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標題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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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說過,每個人的路上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光,有的人很幸運也很認真,他們總能輕鬆的贏在起跑線,而有的人卻運氣不佳總做著自己的「無冕之王」。

有一個看起來不那麼聰明的孩子,不管什麼事他都像救命稻草一樣的抓緊,執拗的像個傻子。他很普通,扔在人堆里也會被瞬間埋沒。但他始終相信,就算沒有天資優越加身、就算沒有人看好,只要向著光就一定能追上。

這就是他,奔跑追光的路......

砰砰砰!

「啊!好吵啊,誰敲我窗戶啊!不對,這是琴房不是宿舍,我怎麼趴地上了!」

琴房阿姨尖銳的聲音傳進我的意識里,「劉青陽,是你嗎?你怎麼了劉青陽!」

「是他是他,阿姨您快開門啊,他快不行了。」

我靠,怎麼還有超哥的聲音,不會就我這點破事被一個師的人圍觀吧。奧,我想起來了,剛剛突然心臟難受,站起來像是要打電話就直接倒地不起了,話說我手機呢!

手機是那麼近那麼遠,「大爺的,渾身沒勁啊,我到底是怎麼了,還有事沒做完啊……」

下一刻回過神來,已經到阿姨的辦公室。

「哎呀小劉,你能把阿姨嚇死,得虧有你喬師父電話過來,真把你扔裡面沒人發現要出人命啊。嘖嘖嘖,咱南安這天氣一到夏天氣溫巨高,你在外要注意身體呢不能那麼勞累了,跟阿姨說說現在好點沒!」

我無聲的笑了笑,「阿姨,我本來還有點暈,讓您這嗓門震的我清醒了,哈哈哈哈。」

「你還笑得出來,心得多大啊!好傢夥你都頂兩個我,我和阿姨費老大勁把你扛出來,差點沒壓死我。」超哥在我旁邊忍不住開噴了。

「也沒辦法,我們家就沒瘦人啊,骨頭架大沒辦法,不過謝謝你啊,話說你怎麼知道我在13號琴房啊。」

超哥把水杯塞給我,沒好氣地說:「我還不了解你,就你那一天三點一線宿舍琴房圖書館,找你都省的給警察叔叔添麻煩。」

我有點不好意思,「嗨呀,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暈了,給你們添麻煩了,不好意思啊。」

阿姨也很不放心,「小劉啊,你怎麼回事,以前有這種情況嘛。」

「那也是很久以前了,可能是高考後遺症吧,哈哈哈哈,我真沒事了,您放心。」說著我站起來轉圈蹦了兩下,突然我想起來件事,「我靠,完了我電腦還在琴房呢,我得去找我電腦,那裡面還有老師們的數據啊,丟了沒地補了,我存好久的呀。」

「啊,你還想著工作的事呢,真服了你了,別人上大學是享受生活,你是找地方來上班吧。也是,就怪這些老師,給你派活是往死里用人,不拿人當人吶。」超哥見我慌張的要回去找電腦手機,沒好氣地說「行了,在這呢。都給你拿過來了,看看少東西沒。」

看到沒少東西,我的心就放下了,開心的笑了出來。「沒丟就好,沒丟就好。」

阿姨見我沒事,「小劉,你和超超回宿舍休息吧,今天別練琴了。完了,你記得跟家裡人還有喬師父說一聲,報個平安。」

我不是很甘心的收拾東西,「明白了,阿姨。我回去啦,那什麼我明天再來。」

南安大學,是我現在的學校。

在這裡和大多數人一樣,生活充滿著陽光和青春,我是這所學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學生,只不過……稍微不一樣的是,每一天不光要練琴學習還要忙碌於各種坐班和文案,可真的是承蒙老師們厚愛加信得過,把自己的很多私事都交給我。

我以前是個扛不起責任的小混蛋,但上大學后呢,就像重新活過一次,全新的自己有著三頭六臂八面玲瓏,很多東西只要做過一遍像刻進腦子一樣變得靠譜很多,一邊是學生會的坐班工作一邊是全系老師的秘書工作,忙的我每天滿頭包。

最近剛下達的任務,聯繫已畢業或是待畢業的學長學姐,詢問條條框框的問題。專業老師這邊,好些位讓我幫整理財務,工作程序規矩多又繁瑣,就這麼一堆堆的事明明已經讓我焦頭爛額,但我還是選擇冷靜,緩慢又不失速度的處理完。

