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書了

第一章 穿書了

一陣眩暈的感覺襲來,寧初緊閉雙眼,再睜眼間就已經換了地方,面前的高樓林立、車水馬龍已然不在,入目的只有蒼天樹木連同一張逼近的血盆大口。

寧初:???她剛剛明明是在街頭漫步,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沒來得及細思當下情景,寧初依靠本能反應,抱頭蹲地側滾了幾圈后才停了下來,等她爬起來,才看清那怪物的模樣——

好大一隻黑熊怪,身上的毛又密又長,但看起來反而是硬邦邦的,還殘留著不知名的血肉,一對鋒利的爪子明晃晃的十分嚇人,它的腹部被劃開了一大道口子,淌著血水,這足以讓它憤怒的攻擊傷害它的人。

不過,照先前的情形,這人不會就是自己吧?

看這情景,寧初也猜到自己應該是穿越了,不然解釋不了這麼離奇的場面,再結合自己身上難以言喻的痛感以及橫七豎八的傷口,她更加確定惹黑熊怪生氣的就是她本人,或者說是原主。

她現在沒有任何記憶,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又是如何傷的黑熊怪,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總覺得若是有個什麼武器那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正想著,一柄藍色的劍飛到她的手上,劍身還粘上了一片草,看起來它應該是在打鬥過程中掉落在了草叢裡,自己意念一動,劍就飛了過來,莫非這是個玄幻世界?

不等寧初細想,黑熊怪再次找准目標嘶吼著撲了過來。

她本能的用力揮了揮劍,劍氣如虹,直直的攻向黑熊怪,卻沒想到被它躲開了。

糟糕!寧初暗自心顫,以她現在地能力不足以對付這樣的怪物,完了,難不成到這兒來只是為了走個過程,體會下死亡的感受?

果真就見黑熊怪近了身,自己卻無力反抗,剛才那一揮劍已然用盡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力竭后才後知後覺發現渾身上下有多麼的難受。

看著越來越近的利爪,寧初終是體力不支倒了下去,在合眼之前,她彷彿看見不遠的樹后一閃而過的白色身影。

*

寧初醒了,但她卻希望自己別醒,最好是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在昏睡的這幾天,她彷彿是親身經歷了原身的一生,真實的不像話,就連以前受的傷也似親身體驗一般,到對戰黑熊怪那塊戛然而止,其餘的點點滴滴,盡數得知。

她揮退了想要告知原主師兄師姐她已經醒來的弟子,表示待會兒自會前去稟報。

寧初獃獃的看向窗外,努力消化著自己穿越了這個事實,不,結合了原主的記憶之後,準確來說是穿書了。

穿到只看了一個簡介的修真文里,成了男女主感情路上的絆腳石。

這篇小說她連書名都沒記住,就只記住了自己這個同名同姓的悲慘女配最後落得個身消道隕的下場。

離大譜,完大蛋。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宗門,也不知自己被誰所救,救治的時候有沒有發現自己並非原主?

這可是修真界,要是被發現自己是奪舍的,指不定還沒原主活的時間長呢。

這還不如永遠都別醒來。

她磨磨蹭蹭想動身去往主峰找原主的掌門師兄,總覺得自己前去打探情況,若是被發現不是原主,也總比窩著不動的情況下被揪出來顯得有誠意些。

按著記憶,寧初到了主峰,果真是第一大宗,恍入仙境,親眼看到的就是和回憶中的感覺不一樣,更有震撼感。

找到掌門師兄的住所,便佇立不前,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這一進去生死難料啊,卻又不得不這麼做。

「來青葉林。」

沒等寧初嘆口氣,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是掌門師兄的傳音。她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對原主及其周圍的一切都極為了解。

聽到聲音后,寧初原本緊張之感莫名的消散了些,想到青葉林卻不免有些怔愣。

青葉林在主峰後山,是原主師門幾人小時候在一起打鬧的地方,當時師尊玄清教導比較嚴格,幾人就經常躲在裡面偷懶,而師尊竟一時也找不到,現在想來,這怕是師尊故意留給他們的娛樂時間。

寧初心緒有些複雜,自從師門幾人長大后,來青葉林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不知掌門師兄讓她來這裡有什麼事情。

待她步入青葉林,一道劍光忽然向她襲來,寧初翻身躲避,又見一襲墨綠色身影朝自己逼近。

「出招。」

聽見掌門師兄的聲音,寧初下意識喚出流光劍,擋住來人的招式,她後退一步,憑著自身的記憶,與對面的靈泉子比試了起來,不一會兒,便勝負分明。

「我輸了。」

原主本身就修為不足,寧初就算有著記憶,取勝的可能性也為零。

靈泉子並未收劍,反而給她演示了一番,劍氣如同被賦予了生命,在他周身遊走,泛著白光,一招一式,宛若凌燕,一時間衣帶翩然,劍意自現。

「濉月劍法並非殺招,講究柔和二字,自帶防禦,更易與你的水靈根結合,匯入自身靈力時需分為多股,不易被分解。」

濉月劍法是師尊為原主創下的劍法,共有十重,但原主這麼多年卻為了男主荒廢修行,劍法也只練到了第四重。

「往後切忌不可放鬆修鍊。」

聽到此話,寧初不免有些心虛,許是結合了原主的記憶,現下竟有些無地自容。

不對!以往師兄師姐也並非沒有教導她認真修鍊,但原主從來沒有改過。

那麼她自己的心虛感從何而來呢?

