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我在獸世里種田15
蓋子一打開,那個香味「zer」的一下就上來了,香的三人都是下意識地咽下口水,眼睛直冒綠光,要不是岑初攔著,都要直接上手抓了。
澤雨擦了擦嘴角不爭氣的口水,「這個味道好香啊,從小到大,我都不知道野雞能這麼香。」
辛白還算沉得住氣,只是眼神卻出賣了他,他此刻的激動不比澤雨的少,「獸神在上,這就是火的用法嗎,一直以來都是我們用錯了,我就說獸神生出火併不是無用的,是我們領悟能力太差了,險些錯怪了獸神。」
岑初最後撒上一點鹽提味,用臨時做的鍋鏟翻了翻雞肉,一邊翻還一邊毒舌:「確實是你們領悟能力差,簡單來說就是笨。」
「就是就是,」木霖眼睛一直盯著鍋,「早點發現火這樣用,你們也就不至於吃生肉了。」
岑初給他們一人盛了一碗,順便教一教辛白和澤雨使用筷子,雖然他們很想直接上手抓的。
拿著筷子的時候,澤雨從來都沒有發現原來自己的手跟身體是那麼的不協調,筷子有筷子的想法,手有手自己的想法,配合不了,好幾次雞肉都夾起來了,正要往嘴邊送的時候,手指一轉,筷子歪了,雞肉直直地掉進碗里,一些湯汁濺到他的身上。
辛白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要是能上新聞,岑初連標題都想好了。
#原始社會與文明的衝突
#筷子跟手能不能友好相處
#驚!三分鐘竟然都沒能吃上肉!
岑初看他倆兒吃的實在是費勁,乾脆就一人削了一根竹籤子,讓他們扎著吃。
這下子方便了許多,澤雨扎著雞肉,一口一塊,連雞骨頭都被他咬碎吞進去了,嚼得咔咔響。
木霖聽得毛骨悚然,汗毛都豎起來了,喝了口湯,心裡頓時舒服了不少,「澤雨,那個雞骨頭你還是不要吃的好,也不要嚼,直接出肉,把骨頭吐出來。」
咔咔咔的聲音在木霖的腦子裡環繞著,自動浮現起恐怖片中惡鬼吃人的畫面,不禁讓她打了個寒顫,默默地往後移了移。
「為什麼要吐來了,」澤雨嚼著骨頭的動作一頓,嘴邊還有不小心沾到的湯汁,鼓著腮幫子,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我覺得這個骨頭也很香啊,而且嚼骨頭還能鍛煉我們的牙口能力,這樣咬死野獸也方便啊,我可不希望到時候被野獸給崩碎了牙齒,要不然入冬時獸神賜福,我會被笑話死的。」
木霖還想要說什麼,被岑初給打斷了,岑初一針見血地說:「你沒見過狗啃骨頭啊。」
木霖:……
她自己腦補出來的恐怖氛圍,被岑初一句話就給破壞掉了,她想的是惡鬼吃人,岑初居然說狗啃骨頭。
只是澤雨這看起來也不像是狗啊,emmmm,怎麼岑初就那麼毒舌呢,懟天懟地懟空氣。
101差點笑噴。
澤雨不明所以地看著岑初,天真地問道:「什麼什麼啃骨頭。」
岑初又給他舀了一勺雞頭,加了一些蘑菇,吃飯最好就不要挑食,注重營養均衡,「沒什麼,你多吃點,不夠這裡還有。」
「我我我,我也要。」一直積極乾飯的辛白把碗捧到岑初面前。
岑初也給他舀了一勺。
最後四個人分完了這一大鍋小雞燉蘑菇,鍋里就剩下一些沾在鍋壁上的汁兒了。
無一例外,肚子都吃的圓鼓鼓的。
澤雨直接坐在地上,背靠著石椅,舒舒服服地呼了口氣,語氣慵懶地道:「這可真是一個好任務,如果可以,我希望明天還能繼續保護你們。」
木霖也飽的不行,在只有鹽的情況下,岑初還能把這小雞燉蘑菇做的那麼好吃,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這日後的伙食都不用愁了,饞了直接去找岑初蹭飯就行了。
「岑初,你會不會做醬油啊,我覺得這道菜再來點醬油著色就更完美了。」木霖打趣地道。
岑初也實話實說,「這個不會,我控制不好那個菌絲生長的時間,做出來不是很好吃。」
木霖:……!!!
