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千年的等待

輪迴,千年的等待

…………

靈兒!啊啊啊~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她?!

妖女!我莫道陵發誓!此後生生世世那怕不入輪迴身死道消也要殺你!!!

「道陵!我」

…………

「道陵!我~,又是夢嗎,道陵,凌月錯了……

你能原諒我嗎?」

屋內檀香緲緲,四處珠光閃閃散發出柔和的光輝,一張古樸的床上一位身材婀娜多姿、肌膚如雪的女子蜷縮在床上,一頭勝雪的秀髮讓人心驚,傾城傾國的臉上淚珠兒點點還未乾枯,枕頭早已濕透。

「道陵,你在哪?凌月真的好想你啊……」女子眼中現出一陣失神。

這時一位侍女跑了進來「宮主」

「何事?」這一聲不冷不淡,好像什麼事都提不起女子的興趣。

「莫公子真靈找到了」侍女有些激動道。

床上的女子呆了呆,迷茫傷感的眼眸中閃過一陣激動,旋即猛的拉住那侍女道「真的?在那,他在那?!」

「下界!在下界!諸位長老在仙凡通道推演出來的」侍女有些不知所措急忙低頭答道。

「咦~?人呢?」侍女抬起頭來屋內女子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

一座高聳的山峰直入雲霄,宛然撐天的天柱,四周秀山林立成眾星拱月之勢向此峰聚攏。峰間仙禽走獸、鳳舞龍吟好一個仙境,如畫也!

一個不起眼山谷中,清澈的湖如鏡面般平靜佔據了山谷,湖邊一塊巨石立在旁邊刻有『人間』二字。在石碑旁幾位天玄聖地的長老正在平息體內的靈力。

「呼~,這下那丫頭應該滿意了吧,仙凡不通這番推算修為差點掉了下去。唔~」一個白衣老者臉色慘白呼出一口氣道。

「呵呵~,這就不行了?虧還是玄天峰的峰主,還是帶著你的徒弟麻溜的離開玄天峰吧你,我落月峰的姐妹們對那靈夕可眼饞的緊,這玄天峰還是讓給老娘我吧。」老者左邊的一位身著青藍色道袍的女子拿起腰間的酒葫蘆狠狠的灌了口,晶瑩的酒水順著潔白修長的脖子緩緩流下浸濕領口,嫵媚卻又帶著點痞氣,臉上滿是不屑。

「喝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連大羅金仙都不是,還有臉盯著我的玄天峰,女娃娃做人還是要看清自己的~」白衣老者一隻手勾了勾小拇指嘲諷道。

「穆蒼歌!老不死的敢不敢跟老娘做過一場,大羅金仙又怎麼了!老娘又不是沒打過!現在是我們年輕人的時代,萬年老王八在這裡瞎嘮叨什麼。」

「是是~,8824歲?果真是『年輕人』吶!小小太乙金仙不僅修為不敢面對,連年齡都不敢面對,唉~可憐,可嘆吶。」穆蒼歌滿是同情一副關愛的樣子。

「砰!」一股驚天寒氣猛然爆發。四周的山石也被寒氣震成碎渣變成滿天飛舞的冰晶。

「老娘!最討厭說我的年齡,老傢伙~來,咱們斗過一場。」說話間,手中的酒葫蘆猛的變大,葫蘆中的酒水湧出的酒香雖是醇厚卻也帶著極致的冰寒直逼穆蒼歌。

逗過頭了連寒露酒都出來了。穆蒼歌滿頭大汗忙跑到一邊道「咳咳,蘇長老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啦,嘿嘿,你那麼漂亮美麗,怎麼會那麼老呢?依我看2488歲才是你的年齡,就是這樣的!嗯!沒錯!!」話完就一臉堅信的看著這位蘇長老。

一旁的兩位長老滿是狐疑的望著他,不知道這位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女人能用這麼大的數來形容?不用18最起碼要38歲吧。呵呵,路走窄了,走窄了~。

