的位置直接調了個兒,薛明珠跨坐,而謝寬躺著。
薛明珠的臉蹭的就紅了,手忙腳亂就要下來,然而謝寬好不容易進來得了便宜,哪肯放她下去,直接捧著她的臉又親了上去。
之後在她耳邊低聲耳語,將薛明珠逗弄的面紅耳赤。
但,他的提議又讓她可恥的心動了。
至於最後實行沒實行,這可不是能跟外人道的了。
半夜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屋內有些悶熱。
薛明珠一腳踹在謝寬身上,謝寬笑著起來出去打了水給她擦拭。
薛明珠蒙著臉只掩耳盜鈴,等謝寬收拾完再回來的時候薛明珠早就睡的不省人事。
「睡吧。」謝寬在她臉上親了下然後躺在她身側,伸手攬住她睡下,薛明珠覺得熱,伸手推他,卻被謝寬固定在懷裡,薛明珠好歹不再掙扎,就那麼水了。
雨下了一宿,天亮的時候變成淅淅瀝瀝的小雨。
薛明珠渾身跟散了架一樣,爬起來的時候發現外頭已經有了炊煙,卻是謝寬早早的做了早飯。
謝寬穿著雨衣端著鍋子進來,然後道,「起來洗漱吃飯了,不是還得上班?」
薛明珠沒好氣道,「這是因為誰?」
謝寬心虛道,「那我送你去上班。」
薛明珠翻個白眼穿鞋下床去洗漱,留給他一個背影,「那不還得我自己走著去?你送我有什麼區別。」
「那我背你去。」謝寬脫口而出道,「就說你身體不舒服,但你又擔心學生落下課,我才送你過去,旁人也不好說什麼。」
聞言薛明珠收回邁出去的步子,奇怪的看他,「謝寬,你居然是這樣的人。你的風骨呢,你的原則呢?」
「此一時彼一時,」謝寬眼睛都不眨一下道,「而且我也是為了你好,為了自己媳婦著想,偶爾說點假話也是情有可原。」
薛明珠嘖嘖幾聲出去了,謝寬亦步亦趨的跟著,「怎麼樣?」
「不怎麼樣。」薛明珠直接拒絕。
早飯後謝寬看著外頭的天色還是不死心,「要不還是我背你去吧。」
薛明珠敬謝不敏,「不行。」
謝寬無奈,只能拿了雨衣給她,倆人一前一後出來,頂著淅淅瀝瀝的雨水往學校去了。
路上偶爾遇見學生,都會很大聲的喊薛老師好。
薛明珠笑眯眯的回應,態度和善又溫柔,跟與謝寬相處時有許多區別。
謝寬不承認自己酸了,但還是忍不住問,「你跟他們這些小兔崽子這麼溫柔不怕他們不聽話嗎?」
薛明珠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他們再胡鬧也知道尊師重道,不像某些人,看著像好人一臉的正氣,做的事兒跟個土匪是的。」
這是在暗示謝寬在床上的做派了。
但男人有時候在某些方面無師自通,比如厚顏無恥是自帶技能,薛明珠話一落,謝寬便道,「跟自己妻子講什麼規矩和原則。」
還不等薛明珠反駁,謝寬幽幽道,「再說了,你當時不是也挺爽的嗎?」
薛明珠:「……」
「無恥。」薛明珠咬牙說完,快步朝前走去。
謝寬似乎解碼了薛明珠害羞的秘鑰,在後頭樂不可支,於是薛明珠走的更快了。
然而路上到處是積水,饒是薛明珠穿了一雙涼鞋,還是因為走的過快滑了一下,卻被謝寬飛快的扶住。
只是謝寬的好心沒得到薛明珠的感激,反而被瞪了一眼,頓時委屈上了,「我也是好心……」
「要不是你我也不能滑了一下。」說著薛明珠不再看他徑直朝學校進去了。
謝寬站在學校門口笑了聲準備離開,迎面卻看到徐慧蘭,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雖然他昨天才回來,但也隱約聽了些薛明珠跟徐慧蘭的糾葛,看著徐慧蘭有好氣才怪了。
徐慧蘭卻不是個會看臉色的,仗著自己丈夫級別高出謝寬許多又年長,便開口道,「小謝啊。」
謝寬點點頭便準備走了。
徐慧蘭卻笑,「你媳婦可真漂亮,咱們大院不少小夥子都想認識她呢。」
這是在上眼藥了?
