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小非,小非……」林倚白找了半天鑰匙都無果,連備用的都沒有。最後發覺鑰匙可能一早就被林是非帶入房間了,他老早就等著這天到來,所以未雨綢繆。
他急得咬合肌都很狠地咬落下去,隨即只好抬腳幾大步重新走到卧室門前,抬手先鍥而不捨地敲門,製造出巨大的動靜給房間里的人聽,壓抑著威嚴的聲色說道:「小非……林是非,你出來和我們好好說行嗎?我和媽媽都在這裡,小朋友也沒有離開。他現在就在你身邊,而且這段時間一直都跟你在一起。」
他重複強調出聲:"你不要嚇到他,不要做出這種可怕的行為——這是被絕對禁止的!"
家裡的所有房間隔音效果都很好,不夠安靜的時候,大概便需要喊著說話才能被聽見些許。
這點可能岳或被林是非欺負的時候深有體會。
他害怕被發現,但林是非總是明確地告訴他沒有關係,可以發出聲音。
只有深夜萬籟俱寂,所有動靜才會顯得異常清晰可聞。
林倚白也不知道林是非到底有沒有聽見他說話,總之說完后他就貼著門板聽,房間里毫無動靜。他想像七年前那樣,強硬地破門而入,制止他,可如今的林是非早就已經不是只有十歲的小孩子。
當年他就可以毫無顧忌地傷害自己,現在呢?
林倚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完全控制住林是非。
「倚白……」言干黛在旁邊很擔心,下意識地靠攏林倚白,顫抖著音色輕聲道,「還需要再聯繫蘇爾讕…讓他過來嗎?」
林倚白蹙起眉宇。
就算聯繫了,蘇爾讕來這裡也需要時間。
當年林是非小,林倚白和言干黛可以先吸引他的注意力和他時不時地交流,但現在的林是非注意力全部放在岳或身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吸引他。
他正不知道該怎麼辦,口袋裡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林倚白微怔,忙掏出手機查看————意然是岳或。
"…叔叔我沒事,你和阿姨不要擔心。"不等他們開口,岳或便先發制人地輕聲說道,"小非沒有傷害我,他只是需要我單獨跟他在一起和他說話……我可以哄他的,先讓我跟他交流吧。」
能拿到手機和他們通話,便證明事情還不到完全不可控的地步,林倚白放心了不少,暫且答應下來。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寶貝可不可以先放開我。」岳或手裡捏著手機,瞳孔深處的緊張並未消褪,因為林是非在扯他方才被撕爛的衣服。房間里有暖氣,多處肌理透過破掉的布料裸│露而出,莫名顯得狼狽又禁.欲。
明明不冷,但岳或還是覺得那些皮膚上正在形成細小的雞皮疙瘩,他低糯著嗓音道:「我真的不會走的,我會陪著你……寶貝相信我好不好。」
「不,」林是非拒絕,「我不相信。」
他的手摸到岳或的手腕,緊接是手指,隨即指節很強硬地深嵌入他的指縫十指相扣。
林是非將手機奪過來扔到很遠的地方,反正被鎖|鏈牽制的岳或無法再重新拿到,幾根指節方才狠捏著手機邊緣反抗,自然更是沒反抗成功。
剛才岳或怕林倚白言干黛太擔心,心裡有些害怕的同時,他又大著膽子小聲提議說可不可以先給他們打個電話說一下,然後他就在這裡好好地陪林是非。
他以為林是非不會同意,但聞言,林是非沉默了好久,深邃的雙眸直勾勾地緊盯著岳或的面容,很明顯是在上面尋找,他的星星到底是想求救,還是真的單純地為了更安靜地和他在一起。
林是非輕撫岳或的臉頰,動作輕柔,力度卻兇狠地親吻島或的唇瓣。低喃般的話語自蒼白溫涼的唇間溢出:"……我不相信。"
他並沒有說我不相信你,只是說我不相信。
這瞬間岳或忽而有股很直白的直覺,林是非不相信的……是他自己。
「寶貝,我…嗯……」
所有想說的話都被林是非重重地堵回去,林是非把那隻與他十指相扣的手重新拉向頭頂,防止岳或的無意識推拒。另外一隻手便從掌著他半邊臉頰,至拇指下滑移動到岳或漂亮而微凸的頸間,輕輕摩挲、碾壓。
細細感受著岳或在他手指下的每一次清淺呼吸、吞咽。
「不要把牙齒閉那麼緊,我力氣大了會傷到你的。」林是非稍稍退離身體,唇瓣和岳或只有寸離之遙,呼吸灼燙道,"星星要主動張開嘴巴。"
言罷他誘哄般地低聲:"讓我和你深.吻……求你,。"
岳或眼睫不安地亂顫,瞳低的水霧總是散了濕,濕了散,此時又是有些霧蒙蒙的。片刻后,他緊閉的牙關隨著微啟的雙唇輕開,一截柔軟漂亮的舌尖當即在人的視野下裸顯。
「寶貝……要冷靜。」岳或想著林倚白告訴過他的話。
哪怕在車上已經翻來覆去地說過了,此時還是要鍥而不捨地表達,道:「不要傷害自己,也不要傷害我。我不會走的……星星就在這裡,我就在這裡,我就在這……唔!"
