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常暗之力

朽木長老毫不猶豫地邁出第一步，他的步伐穩健而有力，彷彿整座水晶洞窟都在為之顫抖，黑焰邪火在他的掌心中凝聚，形成了一隻碩大的元素焰爪。朽木長老的目光凝視著地面，一片平靜的景象瞬間變得喧囂起來，水晶洞窟也不再是曾經的洞窟，而是一片幽深的森林在風中沉吟低語，樹葉沙沙作響，天空中密布的烏雲翻騰咆哮，雷鳴聲響貫徹雲霄，一陣寒風冷然吹過，帶來了一股凜冽的凄神寒骨。

朽木長老幻化成的黑焰惡魔抬起充斥著邪火的焰爪，彷彿一頭來自於永夜國度的巨獸慾吞噬附近的一切，它的動作迅捷而有力，如同一隻沉睡已久的巨龍剛剛蘇醒，想要活動一下舒展筋骨，沉重的爆響聲從焰爪的內部傳來，好似它的關節在耀武揚威地扣動。這些可怖的景象，無不展示著朽木長老那難以理喻的破壞力。

一瞬間，黑焰惡魔的手臂猛地抬起，焰爪如同隕石般迅速向下墜落，地面處的水晶石板瞬間崩潰，精塵粉末如沙土般四散飛揚，在洞窟底部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堅硬的石板被盡數撕裂，而後飛濺的碎石如同雨點般散落，彷彿激起了片片薄暮的漣漪。

那一刻，黑幕籠罩了整座洞窟，彷彿時間停滯了一般，朽木長老的力量簡直無可匹敵，他的邪火焰爪如同一道漆黑的閃電，毫不留情地砸向地面。

然而，就在黑焰邪火即將碰觸地面的瞬間，一道微弱的光芒閃過，照亮了整座洞窟，寒風呼嘯，漩渦般的冰雪從四面八方飛舞而來，形成了一片蔚藍卻又有些昏暗的寒冰屏障，將凜冬月等人嚴嚴實實地包裹住。

這層薄薄的寒冰屏障閃爍著冰晶的光芒，散發出陣陣令人心曠神怡的清涼氣息，它如同一道堅不可摧的壁壘，承受著黑焰惡魔的拍擊，邪火焰爪狠狠地砸在冰牆之上，發出恐怖的爆鳴聲，冰牆嚴重地顫抖了幾下，噼里啪啦的皸裂之聲不絕如縷，陣陣裂紋頓時出現在寒冰屏障的邊緣。

「霜降七寶具，冰脈護手，冰霜之心，凜冬之臨，冰晶節杖，永霜鎖鏈！」

凜冬月站在冰牆的後面，身上的淡藍色長袍在寒冰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妖艷動人，她眉宇間流露出一絲堅定和決絕，雙手緊緊握住冰晶節杖，臉上透露出一抹自信的紅暈。正常情況下的寒冰屏障根本扛不住朽木長老的拍擊，但凜冬月這次接連使用了七寶具中的五個，冰霜之心賦予的內襯，冰脈護手提供的里甲，凜冬之臨製造的外殼，冰晶節杖準備的護盾，永霜鎖鏈勻稱的爆反。

朽木長老感受到了凜冬月身上散發出的強大能量，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凝重，身上的邪火開始燃燒得更加猛烈，他這是在匯聚邪火的力量準備繼續加大攻勢。黑焰圍繞著他的身體，將他嚴嚴實實地包裹成一團惡魔般的火焰，它即令邪火焰爪迅速且多次地落下，席捲著一股貌似可以毀滅一切的高額力量。

「後退！覆雪之徑！起立！冰霜刺柱！」

懸浮在半空中的覆雪之徑，如同一條凌厲的天際之路，向遠方延伸而去。在這條道路的兩側，矗立著幾十尊巍峨的冰雪雕塑，它們宛如雪峰中誕生的巨人，雕塑表面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芒。細細觀察，可以看得到雕塑上的紋路錯綜複雜，彷彿是大自然親手雕刻而成的藝術品。

沿著覆雪之徑前行，腳下的冰晶磚塊似乎發出了微微的呻吟聲，宛如陣陣被歲月撫摸過後的嘆息。冰磚上的裂紋像一條條蜿蜒的河流，交織在一起，似乎透露出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寒冷的風吹過，冰磚上的雪花被風吹得飛舞起來，如同一朵朵雪花精靈在翩翩起舞。

