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進入老姚的辦公室,笑嘻嘻的他先是歡迎我回家,說:「班長那邊我打好招呼了,你去和班長見個面溝通一下,另外,回到十二班別想著我和你熟就對你有放鬆,我會比以前更嚴格的要求你,你也知道的,我擅長殺熟的。」說完一臉賊笑的看著我,我突然心裡開始質疑,我回來的這個決定是不是有問題。
後來老姚和我聊了以後的打算,畢竟進入高二不能鬆懈,要以高考為首要考慮了,否則一切的決定都是在溫水煮青蛙,我說了幾點對於以後的想法,他都給予了肯定鼓勵我堅持下去,但是在最後欲言又止結束了談話,讓我回到班級上課。
今天,我逐漸的想明白老姚他為什麼欲言又止,因為在我的幾條「宏圖大業」里,並沒有藝考這一條。看來,我媽應該是跟老姚講過我的往事,我的骨子裡很自卑又很倔強,憑什麼你們能用文化課考上,我為什麼就不能。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誰能比誰差。如今的我見識了高考的殘忍和嚴酷,我是真的想不明白哪裡來的底氣讓我做出那麼硬氣的選擇,老姚應該是想勸我,但他猶豫了,作為一個老師他沒法去打擊一個學生的自信,更何況那自信真的來之不易。他為了不讓我再度陷入懷疑自己的漩渦里,選擇了鼓勵和沉默。我很感謝他,讓我失意的時候重拾信心,在我快要自滿的時候打壓我。真的很感謝他。
我從老姚辦公室意氣奮發地走出來,就像是漂泊多年的遊子回到故鄉,我去見了新班長陳誠,一開始覺得他是個很可靠的人,是個很好相處的人,簡單的交接我得請假和崗位時間問題我一度覺得他是個好人。可事實上我錯了,我再一次的看錯了人,一年多后在高考的節骨眼上他聚集著小團體狠狠地在我後背插了一刀,我一度是個過分相信別人的人,在信任產生之後我會果斷的把後背暴露出來,只是這一刀真的很傷人,這成了到現在我都無法原諒他們的原因。
又過了一個禮拜,老三也回來了。此時12班剩下的就是我,老黨,上官,王尚冰,潘老三,趙曉雨還有蘇圈。
有一個情況確實很奇怪,這讓我差點就相信緣分這個東西了。
趙曉雨和趙曉璐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花,曉雨在大一的時候就和我在一個班,當時軍訓的時候我就認出了她,這麼多年她幾乎沒變,還是像小時候那麼天真活潑,妹妹曉璐不怎麼愛說話,很文靜,踏踏實實的做事。這倆小姐妹真的是一點都沒變,和她們幼兒園時期就是同班同學,當時的我不怎麼愛說話,都是曉雨在開導我,妹妹在旁邊斜眼看著我,好像在說好麻煩的貨,又霸佔我姐姐。總之是一對很好玩的人。
惠雷,一個很有想法但是脾氣很倔的人,和我是三年初中同學,這次再續前緣又要和我度過接下來的兩年了,同樣的還有張桐,我們三個都是初中同學,高一的時候桐桐和我在一個班。真的是你沒法預測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昭雷算是我初中時期最好的朋友了,再次相遇真的很激動,也很感慨。當然這只是我的幻想而已。當聽到他騷浪賤的聲音,什麼想法我的沒了,看著他本來很美好的重逢畫面,瞬間就很想掐死他。
二丫,一個墩子女孩。走到哪都是自信,有一次我們大體檢,他拿著我的報告單說:「劉青陽,您看你咋辦吧,你個大男人胸圍這麼大,還這麼胖,你說你以後可怎麼辦吧。」我冷眼看著她,好想抽她一巴掌:「第一,我這麼胖關你屁事,我一個大男人再怎麼胖都能結婚,你自己對著鏡子瞅瞅,都胖成個球有什麼臉說我。第二,我一個大男人都比你胸圍大,你還活什麼呀,腆著個大臉跟我在這談廉恥嗎?」我承認我的毒舌功夫是在這個時候練出來的,不知道怎麼了,看到她就一萬個不開心,她本身就給我一種很討厭的感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蜜汁自信。臉皮巨厚,真對得起她那一身脂肪,後來發生了兩件事讓我徹底討厭她,我是一個就事論事的人,老姚教導過我:「要對事不對人」。我平時不帶有色眼鏡看人,但真的讓我帶上了,你就別想再讓我摘下來。
龍傲天,這個人就要好好地說一下,他身上的可樂事多的說不清楚,我們團隊的開心輸出主力,移動的笑點。身高186,身材完美,王叔叔曾經是XJ某解放軍部隊團長,屬於軍二代。平時的作風能看出軍人的影子,操著一口怪怪的口音,無論是對捧還是對損,你都很難佔到便宜。一開始因為我到位的比較遲,和他僅限於老黨的介紹,後來和他慢慢就混熟了,有一次課間太極操我正打的很忘我,就聽見背後一聲:「呦,這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功夫熊貓呢。」對他,是既愛有恨,很離不開他,又被他損的肉疼。很懷念我們互相對罵又互相珍惜的日子。
