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死去的丈夫回來了二合一

第23章 死去的丈夫回來了二合一

「慧娘,慧娘?」曹娘子奇怪,見人出神,忍不住在其眼前揮手。

「啊?」阮柔從記憶中回神,不好意思道:「抱歉。」

「可是太累了,我聽下人說,你昨晚制香到很晚。」

「沒,就是想起了一些事。」阮柔望著人關切的眼神,下意識否認。

「那就好,你也別在前面待著了,吵人得很,去後面吧。」

她沒拒絕,按照陳問舟的意思,她這幾天都要趕製芝蘭香。

唇間繞過這個名字,她不由得一陣笑,可真是個好名字。

來到府城后,她發現一個最大的好處,那就是後院的制香間都是她一個人的,不必看旁人提防自己,也不必提防別人,很是省心。

芝蘭香的原料都是後院里常見的香料,她只需要按照固定的步驟制香。

十份一次,一次大概需要半個時辰,一個上午,她攏共也才制出三十份。

她計劃著,下午再儘力制一次,大概湊齊一百份,就可以先放放了,畢竟香如何不止看他們自己,還要看客人的反應,否則一次性制多了賣不出去也是個麻煩。

傍晚,阮柔忙得滿頭大汗,終於成功制出一百份芝蘭香。

芝蘭香的成品是一團小小的香團,在某個位置,她放上了自己的名號,是一個慧字,外面一個圓,整體頗為和諧,用原主的名姓,也算好歹為她留下點什麼吧。

至於包裝,則由曹娘子負責。用的是店裡統一的高檔木盒,模樣非常精緻,角落同樣有春林香齋的印章,這還只是外表能看到的,其實木盒的夾層里還有一個隱藏的印章,以免其他人仿冒。

「香味挺不錯啊。」曹娘子知曉這是阮柔新做的香,倒沒有太多的反應,主要她對香其實沒有太多的品鑒,只是覺得好聞。

將香放入盒子,再特意請讀書人寫上香的名字,一一貼上,一款香就算製作完畢,可以售賣。

阮柔見狀,忍不住心痒痒。

「金姐姐,要不這個字就讓我自己來吧。」

曹娘子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委婉道:「字是香的顏面,可輕忽不得,你得先寫給我看看。」

阮柔聞言也不退縮,面對曹娘子拿出來的紙筆,淡定上前,研墨、落筆。

淡黃色的紙張上漸漸浮現一個個字跡,芝蘭香三個字躍然紙上。

曹娘子有些吃驚,她的字蒼勁有力,莊嚴渾厚,結構謹嚴,看著就很大氣,與以往表現出來的溫和性格全然不同。

都說看字如看人,她突然意識到,或許這位從安平鎮追隨而來的阮姑娘,有一顆堅韌的心。

此時的她自然沒有不樂意,而是笑著道:「沒想到你還寫的一手好字,那這一百份就全靠你了。」

雖然一份只有三個字,可連續些一百份,也是一項累人的活。

阮柔並不在意,相反,心情頗為愉悅,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她親手制的香,親手寫的字,放在角落等待有緣人,倒也是一樁美事。

