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冤獄
歇斯底」監獄的最底層就像一棵古樹盤扎在地下的|根」以中央控制室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而關押著一凡「鍾愛」的那名犯人所在的獄室,只是在其中的一段分支上。
由於現及時,一凡出動迅速,犯人並沒有將混亂引至整個地底監獄。
現在逃出牢獄的所有犯人都被一凡結結實實地堵在其中一條分支上,若想離開監獄,就必須先從一凡面前穿過,又或像副獄長所說的那樣,除非犯人懂得遁地。
現實總是殘酷的,想從一凡面前通過,或許比攻佔一座堡壘更具挑戰性。
那些曾經犯下滔天大案,威震一方的窮凶極惡之徒,他們往日所向披靡的能力在眼前這個男人眼中卻像騙小孩的魔術一樣,揮手之間便灰飛煙滅,不論是熊熊烈火還是拔樹颶風,轉眼間便消失無蹤,而對方只不過是輕輕地抬了一下手臂。
此時通往獄室的通道已經變得滿目瘡痍,遠遠跟在一凡身後的警衛不停地給自己擦拭著汗水,他們所過之處不是坍塌的牆壁就是已經徹底融化的強化金屬,有的地方甚至無緣無故地缺了一大塊,那裡原有的金屬牆壁和千年鋼岩都不知去向。
警衛們不得不懷自己的眼睛,這那裡還是他們本來所認識的地方。
由於因為有人過於接近「戰場」,結果不幸喪生,自此便再沒有人敢接近一凡左近,遠遠綴在後面的警衛最終完全跟丟了,在他們面前,通道四周的金屬牆壁都被融化開來,現在還在滴著如血般嫣紅的鋼水,這樣地通道可不是正常人能夠穿得過,就連靠近一點都有被高溫灼傷的危險。
一凡單手捏著一名囚犯的臉門將他提在手裡,接著便像垃圾一樣隨手往旁邊丟了出去。
這名囚犯早已經暈死了過去,躺在地上的他,四肢正以奇怪地角度扭曲,這是他在拚死反抗地時候,被一凡打斷了手腳,如果不是做到這個程度,根本沒辦法讓他安靜下來,在一凡的認知裡頭,這傢伙就是一個瘋子。
一凡腳邊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這些都是勇於挑戰眼前高山地失敗。從他們煥散地眼神中。能夠看到地就只有絕望。
在一凡不遠處還站著一名挑戰。不過此時他地雙腳已經在不停地打飄。幾乎連站都站不穩。這種表現在一名殺人如麻地犯罪身上是非常難得一見地現象。
一凡晃了晃手上提著地重型脈衝激光槍道:「怎麼樣?你還不願意乖乖投降?」
他見對方戰意已經所剩無幾。便從腰間抽出一支從警衛身上要來地麻醉槍丟到對方腳邊道:「說實話。我跟你們無怨無仇。只要乖乖投降我也不願意為難你們。我多少也能夠體諒到你們盼望逃出牢獄地心情。如果你們只是一般人。犯下重罪被判終身監禁。多少還能擁有一定地人身自由。最低限度也能夠跟獄友閑聊幾句。又或偶爾到獄室外跑跑步散散心什麼地!」
一凡對面地囚犯。他低頭看著腳邊地麻醉槍。緩緩地彎下腰。用顫抖地雙手慢慢地撿了起來。但就在這時。他突然朝不遠處地一凡伸出了右手。一道一人合抱不來地巨大電柱就這樣橫空而出。
在犯人剛有動作地時候。一凡早已經伸出空著地左手平舉於胸前。手心朝外。
犯人拼盡全力出的雷柱正好落在一凡的掌心之上,雷柱產生的強大電流在空氣中引起強烈的放電效應,從雷柱透出的電弧像無數觸鬚一樣落在通道四周的金屬牆壁之上,激射出一連串火花,同時還伴隨著刺耳的哩噼啦聲響,就像數千隻小鳥同時鳴叫。
穩穩地站在雷柱對面的一凡嘴角突然露出一絲笑容道:「我剛才就覺得奇怪,從你身上透出的強大精神力,比倒在旁邊的雜碎實在強得太多了,實力怎麼可能像你剛才表現的那麼不濟,原來你一直隱藏實力在旁邊暗中觀察,那麼你現在能夠告訴我,你得出了什麼結論?」
一凡的掌心就像一頭巨鯨的嘴巴,貪婪地不知疲倦地吸納雷柱,就像一個無底深淵,永遠知道滿足。