之後就是一個特殊的女孩,在前面有介紹的。那個讓我一眼就感覺很特殊的女孩,她叫陳晶晶,不知道什麼緣由她的身份證居然是XJ某地的落戶,一開始她就像一個迷,讓人怎麼都看不透,幹什麼都是一個人,很少和別人說話,就好像我們不存在在她的視角里,很多時候就看到她一個人在發獃,若無其事的樣子。可我總有那麼一瞬間能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一絲孤單,就是那種渴望有人能和她說話,但是自己又不知道如何去開口。我動那種感覺,可是我也很慌,不知道怎麼接近她,說來也奇怪這一年的降溫來的特別早,還沒到國慶天氣就有點涼偶爾還起一點風,有一次下晚自習,我已經忘了因為什麼不想那麼早回家,就去操場走走。老黨看出我有點心事重重就跟著我,和我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這時我看到她在反方向的散步,眼神空洞漫無目的的走著,我們就迎面相遇了。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看她,不算那種漂亮的女孩但挺耐看,迎面那麼幾秒鐘我努力的回憶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說話的聲音等等。我和她就那麼錯過去了,互相看了一眼,我看不懂她的眼神,有一點無助也有一點沒落。當時也沒有多想就繼續和老黨走著。自從來到這個班也只有老黨,惠昭雷,老三和我說話,別人就好像和我隔著什麼想接近都難。老黨見我什麼都不說,也只能用散彈式的安慰希望我能好受點吧。完了之後,我去車棚取車準備回家,告別老黨之後我慢慢悠悠的往家開,學鋼琴的好處就是在這個時候體現出來的,我能一邊神遊天馬行空一邊開著我的小電驢,突然熟悉的味道讓我警覺了起來,首先可以肯定不是吃的。哈哈,那個時候身體已經因為壓力過大,心情不好就想吃東西開始圓起來了,這才發現不是吃的味道,是洗衣液衣服的味道,很熟悉又很陌生,好像經常聞又特別的遠,一抬頭就看到她也騎著電驢。奇怪的是,這是我回家的方向,以前從來沒見過她和我同路啊,什麼情況?就這樣她在前我在後,我跟了她一路到小區門口,她突然停車了回頭宛然一笑對我說:「同學,我心情不好剛在散步,我已經到家了,謝謝你送我,你也快回去吧,不然阿姨要打你哦.」說完,都對我擺了擺手就回去了。其實我想說,她真的多想了,我只是想看看她家在哪,怎麼以前沒同路過。哈哈哈哈哈。有點直男,嘻嘻。但這真的是當時我心裡的想法。
第二天課間休息,大部分同學出去放風了,教室里也沒幾個人,因為腿傷我也懶得動,這時她走過來坐我旁邊的位子說:「昨晚謝謝你送我回家。」我一時語噻不敢言語,主要是怕那根神經搭錯把這位姑奶奶再嚇著,就在我正糾結的時候,她又說:「很多次都看到你也往哪個方向去,想和你打招呼又不敢,我看你晚自習完了會在學校加班,我也打算這樣,可不可以以後和你一起回家。」說完停頓了三秒她就走了,我有點欲哭無淚,你能聽我說句話再走嘛,我還沒說呢。嗚嗚嗚。老黨過來罵我:「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情商低了,全讓你這股二勁拖著,大哥咱能正常點嗎?什麼玩意啊,人家姑娘紅著臉跟你聊,你一句話不說就那麼干看著人家,你看著就看著唄,咱能別吃嗎?端個手抓餅哼唧哼唧吃,少作點死成嗎?」我有點無辜的看著老黨:「手抓餅我買的多,你要嗎?」看得出,老黨很想弄死我,我還是乖乖給自己留著吧,確實挺香的,擱不下啊,哈哈哈。
有時候就很好奇,緣分這個東西就是科學沒辦法解釋的,很快速的我和陳晶晶的關係就升溫了,從東聊到西,晚自習一起加班一起回家,慢慢的就互相熟悉了對方的一些事。
關於她暫時就到這裡吧,和她有著兩年的故事呢,真正重要的部分其實在後面,那個時候她是有男朋友的,是在關係升溫之後她告訴我,她有男朋友在當兵,一年都見不了一次面,那段時間到新班級沒什麼朋友,和男朋友說卻被說成矯情,之後就有了和我偶遇。聽到這裡,我表面沒什麼變化,其實心裡咯噔了一下,從那一刻開始就下意識的開始遠離她,我在想不能給她添麻煩,人家是有男朋友的,再往前就越界了,我不能越界。有一次加完班她提出想去操場坐坐,我本來是不想去的,可還是拗不過她,坐在台階上她和我說了很多我的都是簡單的應答著,慢慢的有了一絲哭腔說起她男朋友,看起來貌似是兩個人的關係到崩潰的邊緣了,說著說著越來越近了,我察覺到了,大腦開始飛速運轉,我該怎麼辦?如果按照正常的方式,今晚一過可能情況就不一樣了...............在她快要接觸到我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站起來,臉朝向一邊說:「不早了,明天老姚的課,早點回去整理筆記,明天要檢查的。」最後我選擇了用自己的方式,不是我坐懷不亂,是因為我看不透她想幹什麼想表達什麼,我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危機意識很強,對於這種情況我就本能的選擇躲避了。大概之後有一年吧關係就那麼維持著不冷也不熱,少不了來自遙遠老黨的嘲諷,一樣不後悔,哈哈哈。我只是不想太草率,尤其是感情我有時候就會認真的過頭,說句自戀的話吧,假以時日如果真的有機會我不想在她的眼睛里看到第二個人。就先到這裡吧。