阮柔靦腆地笑笑,按照陳問舟的吩咐,道:「還得麻煩金姐姐幫我把香找個位置了,不用太顯眼,也不用特意推銷。」

「行吧。」曹娘子還以為阮柔對這香沒有信心,果真沒有多在意,只給找了一個位置中上的櫃檯放置。

因著店鋪新開張,能擁有的香種類不多,所以很多櫃檯的香都是重複的,曹娘子就希望有朝一日,每一個貨架都能擺上自家獨有的香,再有幾個經典款,她就滿足了。

於是,倍受阮柔與陳問舟關注的芝蘭香,就這麼被放在了不經意的位置。

第一日的生意也非常不錯,收入足足有五百兩,雖然要扣掉成本,可一日賺的錢也不少,想必很快就能把本錢賺回來。

曹娘子十分滿意,對立下大功的宣和香更是讚不絕口。

「也不知問舟是怎麼說服隋大師的。」那可是個固執的老頭,且她又自知之明,頂著曹家的牌子,就是不如陳家有底氣。

阮柔也很好奇,可人表姐都不知道的事,她問起來似乎也不大好。

這一日回去,陳問舟並不在,她們倒是自在多了。

吃過飯,阮柔並沒有再去調香,而是仔細翻看東家淘換來有關香的書籍。

這些書紙質泛黃,不知是多少年前寫就、從哪個犄角疙瘩里找到的,都是前人們記錄的一些香料,還有對香的見解和趣聞,真正於制香有用的幾乎寥寥。

但阮柔想得清楚,她真正接觸香到底太晚,對於香的很多方面都不甚了解,多讀點書總是沒錯。

店裡的生意漸漸上了正軌,幾乎每日都有慕名而來購買宣和香的,只是三日過去,也沒有一個人拿起那盒香,讓阮柔頗為失望。

「怎麼,要不要給你換個位置。」

「不用了。」阮柔再著急還是得應和營銷策略,做一個山中美人也不錯。

「行吧。」曹娘子失笑,只當小姑娘心氣高,並不在意。

————-

半月時間一閃而逝,眨眼來到了三月初。

三月,青州府卻又有一件大事,且與他們息息相關。

作為香品之鄉,青州府每隔三年的三月底會舉辦一場調香大賽,由城內幾大制香世家聯合組織,僅限三十歲以下的制香者參加,除此外,只看香品,不限身份、不限地域。

這恰也是青州府的自信,自信外面不會有人制香天分能超過他們府城人。

比賽前一百名都各有獎勵,有真金白銀,也有制香的書籍、手法以及不太重要的香方,前十名甚至有可能得到制香世家的橄欖枝,一躍成為世家的座上賓,可以說,是一個極佳的平台。

今年恰巧又是一個三年,也就是說,月底,調香大賽就要開始,而這,對於新開的春林香齋來說,無疑是一個大機緣。

作為府城人,曹娘子對於調香大賽自然熟悉,唯一苦惱的是,要如何去參加。

宣和香畢竟是買來的,還是出自隋大師之手,顯然不能用於參加比賽,至於其他香反應平平,去了就是丟人。

一連幾日,曹娘子都愁眉苦臉,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卻又沒有足夠參賽獲獎的香品,深覺難辦。

