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BJ會見兩皇帝

第二日一大早，林如海就趕到門前等候。待張清起床后，急忙獻上連夜趕製的衣服，請他換上。丫環伺候張清洗漱完畢，林如海親自陪他去餐廳吃早餐。

張清問道：「我欲入京認祖歸宗，聽說姑父打算送黛玉妹妹去榮國府？正好同路啊。」

林如海說道：「岳母幾番來信，執意要黛玉過去。況且我年近半百，也沒打算續弦。黛玉上無親母教養，下無姊妹兄弟扶持，今依傍外祖母及舅氏姊妹去，正好減我顧盼之憂。」

「嗯。聽說你是太上皇的人？」

啪嗒一聲，林如海的筷子掉到了地上，他吃驚地望向張清道：「世侄怎麼知道？」

張清無奈地攤手道：「這事大家都知道啊。我若要上BJ去，孤身一人，不一定能進得了寧國府的門。如果太上皇點頭的話，就不一樣了。你應該有給太上皇上密折的權利吧？幫我推薦一下？」說白了，就是要用神葯在太上皇那裡換點好處。

對林如海來說，這是大好事啊！神葯的效力，他已經親身體驗過了。但是未得張清允諾，不敢對外張揚。如果張清願意給太上皇醫治的話，太上皇起碼能多活幾年，林如海的官職就穩如泰山了。而且，太上皇高興之餘，說不定還能再給升個一兩級，那就更好了。

林如海激動地說道：「吃過飯，我馬上就寫密折。進京之後，世侄須先進皇宮，只要醫治好太上皇，餘生無憂矣。」

過了兩日，林黛玉灑淚拜別林如海，遂同奶娘及榮國府中幾個老婦人登舟而去。雨村另有一隻船，帶兩個小童，依附黛玉而行。

張清自乘一隻大船，帶著彩娟、來順和十餘個僕從。林如海另給張清備了一隻貨船，裝滿了各樣禮物，供張清在BJ打點使用。

快到BJ時，一名太監帶著兩名皇宮侍衛半夜找到張清船上，請他連夜入京，卻不說理由。

張清心知是林如海的密折起作用了，也猜到太上皇身體不太好，等不及了。於是帶上來順跟著來人騎馬而去。

天亮時趕到BJ城，城門口已經有太監等著，接了張清，即刻往皇宮而去。到了宮門口，眾人下馬急急向里趕去。一名管事太監上前想要搜身，張清淡淡一眼掃過去，那太監登時便心中一跳，下意識地退到一旁，過了片刻才緩過神來。

概因張清在天龍世界當過大將軍，掌管數萬人生死，又在仙宮當了幾年王子，身上自然有股上位者的氣息。太監這種奴才天生對上位者服從慣了，是以不自覺地就被鎮住。若換一個普通百姓，恐怕還不至於被嚇成這樣。

進了皇城，直奔寧壽宮，見宮外圍了一堆人，有嬪妃、太醫和一些官員。這才知道太上皇已經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了。張清有點奇怪，按說太上皇還能再活幾年的，難道是穿越帶來的蝴蝶效應？

廢話不多說，立刻配藥，特意多加了一縷靈氣。有個老太監先嘗了一口，當時白髮變黑，皺紋全無，連切掉的寶貝都長出來了。他大叫道：「神葯！神葯啊！」

眾人一看神效如此，還等什麼？立刻給太上皇服下。一刻鐘后，太上皇自己走出來了，生龍活虎、精神矍鑠，如同中年人一般，就是身上有一層臭汗。

他連聲問道：「神醫在哪裡？神醫在哪裡？朕要重重地賞他！」

一個太監用手推張清道：「快給太上皇磕頭！」張清巋然不動，回頭瞪那太監一眼，把他嚇得後退兩步。

開什麼玩笑，我穿越好幾個世界，見過好幾個皇帝，還當過神界的二王子，豈能給你一個凡人皇帝磕頭？

太上皇已然看到張清，健步走了過來。太監嚇壞了，搶先跪下，並低聲催促張清道：「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

誰知太上皇一腳把太監踹開，蹲下來，拉住張清的手，說道：「多謝小神醫救我性命。前段時間，林如海上奏摺，說你能『活死人、肉白骨』，朕還覺得他言過其實。今日朕親自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才知道神醫確實有神仙手段啊！你想要什麼賞賜，儘管說出來，朕無有不準！」

張清笑吟吟地說道：「多謝太上皇看重。其實我也是皇帝，和你地位相當啊！」

太上皇吃了一驚，道：「八方萬國的皇帝，朕俱都知曉，你是哪一國的皇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小年紀，如何就登基稱帝？又為何孤身來此？莫非被權臣篡位了，來此求助？」

張清道：「太上皇，此事說來話長，不如咱們進殿去，慢慢說，如何？」

太上皇點頭道：「倒是朕失禮了。小神醫，請！」

二人並肩走入寧壽宮，分賓主坐下。旁邊的太監、太醫和史官等人大氣都不敢出。心想這人膽子太大了，仗著醫治好了太上皇，竟敢口出狂言，估計一會就得人頭落地啊，只希望不要連累到自己。