慢慢的,周圍的情況在時刻變化,二丫和王尚冰在一起了,二丫是一個體重和身高成正比的女孩,性格大大咧咧說話沒大沒小,經常被老黨制裁,可我始終對她充滿著敵意,在她面前大部分時候都是板著臉,可能是我心思太過於縝密,總覺得看不透她,就覺得這個女人心思多,她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著她的目的。讓我記憶最深的,就是期中考試前夕那一次,那是我直接對她發火的一次。
雖然我們分了班,但小團體依然在,植南,曉穎,高嵐我們仍保持著聯繫,高嵐還是有事沒事就找老黨喝酒,植南性格靦腆不知道怎麼拒絕,被強行拉過去陪酒,剩我和曉穎在旁邊生氣發火訓斥他們不守規矩。沒有人退出相反有人卻要加入進來,如果是換做別人,我肯定會雙手歡迎,但想要進來的人是二丫和王尚冰這對「新人」,經過一個多月的了解和接觸,我本來不是很反感王尚冰,畢竟磨合了一年他就是有點好動活潑,可就是二丫我很反感,現在連帶著我也很反感王尚冰,可最後我還是妥協,並不是他們的面子有多大,我只是看在老黨的面子不想多說什麼,可我沒想到,就是我一念之慈,就導致我心中的黃金小團沒了,就是被這個心機的女人拆的一乾二淨。
我從心底里討厭她。
事情一件件來說吧,經過短時間的接觸,這個時候的班級已經沒了一開始互相隔閡的感覺,每個人都試著有了新朋友新團體,相同性格的女孩有了新閨蜜,男孩之間有了不錯的小兄弟,恰逢那一年是英雄聯盟LPL(中國賽區)最有希望的一年,2015年的夏季賽EDG的王者之路,LGD的異軍突起,老IG最後的倔強,使得LPL的粉絲自認為S5(英雄聯盟2015年全球總決賽)是最有希望的一年,相比較S3,S4皇族的遺憾亞軍,今年更顯得有那一份自信。哦,對了,不要誤會,我不是英雄聯盟資深玩家,遊戲天賦不高,一直到2018年才開始漸漸喜歡看比賽,畢竟是在敘述當年的故事,才會顯得這麼專業,哈哈哈。
我們的小團體也在馬那麼你的融合新人,二丫對所有人都很友善,一有時間就去老黨租的房子里各種聚,一開始我一度認為是不是我判斷錯了,慢慢的我就放下警惕也試著去接納,
寧靜的不是很久,戰火就燃起來了。二丫在一天之內同時把曉穎和高嵐同時得罪了,先說曉穎吧,這個女孩一直都是個自尊心很強很自律的女孩,雖然出身寒門但一直對自己要求定位都很高,是一個真正有能力有天賦很要強的女孩,二丫這張嘴好幾次我都想給她撕開,說話完全不顧及他人感受,她的家庭情況比較優越,尹叔叔在陝北地區承包工程項目,就是曾經一個花錢的問題一句話刺住了曉穎,從此之後我就在也沒見過她們倆說過話,高嵐為了替曉穎出頭上去理論了幾句,這個時候就體現出這隻肥貓的狡詐,高嵐正兒八經京城衚衕里出來的小太爺,論資歷倫家底打心眼裡就看不上這隻肥貓,二丫就聰明的避開話題選擇和高嵐套關係,一大堆難聽的話因為這張笑臉全給堵住了,高嵐也只能就此作罷,只不過這三個人從此就有了隔閡,團隊第一次有了裂縫。
之後臨近考試,又有人不是省油的燈,因為高嵐在文科班,下課之後沒事就會來我們班串門,她又開始造謠說老黨和小太爺有一腿。的確這兩個人是離的很近,兩人再撈上老朱動不動就喝酒,但是也不至於就趕上關係,總不見得兩人拉著老朱一起吧,二丫繪聲繪色的給周圍人舉著一件又一件例子,說我們有一次去KTV玩,中途老黨和高嵐出去有一個多小時沒回來,回來以後誰也不知道原因,之後她就像個聯想的工作人員各種意淫劇情走向,甚至扔出兩人搞出惡性事件(畢竟是文案,有些敏感辭彙還是要避開,至於是什麼大家自己品)的劇本,引得周圍人一陣驚呼。我看到老黨打算忍了也就沒多說什麼,可好死不死這個時候小太爺來我們班找老黨,要放其他時候都沒什麼頂多就是我替老黨把人頂出去,最起碼別讓肥貓再摔嘴舌,要命的是這會是早讀,這位爺悄悄溜出來,她們班管得松我們班不是啊,老姚辦公室一牆之隔,借誰個膽子都不敢亂玩啊。局勢有一點失控,我看到肥貓眉飛色舞的眼神,老黨企圖通打鬧來緩解這段尷尬,這個時候我想起了有一個晚上我問老黨為什麼這麼幫小太爺,老黨一臉誠懇的跟我說:「唉,她是背著他媽硬回秦西上高中的,一直就和家裡關係不好,分科之前又被逼著選文科,之前咱們去kTV她心態實在崩不住了,找我出去聊聊。」我停頓了一下:「你可想好了,離得太近總不是個辦法,畢竟男女有別。」
「還能有什麼辦法,植南就是個憨憨,你又太正經離老姚又那麼近,她也只能找我了呀,哥們你不用擔心,咱都是有分寸的,幫忙歸幫忙絕不越界。」
我暴怒了!沖著二丫就是一頓怒吼:「你他媽是不是有毛病,習學好啦,單詞會背啦,化學公式物理公式數學公式理解透啦,跟他媽的孤兒一樣,沒嚼過舌頭根子啊,女孩家家的一天天咋那麼是非呢,你要閑的沒事幹我幫你找點事,能呆了呆,不能呆了滾,我們這廟小容不下菩薩水前養不了王八,別他媽讓我在看到你嚼舌頭根子,再讓我看到你在這說別人閑話搞別人心態,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暴怒慢慢平息,周圍人一臉錯愕的看著我,我平時不怎麼愛說話,總是展現出一副憨憨的樣子,這個暴怒的形態也許是第一次出現吧。這件事情隨著我罵完之後就平息了,至於為什麼這麼做呢,那就是那天晚會上我給老黨說的話:「你做你的事,後面不用管,我人微言輕,關鍵時候得罪人我來,你是老12的門面,老姚的驕傲,必要的時候我站出來,你放膽去做吧。」
有的人可能會說,不就是個開玩笑嘛,我至於動那麼大火嗎?