這樣的大事,陳問舟顯然也不會錯過。

消息放出的那一天,他甚至懶得在家給親爹和大哥甩白眼,而是急匆匆來到了小院。

正屋,三人圍桌而坐,一個個神情慎重。

「東家,實在沒有合適的香。」曹娘子忍不住朝表弟訴苦。

「慧娘不是新做了一款香嗎?」他納悶地看著她,隔了一會兒又看向阮柔,彷彿明白了什麼。

陳問舟忍住笑給她解釋,「那款香可算得上珍品,現在就缺一雙慧眼了。」

曹娘子吃驚,珍品,這樣的評價可不低。

她也不傻,當即意識到那款香的價值。

阮柔無奈,她也不能王婆賣瓜,說自己制的香有多麼好吧,以至如今,曹娘子還當那是普通的香。

「你們兩個可不厚道,敢情就瞞著我呢。」

「沒有。」阮柔說著,將陳問舟的一番安排全盤托出,意思很明顯,都是他乾的。

曹娘子噴火的目光遂轉向表弟。

陳問舟摸摸鼻子,難得露出些窘態,「之前也是沒想到,壓根沒有伯樂嘛。」

曹娘子險些要甩一個白眼給親表弟,真是蠢得可以。

要說寄賣店鋪有伯樂還可能,他們這種,哪個進來不是為了宣和香。

「要不經意地被人發現是吧?」曹娘子想著,倒也不是不可以操作。

「最好還是讀書人。」陳問舟補充。

曹娘子頓時明白,失笑,「誰的心眼都沒你多。」隨即正色,「這事就包我身上了,你倆也是,但凡早跟我說一聲,早就有有緣人出現,也不至於明珠蒙塵。」

兩人面面相覷,深覺丟臉,也是一時沒想到,這些都是可以安排的。

既然表弟這麼說,曹娘子姑且相信,「那芝蘭香就可以作為一款,一個參賽者可以報三種香,慧娘,你還有什麼香可以參賽的嗎?「

阮柔搖頭,「我來這裡就制了兩款香,一款是先前的荷香,另一款就是芝蘭香了。」

「還差一個啊。」她苦惱,「算了,兩款也是可以的,你這段時間多琢磨琢磨,看能不能再出一款,不行拿店裡的香頂上也是可以的。」

「嗯。」阮柔應下,這陣子她都在制香間熟悉香料、練習技巧,很久沒有制新香了。

事情就這麼定下,陳問舟看著自己發掘的兩大得利幹將,深感自己有眼光。

曹娘子的想法也很快付諸行動。

第一日下午,也不知她怎麼安排的,就見一個渾身書生氣的文弱書生狀似不經意進了門,也沒有明確的目標,隨意閑逛,東聞聞、西嗅嗅。

突的,他似乎聞到了什麼極其享受的味道,整個人呈現一股飄飄欲仙的姿態來,惹得店裡其他客人好奇地圍觀。

「不是生來偏愛蘭,緣於神資自天然。心逐碧草搖清風,嗅得幽香沁心田。」

很多人都聽出來,這是吟誦的白居易《蘭花詩十首》。

「看來是蘭香。」有人暗地裡揣度,也有好奇心強的,立即圍攏過來,要看看將人迷成這樣的蘭香是何等珍品。

「芝蘭香。」入眼的首先是香名,「倒是好膽子。」

這反而更激起了人的好奇心,一隻手直接打開盒子,一股幽幽蘭香沁人心脾。

霎時,所有人都被驚住,只聽得不知誰喃喃,「幽蘭花,在空山,美人愛之不可見,裂素寫之明窗間。」

又有另一人接,「幽蘭花,何菲菲,世方被佩資簏施,我欲紉之充佩韋,裊裊獨立眾所非。幽蘭花,為誰好,露冷風清香自老。」

本只有兩三人被吸引,這一出后,所有的客人都被吸引過來。

——-

這年頭,能用香、尤其能用好香的,無不是有錢人,最差的也就是家境普通的讀書人家,對於蘭花等意喻美好的君子之花,自然也是飽含欣賞。

就算不識貨,聽見其他人這麼說,都得附和幾句,以示自己的高雅,遂紛紛開口稱讚。

喧嘩中,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小小的香上,無人注意,一開始引起動靜的讀書人,悄悄不見了身影。

春林香齋後門處,唐朔做賊一般東張西望,生怕被人發現。

不一會,曹娘子悄沒聲地出來,他忙迎上去。

「唐秀才,辛苦你了,這是先前說好的辛苦錢。」

唐朔接過荷包,掂量著其中的重量,估摸有個十兩銀子,頓時眉眼舒展。

「多謝曹掌柜了。」他這話說得真誠。

讀書人本不該答應做這等事的,可曹家曾經對他有恩,且家中實在缺錢,無奈答應下來,想著要是香不好,也只能昧著良心幫這一回,總歸其他人也不是傻子。

可沒想到,香竟然那麼好,這一來,那點子愧疚也就消散了。

「哪裡哪裡,還得多虧唐秀才幫忙引薦了店裡的芝蘭香,否則不知得明珠蒙塵多久。」曹娘子顯然知道讀書人的清高毛病,當下出言安慰,順手把手中的一盒香遞了過去。

這番安慰多少緩解了唐朔的愧疚和心虛,回憶著剛剛的蘭花香,小小一盒子就要十兩銀子,富貴人家隨手就買,他卻要為其彎下脊樑,不禁心中複雜。

可他如今不過秀才功名,在偌大的青州府不值一提。

多想無益,家中老娘還等著錢買葯,他再三感謝,方才離開。

後門靜靜關上,一切仿若未曾發生過。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阮柔,此刻目瞪口呆看著鋪子里的熱鬧景象,不由得為曹娘子的手段感嘆。