而在覆雪之徑的下方，則是一片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深淵的邊緣，繚亂著一片飄渺的濃霧，它如同一層薄紗，將淵底的景色細分成絲絲縷縷的斑駁。寂靜而神秘的深淵，彷彿是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門，引人無盡的遐想和渴望，但仔細一想便不難猜出，深淵屬於洞窟幻象的邊緣，就算蹦下去也會被強制性地傳送回來。

凜冬月釋放的這層寒冰屏障終究扛不住黑焰惡魔接連不斷的拍擊，在用盡全力的情況下，邪火焰爪還是可以輕易將這冰牆融為粉末的！就在冰牆即將損毀之時，一道冰柱突然從冰牆的中間位置冒出，徑直迎向了邪火焰爪。

冰霜刺柱閃耀著寒光，散發出萬般冰冷的氣息，它如同一根巨大的冰矛，衝破了黑焰的包圍，直奔那邪火焰爪而去。須臾，兩股強大的能量在空中碰撞，發出了一聲轟然巨響，冰火交織的光芒瞬間爆發，將整個洞窟徹底照亮。

凜冬月和朽木長老的眼神四目相對，都充斥著几絲不肯服輸的堅定與決絕，他們的力量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冰與火的力量在他們的手中得到了完美的平衡，冰霜刺柱和邪火焰爪交織在一起，鬥志激蕩，形成了一幅壯麗而又凜冽的畫面。

戰鬥繼續進行，一邊是冰霜與邪火的力量交織，另一邊則是火焰與黑焰的制衡，在這幾十秒的交手裡雙方勢均力敵，本應該站在上風的黑焰惡魔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為了保險起見，凜冬月和憶浮黎兩人決定主動後撤，畢竟朽木長老可是所有昆普樹人里戰力最強的，他們兩個作為上衫奇襲隊的五六位，不應該跟過於強悍的敵人交手，朽木長老的對位還是交給隊長上衫澤中比較穩妥。

「差不多了，你們兩個做得很好。」

凜冬月和憶浮黎順著懸浮在半空中覆雪之徑撤了出來，而上衫澤中則留在原地，這幾分鐘的舒緩足夠他再次進入初宇戰術引擎狀態並釋放常暗粒子。

「可算是來了個有價值的對手，讓我看看到底是你的常暗粒子厲害還是我的邪火滅殺厲害！邪火滅殺，焰星之隕！」

黑焰惡魔凝聚著無盡的黑暗能量，化為一團碩大的火球，熊熊燃燒著，散發出一股陰濕中夾帶著熾熱的氣息。它猛地向上飛升，須臾穿越水晶洞窟的壁頂，直衝雲霄。在到達最高的位置時，這團黑焰火球彷彿化作了一顆隕石，朝著地面急隕墜落而下，發出撕裂空氣時震耳欲聾的嘶鳴聲。

與此同時，身手矯健的上衫澤中在半秒鐘內完成了初宇戰術引擎的換裝，他的手指靈巧地操作著虛擬按鈕和開關，將引擎的各個部件連接在一起，瞬間完成了裝備的調整，一秒進入戰鬥狀態。

不可名狀的物質於掌心處匯聚，一團如夜色般萬分靜謐的常暗粒子開始凝結，每顆粒子都散發著迷離的光芒，彷彿是宇宙中最為神秘的存在，它們在上衫澤中的手心中如風扇般飛快旋轉著，時而凝聚時而分散，閃爍著道道詭異的光芒。須臾，常暗粒子的力量在他的手掌中完成了彙集，這是一團威力驚人甚至可以開天闢地的能量。

水晶洞窟內，璀璨的水晶柱如同巨大的冰雕，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這些水晶柱猶如宇宙中的星辰，星光在洞窟中閃爍著，映照出上衫澤中堅毅的面容。水晶柱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猶如夜空中的星星在不停地閃爍，散發出一片朦朧的光線照亮了周圍的景物。洞頂上，懸挂著無數透明的鐘乳石，宛如一幅幅精美的天然藝術品。微風吹過，帶來了水晶柱間微弱的低鳴聲，彷彿是精靈們在歌唱。