我真的打心眼裡討厭這種人這種行為,以別人的煩惱作為自己的樂趣,說話完全不負責任,過頭也就是一句開個玩笑別介意,這種人真的很可憎,我覺得這種人很賤,思想不健全小腦有問題,看著別人出醜手足無措,以此來滿足自己的心裡空洞,簡直就是心理變態,而且還圖謀不軌,在關鍵轉折點亂搞別人心態,一兩句話當做利刃刺傷別人的根基,以此達到自己的目的,我討厭二丫就是因為這一點,做人說話總給我一種看笑話幸災樂禍的感覺,不可理喻。
轉眼到了國慶節,我們都在計劃著去做些什麼,惠雷找我上網,說什麼S5世界賽版本玩起來特別有意思,一起看LPL賽區戰隊的比賽,我回絕了,對於這個遊戲我是真的神經操作,太辣眼睛了。潘老三這個時候突然邀請我們國慶節去他家過生日,我們迅速達成了共識,你還別說潘叔叔和阿姨手藝確實厲害,最好笑的就是拍照環節老三板著一副棺材臉,一直被我們調侃了好久。他家真的書生氣很濃厚,一整牆都是輸,怪不得他總能出口成章,也真是難為他了。然後我們打了一下午的使命召喚,確實絕,這大哥家電腦有一個隱藏文件夾裡面有近乎全套的使命召喚都有,現代戰爭使命召喚4/6/8、二戰使命召喚5,黑色行動使命召喚7/9.天哪,怎一個爽字了得。哈哈哈。
十月二號本來打算就此收心回家要麼練琴要麼看書,最後又陪著他們出去玩了一天,藤井病院。我記得很清楚,我生平第一次進鬼屋,心裡是很抵觸的,我是個很謹慎的人,不會輕易的踏足未知地域。可我還是沒擋住老黨和王尚冰強行把我帶進去,這一天是二丫和王尚冰,還有二丫的妹妹,再就是我和老黨,本來小太爺也會來,可以一聽說有肥貓就不給老黨添麻煩了。本來我是不害怕的,可誰會到肥貓這個貨,從進去第一關開始,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死抓我的衣服,嗓門在我耳朵旁邊瘋狂輸出,這誰受得了啊,就這麼把我也搞得挺緊張。最可恨的是鬼一接近這貨就把我頂在前面,那一刻就這個豬隊友,我真的好想弄死她。緊接著密室逃脫,我是真的體會到了人和人的區別有時候比人和豬的區別都大,我完全智商不在線,這要在柯南里保准活不過一集的,我太難了。
晚上我和老黨回到出租房,高嵐在路燈下等著,我和老黨相視一個眼神,我說:「趁著後面那兩位爺還沒跟上來,你和高嵐趕緊走,免得又被人說閑話,這邊我擋著,注意安全,有事電話我,隨叫隨到。」老黨嗯了一聲,就和小太爺消失在盡頭了。我轉身攔住那一家三口,甩個話題轉移注意力,之後就回家了。相比老黨我能做的太少了,小太爺是個玻璃心,心態不比我好到哪裡去,況且還有個強勢的老媽,可想而知日子有多難過。
把王尚冰這一家三口繞開以後,我回頭看了看黑夜的馬路盡頭,些許感慨吧,高嵐不找我,原因其實不難猜,曾經有人說過我的性格越來越像老姚,和別人說話越來越有那麼一種教導主任的感覺,本身沒什麼壞心思,又能幫人出主意,就是總給人很強勢霸道的感覺,往往會被誤解,被人討厭。她選擇找老黨,一來不會被我訓斥,二來老黨肯定會把事情告訴我,我的思路傳遞給她,三來我能擋住流言,當好守門員。既然她相信我能把多餘得人擋住,我也就沒必要追到她家看個究竟保持信息暢通就夠了,一陣思索之後我掉頭回了家。
後面的幾天國慶假其實過得並不順利,我父母第一次向我提及了是否藝考的打算,可這就好像是踩到老虎尾巴了一樣,瞬間就感覺要暴怒了,一般來說在初二就會進入一個叛逆期,一直到現在高二我都沒有和父母吵過架,簡短的聊了幾句我媽看到情況有點失控就主動散場了,也算是避開了一次吵鬧。
之後大概到了11月底,再一次和我媽的閑聊中,我媽有透露過,她在和老姚打電話請教我的情況時,老姚旁敲側擊的點了我媽一下,說我這學期能感覺到情緒放的開了,沒有大一那會心思那麼重了,但是,立場不夠堅定,要不忘初心啊。說到這裡,我回房間反思了一下,這學期的確是太過於放鬆了,幾乎每周都有那麼一兩場安排,心態始終都不能靜下來,我不想推卸責任,的確是我自己的立場不夠堅定,但是二丫的出現打破了一種平衡,她總給人一種大包大攬的感覺,平時帶著大家一樣不怎麼專註,在關鍵面前卻又能比別人高一頭,不是我污衊她,多行不義必自斃,拿著抄來的成績去和優等生大談學習臉都不帶紅一下的,這種人我對她四字評語:「深不可測。」可能你們會說,劉青陽你憑什麼說人家抄的,你有證據嗎?就這樣跟你們說吧,我從來沒見過這麼作的人,早讀睡大覺,上課玩手機,偶爾回答問題也是拿著答案戲耍老師把自己裝的跟個好學生一樣,下午沒什麼厲害老師的課就是睡覺,晚自習我在學習沒工夫看她在幹嘛,到是和我一起晚自習加班,不是和王尚冰打情罵俏是看電視劇,你覺得這樣作死的一個人她得天才成什麼樣能考那麼好,這種也許有但是她不配。我沒有抱怨,回到學校之後我試圖把老黨拽出來,因為我感覺到他也有一些陷落的味道,老黨有著自己的夢想,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越陷越深。可我這個時候才發現,一切都晚了。