林是非強勢地吮著他的唇勾著他的舌,把他們聲音悶回口腔深處。岳或被按在頭頂的手指節無意識地輕蜷,鎖|鏈被帶起些微的響動,並不劇烈。
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了,未拉上的落地窗無法遮蔽窗外的黑暗景色。
岳或淚眼朦朧的眸子似乎看見了有幾抹白色飛速掠去,擦著冰涼的窗玻璃一閃而過,好像……是雪花。
他已經和林是非認識了三個年頭,經歷了三個春夏秋冬。
今年是第四年,他更是直接徹底將自己這個人搬入、住進了林是非的生活中。
他融入了他的家庭。
邁進了他的生命。
他們相輔相成,不可或缺。
林是非是他最最重要的人。
……他也是林是非最最重要的人。
岳或身體放鬆下來,甚至主動微仰脖頸,讓林是非可以更好尋找那點凸起的瑩潤喉|結,不亂動。
"…。星星。"林是非一遍遍地喊岳或的稱呼,吻落於他的喉|結之上,在上面打下屬於自己的記號,請求,「我們上.床好不好?」
話落,岳或瞬間把微仰的脖頸落回原處,甚至還小心地縮了縮脖子。他有些許委屈地眨眼看向林是非,唇角微撇微套,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就試圖用這道可憐眼神,打算讓林是非把此時這個可惡的想法收回去。
但他不知道,現在的他有多可愛,眼尾泛紅眼角濕潤,纖長的睫羽黏連,好像剛才哭得多麼凶似的,嘴巴更是艷麗得提醒著林是非他網剛才被自己兇狠地聽咬過唇瓣,身上衣衫不整,該露的露了,不該露的只需要再輕輕一扯,衣服便能搖欲墜……這副軟糯的小動物模樣,只想讓人繼續把他重重地揉進懷裡,狠狠地按著欺負。
讓他只能哭,連話都無法再說出口。
林是非拇指擦過岳或的殷紅柔軟的唇瓣,說道:「這樣星星的肉體,就是我的了。」眼神認真,表情認真,百分之九十九就是真的想這麼做。
好像目前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得到岳或的精神,所以必須要先得到另外的。
「不要嘛……寶貝……」岳或小聲開口,隨著他開合的唇瓣,他無師自通地輕含住些林是非的指尖,「爸爸媽媽都在家裡呢,我們不……不要這樣。」
「寶貝,不算五歲那次……我們小時候是就認識嗎?」岳或急忙轉移話題,想起林是非哭著對他說選他不要再選沈婉,他的心臟還有些突突地疼,「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聞言林是非眼眸有些暗,他似是被提及傷心的過往,眼睛瞬間再次紅了個通透,半晌才哽咽應:「嗯。」
岳或被壓制著手腕,行動不方便,但還是努力身體前傾,親吻林是非的唇角,問道:「什麼時候啊?"