她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岑初居然還真的做過,天吶,這到底是什麼神仙,家裡又有礦,還下得了廚房,做醬油這種事情都試過。」
太不可思議了。
四人簡單地休息了一下后,又繼續去森林裡找別的食物。
有木霖強大的女主光環,一路上不僅沒遇到危險,收穫還不少,他們在一塊兒小沙地里發現了成熟的西瓜,還找到了蒜頭跟洋蔥,最最重要的是,發現了可以用來洗頭的皂角。
岑初直接摘了一大把,用來裝東西的獸皮袋子都裝不下了才甘心。
木霖一見到西瓜就走不動道了,嘴裡已經感受到咬一口西瓜,豐盈又甘甜的汁水緩解燥熱的夏天的感覺。
岑初上手拍了拍西瓜,挑了個保甜的西瓜,直接切了一半給木霖抱在懷裡,這一半足足有四斤重。
木霖拿著隨身帶著的勺子大快朵頤,西瓜還是脆的,別提有多享受了。
岑初又把剩下的西瓜切成小塊,分給澤雨他們,「來,快嘗嘗,這個老好吃了。」
自從吃了午飯之後,兩人深信跟著岑初他們就有好吃的,所以在岑初讓他們吃西瓜的時候,他們也沒有多想,二話不說拿著西瓜就啃。
還真別說,又甜又好吃。
「嗷,這種感覺好奇妙啊。」從沒有吃過水果,澤雨有些難以形容甜的感覺,只知道吃進肚子里后,心情比以往好了不少。
稍作一番修正,四人一人抱了一個西瓜回去。
滿載而歸的他們,正巧碰上狩獵回來的雄性們。
為首的依然是身為首領的秋風,跟在他身後的是白意,一群獸人拖著獵物浩浩蕩蕩地回來,聲勢極其浩大。
白意表情冷冽,身體緊繃,眼裡透著一股狠意,被他看一眼都會渾身打顫,身上的獸皮沾了不少的血,變成了一塊又一塊的暗色,身上帶著跟野獸搏鬥時被抓出來的傷痕,野性又張狂。
他是部落里第二的勇士,是實至名歸的,所有的雄性都沒有質疑過這件排名,至於為什麼不是第一,那是因為他是白狐,不是獅子。
秋風:拒絕拉踩,靴靴。
他們把捕獲的獵物帶到部落中間一塊空地,準備把這些獵物分給每一戶。
有雄性的家庭會有雄性帶回去,沒有雄性的雌性則只能自己來領取。
有雌性早早地就等在那裡了,見到秋風他們回來就有些興奮,毫不掩飾自己赤裸裸地眼神,都快把人家身上裹著的獸皮給燒穿了都。
白意的視線一點兒都沒歪,面對那些雌性炙熱又不掩飾的眼神時,沒有半分心動,不受干擾,忙著分配獵物。
即便知道白意有了雌性,但這也不妨礙那些雌性看著他。
「首領,我們也回來了。」澤雨手裡抱著西瓜,肩上背著大蒜洋蔥,興高采烈地跑過去。
一聽到澤雨的聲音,白意下意識地抬頭,看見走在後頭的岑初正滿臉笑意地看著他,眼裡是柔情都快滴出水來了。
白意呼吸一滯,心不受控住地砰砰亂跳,一下下地砸著他的胸膛,像是要不顧一切地跑出來,等他反應過來之後,他已經在岑初的懷裡了。
「嬌嬌!」白意仰著頭在岑初的側臉親了親,親完自己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抱著岑初的腰不撒手。
木霖恨不得自戳雙目,巴不得自己沒有看到這場面,嘖嘖嘖,實在是太膩歪了,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也不知道回到關起門來親。
話是這麼說沒錯,實際上她的眼睛都快要黏到他們身上去了,心裡頭大喊,再親一個,再親一個,我要在一線磕cp!
岑初用指腹擦了擦白意臉上不小心沾到的獸血,邊擦還邊跟他嘮嗑,「白白今天狩獵狩的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沒有,」白意忍住要搖頭的衝動,享受著岑初給他擦臉的服務,眼睛始終捨不得離開岑初的臉,等擦乾淨之後,他拉著岑初的手,指著一堆獵物,驕傲地說,「嬌嬌,這些都是我打的獵物,我是不是很厲害。」
「厲害。」岑初向來不吝嗇自己的誇讚,看著白意眼裡自己清晰的倒影,他臉不紅心不跳地用指尖撓了撓白意的手掌心。
白意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抬頭時岑初卻一臉無辜,「怎麼了白白。」
這倒是讓在場的雄性瞎了眼了,白意狩獵時那兇猛的樣子他們都是有目共睹的,明明是部落里最矮小的雄性,打起架來靠的都是實打實的,部落里沒幾個人能打的過白意。
結果在他的雌性面前,乖巧地跟個什麼一樣,前後極大的反差讓他們直呼白意騙人,哦不,騙雌性,這個真的是太壞了。
尤其是秋風,最見不得兩個人恩恩愛愛的畫面,牙酸的不行,再加上他都站在這裡那麼久了,木霖的視線一秒鐘都沒有落到過他的身上,前程注視著白意和岑初,他恨不得衝上去把兩個人的手給扒開,只是獸神告訴他不可以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