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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蒂斯並不怎麼清醒的爬起床，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但她睡得很好，並沒有她意料中的做噩夢。

傑森守了她大半夜，女孩睡得很好，外面也沒傳來任何的奇怪動靜。

他精神並不算還好，但睡了幾個小時也差不多，中午再補個覺就好，女孩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地去洗漱的時候，他正在做早餐。

「好好看路。」

「好——」女孩揉揉眼睛，並不怎麼清醒的回答。

吃完早餐，詹蒂斯懶懶地半躺在沙發上，無聊地翻看書本，等著傑森送她去上課。

去洗餐具的傑森不經意瞟了眼，微微蹙眉，「坐好點。」

話音剛落，詹蒂斯慢慢地起身，讓自己的姿勢更端正一些，幽幽看向他，似乎在詢問這樣可以了嗎？

傑森滿意地點點頭，去處理廚房的事情了。

見他不看了，詹蒂斯又懶懶地躺回去了，大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而與安全屋截然不同的韋恩莊園有著和同樣溫馨的場景。

布魯斯十分頭疼的聽著達米安懟提姆，提姆無精打采壓根就不想搭理他，「好了，達米安，我之前說過的你忘記了嗎？」

達米安頓了頓，安分下來，「並沒有，父親，但是……」

「既然這樣的話，好好吃飯。」布魯斯頭疼的揉揉眉心，提姆才剛好沒有多久，他並不希望看見達米安又對他下手，所以近期對達米安比較的嚴厲。

提姆的恢復力不錯，但是腿還是有點疼，所以布魯斯讓他徹底修養好之後再繼續義警方面的事情，而達米安，布魯斯暫時不同意他去做打擊罪犯的事情。

因為以達米安的性子來看，他殺掉罪犯的可能性太高了，嗜殺的性格做不了義警。

或許在以後他會做出改變，但那也是以後的不確定的事情，布魯斯只希望達米安以後不隨意殺人就好。

飯後，布魯斯在翻看今天的哥譚日報，上面並沒有出現什麼需要關注的報道。

提姆在翻看手機和筆記本，他這段時間修養的差不多了，但還沒有達到布魯斯認為的可以進行夜巡活動的時候，不過他還是有能力處理公司的事情的，只要忽略達米安叫囂的他才是蝙蝠俠的正統繼承人這句話。

提姆：要是可以的話，他現在就想將公司的事情全部交給他這位正統繼承人處理。

大早上公司並沒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但還是有需要一些公司負責人出面的活動的——

「布魯斯，今天的公司會議你必須出席。」提姆說完，就看見布魯斯展開報紙抖了抖，並抬高了報紙，隔絕了他的視線。

提姆：……

阿爾弗雷德適時出聲，「布魯斯老爺，提姆少爺現在不適合出遠門，畢竟是自家的公司，請老爺上點心，不能把什麼事情都壓在提姆少爺的身上。」

布魯斯乾咳一聲，不自在道，「好的，阿福。」

什麼人能要求布魯斯去公司？只有位於蝙蝠家頂端的管家俠。

提姆投去佩服和感激的眼神。

手機上忽然彈出一條新聞——哥譚鬧鬼事件是真是假……

提姆的目光停滯住，想到不久前見過的那個奇怪的女性，他點了進去，看了幾眼后，他說，「布魯斯，有人拍到了那傢伙在牆上爬行的樣子，鬧鬼的傳聞傳開了。」

評論區里的言論基本是兩極分化，有認同的，認為照片上的就是女鬼，有反對的，認為那就是擺拍，也有不少觀望不說話的。

布魯斯看了看，微微蹙眉，流言什麼的對於他們並沒有什麼影響，蝙蝠俠剛出來的那段時間，也被認為是一個傳說，甚至還被變成了嚇唬小孩的故事。

那張照片拍的並不清晰，很模糊，似乎是像素不好，又似乎是拍攝的人手抖了導致畫面模糊。

並不是第一個出現的女鬼，布魯斯認為是昨晚上出現的那帶著小男孩的女鬼，因為在照片的右下角，有一個小小的一團虛影，如果不仔細分辨的話，並不會將之聯想到鬼影。

布魯斯忽地想到昨晚上那個被鬼嚇到跑出來的小女孩，評論區里還有不少人現身說法，說自己昨晚上自己在家裡看見了一個小男孩的鬼影，人數一多，相信的人也不少。

「聯繫芭芭拉，讓她控制輿論。」

提姆點頭：「她已經開始了。」

達米安倒覺得，哥譚也不是那麼無聊的，鬼？他可不認為是真實存在的，就算是相似，那也只會是一個奇特的物種，只要能夠殺死，那就沒有擔憂的必要。

並不經常玩手機的詹蒂斯是在傑森的提醒下才看見了那數條新聞，她擠在看手機的傑森身邊，依舊能從那模糊的照片里看出那就是之前看到的傢伙。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小女孩就像在告狀說就是這兩個傢伙嚇到她一樣對傑森說道。