林是非垂下眸子,晶瑩的淚珠液體直接被渡到纖長微翹的睫羽之上:"……十歲的時候。"
岳或驚訝,心道為什麼他毫無印象啊。
「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急著解釋,「我……我怎麼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
按理說那時候他都已經十歲了,也沒生過什麼大病,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忘記呢。
而且還幾乎忘得那麼徹底。
他和林是非在一起至今,腦子裡都沒有任何之前的回憶。
哪怕是零碎的片段都沒有。
「嗯。」林是非緊緊地擁住岳或,把臉埋在他頸側,尋求熟悉的氣息與安全感,平緩低沉地輕聲解釋,「蘇爾讕……他對你進行心理暗示,讓你忘記了。」
話落,岳或便睜著有些茫然的眼睛,突然覺得整個人都徹底被悲傷填滿。如果剛剛看見林是非那樣哭他覺得難過、傷心,那現在他就是真正的悲凄。
為什麼他會留林是非一個人在過去的時間裡摸爬滾打,這明明是他們兩個人的記憶。而他被允許從「傷害」中抽|離的時候,林是非卻不能。
他仍然深陷囹圄。
岳或顫聲:「為什麼啊?」
他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要讓我忘掉?」
林是非更緊地擁住他,在岳或肩頭重新留下溫熱的濕潤。
「因為我太不好了,」林是非哽咽,把自己這個人剖開給岳或看真實的自我,「我真的……太不好了……"
「我把你關起來,不讓你見人,我剛開始都嚇到你了……他們怕我給你留下陰影,所以不讓你記得我。」
可岳或認真地想了想自己的小時候,他沒有任何朋友,其他小朋友見了他,只會說他爸媽離婚了、他爸爸不要他了、他媽媽不要他了……
如果林是非願意主動跟他交朋友,那岳或肯定是開心的。
怎麼可能會害怕。
也許前兩天確實會緊張,畢竟林是非說他把自己關在房間不讓他出去,而那時候岳或又還沒真正地離開過母親身邊。
父母剛離完婚,他正是最擔心自己會跟著誰的時候,就算害怕也是在怕沈婉會不要他吧。
而且蘇爾讕為什麼不對林是非進行心理暗示也讓他忘記?
這麼多年,他的控制欲佔有慾安全感一個都得不到滿足,最後還要偽裝成正常人找到岳或和他正常相處。
他什麼都記得,岳或卻可以什麼都不記得,而他也不能去提醒……他得多難過啊。
而後,岳或又想到方才林是非哭著控訴他說,他欺騙他。心裡只覺更疼了。
他斟酌著詞句說:「那我那時候……是答應了寶貝會回來,可我卻沒有回來是嗎?」
話音落地,林是非的整個身體就在不受控地輕鬆顫抖。他不知是被哪個字眼刺激到,胳膊同時用力,幾乎是要把岳或生生地勒進血肉。
他好像非常害怕這樣的事還會再發生一次,所以只把他鎖起來沒有用,此時還必須牢牢地感受岳或的存在才好。
岳或明明都要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了,卻絲毫不掙扎,只奮力地側首去親|吻林是非的耳垂,頸側,臉頰。
「寶貝不要怕,我現在就在這裡,就在和你擁抱。」岳或沙啞著嗓音不厭其煩地說道,「我以後會一直都在這裡的。」
「我回來了,回來了……我回來了啊。」
林是非至今都記得七年前的下午,沈婉突然找過來的可惜模樣。
她指責林倚白說沒有好好教導兒子,林是非那麼小竟然就學著把人關起來,這是綁架。
小岳或被她粗暴地握著手腕離開,小林是非瘋了一樣,哭得幾乎要斷氣,仰著頭對林倚白一遍遍表達訴求:「他是我的,他不能走,爸爸——我沒有傷害他的,你和媽媽都知道,我只是要跟他做朋友,你讓他回來吧。」
「爸爸你讓他回來吧。我以後會更乖更聽話的,我保證……」
林倚白蹲下哄他,音色憐惜道:「小非,等再長大些,我們再跟他玩好不好?」
「你現在確實沒有辦法可以更好地控制自己的行為,你也沒有辦法向我和媽媽保證以後也不會傷害他。"
林是非不可置信,道:「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他,我不會……」
「那以後他有了新朋友的時候,小非會怎麼做?」林倚白打斷他道。
聞言,林是非頓時哭得更凶更令人心疼,可他的話卻強勢得沒有轉圓的餘地:"他不能有除我以外的朋友!他怎麼可以有別的朋友,我只會要他一個,他也必須只能有我一個!"