果不其然

「呵~2488?!」蘇長老額頭青筋隱現,眼中寒芒一閃,道道寒氣化做冰刃直向穆蒼歌而去。

「唉~,至於么,這麼開不起玩笑,現在的年輕人脾氣真暴躁。」穆蒼歌看著那滿天冰刃直逼向自己,也不慌也不忙、眼神悠然,兩手負后、轉過身去抬頭望天,一副高處不勝寒的模樣,搖頭呵呵一笑「蘇師妹修為長進不少啊,可惜,還不夠。離火~」話罷一層金紅色的光罩付滿全身,高溫、火光全都內斂在光罩上。

「叮叮……叮~」

堅硬而鋒利的冰刃和那離火罩的撞擊聲不絕於耳,非是冰與火的水火相剋,卻是鋼與鐵的碰撞。冰刃四濺,叮叮噹噹的聲音持續不了多久,嘈雜的聲音漸漸停止,四周滿是殘破的冰刃,在四濺的冰刃的中心,那離火罩卻是沒有絲毫波動完好無損的留在原處。

「呵呵,就這?」金紅色的光罩慢慢消散,穆蒼歌雙手負后,頭朝著天,用不屑的眼神打量這她,臉上滿是『你丫的奈我何~』的戲謔神色。

「現在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了吧?一個渣渣太乙金仙也敢與我相提並論?切,誰給你的膽子昂?」

「咳咳!蒼歌啊~咱能不能收斂點。」看著穆蒼歌囂張行為一邊的一位長老嘴角抽搐黑著臉道「我有點忍不住想揍你,知道嗎?!」

「爆!」

隨著突來的一聲嬌呵,只見四周的冰刃猛然亮起,爆發出一股強烈的寒氣,還在囂張的穆長老瞬間被冰封住,囂張的氣焰早成了驚恐,草!大意了!

「呵呵~,老傢伙!真當老娘這寒露酒是白喝的了?!」說著話,蘇長老也早已來到穆蒼歌身邊一腳把這他踢倒踩在腳下,「真以為『酒仙子』這稱呼是聽聽就行的啦?今天就讓你這老傢伙多回憶回憶當年被老娘支配的感覺。嘿嘿~算你有口福了。」

說話間,只見手中出現一銀色酒葫蘆,拔開塞子濃郁的酒香隨之擴散,另一隻手寒光一閃,冰封的穆長老面部冰晶破碎,穆蒼歌滿面驚恐「我~!你別過來啊!師兄救~~」

「來來來,走一個!!嘿嘿嘿嘿」不等穆長老說完,直接把酒灌進肚子里,臉上滿是陰笑「來~看看這酒有什麼變化。還敢跟我斗,也不看看我是誰!聖主那老頭老娘也敢陰!你算老幾?喝了我的酒靈力你就別敢動!我打~」身上的冰晶全部散去,對著穆蒼歌一頓拳打腳踢,臉上笑的肆無忌憚。

「這位平日里就是如此?」看著這位蘇長老的囂張,一旁的灰衣老者嘴角抽搐忍不住問道。

「呵呵~還行還行呵!呵!」面對灰衣老者的問題,一旁的長老頭上青筋爆起,黑著臉咬著牙道。面子面子啊,老子的面子!

「天機道友見笑了,這位日後定當好好管教管教。」

「早就該管管了,看看蘇憐兒這最近可更加囂張跋扈了,聖主那傢伙都快不放在眼裡了,老子都還沒這種想法呢!哼~」

「沒錯,確實,嗯?!穆蒼歌?!」聽到穆蒼歌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兩人嚇了一跳,「你不是正在被……唔!」

穆蒼歌一手一張嘴捂住道「別吵吵,正斂息呢!」

「笑話!你們也不想想老子會被那蘇婆娘壓著打?老夫為了治她消消她的氣焰可是煞費苦心啊~嘿嘿~」穆長老看著蘇憐兒爆打『穆蒼歌』的場面壞笑道。

「哦~?你這法子讓蘇師妹去踩你的面子?你這面子可真夠廉價的啊。」白衣老者看著蘇師妹腳正踩在那『穆蒼歌』臉上,臉上笑的張揚氣焰一覽無餘道。

「切,你懂什麼?」穆長老不屑的撇了他一眼道「那個『我』可是費了老子好長時間才搞來的,早就看那條泥鰍不爽了,不就是聖主的寵物么,整天除了聖主那傢伙它看誰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前幾天老子偷來蘇師妹的酒給它喝,不領情就算了,可它敢鄙視我就不行了,嘿嘿,老夫把它弄來不僅能出氣,還能讓老夫在蘇憐兒面前裝個逼。哼!不就是面子么,老夫舒服了就行。嘿嘿~。」