怪不得生意人總能賺錢,純屬套路多啊,找人假裝捧場的事都幹得出來。

店裡一直喧囂著,一盒又一盒芝蘭香被買走,大多是讀書人,或者一些附庸風雅的商戶,等到傍晚,往常店裡沒人的時辰,客人依舊如潮水般湧來,也不知消息怎麼傳得那麼快。

就這樣一直忙,忙到了晚上八點,終於將店裡最後一位客人送走,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累啊。

曹娘子扶著腰,腰酸背痛的同時,只覺得口乾舌燥。

「慧娘,你的香,可把我們害慘了。」用埋怨的語氣說出讚揚的話,可看其面上的笑意,就知她依然是十分滿意的。

「芝蘭香還剩多少份?」她問盤點的小夥計。

小夥計亦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樂滋滋回答道:「還剩十九份」。

曹娘子忍不住念叨:「送給了唐秀才一份,也就是說賣出去了,」她頓了一頓,聲音陡然增大,「八十份。」

這般動作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她拉住阮柔的手,用力地握了握,「慧娘,你果然是我們店裡的福星。」

阮柔笑:「還多虧了金姐姐。」沒明說,可意思很明顯,多虧了今日這一番做戲。

曹娘子這會兒倒不謙虛了,爽快道:「那就是我們姐妹倆的功勞。」

說話間,她手上不知何時又摸到了那把算盤,最後報出了一個數字,「一千一百兩。」也就是說除去芝蘭香外,其他香今天總共收入四百兩,比前幾日的一百來兩多了一半有餘。

鋪子里賺到了錢,曹娘子絲毫不小氣,給每人發了一百文錢。

「今天耽誤這麼晚,辛苦大家了,這點錢全當我犒勞你們的。」

不過半個晚上的功夫,就白白得了這麼多錢,即使累得不輕,眾人也不再有絲毫怨言。

夜已深,其他人各回各家,阮柔依舊跟著曹娘子一起回去。

半道上,她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金姐姐,糟了。」

「怎麼了?」

「芝蘭香只剩下十九份,我今日才做了一百一十份,明天要是不夠賣可怎麼辦?」

曹娘子頓時哈哈大笑,笑得眼淚幾乎都快要出來了。

「哎喲喂,我的好妹妹。」

阮柔莫名其妙,還以為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

幾息功夫曹娘子終於頓住了笑,「這年頭只有開店的愁東西賣不出去,哪有嫌東西不夠賣的呀。」

阮柔依舊不明所以,「可是就是不夠賣呀。」

「這還不簡單,咱們能做多少、就賣多少。」

她更不解了,明明生意這麼好,不應該想辦法多賣些嗎。

「你聽我給你說,」曹娘子終於開始詳細解釋,「過不了幾天就是調香大賽,那時候才是芝蘭香大放異彩的時候,在這之前咱們就比照著每天一百份來賣,就算有多的,咱們也攢著等大賽完之後。」

「那需要增派人手來調製芝蘭香嗎?」阮柔大致明白了她的想法,卻依舊有些顧慮。

「這個我再想想吧,」她皺著眉頭,「店裡如今很多夥計都是從外雇來的,還得重新找個安全的地方。」

且她還有一層顧慮,芝蘭香是阮慧娘調製出來的,對方雖然如今在店裡做活,但到底不是自家人,若有朝一日帶著香方走了,那才叫冤枉。

只這件事到底不好當面說,回頭還得跟表弟商量一下。

於是此番暫且按下不提。

如曹娘子所預料,店裡的客人與日俱增,都是沖著芝蘭香來的,但不管客人有多少,她依舊堅持每日只賣一百份,弄到最後每日里早早的就有人來店裡排隊購香。

但這些都影響不到阮柔,她依舊在店裡晃悠悠制著自己的香,前幾日的問題仍舊沒有解決,可自覺將難題拋出去的她已經不再為此煩惱,總歸天塌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

