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是什麼?
「娘子,你這手藝不錯啊。」
沈澤川看著面前黃銅靜中的自己,暗自感嘆娘子的賢惠。
「我已經接好水了,井水涼,放在室內溫了一會,你用的時候小心一點。」
娘子用心了。
一股暖意流入沈澤川的心中,以前都沒有人這樣貼心照顧過他,33年都是孤獨一人,獨自創業,面對的都是笑面虎,就算生病了也扛著身體,通宵熬夜工作,這身邊出現一個後盾,倒是還有些不習慣。
「我來幫你洗吧,都弄到眼睛上了,染得疼,閉眼睛。」
蘇秋把毛巾拿在手裡溫了溫,感覺不涼了在沈澤川的臉上慢慢擦著。她的氣息在沈澤川耳畔緩緩呼出,如蘭般的幽香拂過沈澤川的鼻尖。
沈澤川微張開眼睛,偷瞟身旁的人兒,不料被蘇秋髮現了,趕忙閉上眼睛。
那股蘭香鋪面而來,沈澤川感到嘴唇上觸到柔軟的觸感,蜻蜓點水般的掠過。
「好了,相公。」
沈澤川睜開眼睛,那人早已別過頭去,耳根子通紅,手裡洗的毛巾都濺出許多水來。
「相公,你快去吧,莫讓薛老爺等久了。」
沈澤川整理了一下衣服,路過亭子旁側的柳樹時停住了腳,兩手放在嘴邊,「哈」了一口氣,好在沒有臭味。
但保險起見,沈澤川折下一根嫩柳枝,在嘴中嚼爛,古代沒有牙刷,用楊柳枝條,咬軟前端,形成一個小刷子,便可以清潔牙齒了。
做完這些后,沈澤川這才放下心,往大堂那走。
未進大堂,便聽到薛老爺與他好友的談話聲,那人聲音中氣十足,氣尾延長,談吐訴詞鏗鏘有力。
沈澤川踏進門檻,雙手作揖賠不是。
「薛老爺,來晚了,實在不好意思。」
「哪有,哪有,沒有提前跟你說,也是我的不對,我不講禮節慣了,望方兄多擔待。」
「哈哈哈!薛兄啊,你的性格,多年不變,何時改的了。」
沈澤川心想,這方兄,就是薛老爺說的他的摯友了,那人器宇不凡,穿著藏蘭地毯拴頭直裰,一條暗灰色幾何紋寬腰帶系在腰間,一頭一絲不亂的頭髮,劍眉星眼。
「這位,便是我昨日像你提及的學生。沈公子,這位是方鴻,方老爺。」
「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果然不一般,這堂堂儀錶,薛老爺倒是有福分,碰上了這塊璞玉。」
「方先生過獎了,我只是一介布衣。」
「沈公子謙虛了,總比我那紈絝的不孝子好,沈公子若來求學,正好治治我那蠢物的銳氣!」
薛老爺拍了拍方鴻的肩膀。
「方兄,這是默認了收他為徒了。那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拜師吧。」
「那是自然。」
方鴻順著薛老爺的話說下,兩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
沈澤川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趕忙撩起長衫跪在地上,行拜禮。
「我想向先生求教受業,特來贄見,請受徒弟一拜。」
「好,快快請起。」
「今日便可來我學府,縣試時間也要到了,沈公子可要抓緊時間啊。」
「謝謝先生提醒,我會牢記在心的。」
好在有空間系統學習,結合原主的記憶,沈澤川可以很好的利用時間學習新的知識。
「那就不打擾先生們了,我去準備準備。」
沈澤川回到房間,一打開門,便看到蘇秋在偷偷摸摸的藏著什麼東西。
「相…相公,你回來了,怎麼樣?」
蘇秋把手往後面藏,盡量保持淡定。
「那先生不收我學堂費,今天便讓我入學堂。」
「那你快些準備,學習要緊。」
沈澤川悄悄走到蘇秋的身後,蘇秋慌忙地轉身,一雙美眸透著不安。
「相…相公,怎麼了。」
「娘子是不是藏著什麼東西。」
「哪有,我沒藏東西。」
沈澤川聽著蘇秋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回答,暗暗發笑,覺得眼前的人兒甚是可愛。
「你快去吧。」
蘇秋臉色蒼白,鼻尖沁出薄薄的一層汗,她有些吃痛的用一隻手捂住腹部。
不可讓相公發現那物,絕對不可以,蘇秋越這樣想,肚子絞痛感更加嚴重。
沈澤川發覺不對勁,把蘇秋抱起來放到床榻上,抽出手來時帶著一條布。
床上的人「騰」的一下紅了臉,低著頭,那種軟惜嬌羞,羞媚之情,難以形容。
「這…這是」
沈澤川好像見這塊布,想著拿起來好好打量一下,還沒仔細看,一下子被蘇秋給抽了過去,藏在被子里。
「相公還是不要知道為好,離這個遠一些,免得傷了自己的陽氣。」
「你是不是不舒服。」
沈澤川把手背貼上蘇秋的額頭,又對比了自己的體溫,也沒有發燒。一聯想起昨晚的情形,立馬醍醐灌頂。
「近期不要碰冷水了,我等會上完學堂,去藥鋪給你抓點葯。」
蘇秋羞的不敢說話,從小她被教導這種事情不應該被夫君看見,容易損人陽氣,但相公竟然也沒有嫌棄她什麼。
「你是月事來了吧,不用遮遮藏藏,這個很正常。」
沈澤川揉了揉蘇秋髮燙的小腦袋,這時床榻上的人臉紅透了,像個蘋果。
蘇秋心裡的小揪揪「咯噔咯噔」地,相公真好。
「相公,快去學堂吧,我把東西都給你整理好了,你記得買些吃食。」
「好,你好好休息。」
沈澤川颳了一下蘇秋的鼻尖,又想起早上蘇秋用自己的手心溫水情景,心中湧起一陣歉意。
「娘子,這些錢交給你管理,你想買點什麼東西,方便。」
沈澤川把5兩銀子放到蘇秋手中。
「以後我賺的錢都給你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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