看著穆蒼歌賤兮兮的樣子,白衣老者呸了聲,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師妹那酒是能喝的么,不過,那條小龍最近卻是有點漂。

「孟長老!情況怎麼樣了!」隨著急切言語,駱凌月也早已到了眾人跟前,眼眸中滿是害怕、急切、不安又或是期盼。

看著駱凌月的樣子,孟長老又是無奈又是氣惱,不去回她的話,嘆道「整整一千年了,你對他的執念我們也知拉不了你,孟伯伯我在問你一句,當年是那小子對不住你,如今又讓丫頭你在夢魘中受盡折磨,你真的不恨么?」

「恨?為什麼要恨,當年的事,若不是我,他又怎會怪我,何況,在他的夢魘里至少還有我和他的回憶。」說著說著溫和臉頰上掛起淡淡的笑容,眸子里滿是溫柔,絲絲的水霧隱現在其中,溫潤如玉的臉孔散發柔美的光輝。

眾人看著她的久久無言。

「砰~」

穆蒼歌緊握著拳頭直朝遠處揮去,劇烈的聲響響起,隨著遠處的山峰一起消散,憤怒好似隨著塵土散去「奶奶的,那莫小子可別落到老子手裡,不然……。唉~」看著駱丫頭焦急的樣子穆長老只能無奈一嘆,發不出狠話來,只道「罷了罷了~人各有緣法,是善緣惡果,還是善緣善果無人知曉,我只要一點,那小子最好別惹老子,否則,休怪我不講情面,哼!!」

「沒錯,若是這次在讓我的凌月妹妹傷心了,老娘的酒可正好沒人喝呢!哼!」一旁的蘇憐兒也不打了,撇了穆蒼歌一眼,來到駱凌月身旁憤恨道。

看著各位師叔師伯們為自己憤憤不平的樣子,凌月不知該如何是好,也只能嘆了口氣。

「天機道友還請你同我和力部下界陣,如今離天地通道大開還有300年,老夫用本源來撐出一道裂縫送我這痴兒的真靈一程」孟長老嘆了口氣,轉向天機道人拜謝道。

「不可!還是我來,老匹夫,聖宗除了聖主外就屬你修為高,如今聖主閉關,你就是管撐天的,萬一……」穆長老見此急忙阻攔,可話未說完便被孟長老打斷「哼!怕什麼,千年前,兩位聖人早已下法旨,三千年不可鬧事需閉關修鍊、三千年小輩歷練、三千年浴血練兵、一千年籌資以備生死劫,如今只過一千年,哼,我看誰敢打聖人的面子。不要多言」看著穆蒼歌還要在勸,忙擺手打斷,穆長老觀他顏色也就此做罷。

「既然如此,那便請道友配合吧。此事過後,老道與玄天聖宗的人情可就還了」天機道人無奈道,哎,又要忙活了,唉~累……

看著他們布陣,駱凌月眼眸中閃過一絲愧疚旋即又堅定了起來,身形一閃蹤跡已無。

滿天的雪花飛舞,滿眼望去天地皆白,一顆巨大的蒼天古木撐天立地,粉紅的桃花開滿樹冠,桃花如雲,清風拂過,滿天花瓣飛舞,飛滿了這片天地。樹下,一位清冷柔美女子突然出現,看著這漫天的桃花雨,纖細柔嫩的手指接下一片桃花,濕潤的眼眸點點落淚,望著那滿天飛花,潔白勝雪的髮絲隨風飛舞,一樹一人好似在等待著誰。天地,已靜。

「道陵,凌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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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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