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借錢
展綾抿嘴一笑道：「想不到堂堂的黑石寨大當家竟然掏不出賞錢。」順著雅間隔扇扔出五兩銀子，那賣藝老人連聲道謝。
「我想借些銀子。」李慕川道。
展綾俯身湊李慕川臉上道：「我們很熟嗎？山賊不都是用搶的嗎？什麼時候開始借了？」
李慕川臉上一紅。
「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才行。」
「儘管說吧，只要不是以身相許就行。」
李慕川道。
「想的美，我要你做我的近戰侍衛。」
看到李慕川表情有些古怪。連忙解釋道：「你可不要多想，我們御獸師在到達先天境界之前，由於要用識海支配靈獸的緣故，都不善近戰，一旦被敵人接近會有極大危險，我們宗門的近戰功法是地階上品功法修鍊起步就要是先天境界。」
展綾，端起茶，品了一口。
接著道：「所以我們在到達先天之前都會找一名或者幾名近戰侍衛來負責保護我們。我看你拳腳功夫不錯倒是可以勉強勝任吧。」
「我只借二百兩需要做多久。」
「二百兩嘛，大約一個月就行了。」
「半個月。」
「不借就算了，不要和我討價還價。」
展綾站起身要走。
「好吧。」李慕川最終妥協。因為這是現在他能找到借錢的唯一辦法了。
「一個月，二百兩成交。」
看到展綾笑靨生花的那一刻李慕川覺得自己虧大了。
展綾從懷中取出二百兩的銀票遞給李慕川。
「但願你不會食言而肥。」
「放心吧，我李慕川一言九鼎。」
「從現在開始嗎？」
「不是。」
「以後要我隨叫你隨到。」
李慕川覺得這有點隨時聽宣的意思，後悔剛才沒有多借些銀子。
「對了，剛才我點了你的穴道，你怎麼解開的。」
「哦，我的穴位天生有點偏，你可能沒點准吧。」
李慕川隨口胡謅。
展綾知道李慕川在撒謊卻也不以為意。
又問道：「剛才那首詞是誰寫的？我怎麼沒有聽過。」
展綾可不認為一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人能寫出那種絕句。
「是一個叫元好問的古人。」李慕川胸懷坦蕩，自不會貪他人之功。
展綾默默記下。
「你能幫我找一個大宅嗎？」
「是想找個土匪窩嗎」
李慕川沒有否認。
展綾笑了笑道：「我舅母家裡在西城有個大宅，不過荒廢了，這樣五十兩一個月租給你吧。」
「多謝展姑娘。」
兩人吃完點心，喝完茶，展綾付了茶點錢打賞了茶博士一兩銀子。
離開瞻月樓時已是日落西山。
展綾又拿出一個黃色紙符遞給李慕川道：「這是我的傳音符，你帶好，我要找你的時候會告訴你。」
李慕川接過傳音符。兩人相約明日再西城門見面去找住處。展綾抱著兔子歡喜離去，留下心事重重的李慕川。
他心情不知是舒暢還是鬱悶，住處和錢雖然解決了但是卻是用自己的自由換來的。一個人拎著鐵籠子回到客棧囑咐眾人收拾好東西準備明日再搬家。
當晚李慕川把借來的二百兩銀子交給石磊讓他明天務必租下那塊靈田。
問了那老婦人女孩的情況，老婦人說到女孩吃了些東西，已經熟睡。
之後回到房間后。李慕川拿出基因編輯器。
將剛剛路邊拔得幾顆野草放上去。
「啟動元素重組，製作四粒含有快速增長基因的火靈草種子。」
「已啟動，製作中。」
經過上一次的製作，相應的基因中的遺傳信息早已經被存入了基因編輯器的微型超級計算機。
基因編輯器傳來沙沙沙的響聲，數以億計的納米機器人快速工作。納米機器人不工作時，就彼此連接，變成基因編輯器的一部分。每一個納米機器人大約工作三分鐘的時間就要回到基因編輯器上在微型核聚變電池上充一次電。充電幾乎是瞬間完成的。另外納米機器人也具有自我和彼此修復的能力。
大約半個小時后基因編輯器的平板上就出現了四粒黃豆大小的閃爍著淡紅色光芒的種子。
「火靈草種子已製作完成。」
將種子收入懷中。
李慕川盤坐於床吐納呼吸繼續修鍊天罡正氣訣。
畢竟這是修鍊其他功法的基礎，他雖然突破第一層，但是還顯然遠遠不夠，天罡正氣訣越往後修鍊難度成幾何倍數遞增。
一夜修鍊，李慕川感覺還未修至第二層的一半。
第二天清晨，李慕川吃過早飯，便往西城趕來，等到西城門下一名白衣少年站在一棵槐樹下，手搖摺扇，神態瀟洒，俊美中帶三分英氣，正是扮作男裝的展綾。
還沒走近便聽的展綾說到：「小賊，我回去查過了根本沒有一個叫元好問的詞人。」
見展綾一上來便興師問罪。
李慕川心道：「若不小心應對，這房子的事怕是要泡湯了。」
便道：「我是從一個孤本上看到的，尋常書籍自難查到。」
李慕川說的一本正經，展綾不由信了三分，不在追問。
手一抖，將扇子收起遞給李慕川道：「饒了你吧，不過你要把那首詞給我寫在扇子上。」
李慕川接過扇子。
展綾又道：「房子不遠，你隨我來吧，但是你如果在城裡公然搶劫的話我就讓我舅舅把你土匪窩端了。」
李慕川道：「在下不敢。」
第一世前半生歷經殺伐，後半生常伴青燈古佛。第二世，則是努力學習，考研，考博，李慕川縱然歷經兩世，但仍是少年心性，至誠無二。
從見到展綾起便對她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
兩人轉過兩條街便來到那宅前。
一個朱紅漆大門，布滿碩大銅釘。只是紅漆早已斑駁脫落。
屋檐上也是雜草叢生。
顯然是荒廢已久。
展綾上前打開門鎖。
兩人走人院中，裡面是一個三進院落，院中荒草及腰，兩個院子都非常寬敞，後面還有一個小花園。
「怎麼樣房子還行吧。」
李慕川點點頭。
對著展綾一拱手正色道：「多謝展姑娘。」
展綾嫣然一笑道：「不必謝我，你是我的近戰侍衛，所以我幫幫你也算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