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丈夫回來了21

死去的丈夫回來了21

果不其然,阮柔剛回到家中,說東家要前往府城開新店的事,就被她喝止。

「你想都沒想,就給我在家好好待著,安平鎮還不夠你蹦噠的。」

她瞬間語噎,一路上想好的各種鋪墊、說辭,竟然一句都沒能說出來,討好地笑笑,繼續湊上前去,笑嘻嘻問:「娘,我什麼都沒說呢,你怎麼就。」

「這還用猜,我看你那樣就知道你沒好事。」

「娘。」阮柔無奈,這就是親母女的默契嘛。

「喊祖宗都沒用。你一個姑娘家,在安平鎮,我和你爹平日里都要提心弔膽的,要是去了府城,我和你爹也甭想睡覺了。」

「娘,對不起。」她其實是有些愧疚的,原主肯定希望好好孝順父母,可她卻盡讓二老操心了。

「傻孩子。」阮母摸摸女兒柔順的頭髮,「我和你爹為你操心,不是應該的。現在還好,青遠那的孩子剛去的時候,我和你爹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是真擔心啊。擔心女兒要留在周家守寡,又擔心女兒回娘家再嫁被欺負,想著想著到後來就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看上周家。

後來女兒回來了,雖說性子沉默了點,可還是之前那個閨女,尤其去了鎮上后,整個人臉上的笑容多了、話也多了,嘰嘰喳喳說著店裡那些瑣事,她看似不耐煩,其實心裡是樂意聽的。

只要女兒高興,有些事情他們也能夠接受,可去府城,著實超出他們的接受範疇。

兩地相隔幾百里路,便是坐馬車都要好幾日的路程,若女兒出了什麼事情他們都來不及趕過去,又如何放心。

阮柔沉默,若這對爹娘有其它的心思,她都好說服,可一雙拳拳愛女之心,她甚至開不了口。

然而時間不等人,陳問舟或許是真的急了,已經提前派人去府城買下了一間位置尚佳的鋪面,裝修整頓最多一兩個月,且他們還要提前動身去籌備開店的事宜,留給她的時間最多只有一個月。