明明告訴自己不要急,可還是會慢慢的上頭。

前幾天有了一件驚心動魄的事,說到底也是夏天,南安的天氣是很悶熱的,練琴的隊伍很難有我這種奇葩,背包裝著練琴教材旁邊又斜挎著電腦,學院日常經費有限琴房沒有配備空調,就是一個電扇咯吱的吹著,辦完工開始準備練琴,突然感到很心慌,頭帶著眼睛看不齊書,想要站起來卻又摔倒,趴在地上手腳使不上勁,心跳又找不到節奏感,我反應過來可能心律不齊又犯了。

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了,從進入大一的第二個學期,我的身體狀況總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上一次這種感覺還是高考完的暑假,以前就好像不知道累,現在是沾枕頭就能睡,沒什麼精神。

超哥調侃我,「別人上學是體驗美好,你來這是玩轉職場,活生生累的自己爆肝。」

那個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實,回想起白天的那一出差點變成慘劇,回想起以前的日子,有渾渾噩噩行屍走肉一般但每天過得很開心,很多人很多事就像過電影一般依次出現。

一覺猛然起來,唉~又做夢了,我坐起身披著外套,宿舍里依次起伏著阿奕、超哥、龍哥的呼吸聲。看著窗外的月光樹影,到底我還是忘不掉以前的日子啊,就像上個月我也徹底找不到她了,很多人分道揚鑣就連她的痕迹也消失殆盡。

想找個人聊聊故事、聊聊我的夢。我四下找手機愣找不到,奇怪!我扔那了?愣了一會我才想起來,超哥睡前說背四級單詞拿我手機看題了!我摸著黑找到桌子上正在充電的手機,突然我笑了。

超哥還算貼心,用完還幫我充電,以前就有個二貨總是在小事上把我坑的體無完膚,想到這黑夜中我偷偷樂出了聲。

打開微信列表我又關上,他們應該都挺忙的,沒工夫聽我這個嘮叨怪亂侃。算了吧,還是不打擾他們了。我翻到老黨,想起最後在華山北峰和他說的話,是時候拿起筆寫點東西了,發生的事情猶如昨日再現,可能我們是小人物又很平凡,但我覺得她、他、他們值得我去銘記,我和他們的故事也同樣值得被記錄下來。

人生世事無常,我如果再不寫,可能就沒什麼機會了。

說干就干.....

其實我都明白,高中生活是可以用艱辛來形容,與其說它是鍛煉人,不如說它是在折磨我們。每一個人,本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而現實就是我們被所謂的夢想束縛,成為一個「活死人」。一個只知道拿可望而不可即的夢想來約束自己的活死人。沒有人組織,沒有人策劃,大家卻做著相同的事,那就是三年之後我們所要面臨一個怎樣的局面,心有遠慮的明白自己該做什麼,自欺欺人的都在心裡默念打完這把遊戲我就好好的。

如今的我已經是進入大學了,百忙之中回頭看了看,一路深一腳淺一腳的腳印,其中不乏有偏離方向的,想到這裡我的內心一陣翻騰,寫下了這些東西。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就是因為這一路走來經歷太多不容易。三年的時間成了我快速成長的黃金時期,每當我想起這段日子,那些人和事就像電影一樣一幀幀的從我大腦流過。

再次,致敬那些出現在我生命中的人,謝謝。

我叫劉青陽,因為一次和命運相撞的中考事故,我成功的落榜了。老天爺往往就是這麼草芥人命,把人玩個半死不活再給你繼續活下去的希望和動力。

因為一個藝術特長生的頭銜奇迹般的滿血復活了,事故的打擊太大,甚至開學后我都沒能緩過勁來。此時再次傳來可以繼續求學的消息,我沒有欣喜若狂,而是對藝術生頭銜產生鄙夷的心態。我四歲開始學習鋼琴,曾經的我也有被譽為天才的時候,無論是悟性.能力,都可以把別人家的孩子甩三條大馬路。但現在,我瞧不起這個黑四角的大東西,整個暑假但凡有人提起藝考生這個名字,我都覺得這是對我的侮辱。

也許你對此表示深度的不解,說我是佔便宜賣乖巧。而事實並非如此,我的內心並沒有幾個人清楚,同樣是人,同樣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憑什麼我就需要這個頭銜的施捨,到頭來我連初中班級里那些後進生都不如。我氣憤,我贏中考沒有用我的成績,而是鑽了規則的空子。

但事實就是如此,我必須接受現實然後繼續走下去,因為我不知道脫了校服還能幹什麼,我其實什麼也做不了。南泉中學本來是我夢中都能走進的地方,可報道那天步子有多沉重只有我自己知道,就那麼硬著頭皮進去了。以至於後來我回憶那天的情形總是記不起來,不是我有多健忘,而是我對本該隆重的那天冷淡了。

流程都大同小異,基本家庭信息.個人簡介提交.是否建檔立卡...........