中間發生了一個比較大的事件,
首先是我媽突然有一天告訴我:「今年你18歲了,以前我和你爸忙,對你沒怎麼關注過,今年之後,後面的路就要開你自己選了,挺有意義的,把同學都請過來吧,成人禮有同學見證著也算留個回憶吧。」這一說突然就把我說蒙了,這麼多年一直沒這個概念,大部分生日都是過了好幾天才想起來匆匆補上。這麼一說我連去哪該做什麼都不知道,心裡亂。有時候就是這樣,包括到現在我也有個弊病,有時候不害怕也不怯場就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得不到反饋手就會抖,心態就會炸。
簡單的準備了一下,請了團隊內的同學,老黨和老三是一定要來的,惠雷也來了,這位我初中的老同學,一直和我關係不錯,我們倆一直都是互相照顧互相嫌棄,我嫌棄他ADC菜,他嫌棄我輔助K頭,曉穎,小太爺高嵐,植南,梁聰,這些十二班的老兵也來了,龍傲天和雷克作為日常互損的損友也來了,當然了王尚冰和二丫也在。那一刻我才突然感受到,原來萬眾矚目是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美好,從來沒體會過那樣的。
一張照片,是最後一次團隊齊聚,從那之後我們就逐步四分五裂,其中的關係演變成了遠交近攻,犬牙交錯。那一天我第二次喝了酒,當然是被限量的,哈哈哈,主要是沒有老黨的床,感覺沒意思。照片中曉穎雖然和二丫挨著坐,但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照片上就形成老12和新12的對比,真的好懷念那個晚上。
從左往右依次是王尚冰,老黨,我,潘老三。
這是為數不多的幾張合照,那個時候真的好開心,雖然每天被各個學科折磨,但總能找到理由笑出來,我在舉杯講話中說:「我劉青陽能力一般水平有限,平時受大家照顧,謝謝大家了,希望我們能以後能經常聚,再有差不多兩年我們就各奔東西了,這兩年會發生很多事,祝大家一切順利吧。」其實那一刻之前我就知道,維持不了太久了,二丫太會做人做事太會拉攏人心,我沒辦法把老黨拽出來,其實我理解,老黨遠離父母,身邊稍加親近的只有我們,我和老黨關係雖然深厚,但也禁不住肥貓時不時的往老黨面前湊,因為老黨的重心偏移,新老12的界限越來越明顯,我也只能努力維持著這個快要破碎的平衡,真的好無力。我一直把老黨比作君,我是臣。
之後就是分蛋糕了,這幾個貨順手開始奶油糊臉,場面一度很羞恥,哈哈哈。
最可氣的是龍傲天,一聲不響的吃飯,時不時面對來自老黨和二丫的嘲諷回懟一兩句,你還別說他唱歌確實好聽,一首《天後》碾壓全場,平時的做事風格就會說大大咧咧又很講究,特別逗的一個人,三句話你不笑算我輸,腦迴路也特別的奇特,總和正常人有那麼一絲不一樣,不過行事作風有那麼一點軍人的感覺,可能是他的團長爸爸潛移默化的影響,總之是一個靠得住又很氣氛擔當的人,
差不多吃完的時候,就好像預感到會被人奶油糊臉一樣,偷偷躲到廁所大概聽到結束了才大搖大擺的出來,蛋糕分完最後一塊直接端著盤子開吃,哈哈哈,嚴肅逗比又讓你摸不清套路,我是越來越喜歡他了。
一樣,和惠雷也沒有好好聊聊了,趁著他們瘋我和雷哥坐在一邊點了首歌聊了一會,現在我和他是同桌,又是熟悉的感覺,初中的時候我們是前後桌,那會總是周五相約去打穿越火線,比比誰的槍法好,本來是想和他正經的聊幾句的,這貨沒兩句就又給扯到英雄聯盟上去了,說的那教一個揪心,什麼IGLGD強出局EDG強出局,就差聲淚俱下了,哈哈哈。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平時是個很較真的人,心眼很實在對人也好,就是往往被別人誤會覺得他是個不可理喻的人,在我看來他是個很缺乏安全感的人,他和我一樣自卑心理又卑微,我們都是很要強的人,只不過我在心裡他在你表面,如果時間允許我想和他一直是朋友,即便以後身處不同的領域也是那種交心的關係。
生日過後,本來以為可以太平的學習了,可緊接著就出了一個大簍子,讓我對二丫這個人越來越心生鄙視,
二丫這個人雖然我一直是在她的不是,她也是有很多優點我也很認同。但是那件事過後,我對她徹底戴上了有色眼鏡,
