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墮天帝者

「怎麼？不說話了？連自己的天命世界都交出去了，還不敢承認自己是狗？就你這還好意思自稱吾？好意思說自己立於絕巔？搞笑。」淚雪寒絕美的容顏滿是譏諷之色。

「聒噪！凌帝，你跟他費什麼話？」話音未落，白髮老者身旁的空間龜裂，隨即破碎開來，可以看到破碎的空間內是無盡的灰暗，兩個生靈從中走出，一男一女。

他們周身被黑色霧氣籠罩，散發出的氣息無以倫比，讓人要窒息。

黑色霧氣繚繞著他們的軀體，黑暗之力翻湧，當他們二人出現時，寒天帝宮周圍的空間都有些不穩了，如同受到撞擊的玻璃一般，出現了一絲絲裂痕。但是很快裂痕又消失了，顯然是被天地規則修復了。

這一男一女也是有無敵之姿的強者，哪怕一動不動，僅憑周身所散發出的威勢，都能讓空間受損，有些不太穩定了。

「爾等何人？」淚雪寒詢問，眉頭微皺，神色冷冽而凝重。

「帝者墮天，逆亂歲月，世間輪迴，亘古長存。哪怕諸天萬界盡毀，宇宙消亡，星河湮滅，虛空亦然不復，墮天永恆不滅。」

二人雙目凝視寒天帝宮之上的淚雪寒，開口道，威嚴的聲音在回蕩，轟隆作響，空間不穩，寒天帝宮搖動，越發顯得莊嚴、神聖，不可侵犯。

「將她交出來，不然今日，必讓你形神俱滅，哪怕你身為天帝，吾等自然也有辦法讓你消散於天地之間。而你身後寒天帝宮內所有生靈，也將與你一同被埋葬，葬在黑暗之淵中，於世間不在，於萬界不存，亦再無輪迴。而你天命世界內的一切生靈萬物，也將成為吾等的養料。」

一男一女皆負手立於空，聲音平淡，冷漠，帶著一種惟我獨尊的氣概，蔑視萬物，諸天萬界宇宙星河虛空無盡唯墮天永恆不滅。

淚雪寒沒有開口，眼眸之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輝，勝似虛無，凝視著一男一女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部位。「似生非生，似滅非滅，儘管黑霧繚繞，但為何黑霧之中隱隱透露著光明之息，看似黑暗絕非黑暗。」

凝視二人身上的奇異，帶給他的感覺總覺得異常。

不是帝者，卻擁有近乎超越帝之恐怖，墮天帝者，你們究竟是什麼東西。淚雪寒確定，這一男一女似人形，卻絕非生靈，不存在與世間，縱觀整條時間長河，雖看不到下游之盡頭，但二人身上卻並無歲月之痕，也無時間之息。

不過，這一男一女真的很強，是淚雪寒遇到的絕世大敵，至少比同為一方天帝的凌煜要強。

什麼？比凌煜要強？若是有人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會驚顫，諸天萬界誰人不知凌煜！那可是一方天帝，並不是一方小世界中自詡的帝者。

縱觀世間長河，亦或是諸方宇宙，萬界之中凌煜都是絕對無上的存在，擁有至高的天命世界，天命之力可化世間一切，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這等存在兩隻手都數的過來。

「你們不屬於萬界之史？於時間不存？」淚雪寒問道。

「不錯。」

自稱為墮天帝者的存在，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情感，眸光懾人，依舊是負手而立，透發出一股睥睨天下，唯我獨立絕巔，藐視眾生的氣勢。

「你們究竟從何而來，為何突現世間？」淚雪寒問道。

「吾等墮天而來，尋道而現，並非真身。」女子冷冷地說道。

淚雪寒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等存在，凌於帝者之上，居然。。。。

淚雪寒目光冰寒，凝視著他，道：「你們所尋之道，與她有關？亘古紀元之前，黑暗深淵的突然降世，這一切也與你們有關？」

「你可以這麼認為。」自稱為墮天帝者的存在，漠然回應道，瞳孔中死灰色的氣息流轉，如同滅世一般駭人，他整個人都被滅世之息還有灰暗漸漸淹沒了。

「古史中，那一段極盡輝煌的大世是如何湮滅的？是否也與你們有關？為何沒有留下一點痕迹，時間的長河是如何斷流的？」

淚雪寒想要搞清楚，成為天帝數百紀元了，原以為天帝便是盡頭，天命即為至高，但真正成為天帝，身化天命之後，才能清楚地感受到，路斷了，時間的長河也被截流了。他曾無數次感受到時間的長河中有什麼在呼喚他。

當他真的逆流而上的時候，卻發現時間的長河居然是有盡頭的，也可以說是被截斷了，時間被靜止了，不在流淌，放眼望去，皆是混沌虛無。

他曾在時間的盡頭，運用無上的至高帝法演化，看到了一角。是一個極盡輝煌的大世被湮滅的一角，如若不是親身站在這裡演化，真的無法想象。如此極盡輝煌的一個大世，居然在時間的長河中不曾留下一絲痕迹。

