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引氣入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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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冽咽下了原本想說的話,「你按著來時路走回去,喜歡住水邊就向東,喜歡住林子就向西。」
蘇陸抱緊了懷裡的書卷,「然後呢?」
「挑一處喜歡的,門上掛牌的房子都無主,你帶著牌子和這個下去山腰處登記。」
他隨手丟來一塊玉牌,「有事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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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枚極為小巧的菱形玉牌,羊脂白玉,細膩溫潤,正中鐫刻著一個鮮紅的「煉」字,字元周圍纏繞著細碎紅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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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艱難地騰出一隻手,將玉牌塞進衣服里,然後輕輕吸了口氣。
懷中三卷書簡都是竹片所制,重量不輕,抱了這麼久,手臂不免有點酸痛。
慕容冽本來已經轉身走向自己的住所,忽然又停住腳步。
他回過頭,視線落在少女細瘦的手臂上。
「待你晉入鍛體境一重,記得去做鍊石堂課業。」
蘇陸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能點頭答應。
蘇陸:「師尊,我能不能多問一句,陰屬性的靈根,和那些五行靈根,究竟有什麼不同?」
慕容冽看了她一眼,「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有資質的陰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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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輕人沒見過倒是能夠理解,他這種至少活了大幾百歲的也沒見過?
「……倒是有個陽靈根的傢伙,但你和他截然不同。」
慕容冽搖了搖頭,「仙宗之外的門派里,也並非沒測出過陰屬靈根,但都是些廢靈根混靈根,修鍊幾年也沒有結果,都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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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想弄明白其中異同,自己琢磨去吧。」
慕容冽揮手道:「那陽靈根的師承也並非與他同屬,最終也算有所成就,修行一途本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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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陸轉身離開了。
她抱著沉甸甸的書卷在竹林間穿行,越走道路越不平整,而且向東地勢更高,走了一刻鐘已經氣喘吁吁。
她在石階上坐著休息一會兒,聽見遠處隱隱傳來說話和腳步聲。
林中彷彿有人影晃動,只是隔得太遠,也看不清楚。
那群人很快走遠了。
蘇陸又抱著書站起來繼續向東走,山路錯落分岔,她憑著感覺轉了幾個彎,終於看到了水。
一條清溪順著山勢蜿蜒而下,水中碎石堆疊,溪邊芭蕉翠竹相映,水流清澈見底。
她沿著溪水向山上走,又走了一陣,終於看到了一座樓房。
那是一棟二層小樓,歇山頂的青瓦紅窗,牆壁粉白,門上掛著一個繪著編號的木牌,隱隱落了一些灰塵。
樓前有一大片空地,中間一座灰白的圓形石桌,旁邊擺了四個沉重的石凳。
蘇陸將書放到桌面上,在附近轉了一圈。
方圓百多米內都沒有其他建築,她走遠了些,才遙遙望見另外幾處屋舍。
它們都是鄰水而建,掩映在竹林間,房子有大有小,有各種樣式,有的帶著水車,有的帶著小亭子,唯一相同之處,就是屋前或屋后都有空地,像是特意留出來的。
這些樓房有的掛著牌子,有的沒掛牌子,門前還堆著箱籠竹筐,顯然是有人居住。
蘇陸想了想,還是回到第一座小樓。
原因無他,這裡距離其他的房屋最遠。
她摘下木牌使勁推開了房門,灰塵撲面而來。
樓上樓下都空空蕩蕩,只有一張木床,一個小小的雙屜矮櫃。
蘇陸實在累了,就插上門栓,隨意擦了擦床板,抱著書坐下,打算歇一會兒再說。
她隨意地翻看著那三卷書。
一卷是穴位經絡圖,雖然畫在竹簡上,但色彩鮮艷,線條分明,極容易辨認。
這好像就是死記硬背的東西。
她看了一會兒,又打開了另一卷心法。
這裡面的內容就比較玄乎,半文半白,有點像心靈雞湯。
它描述的第一種境界名為天人交感。
