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回家的一路，旁邊事物就像和我沒什麼關係一樣，大街小巷都能聽到來自高考的好消息，而我……
心裡就一個想，「不能輸……絕對不可以輸。」
「呦，少爺，你從外面野回來啦！」
看來高考真是一人卸壓全家無憂呢，很久沒見老爸這麼輕鬆過。
「沒出去野，只是去老黨那裡看看情況。」
「所以呢，你手裡的袋子是你們班的考試成績？」
我低頭看看，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老爸說的那樣。
「不不不，這是老黨給我留的填報志願參考書，這高考又不是班裡的期末考試，我到那去統計成績去？」
老爸的表情就突出一個精彩，我甚至讀出「你在脫褲子放屁」的味道。
「不是，你一個藝考生還有別的學校選嗎？南安音樂學院倒是想讓你去，你去得了嗎？你連校考都沒參加！乖乖去南安大學藝術學院報到吧，你喬師父在師範學院，去了要惹禍就報你師父名字。」
他是越說越離譜，從他張嘴開始我的眉頭就沒下來過。
這種感受就好像一個勸娼從良的警察叔叔突然勸良從娼，也就是這樣的言論，引來老媽背後的一頓爆錘。
「打你個老不死的，一天到晚給娃亂教，什麼惹禍報喬老師名字，上進拿獎了可以去，惹禍就該躲遠點，別給老師丟人。」
他就是挨打也不忘觀察我的反應，看到我沒什麼表情手握材料直挺挺站在那，他慌了……
「你等會！你現在這個表情我可害怕，是！成績是過本科線了，你不會還想走文化課專業吧。」
老爸的言論讓老媽也打了一個寒顫，整個一年的布局就是為了今天藝考有後路、分數能過線，如果這會再次順延幾個月前的執拗，他們拿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是，要真是那樣，這一趟就虧大了。
走藝術專業我可以去一本、甚至好一點的二本，但那股牛勁起來的話，別看過了本科線，我撐死也就是個差一點的二本甚至是被調劑到冷門專業。
「啊！您說啥？我不可能的不走藝術生的呀，又不傻！放著優勢路線不用我費那個勁被人挑挑揀揀，我才不犯那個傻呢。」
「那你剛才那表情，比破釜沉舟還不過江東。」
這都什麼破詞啊，我老爸今天是咋了，這詞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穩重男性該說的嗎？
還好有老媽把話題拽回來。
「你同學都怎麼樣，老黨呢？」
「唉，老黨不能說不好吧，就是留秦西會很困難，搏一搏外省也許還有出路。」
「怎麼回事？難道考得不好嗎？」
老媽的表情充滿惋惜。
是啊！老黨本來是我們之中最有希望的，現在風水輪流，編成我們走在他的前面，今天的局面確實讓人唏噓。
「就是可憐老黨了，爸媽不在身邊，這三年就自己一個人在那個出租屋裡，什麼是都是自己扛，沒有家長督促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好了，記下來就看能不能去一個好專業，後面四年奔個好前程吧。」
「先不說他了，我們說說自己的問題吧。」
就在我和老媽交流的時候，老爸已經開始研究那本參考書，甚至看的很有理解的樣子。
「陽陽，問你個事，這個是第八條款是什麼意思。」
平時只知道看抗日劇的老爸，現在這麼愛研究書我是真沒想象到。
「是這樣的，這條款的意思就是，假如八個志願，你第一二三四五六七志願正常填寫，加入第八志願寫了個少數民族地區的大學，應該就是前七個不看，只看第八個，甚至直接錄取。」
話沒說完老爸笑的巨開心，沙發都被他笑的發抖。
「那是不是我八個志願用不完，反正空著也是空著，我寫個比如XZ大學調戲下志願報考的工作人員，不會真就給送到XZ那邊吧。」
這……
爹啊！這個話題不興這麼笑的啊，再說了這世界上應該沒有人會這麼整……吧？
「你能不能注意點自己的言辭，嚴肅點！現在是兒子填志願呢，你有點正形的行嗎？」
在我和老媽雙重白眼下，他的行為才終於收住一點。
「陽陽，你的想法呢，還沒到填志願，但我們自己商量好，一家人起碼槍得指一個方向」
長嘆一口氣，越是順利的場面反而容易讓人感到進行不下去。
以前什麼都沒有，得到什麼就是什麼，還當個寶一樣！現在可供選擇的多了，反而開始來回比較，總覺得這個不夠那個不行。
「是有什麼不開心的嘛？」
「不是，如果說只有一個南安大學讓我選，我可能還不至於這麼糾結，現在多出這麼一個南安師範大學音樂學院的選項，保持初心選擇吧，南安大學連211都不是，對以後向上的道路不是特別友好；選擇南安師範大學吧，這又從來沒考慮過，裡面的數據什麼都不知道，萬一填報沒錄上就全完蛋。」
「填報志願有幾個位置呢。」
我伸手比個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