等我再有記憶的時候我已經穿著迷彩服站在操場上了,面對著一個同樣迷彩的黑鬼沖我們吼著難聽的公鴨嗓。其實我真的比較質疑,他一直在說我們的軍歌唱的那叫敗壞部隊形象,難道軍隊就需要這種八音不全的大喇叭?

當然也就是心裡說說,哈哈哈哈!看著他從頭到腳的腱子肉,我決定把這句話一角一角的吃回去,畢竟最痛快那是爽,挨打那是真的疼啊。他是一名退役老兵,我真的搞不懂學校領導的腦迴路長什麼樣,讓一個十年的實戰老兵來訓練學生,甚至一度懷疑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再來說說我們的班主任,在我看到姚鴻鵠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的腦海中出現的是一個體態勻稱,背影陽光的年輕老師。可是現實往往不是很給面子,我是真真的沒想到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五大三粗,滿臉很肉的大叔,世界觀瞬間崩成渣。更讓我感到懵逼得是,一個軍訓操課周,班級的最高負責人居然一面未出,這是后媽班的節奏啊。因為剛經歷了軍訓我連吐槽的心情都沒了,第一次見他我就知道這大哥絕對是我行我素不失原則,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主。

若干年後,姚老師是我在高中階段最感謝的人,幫我做了很多很多。甚至有時候我都有種錯覺,他教給我的東西比我父母教給我的都要多。我和他之間的故事只不過是職業生涯里的滄海一粟,但卻值得我用後半輩子去銘記。

高一,我的番號是南泉中學2017級12班。我遇到了一個霸氣側漏的班主任,同樣我也遇到了一個摯友老黨。第一次和他見面是在學校綜合樓前面的大廳里這個和我老鄉的廣東人,從頭到腳都留露著跟周圍人不一樣的氣。遠過於的不同讓我有點想會會他,但是話沒聊兩句該死的集合號就響了,我真的想把值日教官一手一坑活埋了。有時候就應了那句廣告詞「緣,妙不可言」。他居然就在我前排,就這樣第一次一起走齊步,一起吃飯,一起受罰拉近了我們的關係,我們之間的話越來越多,才知道他和我是老鄉,早年跟父母去了南方上學,九年的地理差別改變了他的口音,身體素質。但沒有改變他一嘴相對純正的秦西話。

為什麼說是相對呢,真的是高一一年他的秦西關中話真的沒辦法聽,那味道總感覺是油潑面撒的豬腳飯的鹵。也是從那時我們逐漸拉近關係成為死黨。

8月31號我們進行了第一次晚自習,心裡還是有些許愧疚的,故事要回到26號軍訓的當晚,我們趁著晚風在操場上修整。這個讓人容易產生幻覺的時刻不知道哪個二貨大叫一聲,「劉青陽你居然會彈鋼琴啊!」。我當時就有一種把這貨按在地上摩擦的衝動,不是我有變態的自尊心,是因為經過那一次事故之後我就一直刻意迴避會鋼琴的事,我害怕別人揭我的短。這貨叫潘老三,臉要是白點戴著眼鏡絕對是個教授級別的人才。軍訓整整七天,他每天跟周圍人聊得書本內容都不一樣,第一次見到他就懷疑這貨是人類嗎?且不說四大名著,那麼多雜亂的小說,每本平均上百萬字左右,他能把這些小說不串的情況下,一一複述其中的主要情節。這貨絕對人才,初中是在省城南安附中上的學,在學霸雲集的地方他照樣前五,就是這麼個貨色上完初中居然回到現在的城市上高中,一問理他由,「那玩意要住校,我戀家」,聽到這我頓時覺得這貨能活到現在也是個奇迹。可就是這個神仙,把我隱藏已久的傷痕撕開了,一瞬間我成了隊列里的明星,男生們不可思議的眼光加上女生嘰嘰喳喳的議論聲讓我有點懷疑這群人驚訝點是不是負值,一個鋼琴就讓他們「花容失色」,這要是來一個真正的大師,他們是不是要尿褲子啊。不過,讓我在意的是沒有人說我是吃軟飯進來的,相反每個人臉上都充滿著羨慕。那是我第一次自己動搖了自己的意志。