上衫澤中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透過黑暗，他能看到洞穴壁上凹凸不平的岩石紋路，每一道都是歲月的痕迹。他腳下的地面有著深深的裂縫，似乎是之前的戰鬥所留下的痕迹。

緊握著常暗粒子的雙手發散出微弱的光芒，並閃爍著神秘而古老的能量。他能感受到這些粒子蘊含的力量，彷彿把整個世界的生機和力量集於一身，憑藉著這些，上衫澤中完全能夠與黑焰惡魔展開一場生死對決。

上衫澤中穩住身形，準備迎接黑焰惡魔的襲擊。他的目光緊盯著黑焰火球，感受到它所釋放出的炙熱惡魔之力。他知道這將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但他並不畏懼，因為他相信自己的力量，相信自己能夠戰勝黑焰惡魔，出色地完成普勒特皇帝給他下達的目標。

黑焰惡魔的火球越來越接近地平線，燃燒的火焰使周圍的空氣都熾熱起來，火花四射飛濺，猶如煙花綻放的美麗景象。而上衫澤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表明他毫不畏懼地迎接著這場即將到來的決戰。

黑焰火球終於砸落在地面上，爆發出巨大的能量衝擊波，洞窟內的水晶柱紛紛顫動，發出悅耳的低鳴聲。上衫澤中緊握著手中的常暗粒子，感受著它們所蘊含的力量。他的身軀筆挺而堅定，如同一座不動搖的山峰，準備與黑焰惡魔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黑焰火球在地面上翻滾摩擦著，散發出陣陣破滅的氣息，上衫澤中毫不猶豫地邁出一步，身體迅速騰空而起，如同餓虎撲食白鶴亮翅，準備與黑焰惡魔展開一場生死搏鬥。他的身影在洞穴中閃爍著，每一個動作都流露出他對戰鬥的熟練和決心。

洞穴中的空氣彷彿也為之凝固，只剩下了一片寂靜。上衫澤中與黑焰惡魔的目光交匯，猶如兩顆星星在黑暗中閃耀。一時間，整個洞穴似乎都被他們的氣勢所籠罩，彷彿洞穴中的每一片水晶都在為他們而顫動。

「常暗之力，洞星間歇引奈落！」

在那一刻，彷彿時間都凝固了，黑焰惡魔以自身為載體釋放的邪火滅殺如一條兇猛的黑蛇，咬住了常暗光球，瞬間爆發出強大的威勢。邪火纏繞的黑焰如利齒一般撕咬著光球，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噬咬聲。而常暗光球則如一個堅固的堡壘，表面微微泛著暗紅的光輝，堅守著自己的防線。

然而，這僵持的時間實在太短暫了。常暗光球內蘊含著強大的力量，突然間宛如黑洞一樣貪婪地反向吞噬著邪火滅殺的力量。光球表面開始發出微弱的蠶食之音，彷彿一隻飢餓的巨獸正在享受著美味的盛宴。朽木長老的臉色一變，心中暗道不好，意識到事情已經失去了控制。

黑焰惡魔打算先收手跑路，避其鋒芒后再與上衫澤中打消耗戰，算盤打得是不錯，但決定之刻為時已晚，在它看到那一抹絳紅色的光芒向外腫脹之時，常暗光球就已如同正在充氣的熱氣球一般，迅速地膨脹起來。原本只是拳頭大小的光球，轉眼間就變成了一顆直徑幾十米的巨大光團，散發出略有黯淡但仍舊耀眼的光芒，巨大光球表面的暗紅光輝變得更加明亮，彷彿要破碎的邊緣開始發出微弱的顫動。

朽木長老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震撼和無奈，他從來都沒有想到，常暗光球竟然蘊含著如此龐大的力量，這件事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看來，如果不能及時從這股力量里脫身，後果將不堪設想。

幻化成黑焰惡魔的朽木長老似乎感受到幾滴冷汗從他的額頭上滑落，這不可能，黑焰之中哪會有水汽的存在？難道剛才的那個感受只是因過度恐懼而產生的心理作用？跑是跑不掉的，因為常暗之力已經將邪火滅殺給緊緊地吸附住，既然如此那就只得放手一搏，黑焰惡魔用盡全力，催動著自己的法力，試圖平息常暗光球內蘊藏的暴虐之力。