一晃時間過去半個月,阮母依舊不鬆口。

轉眼到了二月二,龍抬頭,是當地的青龍節,冬去春來,萬物復甦。

阮家早早釀了「宜春酒「祭拜勾芒神,祈求來年風調雨順,五穀豐收。鄰里相親互相贈送五穀瓜果,青囊你來我往,一個個喜氣洋洋。

再之後,雨水豐盛,緊張的春耕正式開始。

阮家田地不多,往年阮父一人基本就能弄完,今年帶著小石頭,反倒比平常晚了一日。

下地乾的都是重活,家中伙食有所改善,加上阮柔經常買肉回來,阮父不僅沒瘦,反而看著氣色好了。

阮父頗為得意,「我這都是沾了閨女的光。」

阮母僵著一張臉,為女兒想去府城一事,母女倆已經擰巴好久。

她看向說好話的阮父,再看看一臉討好的女兒和兒子,一股子氣不知不覺間消散。

「你真的非要去府城?」

「嗯。」

「我再問一遍,你跟你們東家真的沒什麼?「

「真沒有。」阮柔回答完,才明白除去府城遙遠之外,她還在擔心什麼,隨即補充道:「現在肯定沒有。」

阮母臉色實在綳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還指望以後有什麼。」

「那沒有,但以後的事,誰說得准。」

「什麼時候出發?」

「定的二月十六,娘,你答應啦?」阮柔驚喜,說服阮母可著實不容易,她討好了半個月。

「兒大不由娘,我要不答應,你是不是偷摸就跑了。」

「絕對不會。」阮柔保證,旋即正色,「娘,安平鎮太小了。」小到容納不下太多。

「唉,娘知道。你是個有出息的,安平鎮困不住你,我和你爹商量過,不好攔著。」

阮柔輕輕將頭靠過去,阮母邊理著女兒鬢角的碎發,邊道:「你一個人去了府城萬事小心,盡量待在鋪子里不要亂跑,每半個月給我們寫封信,報個平安。」

「嗯。」她點頭答應,同樣叮囑,「娘,我不在家,你和爹好好保重,有活慢著點干。小石頭你也要聽話,教你的書本要時常溫習,不要落下。」

小石頭乖乖點頭。

說到一半她突然起身,不一會,從屋裡帶來一個小匣子,裡面是她這段時間的全部積蓄。

「我去府城吃住都在店裡,用不上錢,爹娘,這些銀子你收下,不拘存著還是多買兩畝地,都是好的。」

阮母瞟了一眼,估摸有個十三兩,也就代表,女兒這半年差不多攢下三兩銀子,且女兒手鬆花去不少,別的不說,制香還挺賺錢。

「我們哪用你的銀子。」阮父拒絕,「家裡不缺錢,你去府城窮家富路,多帶些,我和你娘才能安心。」

阮母介面,「就是,你有銀子等我和你爹老了再孝敬不遲。」

你一言我一語,硬是給她堵了回來。

阮柔也知道他們不可能接,只得重新收了回去。

「還有十來天,好好收拾一下,能帶的東西都帶上,對了,你跟著一起去能帶多少東西,有馬車嗎?」

阮母是個急性子,既然已經決定,立即就操心上了。

「娘,不著急,還有半個月呢,累了一天,你們先去睡吧。「

「這哪能不著急。「被女兒推回屋后,阮母還不停地打盤算。

「乾糧一定要多帶點,換洗的衣服,還有床單被褥,銀子我再給她添點兒,鍋碗瓢盆她不開火,還有什麼?」

精神奕奕對上精神萎靡,阮父無奈,「先睡吧。」

「你先睡,我再想想。」

「對了,路上要好幾天,帶些零嘴,我再給做兩雙鞋,還有......」

沒三分鐘,床上有節奏的呼嚕聲傳來,阮母的頭隨之一點一點,不知何時倒在床上,進入沉睡。

隔壁屋中,小石頭早已酣睡,阮柔也閉眼沉眠。

翌日,又是嶄新的一天。

因著要去府城,店裡最近都亂糟糟的一團,阮柔到時,夥計們正在有條不紊地收拾。

既是要開店,賣的東西自然占第一位,於他們香料鋪而言,最重要的無疑是成香。

阮柔對府城並無多少了解,但按照陳問舟的說法,佩香、燃香在府城是一項極為常見和風雅之事,即使是普通百姓,也不會吝嗇在身上佩戴香囊。

尤其府城靠近港口,經濟貿易發達,刺激得制香手藝格外興盛,尤其制香世家制出的香,不僅能在本土售賣供給百姓和達官貴人,還能出口海外掙得大筆的黃金白銀。

杜師傅和梨師傅也連連點頭,跟在後面補充,聽得阮柔心嚮往之。

她在安平鎮跟著兩位師傅學習到底有限,且兩人多少有點敝帚自珍的意味,以她如今的進度,很難再有提升,只有前往更大的平台,才能學到更多。

制香的根基打好,店裡的基礎款她有把握,可很多香沒見過就不會做,所以一些特別的獨家制香暫時還得杜師傅和梨師傅先頂上,待日後她能獨當一面、亦或請到更厲害的師傅才行。

其中,有兩款杜師傅新研究出來的香,香味獨特、清新宜人,也是此次店鋪開張的主打品牌,在陳氏香料鋪反響頗為不錯。

往府城要帶的東西很多,加急趕製的成香、成套的香料、眾人的行李鋪蓋,林林總總,足足用了六輛馬車。

雖則搬家受累,可大家都很高興,陳問舟帶過來的僕從本就從繁華的府城過來,如今能夠打道回府,自是喜悅,唯一的缺點就是算不上衣錦還鄉。

店裡收拾東西的同時,阮母也在為女兒出行做準備。

衣食住行葯,樣樣齊全。

她自己沒出過遠門,可村裡也有往外面闖蕩的,一點點請教,最後整理出三個大包裹。

人要走,消息自然也瞞不住。

別看阮母在家態度百般不情願,可出門去,還得表現得興高采烈,一副歡送女兒奔往錦繡前途的模樣,有那散言碎語的,都被她給懟了回去,一群鎮子都沒出過的人,哪有資格說她即將要去府城閨女的閑話。

但這絲毫阻止不了她要離開的消息,成為今日村裡的熱門話題,三五成群,悄悄議論的,不在少數,便是想要阻止也力有不及。

杏花村與小溪村僅十來里路,兩個村子通婚眾多,自然就有傳進周母耳朵里的。

經過幾次被無視,周母已經明白,自己左右不了前兒媳絲毫,面對一群看笑話和酸言酸語的,索性無視,反叫眾人看了好一通無趣。

周母自然不是心胸寬廣,而是實在有心無力,原因在於小兒子周青沐鬧著要讀書。

原先周家兩子,大兒子天賦驚人,周父周母寄予厚望,自然就忽視了小兒子,待大兒子墜崖身亡,僅剩的小兒子就成了香餑餑。

他們本已歇了指望兒子改換門庭的心思,奈何小兒子看大哥讀書受重視,心中不知何時也生出野望,忍耐了小一年,今春私塾收徒,硬是鬧著要去讀書。

今時不同往日,周家光景大不如前,哪裡供得起一個讀書郎。他們不同意,小兒子就在家整日哭嚎,攪得周父周母心力交瘁,哪有空管外人風光還是落寞。

阮柔前往府城的事情到底還是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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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絲花女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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