傑森順手摸摸她的頭，以示安撫，他說，「下次遇到了就給你報仇。」

詹蒂斯忙不迭點頭，完全不考慮傑森打不得過的問題。

小姑娘害怕鬼這件事，傑森已經深有體會了，只要不讓她看見鬼就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兩個的這些女鬼就是來找她，包括詹蒂斯說的那個小男孩。

也不知道教堂管不管這樣的鬼？聖水有沒有用呢？傑森在思考，要去哪裡弄點神秘側的東西給她防身？

正想著，傑森微微蹙眉，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你說她們進來了？那傢伙不是就算在外面撓窗戶都不進來的嗎？」

詹蒂斯一僵。

傑森眯了眯眼，凝視著她，沒有放過她那微妙的動靜，「哦？所以你沒有想告訴我的？」

詹蒂斯眼神遊移，表情都帶著幾分心虛，她弱弱地說，「我打開窗讓她進來的。」

傑森：……

傑森頓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那傢伙到來的時候家裡的門和窗戶都是關著的，對方卻並沒有進來，可能對方在顧及這什麼，就像某些故事裡怪物想要進房子里就需要主人的邀請和同意。

他也只要求她在晚上的時候管好門窗，卻沒有告訴過她不能邀請這些傢伙進來。

詹蒂斯觀察他的表情，不安道，「我做錯了嗎？」

傑森想說是的，但他又一想，詹蒂斯本來就害怕那些傢伙，怎麼會開窗將他們放進來？

「你是想在做什麼嗎？」

詹蒂斯點點頭，整個人透露著一股萎靡，她告訴他自己為了什麼想將她放進來。

傑森：……

傑森麻木了，他覺得自己對詹蒂斯的教育絕對出了問題，給自己害怕的女鬼打扮這種事她是怎麼想出來的？為什麼會認為她形象好了自己就不害怕了？

「小傻子。」他憐愛地拍拍她的腦殼，「多看看書吧。」

詹蒂斯憤憤拍下他的手，「你才傻。」

傑森輕笑一聲，說，「只有小傻子才這樣反駁。」

詹蒂斯：……

「走了，送你上課去。」傑森想好了送完女孩上學之後自己去哪裡。

詹蒂斯瞪了他一眼，還是乖乖的拿上書包和他往樓下走去。

於是在晚上的時候，詹蒂斯得到了一份禮物，她疑惑的看著傑森遞給自己的十字架，滿腦子都是問號。

她現在倒不至於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只是不清楚為什麼傑森要把這個拿給她。

面對女孩的疑惑，傑森乾咳一聲，說，「送給你玩玩，不一定有用。」

傑森去看了哥譚各處的教堂，因為網上的那些傳言，不少人都去教堂了，甚至還有說自己真的見鬼了求點聖水驅邪的。

他也不是真的相信，但是鬼都出現了，這玩意應該有的用吧，要是沒用，那就當是個給女孩的玩具了。

「哦。」詹蒂斯不甚理解這個國家的信仰，但是她明白這個是傑森為自己找來的，就算不驅鬼，她也喜歡。

傑森其實覺得哥譚里教堂的大部分玩意都是假的，這一次只是讓她有點心裡安慰，這樣晚上至少能夠好好睡覺。

他當然還是會去找有用點的東西，剛好他有一個地方需要去，或許能有對詹蒂斯有幫助的東西。

「我要出一趟遠門，」傑森對詹蒂斯說，「不會留你自己在這裡的——」

詹蒂斯眼前一亮，似乎在說是要帶上我一起去嗎？

傑森繼續說：「我找了個人照顧你。」

詹蒂斯：？？？

「不帶我？」

「不行，你要好好上課。」傑森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

詹蒂斯靜靜地哦了一聲，並沒有纏著說自己也要去，傑森肯定是去做大事的，不適合帶著她這個小孩子，「我以後會很厲害，這樣就能幫你了。」

「嗯，我等著。」傑森清楚詹蒂斯的天賦，只要給她一個優秀的老師和足夠的時間，她會做到她說的一切。他看了看手機，那傢伙怎麼還沒來？

傑森在準備晚餐，詹蒂斯在看書的時候，聽到了敲門聲，她沒打算理會，但是傑森從廚房探出頭，「詹妮，有人在敲門，去看看是誰。」

詹蒂斯這才跳下椅子，趿拉著拖鞋走過去，扭開門露出一條縫，看向外面的人，上下打量對方，沒有開口。

「小孩？！真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小孩？！」門外的人驚呼道。

詹蒂斯：……

她啪地關上了門，往裡走，傑森問她是誰，她回答，「不認識的，看上去精神不正常。」

傑森：？？？

門被敲得邦邦響，詹蒂斯沒有再去看的打算，他疑惑的去打開門，看見羅伊的那一刻陷入了沉默。

「嘿！傑伊！你真的養了一個小孩啊！活的真的小孩！」

啪地一下傑森也把門關上了。

在詹蒂斯疑惑的眼神里，他說，「你說的對，他不正常。」

門外的羅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