林倚白道:「就算他很害怕的話,你也不管不顧嗎?」
林是非傻了般:「我……」
「看見了嗎小非,你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林是非環抱起他,堅定道,」所以你需要等再長大些,我和媽媽才會允許你重新接觸他。」
看見他哭,小岳或眼睛也紅紅的,說道:「你別哭……」他抬著臉小聲地問沈婉,「媽媽,我明天還可以來嗎?」
「小非很難過,我不想看到他難過……沒有人跟我玩,只有他陪我,我不想讓他像我那樣……我想讓他開心點。」
沈婉臉上沒什麼情緒,好像兩個孩子的哭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片刻后,她一字一頓:"林先生,你家的孩子明顯給我兒子留下了心理陰影,什麼叫不要像他那樣?」
「你覺得這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能夠抒發出的情緒嗎?」
蘇爾讕便是在這時重新派上用場。
走之前,小岳或笑著對小林是非說道:「小非,我還會過來的,你真的不要再哭了。」
林是非等了一天、兩天……一年、兩年……
整整四年,林是非接受心理治療,一天都不曾落下。
就為了得到父母的同意,得到大家的同意,他可以重新回國嘗試和岳或接觸。
林是非初二回國第一天,林倚白就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國內有爺爺奶奶,如果他仍然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
那他以後就再也不能見到岳或。
林倚白當然有這個能力可以說到做到。
「寶貝,」岳或在林是非耳邊低喊,「你想和我接.吻嗎?」
林是非埋在岳或頸側的眼眸倏地睜開,他靜默片刻,緩緩抬頭,視線無比灼熱地看進岳或的眼睛。
「你先放開我的手……」岳或動動依然被按在頭頂的手腕,已經覺得血液不循環了,有點發麻發木的感覺,但是怕林是非誤會他又即刻解釋道,「我不是讓你解開……手銬,我只是想讓你別老是這樣舉著我的手。」
「我想……抱住你的脖子,和你親吻,可以嗎?」
林是非又定定看他片刻,二人僵持數秒,他手上力度果真極其緩慢地鬆開了。
岳或沒有騙他,也不會再欺騙他,在被放開的瞬間,他便舉起胳膊環住林是非的脖頸,主動親吻上去。
林是非的手撫向他後頸,兇狠地把岳或往他那裡按,讓他的主動只能繼續前進,絕對無法退卻分毫。
「寶貝……」岳或聲息有些明顯的紊亂,被稍稍放開后,他沙啞道,「我想……想用手機找蘇爾讕,可以嗎?」
話音落地,林是非方才還有些謎亂的眼神瞬間變得極具有壓迫感,瞳底看不見任何光亮,暗如濃墨夜色下的深淵。
「找他幹什麼?」林是非拿指尖輕輕地描摹岳或的眉眼、鼻尖、唇瓣。他說道:「星星的眼裡……是想要裝下幾個人?」
「不是……」岳或喉│結無法控制地輕滾,忙表明真意,「我只是讓他再暗示我一次,讓我想起來啊。」
他紅著眼瞼,認真道:"我不想忘記那段和寶貝的過去。"
他人已經在這裡了,林是非把他用鎖|鏈鎖住,卧室門也緊緊關著,他們必須要交流,林是非也必須要真正「聽見」岳或說的話。
此時已經接近晚八點,打在窗玻璃上的白色雪花已經能被窺見得很明顯,林是非下床把窗帘嚴實合縫地拉上,不允許岳或的視線放在自然景色外,哪怕只是偶爾。
回來后他把岳或的手機卡拔掉,防止別人給他打電話,而後設置家庭內網,只讓岳或的手機信號可以被這棟莊園別墅涵蓋。