張清先將自己編的家譜又說了一遍，然後補充道：「其實我賈家在極西之地，已經打下了一片大大的疆土，共有九個國家。我祖父賈代佑已然仙逝。我父賈敕，西方名字叫『奧丁』，乃是九國共主，同時也是阿斯加德的國王。我大姐賈玲，西方名字叫『海拉』，已經被封為海爾冥府的女王。我哥哥賈璋，西方名字叫『索爾』，乃是嫡長子，以後要繼承父親的位置。我的西方名字叫『洛基』，雖然身為二王子，卻已經被封為約頓海姆的國王。」

「太上皇莫要小看國王，我的王國領土比你的帝國還要大。因此，我說和你地位相等，也不算為過。當然了，西方國家和咱們這裡不一樣，那裡的國王都是平等的。我父王雖然是九國共主，但和其他國王也是平起平坐。太上皇不必糾結你我之間的輩份問題。」

太上皇想了一會，道：「你說的意思，朕大致明白了。來人，傳旨，約頓海姆王賈琦救了朕的性命，特賜紫禁城騎馬，佩劍入殿，見皇帝不拜。」

得，張清明白了，太上皇這是和林如海一樣，根本不在乎自己編造的來歷，只要能給他帶來長生，他什麼都可以相信。看來生死之間確實有大恐怖啊。

張清又說道：「太上皇，我的神葯雖然靈驗，但是藥材不足了。還請太上皇命人幫助尋找。」

一聽這話，太上皇可是急了，這可關係到自己的性命啊，忙問道：「你需要什麼藥材？太醫院裡的藥材你隨便挑選。如果不夠，朕命人去採購，多少錢都要買來。」

「這種藥材名叫『血蘭果』。」張清把血蘭果的外觀、特性和生長環境大致描述了一下，「請太上皇命人尋找。尤其是深山老林、深溝峽谷，蛇類大量聚集的地方，最有可能找到這種藥材。」

「嗯，只要世上有，朕一定命人把它找出來。來人，傳旨，命宮中侍衛和太醫院聯合組建『尋葯隊』，按照神醫所說去找葯。各級地方官必須無條件配合。找到葯，官升三級，找不到，革職拿問。」

本來，張清是為了堵住其他人的嘴，再有來求葯的，就以藥材用完了為借口擋回去。誰知卻又坑了一幫人。皇帝就是如此作風，這也怪不得自己。

「聽說你來BJ是要認祖歸宗？」太上皇主動問道，「需要朕給你一道恩旨嗎？雖然你在西方是親王，但是在朕的帝國，還是有官職更方便行事。」

太上皇把國王和親王給搞混了，他根本不理解各國之間那種平等的關係。他認為張清就是西方皇帝的二王子，被分封為諸侯，等同於本朝被封為親王的幾個皇子。

張清也懶得糾正他，道：「我只是回來認個親而已，不需要官職。只是海上遭逢大難，下人、財物全都丟失了，倒是頗有不便。」

明白了，這不就是要錢嗎？太上皇玩了一輩子權術，對利益交換最拿手。不怕你慾望大，就怕你沒慾望。

「來人，傳旨。約頓海姆王賈琦救朕性命，有功必賞。賜黃金兩百斤，紋銀二十萬兩，皇莊兩座，玉器、瓷器、綢緞等大內用品若干。」

張清連連擺手：「賞賜太多了，受之有愧啊。再說，我也沒地兒放啊。我自己也拿不了。」

明白了，這是要宅子、要人手呢。

「來人，傳旨，賞約頓海姆王賈琦宅院兩座，宮女二十人。侍衛處安排二十名侍衛，替其看守宅院。」

「謝太上皇賞。」張清也明白了，不要白不要，再推辭，太上皇還要賞更多。

出了寧壽宮，正待出宮，卻被另一撥太監攔住，原來是皇帝傳張清晉見。皇帝想看看，到底是誰能夠把瀕死的太上皇給救回來。那個白髮變黑，重新長出寶貝的太監已經被驗證真身了，這讓皇帝很受震撼。畢竟，哪個皇帝不怕死呢？越是皇帝越怕死。

張清無所謂，反正太上皇有旨，見了皇帝也不用跪拜。

來到乾清宮，張清見到了皇帝，只是拱拱手而已。皇帝皺了皺眉頭，但是沒有發作。在掌控他生命的人面前，他還是知道收斂的。

皇帝假裝關心了一下張清的旅途，又問了賈家在西方管理的九大國度，但是很明顯地對他的回答不太相信。過了一會，他終於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就是神葯還有沒有？因為皇帝也感到身子骨不如以前了。

張清以沒有藥材作為借口推脫。皇帝馬上下令組建一隻尋葯的隊伍。看來，他不太相信太上皇尋到藥材後會分給他。皇室鬥爭就是這麼殘酷，父子之間也互相提防。

皇帝為了收買他，又賞賜他一堆財物，都是太上皇沒賞的。比如：金銀首飾、各類字畫、古董，馬匹、車輛，還有幾家店鋪的房契、地契。又承諾在寸土寸金的BJ給張清重新蓋一座宅院，還特意說明不比寧榮二府面積小。但是時間可能長點，估計得明年才能住上了。

這就很有誠意了。既然如此，張清也不含糊，表示神葯雖然沒有了，但是還有點輔葯。把身邊帶的調料拿出來一包，送給皇帝。皇帝當場讓一位太監嘗了嘗，立刻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職業頸椎病也好了。畢竟是仙宮的調料，對凡人還是有很大好處的。

皇帝認為已經成功收買了張清，自然是非常開心，覺得長生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