見他不說話,徐慧蘭又笑了聲,「不過你千萬別和她急眼,她年輕長的好看不是她的錯,在咱們部隊也不會有那不懂事的小夥子的。想必是她自己理解錯了。」
說完徐慧蘭便進了學校。
謝寬站在原地眉頭緊皺,腦中思索他找趙參謀切磋的可行性。
徐慧蘭莫名其妙的說了一通,進了辦公室看到薛明珠那張臉的時候莫名心塞了一瞬,但想到剛才謝寬陰沉的臉心情又好了許多,「薛老師,你家謝營長可真是不錯,英俊帥氣不說,前程也好,難怪田苗苗上心許久,到現在也念念不忘。」
薛明珠淡淡的看她一眼道,「你嘴巴雖然臭,但也難得說了句實話,我愛人的確長的英俊帥氣,魅力逼人,前程還遠大。但怎麼辦呢,這麼優秀的男人就只喜歡我呀,旁的誰誰誰的他就是看不上呀。徐老師這麼關心我們,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啊,就是不知道田苗苗同志知不知道你這麼關心她的私事兒,拿她在這做筏子呢。」
「你!」徐慧蘭臉色頓時難堪起來。
薛明珠被她的表情取悅了,她拿起教案和課本,哎呀一聲,「哎呦,都到點了,又要去上課了,沒辦法,誰讓語文課重要呢,這天天得上呢,比不得徐老師命好,今天都不用上課,可以盡情的說人是非了。」
說完她直接走人,徐慧蘭氣的在辦公室里破口大罵,她罵的太難聽了,其他老師聽著也不高興便說了她兩句,眼見著這些人都站在薛明珠這邊,徐慧蘭更是氣惱。
教導主任從外頭路過,站在門口呵斥道,「徐慧蘭,你嘴巴是吃了大糞嗎?要是不想上班就滾回去。作為一名教師,不知道該給學生起帶頭作用嗎?你就是這麼當老師的?」
教導主任一通訓斥,讓徐慧蘭更加下不來台,索性今天也沒她的課,直接站起來道,「我頭暈,今天請假。」
說完不等其他人回答,徑直走人了。
外頭雨還下著,但徐慧蘭氣急之下忘了帶雨衣,可又不想回去看那些趨炎附勢的人的嘴臉,直接就這麼回家去了。
到家后見趙參謀不在,徐慧蘭便問孩子,「你爸呢?他今天不是休息?」
「出去了。」倆孩子雖然對他們媽並不喜歡,但還是回答了。
徐慧蘭皺眉,開始念叨,「下著雨還往外跑,不知道外頭有什麼勾著他不知道回家。」
見沒人搭理,徐慧蘭繼續絮叨,「在家休息也不知道送我去上班,果然是嫌我年紀大了不好看了。讓我知道是哪個狐狸精……你倆幹嘛去?」
倆孩子今年也不小了,被徐慧蘭念叨的腦仁疼,便沒好氣道,「回屋睡覺。」
難得一家子在家休息,徐慧蘭還想跟家人訴訴苦,沒想到一個兩個的不拿她當回事,登時就怒了,朝著倆孩子發火。
趙家時不時的就來一場戰爭,左鄰右舍的人早就習慣了。
另一邊,趙參謀將手中的東西遞過去,說,「別和你表姐一般見識,她那人就是個沒腦子的。」
他說這話也不是為了安慰徐紅,而是他真的這樣認為的。言語間的輕慢和不喜讓人一目了然。
徐紅抬頭瞥了眼趙參謀,趙參謀被她看的臉一紅,手又伸了下,「你收下吧,也算我替你表姐賠禮道歉了。」
徐紅默然無聲的接了過去,「謝謝表姐夫。」
見她接了,趙參謀鬆了口氣,只是孤男寡女在門口站著多少有些尷尬,「那、那走了。」
才一轉身,身後的門就關上了。
然而不等趙參謀走兩步,門又開了,徐紅問道,「表姐夫,下著雨濕氣大,要不要進來喝口水再走?」
趙參謀停住了。
至於學校里,因為徐慧蘭不在的緣故,辦公室里的氣氛也好了許多。
等薛明珠下課回來,已經不見了徐慧蘭的蹤影。
林老師小聲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薛明珠嘆息道,「竟還有這樣的好事兒。」
其他幾個老師也笑了起來,三班教物理的老師聞言也嘆氣,「搞的我也想請假了。」
「那不成,你得在這陪著我們。」秦老師道,「而且你也沒人家面子大啊。」
幾個人頓時笑了起來。
門外劉校長面色不虞,呵斥道,「上班時間幹什麼呢?」
屋裡瞬間安靜下來。
