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召回孟茴 給一小友
後殿
無情殿內
小糰子看著重新布下的結界,一張小臉沉了下來。她這是,又被她的父君給關禁閉了。
也不知道白常姐姐怎麼樣?
而另一邊
鬼仆茆町恭恭敬敬的給景玄殿的兩位主子行了禮,隨即板著臉,將閻王殿下的吩咐帶到,「白常姑娘,閻王殿下特命您這幾日,好好的待在這景玄殿內面壁思過,若無閻王殿下的命令,不得出殿。」
「什麼?」白常一下子跳了起來,面壁思過?!不許出殿?!
「白常!」身邊的黑常黑了臉,滿滿警告的語氣看著她。
「怎麼,白常姑娘是對閻王殿下的吩咐有異議嗎?」
「不,」白常連忙擺了擺手,隨即一臉正色道:「白常謹遵殿下的吩咐。」
「那鬼仆就告退了。」茆町轉瞬消失在景玄殿內。
見他離開,白常在瞬間苦起了臉,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看著黑常,「哥哥……」
她不想被關起來。
黑常轉身離開,「你便在這幾日,好好磨練你的性子。」
「哥哥?!」
……
前殿內
孟婆匆匆來報道:「不好了,殿下,那名罪仙跑出地獄十層了。」
「你說什麼?」閻翳猛的站起身來,一雙桃花眸在頃刻間凝結成霜,冰寒似鐵,冷漠傾吐道:「查,何人助他跑出地獄?」
「是,孟婆明白。」
「再查,他現在身在何處?若他跑出了十層還好,若他跑出了地獄,你們所有人都逃不了一死。」
「是,孟婆這就去追查他的下落。」
孟婆得了吩咐,便又急色匆匆的離開了。畢竟這罪仙要是找不到,他們這些鬼官也不會好過的。
她前腳剛離開,後腳黑常的身影便出現在大殿內。
他低下身子行禮道:「殿下——」
「外域可有異動?」
「並無,殿下放心。」
「嗯,傳信給孟茴,讓她即刻回獄。」
「即刻回獄?」黑常怔愣了一下,心直口快道:「為何這麼快就將她召回?不是說讓她在妖族那裡打聽小殿下的修鍊之法嗎?」
「地獄十層,有人偷跑出來了。」閻翳淡淡的解釋著。
黑常驚住了,「有人偷跑出獄?!可是那新來的罪仙?」
「是,就是他,白衍。」
「那——」
「已經讓人去搜尋他此刻的藏身地了,你去守住地獄的出口,一旦發現有人出獄,立刻誅殺,絕不留情。」
黑常立馬低下身子行禮,「是,黑常明白,黑常這就去。」
他將要化形離開,閻翳便又出口攔住了他。
「等等。」
「殿下?」黑常有些疑惑的抬起了頭看向他。
「派人駐守在後殿處,一刻不許離開。」
黑常點了點頭,「是,黑常這就去安排。」
「算了,」閻翳又站起身來,「還是本殿親自去後殿看著吧。」
他那頑劣的女兒,其他人看著他也不放心,還是他親自來比較好。
黑常無奈的搖了搖頭,行了一禮,道:「是,那黑常就先告退了。」
……
無情殿
後殿內
小糰子看著面前這位輕而易舉就將父君設下的結界給打破的罪仙,驚呆了,「你、你你你……」
「小殿下是想問我是怎麼出來的嗎?」罪仙白衍重新換了一身衣裳,身著白色大袖擺長衫,頭戴白色長金飄帶,黑髮豎起,顯露出的額頭飽滿高挺,氣宇軒昂。他此刻面露柔和的笑意,正用一臉溫柔的樣子看著她。
「這還多虧了小殿下您的照拂,才讓在下在地獄十層內,可以自由的走動,不受管束。」
小糰子有些謹慎的目光看向他,小手也悄無聲息的摸向了乾坤袋,道:「可我也聽父君說了,他只准允你在十層內自由,可不是整個地獄內自由。」
所以他——
定是偷跑出來的!
說不定父君此刻,正在派鬼捉拿此人呢。他可是天上仙君,玉衡殿下親自罰下來的人,他要是跑了,他們地獄失責一罪,是怎麼也跑不掉的。
「小殿下聰明,」白衍沖她溫和一笑,卻也沒有解釋他自己是怎麼從地獄十層跑出來的。
小糰子摸到了可以在瞬間爆炸的爆破器后,心瞬間安了安,抬頭看向他,小心翼翼的逼問道:「你怎知,我的宮殿在這?」
「閻王殿下的宮殿,自然就是小殿下的宮殿,一問便知。」
「所以呢,你出來是為了見我?」
他想了一會,才點了點頭道:「小殿下可以這樣說。」
「你見我做甚?」
「求您幫個忙。」
小糰子愣住了,「求我幫忙?」
她一沒法力修為,二沒寶物靈丸的,找她幫什麼忙啊?
難道是……
「你想讓我帶你出獄?」
「不,」他搖了搖頭,隨即苦笑一聲,低下了頭,「如今我已經墜入了魔道,就算是我出了地獄,我又能做什麼呢?」
「那你是想讓我幫你什麼?」
「幫我帶一件東西,給我的一位小友。」話說著,白衍便從自己的靈戒裡面,拿出了自己萬分珍藏的物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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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物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有半株葯花那麼大,只不過它上面蓋著一塊黑布,看不清到底是什麼。
不過令人稱奇的是,即使隔著黑布的阻擋,也止不住那物什發出來的陣陣葯香,彷彿聞上那麼一口,再大的苦難折磨,疾病痛苦都能在頃刻間好轉過來。
「好香啊,」小糰子一下子就放下了所有的戒備,甚至那隻白嫩的小手還從乾坤袋裡面拿了出來。
她還是第一次聞到這種令人心情愉悅,滿身通暢的香味。
「這是什麼?葯花嗎?」
她為何從來沒有見過。
白衍見她這副沉醉歡喜的小模樣,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可真像個小鬼。」
小糰子瞬間回了神,這話她今日都聽了兩遍了,不由的怒了,「我!不是!我是!妙媛!」
「是是是,您是妙媛小殿下,是在下的不是。如何?可能將這珠葯花送給我的那位小友?」
「真的是葯花?你的小友是生病了嗎?」
「他啊?」提起那人,白衍便有些低下了頭,一臉的低沉灰暗,嘆息道:「從小就體弱多病,自然需要靠著世間萬物的葯花養著。」
「竟然如此嚴重?」
「是啊,小殿下可願幫這個忙?」
「可以,他叫什麼?家住哪兒?哪族人?」
「他叫寒墨,家住在極寒極冷之地,是個妖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