寧初突然覺得有些奇怪,除了與男主的糾纏外,原主的師門極其和諧,其餘師兄姐都很寵原主這個小師妹,但原主卻沒養成驕奢蠻橫的性格,唯獨在男主的事情上十分執拗,任何人勸阻不得。

根據原主的記憶,她從前為了男主確實做了許多有失身份且難以理解的事,這著實令人費解。

「你有此一難,理應成長,往後切不可行事莽撞。」靈泉子收劍,長身玉立。

「是掌門師兄救了我?」

「察覺到你魂燈不穩,根據玉牌才找到你,若是晚到一步,後果不堪設想。」靈泉子又說道:「師尊飛升前對你最為放心不下,不惜逆天而行為你卜上一卦,算出你有一死劫。」

寧初愣了一下,原身記憶中並沒有提到此事,但原主最後確實是身死道隕,真是應了那一卦。

「但卦中有卦,算出你另有機緣,得此機緣可破死劫。「靈泉子深邃的眼神中帶著笑意,」看來,你的機緣到了。」

寧初有點看不懂靈泉子眼中的深意,「掌門師兄,我......」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你就是我們的小師妹。」靈泉子笑得溫柔。

「至於其他的,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們。」

寧初出了青葉林還在想著掌門師兄的話,猛然間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連忙幻化出水鏡,瞧到了自己的模樣——

鏡中的人兒靈秀絕俗,清澈明亮的瞳孔還帶著笑意,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著,白皙無暇的面頰透著點粉,和自己原本樣貌有九分相似,就是頭髮長了點,皮膚也好了很多,嫩的像是能掐出水一般。

寧初收起鏡子,低頭笑了笑,她在原世界無牽無掛,猛地來到異界竟然會有一種歸屬感。

待她路過主峰學堂,就見一群人走來,為首的是一名白衣女子,柳眉微微蹙著,感覺......弱不經風的樣子。

是原文女主。

「寧師叔。」所有人都向寧初見禮,看服飾應該都是內門弟子。

九玄宗內門弟子並無固定的服飾,較於外門弟子來說配飾更為精緻些,且每個峰的徽標不一樣,所以寧初也認得出他們幾人都是男主的親傳弟子。

蘇挽柔在這兒見到寧初十分驚訝,不是受傷很嚴重嗎?

「寧師叔身子可好些了?」

寧初沒有搭話,狐疑的看向她,「你有什麼事嗎?」她倆的關係應該沒好到可以問安的地步,況且自己受傷的根源還來自於她。

原主師門六人,大師兄接任掌門之職,掌管整個宗門;二師姐是法修,攻符籙及陣法;三師兄男主是劍修;四師兄是丹修;而五師姐則是音修。

原主從小便愛慕三師兄,但男主卻是一心撲在修鍊上,並不應答,原主本想著這樣也好,起碼自己能一直陪在他身邊,但一直以來的平衡卻被女主的到來給打破了。

女主是男主受舊人所託破例收的親傳弟子,要說原主在修鍊上不思進取,那蘇挽柔就相當於廢物,五十年了,就只修鍊到築基初期,還是男主顧臨淵用丹藥砸出來的。

雖說顧臨淵對她說只當蘇挽柔是徒弟,但他倆之間的絲毫沒有界限,更加沒有給足原主信服的理由,而蘇挽柔也是經常刺激原主,自此,原主像是著了魔般一心只想往男主身邊湊,誰勸都沒用,還在男主那塊落不到什麼好處,常常被呵斥。

寧初有當時的記憶,原主沒感到異常,但她總感覺身體像是被控制一般做出不合常理之舉,難道真的是劇情的束縛嗎?

「都是弟子的錯,才會害得師尊受傷,連同師叔也遭如此大難。」蘇挽柔低下頭,露出白皙的脖頸,微微的顫動著,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周圍人都有些於心不忍。

「別這樣,蘇師姐,這不能怪你,你也是好心。」有人安慰蘇挽柔,隨即又看向寧初,朝她抱拳道:「寧師叔,蘇師姐也是無意的,還望師叔不要怪罪於她。」

其餘人也都紛紛附和,倒是瞧不出有什麼尊敬之意。

原主只有金丹中期的修為,能成為一峰之主也全靠飛升的師尊以及各位師兄姐,有人不服也是應該,但這卻不能成為他們這般做的理由。

寧初輕笑,一時間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各位師侄倒是會說笑,我還未開口,各位倒是先給我扣了一頂好大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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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被迫渣了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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