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吃醋

兩人開始吃飯，秦桑吃了幾口，就對這清齋素菜沒什麼胃口。

面前的紅燒獅子頭再次推到面前。

秦桑抬頭看他，沈雋自顧優雅進食，動作賞心悅目，慢條斯理。

「不能浪費。」

秦桑哦了聲，不客氣地開吃。

吃肉比吃菜好。

她是個典型的肉食動物。

沒道理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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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東西的時候，像個小倉鼠，臉腮一股一股的，很認真，也很可愛。

沈雋掃過她鼓鼓漲漲的臉。

與記憶中的那張臉，還是有明顯的不同的。

看她大快朵頤的沈雋，也不由得對食物有了胃口。

兩人正安安靜靜吃著。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此時的寧靜。

「真巧，你們也在這兒吃飯？」

來人是沈雋的同事。

一個年級不大的男人，身後跟著李星月。

他也不客氣，端著盤子大搖大擺坐在秦桑和沈雋的這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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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拼個桌吧？」

嘴上說著詢問的話，可動作一點也不客氣。

他和李星月一前一後坐在秦桑和沈雋的這桌。

男人坐在秦桑的這邊，把對面的座位留給李星月。

似乎在給李星月製造機會。

李星月的盤子在他手上，坐下后，他把李星月的盤子規規矩矩放到李星月面前。

秦桑看得不動聲色。

親人啊！

原來還有跟他一樣的舔狗。

唯一不同的是，秦桑是個不走心也不走腎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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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對方是正兒八經付出真心的那種舔狗。

「秦桑小姐，好久不見！」

對方客客氣氣打招呼。

秦桑有點想笑。

明明前兩天她還時時刻刻都出現在醫院刷存在感。

他跟李星月把她當免費的勞動力使喚。

眨眼，就跟她來這種陽奉陰違。

不過至少在演技上，秦桑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她可是專業舔狗。

抬頭，扯起一個微笑：「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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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姐最近很忙嗎？」

秦桑真想誇他一句隊友啊！

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

「還好啦！」她平靜地回復：「白天和周末會去做兼職，晚上會接點小單之外，其餘的也還好。」

「原來秦小姐這麼忙啊！」他狀若惋惜地說道：「難怪那天沒來看沈醫生的球賽！」

秦桑小心翼翼覷了眼沈雋：「我，我不是故意的，那天晚上學校有個活動，我是協助人員，不得不參加，所以……」

這是在跟沈雋解釋。

李星月輕哼了聲：「真正喜歡一個人，哪怕是在千里之外，也能趕到，不喜歡，就算天天抱著手機也不見得會回復一個字！」

秦桑：「……」

氣氛瞬間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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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雋稍緩和的臉色，毅然決然地變得凝重起來。

那同事尷尬一咳嗽：「咳~那個，秦小姐很缺錢么？」

艾瑪，終於等到這句話了！

秦桑餘光飛快瞥了眼沈雋：「也還好啦，只是想多體驗一下生活，多點社會經驗，以後好找工作！」

「秦小姐需要幫忙嗎？」李星月在秦桑這兒找優越感：「我認識一個朋友，可以讓你進他公司實習，總比你每天做兼職靠譜！」

她說的理直氣壯：「你不是要社會經驗么，去大公司更容易積累！」

「謝謝！」秦桑彷彿聽不懂她口中的嘲笑：「不過不用了，我覺得現在的工作就綽綽有餘了！」

「其實……」她補充一句：「我現在學業就挺重的，只能做做兼職，進公司肯能時間會有衝突！」

李星月覺得她給臉不要臉，還要說什麼，就聽身邊的沈雋忽然開口。

「吃完了么？」他黑眸沉沉凝著秦桑：「吃完就回病房了，你不是病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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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受寵若驚地站起：「我吃好了！」

她急急忙忙對剛坐下沒多久的兩人致歉道：「你們慢慢吃，我要回去了！」

沈雋覺得她動作慢：「磨蹭什麼，hi阿不跟上？」

「來了！」等不及他們回復，秦桑小跑追上男人一雙大長腿的步伐。

「看這情形，沈雋好像對她有些上心了！」

「上什麼心？」李星月甩了筷子，臉色陰翳：「一個替身而已，沈雋不過玩玩她罷了！怎麼，你覺得沈雋會喜歡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灰姑娘？」

同事被問的啞口無言。

只聽李星月譏諷地笑：「玩物就要有玩物的自覺，我會讓她知道，不是什麼人都是她可以覬覦的。」

「你想做什麼？」

「等著看吧，我會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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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覺得她在單腳走鋼絲。

勸解的話還沒說出口，因為李星月已經起身端起盤子，朝著洗碗池而去。

再說這頭，秦桑跟著沈雋往病房走。

男人仗著自己人高馬大，手長腳長，壓根兒沒意識到跟在後面小跑的秦桑。

「沈醫生你慢點！」

沈雋頓步，慢慢扭頭看面前微微喘息的小姑娘。

白凈的皮膚上沁出幾滴汗水。

「沈醫生，你太快了，我跟不上！」

少女有些抱怨道。

沈雋眯起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你很缺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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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怔了怔。

男人不耐煩地再問一遍：「你很缺錢？」

秦桑用力點頭，絞著十根手指：「你知道的，我是從鄉下來的貧困生，自然要比別人更刻苦認真一些。」她抬起頭，堅定保證道：「我會努力變得優秀，不讓沈醫生丟人！」

說著又低下頭：「可能會需要一點時間，但我一定可以的。」

「身世背景我不能決定，但我可以決定自己的心，會一直一直喜歡沈醫生，不離不棄，只喜歡沈醫生一個人，絕不變心。」她拍著胸脯重重發誓。

沈雋蜷了蜷手指，對上她一本正經認真的眼珠子。

秦桑眼睛里的認真在告訴他，對他的真心天地可鑒，絕對沒有造假。

「這世上，哪有什麼一成不變的感情！」

「有啊！」少女反駁道：「我就會一直喜歡沈醫生。」

「一直喜歡？」他靠著白花花的牆冷笑：「你才多大，還什麼都沒見到，憑什麼說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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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個人跟年紀有衝突嗎？再說，沈醫生也沒比我大多少啊！」

她補充一句：「我不嫌棄沈醫生老！」

「沈醫生，風雨人生，我必淡然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