亘古紀元以來，世間也無人知曉亘古紀元之前，也可以說是百古紀元，千古紀元，萬古紀元之前甚至更加久遠，居然會有一個極盡輝煌的大世存在。淚雪寒能感覺的到，這個突然消失的大世，比他所知的任何一部古史加起來都要輝煌，強大！

很難想象，這樣的輝煌是如何湮滅在時間長河中的，更可怕的是，時間的長河居然會被截斷！盡頭靜止，被混沌虛無所替代，這是何其的恐怖。要知道，根本無人可以改變時間長河中已知的一切，無法做到逆亂歲月，天帝也不行！

既然無人可以干涉時間的長河，那時間的長河為何會被截斷？是自然之因，還是生靈所為，如果真的是生靈所為，那就太駭人了，淚雪寒想要弄清楚這一切。

「你的問題太多了。」墮天帝者中，一直未曾開口的那名男子冷冽的說道。

「那就戰吧！」淚雪寒大喝，鏘的一聲，祭出了自己的冰晶長劍，指向二人，雪晶一般的光芒照亮整片天地，極度懾人。

「天罰雷劍」

剎那間，天空被撕裂，一柄被秩序神鏈纏繞的冰晶聖劍，從被撕裂的天空縫隙中降世，探出半截劍身，儘管只是半截劍身，也有超越萬米之長，百米之寬。

如同冰晶雕刻而成的天罰聖劍在降世的一瞬，冰晶之息爆裂而出，劍身也爆發出嗡鳴之聲，不停的顫抖著，好似要掙脫纏繞齊身的秩序之鎖，將之震斷。

秩序神鏈彷彿有意識般知曉其意圖，剎時間黑芒大勝，冰晶聖劍被其纏繞的越來越緊了，要把它拉回被撕裂的天空縫隙內。

咔，咔！

天空之中不斷傳出咔咔聲，剛探出的半截劍身此刻正在被緩緩拉回縫隙之內，秩序之力越勝，黑芒耀世。

「破，」眼看天罰聖劍即將被秩序神鏈拉回縫隙之內，淚雪寒全身氣勢暴漲，一聲大喝！雪白聖潔的光輝頓時衝天而起，雙眸之中閃爍著冰晶，滿頭銀髮根根倒豎。左手微微抬起，指向即將被拉回的聖劍，拳頭猛地握緊。

咔嚓。

冰晶聖劍周身爆發出滅世雷霆，巨大的秩序神連當即寸寸斷裂，黑芒消散，最終崩碎開來，一下子掙脫了束縛，爆發出毀滅天地眾生的威壓，向著不遠處的三人鎮壓而下！

剎那間，三人周身空間壁壘如同白紙一般，在天罰之劍下落的一瞬直接破碎，呈現一片虛無之狀，這一幕極其的駭人，劍未落，碎虛無。

夢緣雙眸猛地睜開，全身冷汗直冒，心臟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卧槽，我這是夢見了個啥？天帝？墮天帝者？天罰聖劍，我的媽太牛逼了吧，神話電視劇也不敢這麼演吧。。。」夢緣內心驚顫，當即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隨後將被子推開。果真和身體感受到的一樣，被子已經潮了，明顯是被汗水浸潮了。

「太激情了吧，那把如冰晶雕刻而成的聖劍虛影太帥了，尤其是天空突然被撕裂的一個大口子，半截劍身探出，真是太霸氣了。墮天帝者是個什麼東西啊？時間長河又是什麼啊？他們讓這個絕美年輕人交出來的是什麼？

對啊！夢裡我好像是這個絕美的年輕人，卧槽怎麼就醒了呢，明顯沒做完啊，剛開打我就醒了，這感覺太爽了，又能飛，還能控制一把長萬米寬百米的聖劍，卧槽，太嗨了吧，怎麼就醒了呢，真是服了。」

夢緣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還在回想著剛才所夢到的一切，嘗試著再睡一會，看看能否把這個夢接上，他還挺好奇之後會發生什麼。

過了許久，他實在是沒有睡意了，伸手摸索著枕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才6點啊，算了，醒都醒了，一點都不困了，起床吧。」心裡想著，夢緣坐起身來將衣服穿好，而後輕手輕腳的下床去洗漱了。

洗漱回來，夢緣一看時間才6點半，「還不到喊他們起床的時候，去樓下買套大餅雞蛋吃吧，」想著便轉身下了樓。

白天上課時，夢緣有些出神，還在想著晚上做的這個夢，不斷地回味著，還好是剛開課，講的東西都很簡單，只是一些理論介紹，並不算真正系統的學習，不然他指定又要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