直到中午下班,劉娜才小聲道,「你說劉校長會不會不來例假了,我聽說女人不來例假之後人就變得奇怪,陰晴不定的。」
聽她這麼一說,薛明珠不由笑了,那不就是後頭些年說的更年期嗎。
還別說,劉校長今年瞧著也得五十上下了,這年紀還真有可能。
倆人出了校門,劉娜看到門口站著的人不由樂了,「行了,就在這分別吧,有人來接了。」
後面出來的幾個老師也紛紛打趣。
也就薛明珠臉皮厚,沒什麼感覺,笑著走過去,「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說著謝寬又朝她身後看,「不等萍萍?」
薛明珠搖頭,「不等,她和同學一塊回去。」
來這邊后薛萍萍可是交了幾個好朋友,大院中的女孩子,沒幾個內向的,帶著薛萍萍性子都開朗不少。不過偶爾的時候姐倆還是一起上學,大部分時候各走各的,就是薛明軒也是一樣,早上再一起過來。
而且既然謝寬回來了,薛明珠自然不好再回娘家住。小別之後的新婚夫妻,怎麼也得蜜裡調油一段時間的。
這時候已經不下雨了,但路上仍舊泥濘,想到早上的事,謝寬靠的她很近,「小心腳下。」
路是鋪了碎石子的土路,可偶爾有的地方卻是沒鋪上便有些滑的。
薛明珠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你今天不用去部隊?」
「今天休息,明天再去。」謝寬見她沒打算說前些天的事,便張口問道,「你有沒有其他的事兒跟我說說。」
薛明珠疑惑看他,「嗯?」
謝寬也看她,「沒有嗎?」
薛明珠想了想,他離開的這段日子,發生的事兒似乎就是她和徐慧蘭劉校長那些事兒,可她又覺得這算不得什麼大事兒,一時間就不知道該不該說了。
而且依著她對謝寬的了解,謝寬定然會用他的辦法為她找補回來,可徐慧蘭的丈夫是師部參謀,他還能也找人切磋去?
可若是不說,她又擔心這男人多想,怪她有所隱瞞。
薛明珠皺了皺眉,還是將事情說了,見他臉色不好看,忙道,「這事兒你不要摻和了,你再摻和進來就不單單是軍嫂和老師之間的關係了,就更複雜了。索性這事兒我也沒吃虧,沒必要再糾纏下去。」
部隊大院學校不比外頭,如果是外頭的學校,礙著影響,可能徐慧蘭這樣的就被調走了。但這是部隊大院的學校,原本就是為了安置軍嫂設置的崗位。
徐慧蘭再差,也是趙參謀的妻子,在學校又教書多年,雖然小錯不斷,做事也噁心人,但真要將她趕出去那也不太現實,真趕走了,那趙參謀也就沒什麼顏面了。
所以薛明珠哪怕和徐慧蘭撕破臉了,也沒指望真能把徐慧蘭趕出去。
不過就徐慧蘭如今的德性,在學校里學生不喜歡她,其他老師跟她關係也不怎麼滴,該是徐慧蘭難受才是。
所以薛明珠並不怎麼在意徐慧蘭了。
至於劉校長,這事兒別說是她,就是謝寬也是沒辦法,劉校長的兒子只是個副連長級別,年紀又輕,謝寬如果找他麻煩,難免被人詬病欺負晚輩。
薛明珠將事情想了一遭便將自己的想法說給謝寬聽了。
謝寬眉頭皺的緊緊的,顯然並不愉快,可到底沒多說什麼。
只囑咐道,「即便是級別比我高的人的妻子你也不要怕,我們謝家的媳婦沒必要受委屈。」
薛明珠哭笑不得,「你覺得這事兒我受委屈了?」
謝寬挑眉,「不然呢。」
薛明珠嘆了口氣,「說實話,就是被這倆人的行為噁心到了,委屈倒是也算不上。畢竟我又教語文了,學生也喜歡我。而那倆現在臭大街。也沒什麼,我又沒本事將人攆走,就這麼著吧。真再招惹我,我肯定也不會讓她們好受的。」
這倒不是她怕了,沒什麼好怕的。
謝寬多看了她幾眼,見她真的沒放在心上這才鬆了口氣。
在來接她之前,謝寬就做好了午飯,大夏天的也不怕涼,倆人洗手坐下吃飯,飯後薛明珠照例小睡一會兒。
而從不午睡的男人卻在她旁邊躺下了,薛明珠看了眼換了新紗網的窗戶,說,「你中午不是從不午睡嗎?」
「嗯。」謝寬扭頭看她,「陪你睡會兒。」
薛明珠哦了一聲閉上眼睛。
然而閉上眼睛后耳朵的靈敏度大幅度提升,謝寬的呼吸聲格外的清晰,像擦著她的耳朵是的。
嗯?