最後還設置了個可以和國外聯繫的單網。
弄完這一切,林是非什麼都沒再動,沒有打開岳或的任何聊天框頁面,把手機遞給他。
岳或伸手接過,林是非跪坐在床邊,沒靠近再選擇緊緊擁住岳或,而是給他留出可以和別人聯繫的自由空間,不主動上前窺探隱私,自然也不看他和蘇爾讕的聊天過程。
但他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緊盯著岳或這個人,肆無忌憚、從頭到尾地觀察他的一切,確保他只屬於自己。
岳或垂眸正要給蘇爾讕發消息,打開對方的聊天框,卻發現蘇爾讕已經"咣咣咣"發了好多條消息過來。
只不過他們在學校時,手機自主設的靜音,有人打電話發消息不看手機就不會知道。
國外此時才凌晨四點,岳或本來都想著他大概率不會得到那麼快的回復。
Su:【林先生給我打電話說了點情況,你可以拿到手機?那林現在怎麼樣了?冷靜嗎?】
Su:【你可以多向他表達你會永遠在他身邊這種話,主動擁抱他,哪怕他還是很警惕,不願意相信自己能留住你,但他也是能感受到的】
Su:【兩分鐘沒回,看來林又不讓你接觸手機了】
Su:【那我先跟你簡短說點東西,你能看了就看。反正你們那邊有林先生他們,我目前倒也不是太擔心】
Su::【但我怕林會做出過激的冷靜行為,而你又會在沒見過的情況下感到害怕,所以我提前告訴你,別緊張。接受心理治療的這幾年,林自我冷靜的方式有兩種,一是搞嚴重破壞;二是把自己關進狗籠。】
看到這些的岳或呼吸在頃刻間被屏得乾乾淨淨,心跳卻快得不像話。緊得發疼。
但蘇爾讕的消息還有,他的解釋很詳細。
Su:【他覺得受不了時,如果把自己鎖在房間,那等我們再打開門的時候,房間絕對會被毀得面目全非,所以他平常有專門的器材室,放任自己發泄。可他不願意助長自己的暴虐慾望,這是種極其不好的行為,他也怕嚇到……所以這時林就會採取第二種冷靜方式,把自己關進狗籠,無法站立無法平躺,只能把自己蜷縮起來,這可以讓他的大腦與身體迅速進入冷靜階段。】
Su:【如果他有在慌亂地尋找東西,可能就是在找狗籠,你不要緊張……】
後面還有什麼,岳或已經看不太清了,他眼底蓄起的眼淚越來越多,把屏幕上的那些字體都弄得模糊不清。
岳或一個字都沒能在輸入框里編輯出來,他放下了手機,在鎖鏈的輕響中去找林是非。兩米的範圍不會影響他尋摸到林是非身邊。岳或到了人的跟前,同樣跪坐著,將額頭輕輕地抵住林是非的肩窩,沉重的眼淚便在人看不見的地方"啪嗒"砸落在床面上。
他哽咽:「林是非……」
聽到他的哽咽哭腔,林是非有瞬間的慌亂,明明剛剛他那麼凶,星星都沒有哭,怎麼現在突然就這樣了。
他以為還是自己不小心嚇到了岳或,正有些不知所措,慌不擇路地擁住他道:&#,我嚇到你了嗎?對不起……我不該那麼凶,我……」
「林是非。」岳或輕輕打斷他的聲音,抬手抓住林是非胸前的衣襟,字句清晰地道,「林是非,寶貝……我真的會一直在,我不會離開你。」
「你忘了嗎?我一直都在告訴你,一直都在向你表達……是我離不開你啊。」
林是非通紅著眼眶,無意識地用下頜輕蹭岳或的頭頂,啞聲確認:"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寶貝我真的離不開你,我需要你。」再又一顆眼淚掉落下來時,岳或拾起眼睛濕潤的眸子,「你不是想跟我做.愛嗎?」他低聲說道:「我讓你抱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