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艱險之戰
這支聯軍是袁紹和曹操的主力部隊，非一般烏合之眾可比，兩軍可謂針尖對麥芒，廝殺得極為慘烈。馬超大軍憑藉優良的裝備和個人素質很快就佔得上風，尤其是鐵甲連環馬和陷陣營兩支精銳部隊更是給袁軍造成了極大的傷亡。只可惜大軍渡河倉促，殺敵利器駑床尚未到位，否則必能給聯軍迎頭痛擊。
曹操首次與馬超大軍交戰，此刻看到戰場上呈現出一邊倒的形勢不由眉頭大皺，尤其馬超、趙雲、黃忠、高順四將簡直就如天神下凡一般，一路所向披靡，殺得聯軍節節敗退。再見馬超親自向中軍殺來，連忙讓麴義派出呂曠、呂翔兩人領軍擋住馬超。
二人領命后急忙帶三千刀斧手迎了上去，二兄弟聯手直取馬超本人。馬超殺得性起，渾身浴血，當下也不管敵軍是士卒還是將領，下手毫不留情，憑藉兵器和戰馬之利已殺敵近百。眼見呂氏兄弟挺槍迎了上來，口中大喝道：「來得好！本候今日就讓你們這些反賊知道追隨袁紹的後果！」說罷掄起大戟直劈呂曠頂門。
呂曠和呂翔對視了一眼，當即舉槍奮力招架，呂翔則趁機挺槍刺向馬超的咽喉要害。兩兄弟一攻一守，配合得極為默契。
馬超臨危不亂，他的戟法融合了太極原理，極擅於虛實轉換。當下雙臂用力，一百二十九斤重的大戟在空中硬生生轉個彎向呂翔肩頭斬去，鋒利的斧刃殺著幽幽寒光。呂翔大驚。想要收勢卻沒有馬超那等本事，當下只能孤注一擲拋出手中長槍，試圖逼馬超回戟自救。
馬超早有準備，當下身子一偏便躲過呂翔的垂死一擊，下一刻只聽一聲慘叫，天龍破城戟毫無懸念的將呂翔從肩頭劈成兩半，死狀慘不忍睹。
呂翔一死，心神不定的呂曠立刻亂了手腳，直到此刻他才得知馬超的勇名絕非虛傳，當下一愣神撥馬便走。馬超豈能放他離去？將大戟交由左手。右手則掏出了流星錘。胯下忽雷駁彷彿明白主人心意一般，幾個縱躍就追上了呂曠。流星錘揮出，呂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砸斷脖子死於非命。
這一切只發生在兩個呼吸之間，隨呂曠前來的士卒見馬超如此神勇不禁嚇破了膽。而他們手中的朴刀又非對付騎兵的利器。當即就有人扔下武器開始逃命。
一開始只有寥寥數人。但隨著馬超帶領親兵隊的奮力衝殺，潰逃之人越來越多，足有上千之數。儘管如此。極少數的潰兵根本不足以影響整個戰局，馬超見狀心裡一動，當即大吼道：「放下武器，投降有賞！」
剩下的親兵隊也跟著大吼：「放下武器，投降有賞！」附近的精兵聽到以後立刻跟著附和，不多時整個戰場都跟著大聲吆喝起來，到處都是勸降之聲。
如此一來，聯軍士氣頓時大跌，亂軍之中帶隊將領根本無計可施。而馬超大軍則士氣愈發高昂，嘴上雖然大喝，手上卻絲毫不手軟，殺得聯軍節節敗退。
馬超見此計有效不由大喜，當下連忙對身邊的幾名親兵將領低聲吩咐了幾句，幾人聞言后立刻摘下了黑鐵頭盔，各帶一小隊兵馬四散而去，口中大喊道：「呂曠、呂翔被斬，大家快逃命啊！」
「文丑戰敗，死無全屍，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夏侯惇中箭，曹軍即將覆沒，眾兄弟還不逃命？」
......
亂軍之中真假難辨，將數百人這麼一攪合，聯軍軍心徹底崩潰，立時有大批士卒開始四散逃命，被圍住的聯軍士卒則放下武器跪地請降。黃忠和曹性指揮騎步兵隨後掩殺收編，斬首萬餘人，而趙雲的鐵甲騎兵則直搗聯軍中軍。
觀戰的曹操和麴義見狀大驚，戰場瞬息萬變，哪想到剛才大軍還在奮力廝殺，怎地說敗竟敗得如此之快。而趙雲的鐵甲連環馬根本無法抵擋，一旦落入五千鐵騎的衝擊範圍，即便有呂布之勇也只有躲避的份，否則必被踏成肉餅。
兵敗如山倒，眼見敗局無法挽回，兩人簡單商議幾句便傳令鳴金收兵。事到如今已經取勝無望，還不如收攏殘餘力量退進濟陰城再做計議。
想法是很好，但曹操卻疏忽了最重要的一點，馬超以騎兵起家，手中的王牌主力便是騎兵，此番十萬大軍中有四萬騎兵，一旦聯軍敗退定會被騎兵隨後掩殺，人跑得再快還能比馬快不成？
倉促之間連曹操都有所疏忽，更別說其他將領和軍中士卒了，二十萬大軍經過一個時辰的慘烈廝殺，死的死，逃的逃，再除去投降之人，剩下的不足十萬人，且混亂無比，潰不成軍。餘下的士卒本就心驚膽顫，此刻突然聽到鳴金之聲就如天籟一般，跳出戰團便開始疾奔。
馬超則是大喜，立刻傳令道：「全力追殺，盡量要活的！一個活人頂兩個死人頭！」
軍中將士鏖戰良久，此刻終於盼來了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無論的騎兵還是步軍，只要傷勢不重的都加入追擊的行列。尤其是黃忠和曹性，一見袁軍鳴金便再次發起衝鋒，試圖切斷聯軍的退路。沖在最前面的趙雲部亦分成數個小隊向左右殺了過去，隱隱形成一個包圍圈，將近十萬聯軍圍在中間。
形勢雖然對聯軍極為不利，但聯軍中也不乏英勇善戰之輩，曹軍大將夏侯惇、高覽各帶一隊人馬奮力衝殺，再加上劉備和公孫瓚的全力配合，很快就帶領兩萬多潰兵殺出了包圍圈。袁軍則以文丑為首，眾將領各帶本部人馬奮力衝殺，在付出慘重的代價后也先後殺出了包圍圈。
馬超騎兵不過四萬，除去陣亡之人，剩下的三萬多人根本維持不住如此之大的防守陣線。趙雲和黃忠亦難以兼顧，只得繼續圍剿餘下的潰兵。
餘下的士卒見大勢已去逃生無望紛紛繳械投降，得俘虜數萬人。一場大戰由午時殺至黃昏時分才算塵埃落定，事後輕點人數，馬超喜憂參半。經此一戰，殺敵近四萬，俘虜五萬餘人，收繳兵器、鎧甲等物不計其數。袁曹二十萬大軍當場損失過半，剩下的十萬人亦有一半當了逃兵不知去向，待退回濟陰城只剩下五萬餘人。
戰果雖然輝煌，但馬超損失也極為慘重，可以說是數年來的第一次硬仗。四萬騎兵陣亡近萬，步軍亦達到八千之數，再加上重傷和輕傷的士兵，十萬大軍立刻縮水三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