雷柱很快便散去,但這並不表示犯人已經放棄了逃跑的希望,對於這一點,一凡早已經深有體會,因為他這一路上,所遇到的都是這樣的瘋子。
犯人散去雷柱后,身體突然化作無數幻影朝一凡迫近。
一凡雙目凝神,右手提著的重型脈衝激光槍突然斜舉槍尖朝上射出了一道火紅的光束。
犯人所營造出來的幻影,其實是犯人高速移動留下的殘影,犯人的能力是電,而電往往離不開磁,他並不想跟一凡硬拼,他只想逃出牢獄,所以打算利用一凡頭頂上的空間逃走,他利用電生磁的原理,將一凡丟出去的麻煩槍當成電磁鐵使用,不僅讓他能夠粘附在金屬牆壁之上,還讓他能夠以亞音速的速度在光滑的金屬牆壁上滑行。
在高速移動的犯人反應卻出奇的快,他見一凡已經預先鎖定了他前進的路線,便在一凡扣動板機前突然從通道頂上脫落,藉助早前積累的強大慣性,埋頭便朝一凡撲了過來。
一凡再一次舉起空著的左手擋在犯人撲擊的路線上。
這時兩人距離已經相當近,以兩人目前的相對速度而言,雙方都已經不可能再做出任何成功的閃避動作。
這時,犯人臉上突然露出了勝利的狂喜神情,由於心情實在過於激動,他臉上的表情甚至已經變得完全扭曲,喜悅的表情只是在他臉上瞬間掠過,現在只剩下滿臉猙獰的神態。
就在兩人相撞前一刻,犯人伸手握住了一凡平舉的左手,犯人身上幾乎在同一時間亮起了前所未有的耀目光芒,身處光芒中央地他就像完全消失在光芒之中,已經看不到半點人影,強烈的電弧如同利箭般落在四周的牆壁上,就像要刺穿全金屬打造的護壁。
犯人此時就像一隻散著耀目光芒地刺蝟,通道四周散落地碎石竟然在電弧中被徹底瓦解作粉塵狀。
光芒持續時間並不長,隨著光芒逐漸散去,身處半空的犯人這才緩緩落了下來,但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到半點勝利的狂喜,只有吃驚的木然。
光芒散去,但一凡卻依然擋在他地面前,甚至沒有後退半步。
這時他才現,在他捉住對方手腕的同時,對手地手掌也扣住了他的手臂,他目光獃滯地看著對方左手掌上戴了一隻黑色的手套,事實上他目光的焦點根本不在上面,他腦中早已經一片空白。
其實他一早就已經現一凡左手上戴著手套,因為一凡的右手並沒有佩戴任何手套,他在第一眼看到一凡的時候已經有一種突兀感,但一直沒放在心上,他並不認為有什麼東西
得下剛才他地全力一擊,就算這手套是超絕緣材料信心將它的主人化作粉塵。
跟犯人低落地心情相反,一凡此時臉上掛滿了燦爛的笑容。
一凡微笑道:「多謝你地款待!說實話,你強橫的實力著實讓我大開眼界,或許你是我目前遇到地最厲害的能力也說定,你叫什麼?」
犯人神情獃滯地答道:威爾斯金拉雷!」
一凡鬆開扣著對方的手,犯人立即便像虛脫似的一跤跌坐在地,最後仰面躺在地上猛喘氣,剛才華麗的最後一擊顯然已經耗盡了他的所有體力。
一凡撿起犯人掉落在他腳邊的麻煩槍,稍微檢查一下才道:「你是犯了什麼事才被關到這裡來?被關了多久?」
「已經五年了!」威爾斯金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用低沉的聲音道:
五年前,我的女兒被一幫無法無天的歹徒盯上,最後還被他們強暴了,事後在我努力勸說下,女兒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報了案,但最後卻因為證據不足,那幫歹徒就這樣被判無罪釋放,我不服氣,直到上訴被一次又一次駁回后,我不再相信警察決定親自去收集那幫歹徒的罪證,在法庭上,我從他們臉上沒有看到半點悔過之意,我知道那幫歹徒絕對不會收手,還會再次犯案。
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死性不改,又打算向新的目標下手,但就在我收集他們罪證的時候,卻不小心被他們現了,他不僅將我捉了起來,還將我的妻子和女兒一併綁架了過來,我們被關在一處密室,我知道這次壞事了,他們絕對不會讓我們活著離開。