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哪怕是代表著時間流逝速度的光都逃不出黑洞的席捲，就在朽木長老被常暗之力束縛住的瞬間，光球內的力量達到了一個頂峰。一道耀眼的光芒從光球中爆發出來，照亮了整座戰場，刺眼的光芒瞬間剝奪了在場所有人的視野，明明是代表著黑洞力量的常暗粒子，其釋放的光芒為何會如此耀眼？

片刻之後，光球內的力量終於平息下來，戰場上的一切都恢復了寧靜，只有不遠處的上衫澤中能留存於此，他的身影在微弱的光芒中顯得矗立而堅定，朽木長老雖然很強，但在上衫澤中的終極技能:洞星間歇引奈落面前完全不夠看的。

不過最後關頭上衫澤中手下留情，只是將朽木長老打昏並沒有取其性命，因為他覺得朽木長老實力夠強，完全可以在它的大腦里植入普勒特神經細胞，並將其改造成沒有自主意識的傀儡戰士。

水晶洞窟坍塌，朽木長老營造的幻象破滅，巨大的岩石碎片從洞頂崩塌而下，迸發出耀眼的火花。一時間，洞窟內瀰漫著塵土和煙霧，能見度低得可怕。

洞窟中的水晶柱在岩石的衝擊下搖曳不定，一些細小的水晶碎片在空中緩緩地翻飛著，如同萬千流星劃過黑暗的天幕。灑下的火花在水晶壁上投下閃爍不定的光斑，猶如寶石般的彩虹。塵土和煙霧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讓人窒息的濃煙，瀰漫在洞窟的每一個角落。

在這一片濃煙中，隱約可以看到洞窟內不遠處的一處岩壁上，嵌著一塊巨大的黑色水晶。這塊水晶散發著神秘而詭異的光芒，宛如黑夜中的一顆明星。火花的閃爍映照在水晶上，猶如黑色的宇宙中最為閃爍的星辰。

與此同時，洞窟中的幾根尖銳的石柱倒塌，伴隨著劇烈的撞擊聲和岩石的碎裂聲，發出令人心悸的咔嚓聲。巨石碎片從高處墜落，砸在洞底的沙石上，濺起一片塵土，彷彿有千軍萬馬在戰鬥。洞窟內的地面也因此發生了微微的顫動，散發出一種令人不安的震顫感。

在煙霧瀰漫的洞窟中，上衫澤中，憶浮黎和凜冬月不斷閃避著岩石的墜落，小心翼翼地尋找著通往洞外的出口，正常情況下他們以戰術引擎形態很快就可以從洞窟里逃出，但他們此時此刻還得帶著重傷昏迷的朽木長老一同撤出。

「常暗之力，這也太可怕了吧……」

凜冬月不禁感嘆道，她的思維一直沉浸在剛才這場酣暢淋漓的打鬥中，甚至對岩壁上鑲嵌的玄黑錦繡水晶都不太在意。需要凜冬月與憶浮黎兩人通力合作才能勉強抗衡的朽木長老，在認真作戰的上衫澤中面前居然撐不住半分鐘，也就是說上衫澤中要是跟他們倆動手只需一招一式戰鬥就結束了，難道這就是上衫奇襲隊的首位跟末位的差距……

「我雖然很強，但是每次戰鬥消耗的能量都不是可以用數字描述的，上衫奇襲隊需要更多的成員在恢復體力的時候保護我，畢竟從地球來的敵人數量可不少，只有我們六個的話可能不太夠。」

「隊長，我有一點一直不明白，普勒特皇帝為什麼命我們尋找生物信號接受器，那東西到底有什麼用？」

憶浮黎一邊躲避著下落的墜石一邊不解地問。

「誰知道呢？皇帝肯定有他自己的安排，我們只要按照他的吩咐做就行了。等一會出了洞窟，咱們先跟方舟一他們匯合，然後再把普勒特神經細胞植入朽木長老的大腦，這傢伙是昆普樹人，即使身受重傷也能在短時間內回復如初。」

就這樣，朽木長老淪為上衫澤中手下一名無自主意識的戰鬥員，但朽木長老為什麼會在這裡伏擊上衫奇襲隊呢？他在被昆普方面除名之前又與其他樹人長老之間發生了怎樣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