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正經針術
蘇瞻取完銀針回來,柳知畫和白瑤已經開好房間,房卡還是林海親手送過去的。
當看到蘇瞻大搖大擺敲門進去以後,林海嫉妒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憑什麼?
兩個世家大小姐,竟然開房和蘇瞻共處一室,這說出去誰敢信!
這種好事怎麼沒落在他頭上???
蘇瞻進門以後,白瑤像是做賊一樣關上房門。
柳知畫有些急促不安,一張漂亮臉蛋上,寫滿了羞怯。
蘇瞻微微一笑,開口安慰柳知畫:「不用緊張,炎陽針雖然痛苦了些,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不推拿的話,最多一個月就能治好了。」
柳知畫還是有些緊張,她聲音略微顫抖:「痛苦是小事,你真可以治好我么?」
「畢竟我這病,上次國醫聯盟的神醫都束手無策的。」
蘇瞻晃了晃手上針盒:「別人得了的病我能治,別人治不了的病我更能治!」
「不要問我為什麼這麼自信,因為我本就不是凡俗!」
說這話時候的蘇瞻,那發自內心的自信,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有吸引力。
柳知畫瞪大雙眼看著蘇瞻,張著小嘴,想要說一句「吹牛」,最後強行忍住了。
白瑤則是很給面子,她一邊鼓掌一邊喝彩:「說得好!」
「蘇大哥果然不愧是劉老神醫口中的大神,就這份底氣都跟其他人不一樣!」
柳知畫想了想,當機立斷開口說道:「好吧,老同學,我相信你能治好我!」
「來吧,扎針前需要什麼準備么?」
蘇瞻搖頭:「不用,你坐好就可以了。」
柳知畫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白瑤則是毫無形象的直接趴在床上,托著腮看著,像是監工一樣。
蘇瞻來到柳知畫面前,將銀針消毒過後,輕輕捻起一根銀針,彎著腰朝著柳知畫額頭扎去。
眼看銀針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柳知畫心驚肉跳,果斷閉上眼睛。
她整個身體都在輕微顫抖著,顯然是有些害怕。
蘇瞻出聲安慰道:「放輕鬆一點,不要害怕。」
柳知畫睜開眼睛,看到面前正全神貫注準備扎針的蘇瞻,驀然俏臉一紅。
蘇瞻有些不以為意,手上用力,銀針針尖閃爍著一抹紅色光芒,瞬間落在柳知畫額頭上。
一針下去,蘇瞻臉上泛起一陣不正常的紅色,顯然這個扎針動作對他來說並不輕鬆。
炎陽針所需要的,其實是靈力支撐。
蘇瞻剛獲得傳承不久,體內靈力少的可憐,這次醫治柳知畫,其實也算是一個小挑戰。
一旁觀看的白瑤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她剛才清清楚楚看到蘇瞻手上銀針有著紅色光芒出現!
若不是她親眼所見,知曉蘇瞻並未有其他動作,否則她都要懷疑蘇瞻是不是個江湖術士了。
蘇瞻一針下去,柳知畫頓時痛苦哼出聲。
明明只是一根普通的銀針,此刻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根燒紅的鐵棒一樣,那種灼熱感覺,讓柳知畫很是痛苦。
同樣的,她原本半邊冰涼的身體,竟然隱隱能感覺到一絲絲熱氣出現。
蘇瞻又取出一根銀針,輕輕扎在柳知畫臉頰上。
這一下,柳知畫再也忍受不住。
她的半邊身體像是有螞蟻在爬一樣,酸爽感覺讓她一邊快樂一邊痛苦著。
「忍著點,再有三針就好了!」
蘇瞻叮囑一聲,略微有些氣喘。
兩針炎陽針下去,他隱隱能感覺到,自己體內本就不多的靈力,已經去了將近一半。
柳知畫強忍著不出聲,身體卻是止不住的發抖,看的一邊的白瑤都有些心驚膽戰起來。
蘇瞻深吸一口氣,目中光芒閃爍。
這一次,他直接取出三根銀針,自己體內靈力不多,只能一氣呵成了。
三道紅芒閃過,柳知畫肩膀手臂和小腹位置,瞬間多出三枚銀針。
蘇瞻只感覺頭腦一陣眩暈,他臉色蒼白,倒退幾步坐到床上。
他體內此刻空空蕩蕩,半點靈力都沒剩下。
好在是成功將炎陽針用了出來,治療沒有出岔子。
白瑤嚇了一跳,急忙開口問道:「蘇大哥,你沒事吧?」
蘇瞻搖頭,輕聲開口:「我沒事,不過柳小姐要受罪了。」
炎陽針對寒氣入體效果極其顯著,炎力和寒氣兩者之間的搏殺衝突,作為當事人的柳知畫感受最深刻。
白瑤扭頭看向柳知畫,後者小臉扭曲,忍不住悶哼出聲,顯然是難受到了極致。
柳知畫只感覺自己身體一陣火熱一陣寒冰,兩種不同的力量,似乎將她的身體當成戰場,不斷交鋒。
這種感覺,就像是牙齒刮湯匙一樣,難以忍受。
白瑤有些擔心,緊張開口:「知畫,你沒事吧?」
柳知畫意識清醒,咬著牙勉強回答:「沒事…我現在感覺很好!」
蘇瞻微微一笑:「堅持五分鐘,你體內的寒氣就會被壓制住。」
柳知畫咬牙點頭。
她現在也感覺出來了,原本自己左半邊身體像是寒冰一樣,現在隱隱能感受到一股股熱氣從體內生出。
很顯然,是蘇瞻的針術起作用了。
這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嚶嚀出聲。
「啊~」
「好舒服。」
話一出口,柳知畫才想起這房間還有蘇瞻這麼個男人,小臉瞬間通紅。
白瑤則是用一副古怪眼神看著蘇瞻。
看了柳知畫的表現,她現在有些懷疑,蘇瞻這針術到底正不正經了!
要不然,柳知畫怎麼會發出這種讓人浮想翩翩的聲音?
蘇瞻一臉無辜表情,為了救治柳知畫,他把自己辛辛苦苦凝聚出的靈力都用了,這還要他怎樣?這種靈力凝聚手段,也是懸壺聖書里記載的,用來輔助下針,幾乎是無往不利。
蘇瞻有種感覺,這種凝聚靈力的手段,他要是堅持下去,說不定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達到飛花落葉都可傷人的地步。
五分鐘后,蘇瞻將柳知畫身上銀針一一取下。
銀針取下后,柳知畫竟是渾身一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此刻的她,渾身熱氣蒸騰,像是剛蒸過桑拿一樣汗津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