說到這裡,本來臉色陰沉的威爾斯金突然變得狂怒起來。
他大聲道:「正當我們彷徨無助的時候,那幫沒有人性的歹徒便出現在我們面前,他們當時噁心的嘴臉至今還歷歷在目,他們竟然想當著我們的面前再次對我兒女施暴,當時的我並沒有這身超能力,我拚命想掙脫手銬衝上前制止,他們便對我拳打腳踢,但拳頭很快便停了下來,那些毆打我的人突然倒在地上抽搐,手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斷了開來!」
威爾斯金咬牙切齒地道:「我當時並沒有想太多,衝上去對著那幫歹徒就是一陣暴打,當時十多名歹徒完全沒有抵抗能力,被我幾拳下去便打得血肉模糊,我用他們留下的武器撬開鐵門,帶著妻子和女兒迅速逃出密室,但我們很快便現密室是在地下,而密室上層竟然是一個黑幫的集會場所,當時正有好幾百人聚集在那裡狂歡,他們看到我們不由分說便舉起武器沖了過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衝出他們集會的會場,當我回過神來愕然回頭望向身後,卻現地上躺滿了殘缺不全的肢體,肢體就像被大火烤過一樣一片焦黑,早已經面目全非!」
威爾斯金用顫抖的雙手捂住臉,神色無比驚惶地道:「當時我抱著無比緊張的心情,重新回到會場尋找走散的妻女,最終非常幸運地,我在早前的密室中早找了她們兩人,但她們看到我地時候,卻嚇得不停地尖叫,同時還嚷嚷著不要過來,她們當時像看到厲鬼的眼神,現在還深深印在我腦中!」
威爾斯金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回憶道:「我看到她們母女平安,才放心下來,直至這時我才有時間重新打量自己,我的頭、身上地衣服,還有一雙血淋淋地手都沾滿了人體內髒的碎塊,而這時我也逐漸回想起來,在那一片狼籍的會場上到底生了什麼,我就是用這雙手將他們的四肢撕了下來,我這雙手輕易便貫穿了他們的身體,將他們地內臟活生生地挖了出來,捏碎,他們內臟在我手心上跳動,那溫熱的觸感過去了整整五年至今卻仍然殘留在我地手上,每當我入睡,便會立即從那天的噩夢中驚醒過來!」
一凡靜靜地聽著他的複述,直至這時終於忍不住插嘴道:「雖說你殺了人,但以當時惡劣的環境判斷,應該還屬於正當防衛的範疇,雖然防衛確實有點過度,但應該還不至於終身監禁!」
威爾斯金垂著腦袋道:「事後我得知,那名強暴我女兒的主犯其實是國內某現任參議員地兒子,事後證實,他在密室中已經被我當場活活地打死!」
一凡揉著太陽穴道:「又是這種富二代問題,死得很好,他雖然是被你親手打死,但事實上,他其實是被他的父親間接殺害!」
威爾斯金用顫抖地聲音道:「我其實並不是想逃獄,我只是希望能夠遠遠看上我女兒一眼就已經心滿意足,在這裡,就算是這麼一個渺小的願望也是一種奢求!」
一凡看著神情低落地威爾斯金道:「感恩的能力一般都是在孩童或少年時代覺醒,像你這樣三十多歲地高齡才覺醒的案例非常罕見,可見你當時的憤怒非比一般,而且你在覺醒后短短數年間能力就成長到如此驚人的地步,實在讓人驚嘆!你現在還想不想出去外面透透氣?」
「你……你剛才……說……說了什麼?」威爾斯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道,「這種事……怎麼可能?」
一凡驚訝地反問道:「你不認識我?」
「呀,抱歉!」一凡拍了拍腦袋又道,「我剛才的話好像有點自大了!」
威爾斯金搖了搖頭道:「我們這裡沒有任何了解外面信息的手段!」
一凡點了點頭道:「你先不用管我是誰,如果你剛才所說的話都是屬實,你出獄的機率應該相當之高!」