其實我準備告訴他們26號軍訓結束的當晚有我的表演,可是到那一晚我把這件事忘得一乾二淨了,好死不死有人路過匯演的廣場,一段視頻發在群里。就這樣,31號我就被一幫壯漢放倒在地「一頓群毆」。雖然現在想想都有點疼,但我很開心,我以為的荊棘之物在別人看來則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那一晚,我學會了多樣式思考。也就在那一晚,我見到消失已久的班主任,從那晚起我的高中時光就開始了,。

9月1號一個對於大人毫無感覺在平常不過的日子確實我們學生噩夢,簡單的來說作為一個學生中的老油條,每次開學的第一天就是我們最雄心壯志的一天,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該是啥樣還是啥樣,沒有人能把那份雄心堅持到最後一天。平和的日子裡,我有點質疑排課老師的智商,作為理工科的化學居然被活生生放在第一節課,而讓我最詫異的是我們敬愛的班主任就是化學老師,這個可愛的胖子第一節第一句話「因公務之繁忙所以來遲了,請大家諒解」,我的內心就好比萬千草泥馬奔騰而過一樣,就想問誰原諒他了。與其說上了45分鐘的課,倒不如說是來了一場大雜燴。下課後我們把這節課分工一下,前15分鐘講基本內容5分鐘練習再加上20分鐘各種嘮嗑,嘮嗑的對象包括犯二的領導老師,曾國藩,秦王嬴氏家族,清皇康熙........自此,我們親切的稱呼他為姚叔,當然也有膽子大的敢叫他姚胖胖,估計這也就放在心裡嘀咕下。

我覺得姚老師很特別,他上課總能在失去注意力的時候把我們糾回來,手段千奇百怪卻總不重樣,就連罵人也能讓被罵的我們笑嘻嘻的接受,嚴肅中透著幽默,鬆弛中夾雜著霸氣,讓人想躲又離不開他。其實說句良心話,姚老師也好,老黨也罷,這兩位真正能和我無話不談並不是在此刻,而是幾個月後。初中的失利最大的問題就是人際交往,而我從一開始在與人交往選擇上再次出現偏差。

此時坐在電腦前的我真的是一身冷汗,如果當時就順著錯誤的路線一直往前走,我周圍的圈子會帶動著我成為什麼樣的人,我還會有今天嗎?還能像現在一樣喝著涼茶靠著軟墊在充滿陽光的圖書館里回憶著這些往事嗎?誰知道呢,沒有人能買得到後悔葯,看過的一本書上說過:「人生不是一條單調的直線,而是由千千萬萬個平行世界組成,你選擇了其中一條,其餘同時間的門就會關閉,因為時間在自然情況之下是不可逆轉的,這就是我們不能回到過去的原因」。但現在的我不後悔,因為當今的局面真的值得我去珍惜和珍重。

白家任,秦西東關人。上官靖遠,秦西金水人。檯子城,秦西南山人。從一開始和我說話最多的其實是他們,其實也是因為音樂走在一起的。檯子城沒事就哼兩句歌,總給人感覺他有點帥酷帥酷的。當然了,這是女生說的,我不可能為了一個能說的上話的朋友去改變自己的性取向。白家任可以說是多面手,感覺他為人處世老油條,其他也樣樣精通,吉他,說唱,街舞沒他不會的。上官靖遠這個人我本來是沒有太多印象的,只是記得他是個社會上的多面手,每次在聊天的時候聽到他說起他的家室,覺得他是個二世祖。正所謂出門在外,財不外漏,這麼高調說出自己的家底要麼是智商和腿毛成正比的二世祖,要麼就是在無聊的裝逼。

時間快的可怕,軍訓完就上課,沒幾天就到了教師節,說起那次教師節真的很氣憤,那個時候內心也算放下很多,想回一趟母校去看看老師。事實往往就有點扯淡,教師節當天來了一次小考試,導致我的全盤計劃都崩潰了。我心中早都把領導的家人問候了一遍,難道老師們都不用休息嗎?這是喪心病狂到師生通吃啊。有時候都來不及感嘆時間的運行速度,對於精心利用他的人那是和光速對等的,想要敷衍時間的人只會覺得如此龜速。

