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好好看看 上台表演
大殿之上
白榕的開場禮表演完了,下面就該到其他幾大族開始抽籤輪續了。
覓雯擔當這抽籤大使,她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露臉的機會的。她高興的沖著眾人行了一禮,便在魔韓抱來的筒子裡面抽了一張紙條出來。
眾人緊張又激動的看了過來,生怕是自己的族落上台表演,可又怕不是自己的族落表演。
覓雯將紙條展開,大聲宣讀道:「妖族,男子,琴笛皆可。」
眾人炸開了鍋,「妖族,是妖族上台表演啊?」
「妖族族系眾多,男子更甚,這、這怕是不好選擇啊。」
「哎,這有什麼不好選擇的,第一個妖族表演者,必是狐族眾人。」
「可是狐族方才已經由二王子比試過了啊。」
「這還不簡單?再選其他的王子上台表演不就成了。」
「此言有理,此言有理。」
魔族主君聽到覓雯抽到的紙條是妖族之時,笑著看向狐族之王,「這真的是上天註定啊,狐族大王看看,此番將由誰來上場?」
狐族大王白笤也高興的笑著,他萬萬沒想到,這第一個抽籤上台的表演者,也還會是他們妖族之人。
不過想來也是,他們妖族族系眾多,與其他幾大氏族相比,他們的確佔了一條人數眾多的先天條件。
「好,那便讓本王好好的看看。」究竟誰能替他們妖族上場。
狐族大王一甩袖袍,霸氣的站起身來。他轉過身去,看著他妖族氏下的強大族落一一坐落有致,由衷的感到欣慰和自豪。
身後位置上的白寧眼睛立馬亮了起來,若說方才父王是迫不得已才讓他二哥上場表演的,那麼現在,父王怎麼說也該把機會留給他和四哥了吧。
豈料狐王的眼睛至始至終都沒有落在自家兒子的身上,因為他想著方才開場表演的二子已經上過場了,要是再來一個狐族的王子,不是讓人背後詬病他這個妖王自私嗎。
妖族眾人見狐族大王的目光一一打量了過來,他們立刻坐直了身軀,端正好了自己的姿態,坐等著狐族大王的選命。
白寧見狐族大王不看他,氣的不輕,「父王?」
白且轉頭瞥向他,「稍安勿躁。」
白寧不高興的憋著氣,沒說話。
狐王視線從妖獸族身上閃過,妖獸族眾人立刻挺直脊背,氣勢赳赳的目視著前方,不敢懈怠。
妖獸族今日就長老與幾個小妖獸來了,那些長老們的兒子,部落傑出的人物好像都沒來幾個,來的也是些不受重視的。
不行,上不得檯面。
狐王將視線移開,轉而看向了鳥羽族與精靈族所在的地界上。
今日,鳥羽族的大王羽松原來了,他霸氣的端坐在那兒,神色淡然,彷彿世間萬物在他眼裡不過是過眼雲煙,什麼都不為所動,哪怕是這五大族齊聚的況盛,哪怕是這眼前抽籤比試的表演。
遇事處之淡然,倒真是個傑出的人物。
不過大王羽松原來了,倒是沒有看到鳥羽族大將軍羽均騁。不中用不中用。他畢竟是一族之長,實在是不適合登台表演。
不可不可。
再看那精靈族的幾個小精靈,困的眼睛都眯起來打盹了,哪還有一絲的精氣神?果然精靈族的慜婆婆沒來,這些小精靈自然沒了管教,不成體統。
罷了罷了。
狐王剛要收回視線,重新委派自家兒子上場,就突然從餘光之中,瞥到了一抹玄色的衣角。
那衣角的主人光鮮亮麗,眉宇之間透著一股浩然正氣,面容此刻緊緊的板著,好像在想些什麼事情,可是他那通體矜貴優雅的氣質,卻不容忽視。
察覺到狐王視線的龍生,在桌案底下抬腳踹了寒墨一腳。
寒墨一下便收回了神思,吃痛的表情看了一眼自家師兄,又不動聲色的抬頭,看向大殿之上。
恰見,狐王正盯著他。寒墨一下便明白了師兄踹他的意思。
狐王見他也抬起了頭,不由得神色間更加滿意了。不錯不錯,這孩子,眉宇間有他父親母親當年的風範。
就他了。
寒墨正準備沖狐王行禮呢,就見狐王已經轉過身去,對著魔族主君以及眾人的面開口說道:「那便我族蛇王上台表演吧。」
寒墨:「!!」
怎麼回事?怎麼就他上台去表演了。
妙媛一下回頭看了過來,滿臉驚喜,大蛇?大蛇上台表演?好啊!她想看。
狐族九王子白名也驚了,寒墨?讓寒墨上台表演?不會吧,這在場這麼多的人呢,他們妖族更是支系龐大,人源多廣,父王怎麼會偏偏選中了寒墨上台。
妖族其他人也是奇怪。不選其他幾位王子上台表演也就算了,為什麼會選區區一個蛇族之王呢。
據說這位蛇族之王是小輩豪傑,英俊少年,以他的年紀與閱歷,應不及妖王的眼光和賞識啊。
白寧與白且也很是憤怒,若說父王不選他們,選擇其他幾個族系的王者表演也就算了,怎麼還偏偏選了一個蛇族的廢物上台。
這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其他幾大氏族的人也紛紛躁動了起來,他們捂著嘴巴,小聲的談論著,「這怎麼會選了一個蛇族之王呢?」
「是啊是啊,不是說蛇族之王被龍族給打的快要滅族了嗎?」
「去去去,那都是上半萬年的事了,這下半萬年啊,聽說蛇族地宮都已經修好了。」
「是嗎?那這位蛇族大王是要重整蛇族地宮?重振蛇族?」
「何止啊!聽說蛇族在外遊學閱歷的蛇族長老寒洛與他的兒子大王子寒離都回來了,怕是……要找龍族報仇呢。」
「真的嗎?你別在胡說八道吧。那怎麼這麼長時間不見他們的報復呢?」
「那誰知道呢……」
妖族眾人中,唯有一人不為所動。他淡定的低下頭,喝著手中的酒,吃著桌子上的果子,彷彿耳邊的議論之辭他沒有聽見一樣。
身旁的護法低聲:「王,將軍不在,狐王竟讓這蛇族小子上場表演?」
這也忒可笑了些。
羽松原丟下手中的果子,拿起桌上擺放整齊的帕子便擦了擦手。「無妨,看看再說也不遲。」
「王的意思是——」
羽松原將帕子用淵火燒滅,甚至沒有一絲的味道和灰燼,就見那個帕子便憑空的消失不見了。
「等,看。」
護法再不敢多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