如果你能夠讓我出……出……出去,不論什麼交換條件,我……我都願意接受!」
威爾斯金聽到有望出獄,早已經興奮得口齒不清。
「你就乖乖呆在這裡等我的好消息,現在先請你睡上一覺,還有其它事情等著我處理!」
一凡說完舉起麻醉槍便扣下了板機。
威爾斯金中槍後幾乎在一瞬間便失去了知覺,在他憔悴的臉上,還凝固了一絲幸福的笑容。
監牢裡頭使用的麻醉槍藥效比外面警察使用的強上許多倍,只要輕輕劃破一點皮膚,就能夠讓人失去抵抗能力。
就在這時,其中一名被一凡打翻的犯人突然大聲叫喊道:「我也想出去,我也想出去,不論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你,求你放我們出去,我已經被關在這裡15年,我被送進來的時候還未成年,不應該受到這種對待,求你放我出去,我一定會報答你!」
一凡轉頭看著叫喊的犯人道:「現在的孩子都非常早熟,很多青少年便借著未成年的幌子到處為非作歹,更勝於成年人,現在的未成年保護法的法律效力已經越來越弱,只要犯了事,不管是小孩還是老
該一事同仁,你說對不對?」
早前被一凡打翻在地的犯人,此時突然間便開始集體起鬨,紛紛叫嚷著自己是無辜,是被人陷害,有個別更是一邊吐血還一邊歇斯底里地吼叫,可謂群情洶湧。
一凡擺了擺手壓下煩人的噪音道:「你們不用緊張,我剛剛正有此意,事後我會對你們每一個人的個案進行重新審核,不過我奉勸你們最好不要抱什麼希望,最終能夠從這裡出去的人,恐怕屈指可數,那來這麼多冤獄!」
一凡地話剛落下,犯人們便又開始嘈嚷起來,早已經不耐煩的一凡,每人賞了一記麻醉槍,耳根這才得以清靜下來。
「好了,躲在那裡偷聽了半天的某人,也該是時候出來了,偷聽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一凡目光遠遠落在左側通道的盡頭,繼續道:「如果你願意乖乖合作,說定可以抵消這次引監獄騷亂地罪行!使用古怪能力地殺手小弟!」
通道盡頭處,引這場騷亂的元兇緩緩轉了出來。
他看到一凡的時候,臉上禁不住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幾乎脫口而出道:「是你!」
「你認識我?」一凡好奇地反問道。
他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一凡是易了容,而且直到剛才,一凡也沒有使用上次地能力。
「怎麼可能不認識!」少年殺手很快便恢復冷靜道,「統領赤東聯盟,手握歐姆林、坎帕拉還有愛金沙全部軍事力量的最高領,從一個籍籍無名地小組織開始到成為威震一方的強豪,整個過程只花了兩個多月時間,現在已經成為任何一個勢力都不能夠忽視的存在,被人稱為創造奇迹的男人!軒轅一凡!」
一凡聽完后忍不住失聲笑道:「這麼誇張的稱讚,我實在擔當不起,例如窮凶極惡的戰爭犯、血腥暴力地劊子手、恐怖組織領等等稱呼我倒是經常有耳聞,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距?真是有意思!」
少年殺手淡淡地道:「這是因為評價雙方地著眼點不同罷了,睿智的人看到地是結果,凡人看到的是過程!在我看來,你雖然引了戰爭,但死地都是軍人,並沒有傷及平民,這跟恐怖組織有著本質的區別,而且戰爭過後,我所看到的是和平的徵兆,有時為了更長久的和平,一時的爭鬥總是免不了!」
「哦?」
一凡看著對方好一陣上下打量才道:「原來你也擁有自己一套的世界觀,並不是一具只會聽從命令殺人的木偶,既然能夠分辨對錯,識別是非,那為什麼還要替組織賣命,到處暗殺各國政要?」
