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偶遇
午時前,冷妗妗把寫好的對聯貼在了門口兩側。
顧林煮了少許的餃子,一人吃了些,墊墊肚子。仟韆仦哾
申時就一群人坐在桌前吃著年飯了。
吃飯之前,冷妗妗還是給眾人發了「花錢」。
有了小團團的喜事,今年每個荷包里都包的是兩百文,冷一冷二都有,小團團自然也有,讓顧柏代為保管。
今年的飯桌席上,加了冷二跟小團團兩位新成員,冷妗妗把之前釀的葡萄酒拿了出來。
顧林不喝酒,吃的是水,顧柏也喝不了,要奶孩子,其他人都倒了一杯嘗了起來。
冷妗妗品了一口,覺著還行,甜味重了一些,酒味不濃,適合男子喝。
冷一跟顧樺倒是連著喝了幾杯,時不時的夾一筷子菜吃著,也不至於醉。
這頓飯吃了接近半個時辰才結束。
吃完飯之後,幾個男人則是打起了馬吊。
這還是冷妗妗上次去鎮上雜貨鋪子買東西的時候,瞧見了給買的。
古代的馬吊主要是以骨面竹背打磨製成的,做的不說多精緻吧,但是沒事的時候,解解悶倒是挺好的。
一副馬吊,一般有兩粒骰子,136張牌。這個裡面還加「副牌」春、夏、秋、冬、財神、元寶等。
冷妗妗把掌柜告知的玩法最簡單的一種說了出來,顧樺最先明白規則。
然後又對著其他幾個一知半解的解釋了一遍,他說的更為通俗易懂一些,說完之後還看了一眼冷妗妗,有些求表揚的意思。
冷妗妗點頭:「對。」果然是腦瓜子最聰明的那個。
他們正好有冷妗妗給的「花錢」,不差錢呢。
顧柏,顧林,顧樺,冷一四個人打著,冷二抱著小團團在顧柏後面觀戰著。
沒一會兒,小團團打著哈欠犯困了,冷二帶著小團團回了房間。
冷妗妗沒參與,她看到幾人玩的挺開心的,就回房間里練功去了。
一開始幾輪因為不熟練,打的有些慢了起來,顧林腦瓜子有些轉不動,還差點跟顧樺吵了起來。
畢竟這種博弈認真起來,臉紅脖子粗的也不是沒有。
不過他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前腳還在喊著:「啊…輸了?」有些不可置信。
下秒付了銀子后,又囔囔著:「再來再來。」我還不信了,下局還輸。
冷妗妗在亥時左右,出去點了鞭炮。
跟去年不同,今年只有她一個人……其他幾個男人在堂屋裡玩的不亦樂乎呢。
冷妗妗:「…………」
等到鞭炮放完了,過了一會兒外面沒動靜,冷妗妗就拿著工具出去掃了,沒留著第二日做,等她掃完后,回房的時候,就顧樺注意到了,搓馬吊的手還在繼續,眼睛瞥了她一眼:「妻主,你出去了的啊?」剛剛一局的時候沒結束,沒注意。
冷妗妗:「嗯。」他們幾個玩的倒是專註,這麼個大活人來回走兩趟了,才有一個人看到。
今天的守夜不需要她說,一個個的都精神很好,直到第二日接近卯時,冷妗妗讓他們回房休息時,才一個個的打著哈欠,有些倦容。
輸得最慘的是冷一跟顧林,基本沒剩,贏得最多的則是顧樺,顧柏有贏,但是贏得不多。
顧林嘟著嘴,又困又鬱悶,感覺他就是個大冤種,年節來送錢的。
冷一也沒好到哪裡去,雖然他用不著錢,但是輸了心裡也難受啊,他感覺自己不笨啊,為啥就是……輸輸輸呢。
幾人把桌面清理后,就回房歇息去了。
熬夜玩的時候是挺爽的,玩完之後又極度犯困,基本都是一倒床榻就睡著了。
下午,顧柏是最早醒的,因為有團團這個小傢伙,哪怕他還困著,可孩子餓了要吃啊。
不得爬到他身邊來了么
下午這頓吃的比較晚,接近申時才吃。
把包好的餃子下了兩鍋,還蒸了幾個饅頭跟雞蛋,吃的倒也不錯。
後面的日子都是宅在屋裡吃吃喝喝,沒有出去,外面冷著呢。
今年的溫度跟去年冷,還算強些,而且下雪的情況也比去年好。
冷妗妗還是在初二之後,圍著村裡走了一圈,主要也是看看各家屋頂掃雪情況。
遇到了一個「熟人」。
她有一年多沒見過徐暉了,再次見著倒是感覺跟之前有些不同。
上次見,還是一副書生卷氣的模樣,溫和儒雅。
這次感覺她整個人多了些滄桑跟暮氣。
徐暉看見冷妗妗,倒是沒逃避,畢竟能怎麼逃,撞都撞見了。
「妗妗,不……是冷里正,新年好啊。您貴人事忙,我很久未見您了呢。」雖然她是笑著說的,但很明顯的是皮笑肉不笑。
冷妗妗聽到她最後一句,眉頭一挑:「想見我?是對我上次說的比劃感興趣了?雖然大過年的……但你要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嘴上淡淡的說著,步伐朝她那兒走去。
徐暉哪裡是想跟她比劃,她根本不會武,就是個讀書人。
只是一年多的時間,她考試也參加了不少,可是時間花了,試也考了,卻一直沒有高中舉人,要知道只有中了舉人,她才能接著往上考進士啊。
更別提中間不知道花了不知道多少盤纏。
家裡本就銀子不多,為此還把胡側夫帶過來的那些家當花的絲毫不剩,只剩下田地沒賣了,不是她不想賣,而是賣了吃什麼呢?
周圍能借的她都借遍了……這群人就是這樣,她算是認清了。
當初她中秀才的時候,一個個的都跑過來說著好聽話,討好著她。
現在不就是失利了幾次嗎?
就一個個的都躲著她,把她當洪水猛獸。
她不認命,她還年輕,她一定會中的。
下次……下次她有預感,肯定能行。
她看著冷妗妗朝她越走越近,身體本能的往後走去,想起之前冷妗妗捏她肩膀的力度跟痛感,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不扯口舌之快:「不不不,我最近有些體弱…咳咳咳,里正您忙,我先走了。」說著掉頭就走,頭都不帶回的往屋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