那天下午有一場對外足球賽,體育老師組織我們觀看,從中午我就感覺到老黨,王尚冰和肥貓有事瞞著我,走路那個神情一改平日的懶散和悠閑,中間有一段我截住肥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她草草的敷衍幾句就快速走開了,當時我想有老黨這麼穩重的人應該出不了事,可就是下午上完體育課返回教室時,有一個身穿白襯衣腳蹬豆豆鞋露出黝黑腳腕的非主流從我旁邊一撞而過,回頭還不忘罵我瞎,我正想回嘴,就看到老黨一臉怒氣從樓道衝過來,還問我:「你看沒看見一個白襯衣非主流。」我這才反應過來,等我和老黨追出去的時候人早就不見了,老黨要走被我攔住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打算瞞著我,從今天早上大課間就看你們一個個不正常,到底是怎麼了?」
事情的原委老黨才慢慢和我說了起來,那個非主流是二丫的前男友,在南安某學校上技校,突然有一天看到二丫有新男朋友王尚冰,本來沒什麼,要命的是二丫這個貨搞了一個重疊的無縫銜接,就是在和王尚冰聊騷的時候還沒和人家分手,這就問題來了,換誰誰受不了啊。就在今天早上這個非主流來了班裡,當時只有老黨在,他只打聽了二丫在那裡坐,順勢把二丫包翻了個底朝天,老黨見情況不對,就想確認一下,這貨從包里拿走了幾張照片和一個錢包牛頭對老黨狠了一句:「跟你沒關係,別多管閑事,告訴二丫,他給老子戴綠帽子,東西我拿走了,讓她看著辦。」
回到教室,我想到事情沒那麼簡單,一把懟住王尚冰:「你們倆到底幹什麼了,他肯定從包里搜出了東西,他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這不是幾張照片能幹出來的。」經過我一再逼問,王尚冰才說了實話,他和二丫去過醫院取葯,路過計生門診,人家發放XXX(敏感辭彙),覺得挺好玩就領了幾個,沒想到被他搜出來了,本來二丫在前天晚上已經把他穩住了,可他看到那個玩意就暴怒了。我直接就怒了:「王尚冰,你們兩是不是腦子有病,那玩意是能隨便領的嘛,你跟我解釋這些你覺得我信嗎?不怕鬼敲門除非己莫為,我信了他能信嗎?王尚冰,不是我說話難聽,你自己掰開手指頭自己數數,自從你和她在一起有消停過一天嗎?好一個無縫銜接啊,你臉呢?你那無處安放的小宇宙呢?」
我看到他在發愣:「你有病啊,不管你女朋友怎麼做事,先別管這些,這都踹臉了,先把那個貨辦了在說,二丫的事以後再說。」
他無力的跟我和老黨說:「他有刀。」我回頭看向老黨,我品到了肯定的答案,「剛和我在教室對峙上,刀的確是亮出來了。」
我冷靜了一下:「快吃飯了,先吃飯。王尚冰,你把二丫帶上,不要讓她落單,下了她的手機,我們現在是抓不住他人,他聯繫不上二丫會自己跳出來,我們到時候先把東西拿回來,至於動手不動手,老黨你把老三上官能叫上的信得過的都帶上,必要的時候把他拿下。」
我們快速的在食堂集合,差不多商量好了該怎麼辦。關鍵時候,王尚冰動搖了,因為信息已近接上了,我們用二丫的名義把他約在了前操場,態度有點惡劣,一場架是在所難免了。可就是這個時候王尚冰想退了,這讓我們著實的感覺到很窩火,老黨氣不過:「王尚冰,這麼多人你怕個鎚子,這他媽都找上門了,還拿刀子指著我,現在就是你一句話,要整我們就師出有名,你要想退,我們就當什麼是沒發生過,咱又不是窩囊過,也不在乎這一回,最起碼你女朋友的錢包在他手上,咱總得要回來吧。」經過我們不斷打氣,王尚冰終於下定決心了。
我和老黨,龍傲天,上官,潘老三一伙人就去了,15米左右的時候,這個孫子好像感覺到不對勁了,轉身要往校門口方向走,上官當即就說:「王尚冰,你上去攔住逼他先動手,別讓他溜了,老姚今天在門口執勤,就算動手這孫子也跑不出去。」王尚冰點頭之後就上去了,要回二丫的包,兩個人廝打了一下分開,那個人指著罵道:「小子,咋,想看看紅刀子你就說。」就趁著這個空擋,我們把他圍住,老黨這個時候突然改變了策略,選擇了不打,開始拉著他嘮嗑。我細細的觀察過了一下,這個人應該是左利手,我就往他左邊走了幾步,因為老黨離他太近了,我怕突然拔刀老黨就危險了,我得防著他,時刻准著阻止甚至是擋刀。
在聽到一番可笑中二的言論后,就在幾分前,我看到老黨和他談判一直僵持不下,就讓老三去請老姚來。老姚慢慢地走了過來,但他並沒有讓我們離開,很強硬的讓他交出包,如果他選擇拒絕,那就由我們動手,送他去該去的地方。最終,他交出了二丫的包,同時老姚還要求他交出那把刀子,否則這事情一樣沒完。完畢之後,老姚親自把他送出了學校,這個時候我們就溜回教室了,畢竟整這麼大動靜難免他會不會收拾我們。就在晚自習快下的時候,我們都舒了一口氣以為沒有姚叔政治課堂了,「剛剛那幾位,別等我請了,來吧。」又是那個熟悉的聲音,既親切又讓人感到害怕,哈哈哈。
