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喜事臨門
梨花院內有說有笑，熱鬧的緊。
而對比起大小姐院子里的冷清，旁人瞧著只感慨，物是人非，這大小姐與五小姐似乎換了人生。
「其實這一切都是命里註定，大小姐一直都是老爺的提線木偶，老爺讓幹什麼幹什麼。這種人啊，難成大器的。」老媽子說道。
「可不是說呢，五小姐雖然出生不好，又是一直不受老爺待見。可是人家現在小日子過得多好，還開起了酒樓，又是嫁了個好人家。這之後的日子啊，大小姐怕是半點都比不上五小姐的了。」
下人們七嘴八舌地談論著，渾然沒有注意到回來的姜蓁蓁。
她臉色煞白，手指緊緊攥緊，捏的拳頭咯吱咯吱直響。
姜蓁蓁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淪入此田地。
換做以前，她是尚書府的嬌女，是整個離悠城都仰慕的存在。
世人愛慕她，也都敬仰她，世人將她視作大晏千金的典範，那時候的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為旁人的笑柄，成為根本不如姜如煙的存在。
姜蓁蓁怎麼可能不恨。
要不是姜如煙，自己怎麼可能淪落到現在這樣。這一切都是姜如煙害的，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姜如煙奪走的！
倘若沒有姜如煙，自己哪可能會成為他人的笑柄。只要姜如煙不存在，對，只要姜如煙死了，自己就會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姜蓁蓁目光愈發深沉，一股兇狠之意透出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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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春你仔細些，跑的這般快，別摔著了。」
「你你你，手上拿著的是上好的白瓷花瓶，怎的還邊走邊說笑的？」
麗姑緊盯著做事的人，自己手上也是不敢閑著，正和一旁的小丫鬟一起合力將木箱子推到裡屋去。
今日大理寺那邊送來了幾隻木匣子，說是給姜如煙裝嫁妝用。
每隻木箱子皆是用的上等的梨杉木，離悠城沒有這種木料，須得從北城運來。
北城乃是距離離悠城最遠的城池，快馬加鞭也得用一個月的時辰。
姜如煙瞧著這些木箱子，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小姐！你怎的是還站在這裡笑的，你明天就要當新娘子了，還不快些回屋準備喜娘來伺候你沐浴凈身。」麗姑催促道。
姜如煙聽了這話忍不住笑道，「你怎麼比我還緊張的？不知曉的以為你明天才是新娘子。」
麗姑頓時紅了臉，說道，「小姐你就臊我罷！我是小姐的丫鬟，我怎麼會在小姐前面成親？」
姜如煙聞言悄悄地摟過麗姑的肩膀，將她帶到人少的地方，問道，「我給你說媒，給你說門親事，怎麼樣？」
麗姑連忙擺了擺手，推拒道，「小姐有心了，可是麗姑自幼跟著小姐一起，哪怕日後小姐成家了，我也要一直跟在小姐身邊，哪裡都不去。」
麗姑說著便是撒嬌般地握住姜如煙的胳膊，分外親昵地將腦袋靠在上頭。
姜如煙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來，伸手捏了捏麗姑的鼻子，「當真？我要給你說的這門親事可是天底下多少小姑娘都夢寐以求的。你要是現在不要的話，以後錯過了可是別哭鼻子。」
麗姑鮮少聽姜如煙這麼夸人，頓時來了興趣，問道，「小姐說的這個人是不是我認識的？」
姜如煙四下又是打量了一眼，瞧著附近無人後，才是低聲說道，「陳琪年。」
麗姑臉頓時漲得通紅，整個人都是彈了起來，連忙拉開與姜如煙的距離。
她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話，最後只是著急地一跺腳，說道，「小姐連小將軍的玩笑都開，我不理你了！」
麗姑說罷便是轉身朝著人群跑去，看似去操忙手頭的事情，其實臉頰通紅，根本不敢直視姜如煙。
姜如煙輕笑著搖了搖頭，分外無奈地望著麗姑。
她是跟自己一起長大的，麗姑的小動作都表達著什麼，姜如煙都看得一清二楚。
麗姑對陳琪年的感情，姜如煙都看在眼裡。
可是麗姑從來不會去主動表達自己的感情，哪怕是自己心儀之人。
姜如煙不想看她這輩子都守在自己身邊，既然她有了心儀之人，姜如煙倒是很樂意出手幫助她找到自己的心。
就要看陳琪年的意思了。
姜如煙感覺自己放下了一樁心事，隨後便是大步流星地往裡走去。
屋內喜慶的緊，四處都是懸挂著喜字和紅綢，瞧著分外熱鬧。
丫鬟們急匆匆地收拾著，一個個地緊張地好像是自己明日要成親一樣。
她們瞧見姜如煙不緊不慢的模樣，急的催促道，「五小姐呀，你可快些準備凈身罷。方才嬤嬤來找過你了，說是沒有看見你，這才又是出去找你了。」
「是呀是呀，嬤嬤可著急了，小姐你再不準備，嬤嬤都是要抓別人去成親了。」
丫鬟們說著便是大笑起來，她們沒有界限感，彷彿與姜如煙是好友一般，看的新來的丫鬟們困惑地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不知曉是否該跟著一起。
「不用擔心，他們向來是這樣的。」姜如煙說道，她吩咐下人前去找來梳洗嬤嬤，隨後便是看向那掛在裡屋的喜服。
這一身喜服是江秋寒專門從大晏最好的裁縫店定製的。
這家裁縫店的綉娘皆是自幼被培訓著長大，每個都是大晏一等一的綉娘。
她們平日里一幅綉作需要幾個月的時日才能綉好，故而想要她們出工，需要提前許久預約。
不單單是需要大量的錢財，更需要的是權勢。
唯有有錢有勢之人，方可請到這些綉娘。
而這件喜服，是姜如煙與江秋寒婚事決定下后，江秋寒便請來綉娘定製的。
彼時綉娘手中還有其他的活計，原本是不接江秋寒這活的。
可是江秋寒親自登門，只堪堪瞥了一眼這些綉娘，她們便是自覺的接下。
如今姜如煙看向這件華麗到難以形容的喜裙，方才有種明日自己要成親的真實感。
這一世，自己不是被迫嫁給叛軍，而是嫁給自己選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