蘇陸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大概能總結出來,這是指的人與自然間產生的一種微妙聯繫。
心法的內容,就是教人去感悟這種聯繫,在這個過程里提成精神境界。
不過這心經的運行也要配合功法一起。
功法講的就是如何修鍊出靈力的具體操作了。
蘇陸打開第三冊書。
這卷專門講行功法門,開篇就是教引氣入體,又寫了呼吸吐納的方式節奏,以及如何配合心法進入交感狀態。
最初的靈力要來源於大自然。
用通俗的話來講,靈氣就存在於空氣中,只要按著功法操作,就能將靈氣吸入體內,變成靈力。
只要完成第一步,體內有了靈力,哪怕只是微弱的一點,就晉入了鍛體境一重。
她大致翻了翻後面的內容,是講如何運轉靈力,讓其在體內周天循環,以及控制靈力在各個穴位處聚集,並沖開閉塞的經脈。
從此以後,靈力存於體內,開始緩慢改變體質,拓寬打通經脈,堅骨洗髓,使人的身體能承受更多靈力。
這過程稱為鍛體。
靈力遊走的速度並不快,它緩慢地在經脈間穿行,有時候又會難以前進。
不過,那些腰牌質地似乎與自己的不同,幾乎都是顏色渾濁的黃玉。
蘇陸暫時也不想出門,乾脆把書放在一邊,嘗試著開始修鍊。
「自然是教新人入門,這可是最重要的一課——」
蘇陸眨眨眼,「請問劉長老今天講什麼呢?」
「這位師妹或是師侄。」
它們好像只有那麼幾種既定的路線,其他的通路則是封死的。
這種感覺很微妙。
路上人來人往,大多數人都身負武器,也多為青年或是少年模樣。
那人見狀立刻知道自己誤會了,「你是新入門的吧,那我猜你是來領衣服的?衣服倒是不急,不如先去聽課,這早課哪怕是雜役弟子也可以旁聽。」
那人擺了擺手,「一來有些人不識字,二來,若是看著書就能做到,那也不至於有那麼多人幾個月甚至幾年都無法在體內生出靈力了。」
蘇陸猛然驚醒。
功法寫得通俗易懂,但凡認字就能看明白,再配合一下穴位經絡圖,直接就能練。
一道一道細絲纖毫畢現,甚至裹在蛛絲里的飛蛾屍體都分外清晰。
蘇陸愣了一下。
她抬頭望向窗外。
他們衣服顏色不同,但外袍上都有相似山石綉紋,腰間也都掛著方形牌子。
當她控制那一點靈力在經脈間遊走時,也發現這靈力並不是可以去往任何一處的。
等等。
她眼中的景象變得更加清晰了。
好傢夥。
蘇陸沿著這條路向下走,走了不到兩刻鐘,終於看見了一片鱗次櫛比的青瓦屋舍。
所以,只要在那幾種選擇里,按著書上指示挑出一個,那就算是成功了。
那些樓房高低錯落,有亭台,有高樓,還有半封閉的院子,更有類似商鋪的小樓,立在一條平坦主路兩側。
因為一上一下兩股靈力必須同時運轉,若是只操控其中一個,它動著動著就會卡住,必須等另一個抵達相應之處。
畢竟新人們剛被分配過來,不可能一晚上就都修鍊到辟穀了吧。
慕容冽說的是下去山腰處,顯然要去那登記地點,就要順著山路向下。
她緊張了一天,如今因為慕容冽的言行,原本的擔憂消散了許多,至少確認自己短時間內尚且安全。
而且有時候其中一股靈力還會莫名散掉,只能再重新從外界汲取靈力。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上下兩股熱流終於在氣海處匯聚。
蘇陸:「?」
二是去登記這棟房子。
腦子裡的雜念漸漸消失了。
現在有兩種選擇。
當然這個也並不簡單。
這些細碎的聲響莫名變得悅耳起來。
而且他好像說的是修行有問題再去問他。
蘇陸:「…………」
先前還是白天,所以自己修鍊到了夜裡嗎?
蘇陸睜開眼睛。
她忘記所有的煩惱,忘記所有的快樂,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誰,全心全意沉浸在一種空洞又充實的狀態里。
那邊肯定會有專門負責這種事的人,屆時問問他們,怎麼也能搞到點吃的。
只看書冊的指引,或許無法讓人能夠一次精確摸到穴位經脈,但至少能大致確定它們的位置。
百會穴和湧泉穴同時發燙。
她仰起頭看著房樑上的蛛網。
一是原路回去找新上任的師父,看看他那裡有沒有吃的,然而他肯定辟穀了,很可能是沒有存食物的。
她至少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現在也餓了,但卻不覺得疲憊無力,反而還挺有精神的。
蘇陸在水邊洗了個臉,擦擦身上,又整理了一下頭髮,用髮帶扎了個精精神神的高馬尾,帶著木牌和玉牌啟程了。
蘇陸暫時放下這樁心事,頓時就輕鬆了許多。
她沒急著起身,只是拿過穴點陣圖,對比著行功路線的指示,控制著那兩道靈力進行緩慢地循環。
這具身體原先好像有點輕微視力問題,但如今大概是從一近視忽然變成5.3甚至還不止。
她好像又回到在虹橋看雲散日露的那一刻。
蘇陸:「書上不是已經寫了?」
這不就是功法開篇講的東西嗎?
她在山裡轉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一條較為寬闊的大路,石階也修得相對平整,而且不斷延伸出四通八達的小路。
她坐在床上,默念著口訣,聽見窗外傳來的潺潺水聲,清風拂上綠葉又穿過竹林,林中傳來婉轉鳥鳴。
說不定不止一天,也可能是好幾天。
此時窗外已經日陽高照。
夜空浩瀚無垠,稀星數點,一輪蒼白的圓月高懸天際。
蘇陸艱難地完成這周天循環的過程。
蘇陸:「啊?」
迎面走來一個青年男人,熱情地向她招呼道:「你是來聽劉長老早課的嗎?直走右拐就到了。」
頭頂和足底一上一下湧起了熱意,緊接著是兩道熱流貫入體內。
那人嚴肅地道:「引氣入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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