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再遇五弟
韓月月一家三口送走了丁大,房淑華眼圈微紅,她有些捨不得。
丁二追了好遠,才失魂落魄的回來。
田寶村眾人一臉懵,這是咋的了?丁大咋讓人帶走了?
韓德俊拍拍丁二的肩膀,「別難過,你哥永遠是你哥,等他那邊穩定下來了,就會來接你,再說以後我們也有機會去京城,一會能再次見面的。」
「鄉親們,丁大找到了家人,被家裡人接走了,這是魏王府給的謝禮。」
「哎呀媽呀,王府!」
「丁大竟是王府的孩子!」
眾人驚的合不攏嘴,他們竟有幸和小王爺一塊生活了這麼久!
韓德俊讓大夥拆箱看看送了什麼禮品,里正阻攔道:
「德俊啊,丁大是你們家的,謝禮也是給你們的,大夥可不能要,快幫德俊把箱子抬進去。」
「俺們都佔德俊這麼多便宜了,哪能再佔便宜啊?這就給德俊搬過去。」
得虧一層是放雜物的獨立空間,要不這麼多箱子往哪裡放,就這樣,箱子塞進去都快塞滿了他家一層。
眾人抬完箱子就走,壓下了好奇心,趕忙種地去,他們可不能眼饞德俊家東西。
最後只剩下了韓月月一家三口,連丁二都拿著鋤頭跑了。
拆吧。
三口人打開了第一箱,這一箱裝滿了戶籍和路引,看來是安平送來的。
「這是戶籍,一會給鄉親們發下去,我給咱們三口和丁二寫了獨立一戶,就不和老娘他們摻和了。」
韓德俊說著又打開了第二箱,竟是一整箱金子,金燦燦的亮光好懸沒閃瞎他們的眼,這足有幾千兩銀子了。
相當於現代的幾百萬啊,他們生意還沒開始呢,就成了土豪。
不愧是王府,出手太闊綽了吧,他們其實也沒做什麼,咋覺著受之有愧呢。
韓月月見爹娘有些不知所措,建議道:「爹,咱們可以用來做生意,然後給丁大和丁二分股份,這些金子就當是他們入股了。」
韓德俊:「對,咱們獨一份的東西多著呢,指定不能賠錢,聽閨女的,給他們哥倆分股份。」
說著又打開了第三箱,後面都是些穿的用的,布料啊,各種擺件啊,樣樣精美。
還有一整箱的筆墨紙硯,一看就是精品,這一箱倒是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空間里的紙眼看就要空了。
最後幾人只把這一箱搬了上去,把金子收進了空間,財不露富,就不拿出來嚇人了,留著以後領大夥做生意當本錢。
***
韓月月讀了幾日書,對,是韓月月讀書,韓德俊擺爛摸魚。外面突然傳來歡呼聲:
「下雨了!」
「下雨嘍!」
小娃子們攤開手臂,滿院子瘋跑。
正在欣賞閨女讀書的韓德俊,聽到歡呼聲立即起身,他都快坐麻了。
韓德俊剛一出門又回去叫閨女,「閨女,閨女真下雨了。」這孩子讀書太認真,兩耳不聞窗外事。
韓月月這才出來看看,房淑華聽到歡呼聲也走出了房間,三人對視一眼,喜笑顏開。
房淑華一臉喜色,「太好了,下雨真是個好消息啊,連大漠都下雨了,城裡指定下雨了吧。
只要下雨,今年百姓就有希望種莊稼,一年多了,咱們終於要見到曙光了。」
要說最開心的還是韓德俊,下雨了,意味著城裡要安穩下來了,他終於能脫離讀書的苦海,去經商了。
「哈哈,咱們的工廠開工指日可待了。」
韓月月見爹娘這麼高興,她就不潑冷水了,大漠常年乾旱幾乎不下雨的,突然下雨並不是好事,尤其怕暴雨。
好在雨不大,不過一會就停了,韓月月舒了口氣,看來他們運氣也沒有那麼差,說不定就要時來運轉了。
三口人急於打探城裡情形,第二日天沒亮就出發進城了。
一路上沙子依然很乾,這點小雨並沒對沙漠產生任何影響,韓月月心裡不停的祈禱,希望雨水都下在了城裡。
三人一路疾馳,夕陽西下時到了城門口。
這回韓德俊帶著媳婦閨女,挺直了腰板,光明正大的進城,他們再也不是辦假證的人了!
「站住!」
城門口守城之人,還是上次說自己外婆家在西城村的那位,西城村根本沒有這幾人,也沒有找到水源。
「哼,上次讓你們逃了,竟然還敢再來,膽大包天!」說著守城的幾人武器就架在了三人身上。
韓德俊真想罵人,卻只能耐著性子陪笑,「官爺,我們雖不是西城村的,但我們也是咱大安王朝的子民啊,您看,這是路引。」
「哼,誰知道你又是在哪裡弄的假路引,敢弄假的,就是犯罪,帶走!」
哼,上次沒能把人扣下,讓他錯過了立功的機會,倒是讓那個檢舉之人佔了便宜,一個難民出身,竟然升了官。
「等等,這幾人就是難民,得歸我們打水隊。」
一道陰狠的目光射來,恨不得把幾人戳成了血洞。
上次韓德俊沒能找到水就逃走了,五弟檢舉有功,搖身一變,成了打水小隊的隊長。此時見了韓德俊三人哪裡能放過。
守城之人滿面怒色,「人是我們扣下的,你一難民出身還想搶功?」
五弟邪惡一笑,那張瘦到脫型的臉湊近官兵威脅,「人給我,這件事就過去了,你若是上交,恐怕會追究上次的過失吧?」
守城之人面對這股陰冷的煞氣有些顫抖,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他只得退一步,讓他把人帶走。
他就是上報,難民最後的歸屬還是服徭役打水,沒必要和這種人結仇。
「走吧,我的好姐夫!」
五弟把臉湊了過來,嘴角上揚,眼神兇狠,如餓狼見到了血肉一般,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們。
「官爺,你們這是草菅人命!我們是守法百姓,你可以把我們送到衙門審查!」
韓德俊沖守城官兵怒吼,話還沒說完,三人已被粗暴的拽走。
韓月月有些心慌,最近順風順水,讓他們放鬆了警惕,這裡可不是法制社會,根本沒道理可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