我們並排站在辦公室里,老姚把我們從左看到右,又從右看到左,我們也是互相看,想著應該怎麼打破這個尷尬氣氛。「今天下午你們乾的很漂亮,把我的政策運用的很徹底,很團結,我很開心。特別表揚老黨,思維很清晰,圍而不打拖延時間,弱化事情後果,做得好。以後12班子弟都要這樣,槍口一致對外,如果不是這件事的起因很可恥,我都想把這件事咱班裡推廣一下。王尚冰,你懂我的意思,以後該怎麼辦,你自己選。」我知道老姚很想抽王尚冰兩巴掌,相信他也感覺到王尚冰自從和二丫在一起之後,整個人就變了,變得毫無原則毫無立場毫無人格,說他是個三無貨都不算難聽的,但他是老師啊,還是選擇相信學生,相信他自己的判斷。
老姚讓王尚冰去叫二丫過來,待王尚冰走後我知道老姚有話單獨跟我們說,就走過去把門反鎖了,「你們今天幹得漂亮,但是別得意,迅速忘掉這件事,起因很可恥別給自己挖坑,下去不議論不言傳,要給同學留點面子,另外保護好自己,小心他回來報復。」我們相視一笑,沒挨罵確實挺意外又不意外,老姚看著沒出息傻笑的我們:「愣著幹什麼,滾蛋。」我們就在笑罵中離開了辦公室。
我至今有一個最大的遺憾,和老黨關係好到今天,雖然平時很忙互相都顧不上發消息問候一下,但偶爾有困難都會第一時間出來幫忙,我好想和他出去組團對外打一架,雖然我可能不擅長動手,但這也算一種願望吧,我很想他,不知道他在荊州還好嗎。
你們以為這件事就完了嗎,並沒有。當天晚上這個貨又回來騷擾,提出了一些令人難以啟齒的條件,我們本來打算繼續貫徹老姚的政策,因為白天要打是因為他的手裡有二丫的包,可現在他什麼都沒有,是要不直接威脅,就是個沒牙只會嗷嗷叫的傻狗罷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二丫抱著王尚冰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怎麼辦,他離我這麼近,我害怕,你要回家了我怎麼辦,你們也別打,他還會回來的,只要這樣耗著,你們在過段時間他就煩了。」
聽完這話,我真的想抽她兩個巴掌,真就是個賤人啊,一句建議不說凈在這煽風點火,添油加醋。局勢明顯和下午不一樣,這就不是打不打的問題,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果不其然王尚冰的情緒被點起來了,嗷嗷著說要弄死他。我和老黨對王尚冰有點失望,我們給他撐腰是不想被打臉太難看,畢竟是二丫出軌在先,現在倒好,王尚冰有了莫名其妙的自信。我從微信語音里聽出了,好像有天台廢棄過道的風哨聲,並且說話聲音迴音很大,我給他們幾個使了個眼色準備上去看看,二丫就把我攔住說他不在上面,之後我們在周圍沒找到人,就回家了。
後面很長一段時間,那個非主流還是會騷擾他倆,王尚冰越來越膨脹,仗著我們撐腰說話都不一樣了,有一次上官直接炸了「王尚冰,以後等他站在你臉上了,你再通知我過來打架。」這就是等於掛免戰牌了,二丫聽到后難聽話埋怨話頻出,著實讓我和老黨有點寒心。
到現在我對這件事還是抱有懷疑的,我覺得二丫在利用我們,前面的先不說,中間有好幾次其實是打不起來的,她總能在我們熄火的時候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亂。再就是那天晚上,我並沒有挑明說我懷疑那個貨在天台,我只是眼神示意了一下,她看到我們準備去,就立刻攔住我們。再有,後續的每一次被騷擾就特別奇怪,剛好就是我們幾個聚在一塊的時候,俗話說蒼蠅不盯無縫的蛋,這幾件事到現在她還是沒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但不重要了,從那一刻我就已經帶上有色眼鏡看她了,我看不起她。
這一階段的最後一檔事出乎了我的意料,高嵐再也沒有出現在我們的圈子裡。中間的緣由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只隱約記得有幾次高嵐和她媽媽因為各種事情鬥智斗勇,手機問題,夜不歸宿玩,甚至是通宵喝酒。手機問題我記憶猶新,有一次是暴露出來了,她沒有辦法只能拉我和老黨一起想辦法想對策,事情最後怎麼解決的我不得而知,但結果就是高嵐再也沒有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之中,是能是偶爾聽到關於她的傳聞,文科班的好苗子,美術生的功底。之後就再也沒她的消息了。