十月中旬,南泉中學南校區被金色所包圍,萬物枯萎的時段反而成了學校最美的瞬間。每天早晨,在姚叔那雙大眼睛監視著我們跑完操后,一縷陽光照進了校園。這時老黨說:「感覺昨天才站在這裡軍訓完啊」。對啊,高一的第一學期差不多一半了,就連期中考試都過去多個禮拜了。那可是我這輩子都忘不掉的期中考試,一個考場奇葩的只有八個人,就我們這八個人在冷風中堅持了三天,冒著被學長搞怪趴在窗戶喊的假答案,我堅持把這場的期中考試考完了。

可就在這麼一個全民惆悵的時間段里,老黨病倒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小感小冒,但讓我費解的是,為什麼一個小病在他身上就跟疑難雜症一樣。後來也是我們想開了,他擁有這西北人的根,這才沒有讓他剛回來的時候水土不服,但很不巧在南方的九年已經改變他的身體感官機能,一個感冒纏了他幾乎一個月。在最難的這段時間我幫了他,毫不誇張的說就是從前陪到后。

「兄弟啊,有一說一,你看看周圍陪打吊針的都是一對一對的,感覺內心有一丟丟不舒服。」

我看向捂臉躺平的他,「老黨啊,咱就是說都淪落成這樣了,就別為我著想了,你快點好起來比什麼都強。」

「你的臉呢?被食堂阿姨當菜根扔了嗎?誰關心你呢,我是說別人打吊針旁邊都坐女孩,你坐我旁邊我虧的慌啊!」

嘿!這個沒心沒肺的,頓時心情就有點不美麗了。

「你還要臉嘛!要是欠老姚給你上政治課,我可以他老人家請過來給你補補,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那麼點花花腸子,長點心吧你!」

老黨一個感冒折騰了我們這幫弟兄足足一個月,這已經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潘老三稱這是老黨的冬眠期,渾然不知自己會出現什麼舉動,搞不好明天都要穿著尿不濕來。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一聲慘叫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那一段時間彼此都已經算是混熟了,也有自己的小圈子,很少有人再繼續單獨行動,如果有我只想說他絕對是個讓大家都不待見的人。這就是這一段的主角,他叫葉部行,東海人。至於這個小赤佬為什麼會出現在秦西的土地上,沒有人知道。不過,我們算見識到了上海人瞧不起外省人的勢頭了,當然也有人去接近他,這個人接受了老姚的命令,很不情願的執行了這項任務,只能心裡說著好麻煩。對,你們猜的不錯這個人就是我,面對老姚真的很想拒絕,說實話我也很看不慣這個東海人,沒什麼真硬的本事,總是在接不下話茬的時候飈一句英語,在這裡就不得不說了,有一點是必需承認的,那就是北上廣江浙這些個地方的教育水準確實很高,剛剛上高中的他已經可以和代課老師用英語交談了。這還沒完,他的口頭禪很奇怪「斯帶衲」。後來才知道這是一句德語,是電影影片中阿道夫·希特勒歇斯底里時喊出的話,翻譯過來就是「混蛋」的意思。

為了落實老姚的政策,不拋棄不放棄不孤立,只能由我這麼個大冤種領這樣的任務,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在高一時期葉部行就我一個朋友,唯一的一個朋友。在高一第二學期的時候,我也徹底放棄了他,因為他真的做事毫無原則,往往釀成大禍卻不以為然的說一句「我咋了嘛,你們這樣很煩人啊!」。真正讓我生氣的,有一次他想去要一個女同學的QQ聯繫方式,結果這個女同學是有男朋友的,就這樣沖了個對頭。按照一般人的思維是不會選擇繼續迎頭接上的,可我確實是低估了這個二貨的頭腦,亮劍精神完美的詮釋在他的身上。可導致的結果就是我被成為了擔事的人。人家女孩的男朋友找上了門,在口頭對峙中他把我暴露了出去,我當時的內心是絕對操蛋的。

從此之後,他的事我再也沒有管過,不是我小心眼而氣憤,而是我想明白老黨一句話「團結同學是政策,但是做事的時候,一定要慎重,不能因為臉面就放下原則,到最後你只會讓他認為,你這麼做是理所應當的。」

其實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和老黨已經變成了無話不說的戰友了,在每一次交談中我發現他比我有頭腦,比我有思想,比我有原則,比我有能力。這不是單純的依附,從那件事後我就把它列為我去學習的對象,他也是唯一能真正為我著想的人,也是我真正意義上第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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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追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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