如此時間一晃就是五日,店裡的客人才慢慢的少了,而她所積攢的芝蘭香也有了足三百份。

這一日傍晚兩人正常收工,半道上,曹娘子卻突然拽著她轉了個方向。

「今天東家請客呢。」

阮柔微微吃驚,倒不是別的,而是陳問舟這段時間與她們往來,明顯偷偷摸摸、有瞞著陳家的意思,如今怎麼就敢光明正大了。

上了知味觀一樓她才明白。

「還沒恭喜金姐姐鋪子芝蘭香大賣。」他拱著手,一副真心恭喜的模樣,叫不知情的外人見了,絕不會想到這本是他的鋪子,其中就包括他身後那個面生的人。

曹娘子立刻心領神會,「表弟謬讚了,我們小本生意並不是陳家家大業大。」

陳問舟險些忍不住笑出來,他敢光明正大出來,自然是因為這一趟就是陳父吩咐的。

目的卻不是為了芝蘭香,剛才兩人的話雖是戲言,但陳家龐然大物,確實不在乎這一款香,哪怕它十分優秀。

可這並不意味著他能坐視曹家坐大,相反,他卻是打算用釜底抽薪之策,直接將曹家的這位制香師給挖過來,可謂深諳打蛇七寸。

心知夫人和小兒子一向親近曹家,他還特地派了心腹過來,名為幫襯實為監督。

那位年輕的管事十分乖覺,只在最初同兩人問了聲好,就立在身後不再言語。

陳問舟和曹娘子絲毫不虛,當著人的面,上演一出好戲。

「表姐,想必阮姑娘就是制出芝蘭香的那位大師吧。」

「正是。」

陳問舟說著又作了一揖,「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沒想到阮姑娘還有如此奇才。」人是他帶來府城的,這事一查便知,可他自己也有話術對付。

總歸此前毫無建樹,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學徒,他引薦給自家表姐也說得過去,至於人家為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研製出一款好香,反正他是不清楚的。

至於陳父派他過來,而不是陳大哥,是否有這層考量,他就懶得去想了。

演戲演到自己身上,阮柔還能怎麼辦,只能配合了。

「過譽了,還沒謝過陳東家的引薦之恩,金姐姐待我很好。」

「如此甚好。」陳問舟這句話剛說出口,就覺腰間被人捅了一下,正是他爹那可惡的心腹。

他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慍怒,一個下人還敢對他指手畫腳,卻仍得照辦。

「實不相瞞,若早知阮姑娘有如此大才,我是萬萬捨不得讓給表姐的。」

曹娘子頓時出言阻止,「表弟,阮姑娘既已到了我這裡,就不要多想了。」

「表姐,容我說完。」他裝作一副心有怨氣卻無可奈何的樣子,苦笑道,「阮姑娘,我現在代表陳家正式招攬你,我向你保證,陳家能給的絕對有曹家的兩倍有餘,且每研製出一款上等香,家族都會有所獎勵。

陳家制香幾百年,香方、香典、香料不知幾何,只要你願意與陳家簽訂契約,這些將對你全部開放,絕無虛言。」

這個誘惑可謂十分之大了,錢財倒是其次,而且真正珍貴的是陳家珍藏的這些典籍,前提是如果阮柔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陳問舟在背後操控的話。

她也確實露出了一份猶豫的姿態,一會兒瞅瞅曹娘子、一會兒又看看陳問舟,最終所有的遲疑都在手被曹娘子按住的那一刻消失殆盡。

「多謝陳公子美意,只我與金姐姐情同姐妹,斷斷不能在曹家危急時刻離她而去,還請見諒。」

陳問舟還待再行勸說,卻被曹娘子直接堵回去,「表弟你若再說,我們可就直接走了。」

「別別別,買賣不成仁義在,咱們吃飯、吃飯。」

最終一頓飯在陳問舟的自導自演下,安靜結束。

出了酒樓,兩方各自往其他不同的方向而去,待走出一段距離,兩人俱忍不住哈哈大笑。

「金姐姐,你們也太促狹了。」

曹娘子連道冤枉,「我也是來了才知道,可沒有體現與他串通。」

阮柔心中腹誹,這隻能愈發說明兩姐弟臭味相投、沆瀣一氣。

另一邊的陳問舟面上蹙眉,彷彿在為剛才的招攬不利而懊惱,實則心中卻也在思量。

別的不說,陳父給出的條件是真高,反倒顯出他小氣了。

那麼,是不是要給人漲點工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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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絲花女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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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死去的丈夫回來了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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