晃晃悠悠,15年就快要結束了,這一年的前半年兢兢業業,後半年雖然有點拉胯,但也算是及時止損。臨近16年的,老黨和我打算搞點事情,我們商量了好幾天,各種項目走了個遍還是沒結果,我們突然發現貌似適合我們的項目我們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此時我突然靈光一現:「不如我們去騎車環行吧。」老黨這才反應過來他沒去華山呢,就想到不如騎自行車去華山爬山,我有點後悔了,這位大哥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那華山是你想征服就征服的嘛,況且你還是騎自行車去,從臨渭區到華陰市就有幾十公里,等你騎過去你還有勁爬嘛,就算你能上去,這現在天氣也挺惡劣的,華山又是以險著稱,危險係數太大。聽我一頓吐槽之後老黨冷靜了下來,這個時候潘老三推門進來了,坐下就說:「幹嘛去華山啊,少華山的距離更近,危險係數低,一天完全就能趕回來。」我和老黨看著他良久沒說話,老三愣了一會說:「我剛趴門口聽見你們倆說騎車的是,我覺得可行,車子好解決,路線我是那裡的本地人我熟,帶路沒問題。」就這樣一拍即合,可問題又來了,四人編隊小組,第四個人帶誰
帶龍傲天?應該沒問題,這貨在旅遊方面就是突出一個專業,如果他沒辦法去的話,也可以把他的車子借過來,老黨也順利的搞到車子。如果帶王尚冰,二丫就必須跟著,王尚冰先不說二丫就是個大累贅,一直在嘲笑別人胖如何如何自己的行動能力就像個巨嬰,一想到這個我就投了反對票。後來老黨就請來了高嵐,她有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了,當然了也許只有我沒看到她。這次元旦的騎行行動,最後的編組老黨,老三,小太爺和我。12月31我們把該準備的準備好,給車子做好安全檢查,採購好給養就先各自回家了。
16年1月1日,大清早我們就迅速到老黨家集合,八點準時向臨渭區東入口疾馳而去。說實話,我心裡是沒底的,首先我提出自騎去少華山完全是因為賭氣,家裡的長輩之前在暑假的時候,就是在去少華山的問題上極大的侮辱了我,我抓住這次機會就是想告訴他們,沒有他們我一樣能去想去的地方,用不著他們假惺惺的憐憫我,我不會被任何人制約。在就是我的身體情況,我上大學之後就一直狀況不太好,其實在高二的時候就有表現了,有時候會突然感到無力很虛弱腦子很空。最後也是咬牙一直堅持著,一路上老黨一直是頭車,第二個就是潘老三,就連高嵐也甩開我好遠,好幾次都喊他們別等我了先走,他們倒是仁義一直等我,騎得很慢怕我一個人落在後面出意外,畢竟這次選的路是國道車輛太多,危險係數有點高。
幾個小時后的騎行,差不多11點多我們到了少華山下面,可結果有點不對勁,經過景區工作人員說,已經封山了,上面出現了小冰川,偶爾還有落石,實在是不安全,據說從秦嶺裡面還溜進去了狼,只能封山天氣稍微暖和一點才能進。雖然有點掃興不過還是蠻開心的,一路上大大鬧鬧也就這麼過來了,大概兩點鐘吧我們開始返程,畢竟差不多6點天就會黑,我們要留足夠的時間進城回家,不然荒郊野外的太危險,最主要的問題是臨渭區的東入口必經之處有一處火葬場,小太爺雖然大大咧咧,但畢竟是女孩,得趕在天黑以前通過哪裡,不然怕她心態受不了,一路上顯然沒有來時那麼困難,好像身體適應這種節奏了,沒有特別累特別喘的時候。
可還是多少有點失算,天已經有一定黑了,小太爺本來是一直領先我們三個的,突然在前面停下來,和我們三個就這麼擠著過去了。過去以後我才反應過來,這貨是心裡害怕了,哈哈哈。等通過以後,我調侃她,東哥,下次你要還這麼過可不能和我們擠著,這萬一真有個什麼擠在一塊也沒法跑呀。就這樣,這場就結束了。有說有笑,但我知道小太爺比誰都難,中途有幾次他媽媽都電話過來,最後是實在兜不住了才承認自己出來玩了,而我是一路的心事,再加上身體情況有了一些雛形的表現。但我真的還開心好感動,老黨一路都在照顧我,一直幫我減負,他的包是最大的也沒人幫他減負,很長一段路都是他降速陪著我,怕我一個人在後面出問題。
如果時間還允許,我好想再和老黨出行一次,雖然這個時候我的身體情況不如從前愈發的嚴重,但不用他再照顧我了,我能一個人了。好久沒見他,想和他坐坐,想告訴他我現在也成了可以照顧別人的人,我也有了自己的小弟,也有了自己的兵。
之後就是期末考試,
果不其然,慘敗得一塌糊塗。就事論事,這學期好幾個原因導致失利,首先是強行選擇理科,確實在思維方面不擅長,再就是態度情緒有一點鬆懈。
我媽有點生氣,但也沒多說什麼,在這一學期我收穫了不同與學習很重要的東西,這同樣很珍貴,她給老姚打了通電話,在通話的最後老姚讓我媽轉達給我:「人之常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男兒未蓋棺,進取誰能料。」
這一句話,直到今天還在激勵著我,雖然我的心態還是不好,日常爆炸,但總能堅持到有希望的時候,再一鼓作氣的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