薛明珠當真覺得耳朵酥酥麻麻的,她一睜眼,就對上了謝寬來不及縮回去的眼睛,不由氣惱,「大中午的就好好睡覺,不然晚上也別想上床了。」
謝寬笑,「紗網我多買了一些。」
薛明珠一愣,氣的推他,「你下去吧。」
「不下。」謝寬老老實實躺好,好像剛才亂想的人不是他一樣,「睡吧。」
下午謝寬仍舊送她去上班,下班的時候又去接她。
倆人去供銷社買了二斤肉,直接往薛家去了。
在薛家吃了頓飯,又聊了天,才七點多倆人就回家來了。
到家后默契的燒水洗澡,這次薛明珠有了經驗,睡衣毛巾都帶的齊全。
謝寬看著她的做派,摸了摸鼻子,在院子里坐下。
只是夏日的夜晚蚊蟲比較多,幾隻蚊子嗡嗡作響,謝寬不時就要驅趕蚊子拍蚊子,但胳膊上還是被咬了幾口。
等薛明珠出來的時候就見謝寬坐在那兒拍蚊子,薛明珠忍不住笑,「既然怕蚊子怎麼不進去。」
「等你。」謝寬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而後拿了衣服洗澡去了。
只是男人像是故意的,等他進屋的時候身上也只穿了內褲,精壯的身體毫無遮掩。
薛明珠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目光下滑,看到的瞬間又猛的收了回來。
謝寬只當沒看見,站在那裡抬起胳膊擦拭頭髮上的水珠,行動之間令人無法忽視。
薛明珠看穿了男人的把戲,索性大大方方的看,可方才還故意的男人卻又有些害羞了,忍不住轉了轉身子。
這下薛明珠只能看到他的後背和……了。
嘖,都說女色誤人,男人長的好看身材還好,魅力更足,難怪有些姑娘對謝寬念念不忘。
她這個謝寬的妻子,與謝寬是最親密的,有些親密的事也都做了,但這會兒仍舊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看夠了嗎?」
謝寬將毛巾搭在椅背上,正面站在薛明珠面前。
而薛明珠坐在床上,視線就難免……
嘖嘖,薛明珠可不承認自己色。
但美色當前也實在難以招架。
這男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得出任務,何不瀟洒一回。
薛明珠爬起來跪在床上摟上他的脖子,朝著他的薄唇就親了上去。
謝寬呼吸急促,大戰一觸即發。
倆人難得沒關燈就滾了床單,天雷勾地火,誰也顧不上這等小事了。
黑與白,堅與柔,交織纏綿。
第二天是周六,夫妻倆雙雙起晚,但謝寬還是去部隊一趟,回來后便與薛明珠往薛家做客。
誰知半路卻碰上田苗苗,而田苗苗的身邊尚且跟著一個身高挺拔的青年,身上也穿著軍裝,只是看面相倒是像做文職工作的人。
兩廂一碰面,旁人尚且沒動作,田苗苗站在那裡看著兩人挪不動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