少年搖了搖頭道:「你是不會明白,身為一名殺手的無奈,我自懂事開始便接受將來要成為殺手的封閉式嚴格訓練,我第一次接受任務的時候只有六歲,當時的我根本不知道殺人是不對,只要順利完成任務,我就能夠得到各種各樣的獎勵,得到各種想要的東西,吃的用的玩的,那個時候的我,將殺人當成是一種交換的條件,當我逐漸明白到殺人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我手上已經累積了無數人的鮮血和性命,你以為這樣的我還能夠得到大家的諒解么?」
一凡肯定地點了點頭道:「當然不可能!」
少年苦笑道:「我說得沒錯吧!我已經沒有回頭的路,已經沒有了未來!」
一凡皺眉道:「那你什麼不脫離組織?埋在你腦袋裡頭那顆小小的炸彈應該還難不倒你,以你的能力,相信能夠輕易破壞炸彈的結構而不會引爆它!」
少年搖頭道:「組織掌握了我的一切,只要我逃跑,立即便會遭到通緝,不論是黑是白,都不會有我存在的空間!」
一凡冷笑道:「說來說去還只是一個貪生怕死沒有志氣的小鬼,還說什麼不論黑白都沒有生存空間?真是笑死人了!」
少年死盯著一凡,咬著牙道:「你根本不了解,憑什麼在這裡說三道四?」
一凡冷笑道:「我說你貪生怕死,是因為你根本不敢反抗組織,我說你沒志氣,是因為你一心只想著逃跑,你又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為什麼連嘗試反抗的這一點勇氣也沒有?你根本沒有嘗試就已經開始放棄,你卻將這一切歸咎於自己不幸的遭遇,既然已經知道跑不掉,那就更應該鼓起勇氣,反過來將那個可惡的組織給滅了!」
少年看著一凡,顫聲道:「你說得倒是輕鬆,你根本不知道那個組織有多龐大,根本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為了什麼而存在,也從來沒有人看到過組織的真正領!」
「就這樣?」
一凡連連搖頭道:「所就我才說你膽小懦弱,動不動就輕言放棄,你這也算得上是一個殺手?真是浪費了這麼好的能力!本來還打算從你身上打探你背後組織的內幕,現在看來你知道的也不會多,真是浪費我的時間,剩下的就交給審訊官好了,現在,你給我乖乖回獄室呆著去!」
少年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道:「這可不行,我要出去!你給我讓開?」
「哦?」一凡小小地驚訝了一把道:「我難道不是你來到坎帕拉的目標之一嗎?」
「不!你確實我是這次的目標之一!」少年目不轉睛地看著一凡道,「但我現在並不想殺你,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
「更加重要的事情?你放棄了任務,難道還能夠在組織生存下去?」
一凡想了想便笑了起來道:「你該不會被我剛才稍微激怒一下就真的打算找你的組織拚命?不過很可惜,你已經失去了這個機會,你現在必須在這裡懺悔你之前所做過的一切!」
「我說了,我現在沒有這個時間!」
少年緩緩舉起右手道:「給我讓開!」
一凡搖了搖頭,穩穩地站在通道中央,半點也沒有讓開的意思。
少年「啪」的一聲打了個響指,一凡身前突然蕩漾起一絲絲肉眼可辨的波紋,但波紋很快便散去,除此之外,什麼事也沒有生。
少年一臉吃驚地看著一凡:「怎麼可能?
「這句話我今天已經聽了無數遍!」一凡突然舉步朝少年緩緩走了過去。
少年雙手連續打著響指,一凡身上便像水波一樣泛起一個又一個漣漪。
一凡伸出戴著黑色手套的左手,在身前輕輕一抹,所有波紋就這樣憑空消失。
「怎麼可能?」少年忍不住開始後退,嘴中喃喃道,「竟然除了那天那個人之外,還有人能夠輕鬆擋下我的能力!」
少年並不知道,他口中那天那個人,其實就站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