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

第40章 第 40 章

快什麼快!

欒安舒作為一隻不會游泳的旱鴨子,對下水充滿抗拒。

然而,面對欒小乖充滿期待的閃亮眼神。欒安舒心軟軟,怎麼忍心拒絕?

「小乖,游泳需要穿泳裝,但是媽媽沒有泳裝。」欒安舒輕輕撫摸女兒的頭髮,溫言軟語哄道,

「等下次,媽媽買了泳衣,再陪你下水,好嗎?」

「啊——?」欒小乖拖長調子,小臉皺巴巴,語氣充滿失望。

事實上,小乖寶寶並不知道媽媽是只旱鴨子這件事。只知道以前游泳,媽媽總是安安靜靜站在

旁邊,從來不沾水。

小乖寶寶邀請媽媽陪自己玩水,欒安舒會冠冕堂皇的拒絕道:『不可以哦,這裡是寶寶的游泳

池』。

欒小乖動動自己的單純的腦袋,心想酒店房間里的游泳池,應該不是寶寶的游泳池吧?

所以,媽媽可以陪自己玩水啦~!

「哼!」欒小乖希望落空,癟癟嘴鬧脾氣。

欒安舒表面故作遺憾,內心卻暗自慶幸,勉勉強強逃過一劫。

——她沒有慶幸太久。

戚令世進入酒店房間,迅速消失無蹤。鼓搗了十幾分鐘,才重新現身,懷裡抱著精緻漂亮的大禮

盒。

欒安舒看見他手中的禮盒,眼皮狠狠跳了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努力說服自己:戚令世的情商聊勝於無,肯定想不出送女孩泳裝的騷操作。

肯定是送小乖的毛絨熊!

或者毛絨兔兔!

對!

就是給小乖的!

欒安舒的想法過於堅定,以致於自己深信不疑。

當她眼睜睜看著戚令世捧著禮盒,緩緩來到自己面前,胸口的鼓雜訊越來越大。

「你、這……」欒安舒一臉難以接受的表情,微妙帶了點嫌棄,「送我的?」

「嗯。」戚令世大大方方承認。

塵埃落地,欒安舒絕望了。

這個狗男人,偏偏在不應該開竅的時候開竅了。

真糟糕!

欒安舒慢吞吞抬手,指尖微微顫抖,彷彿他要遞給自己定時炸|彈。

「偏心!蘿蔔爸爸偏心!」欒小乖已經脫掉鞋子,在服務生姐姐的幫助下,換好帶荷葉邊的泳

衣,蹦蹦跳跳跑過來,大聲嚷嚷,「媽媽有禮物,小乖沒有!」

「你有。」戚令世垂眸,指了下她身上那件。

「哦!」小乖嘴巴張成『o』字形,動搖速度比牆頭草還快,「你最好啦~」

好個屁!

欒安舒更加絕望了。

即使欒小乖臨時起意,戚令世也能在最短時間內,準備好泳池和泳衣。

那麼——

欒安舒瞅瞅眼前的盒子。

肯定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欒安舒抱著視死如歸的想法,接過精緻的禮物盒,心底暗暗祈禱:希望不是比基尼。

要臉!

欒安舒祈禱足足兩分半,才顫巍巍打開禮物盒。

她滿臉殘念的表情,看向禮物盒中的……

游泳圈和水槍。

還有一些泳池玩具,會跳舞的小鴨子和會潛水的海馬什麼的。

花里胡哨,看起來挺可愛。

「送我的?」欒安舒驚訝的抬起頭,看向戚令世。

「嗯。」戚令世湊過來,溫熱的氣息襲上她耳廓,聲音略低,「你又不會游泳,還要陪小乖

玩。」

欒安舒臉微微發燙,小小聲囁喏,「假如,我說假如,我學會游泳了呢?」

「那。」戚令世凝視她,接下來的話幾乎沒有出聲,只能通過口型分辨。

「你陪我玩。」

陪什麼陪呀!

你自己多大了,還要我陪你玩水。

幼不幼稚?

心裡沒點數嗎?

欒安舒腦內閃過無數條罵罵咧咧的回復,對上戚令世的視線,卻狼狽的避開目光。

「我、我學會再說吧。」

「媽媽!」小乖無法感受到大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她黏糊糊抱緊欒安舒的大腿,「小乖要玩水

~」

「好,我帶你去。」欒安舒回過神,抱起寶寶往游泳池走。

戚令世停在原地,注視她們兩個玩耍嬉鬧的身影。

幾位服務生放好水,來到他身邊,為首的管家鞠躬,「戚先生,房間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好准

備好了,請問還有什麼要求。」

「沒有。」

「好的,請您和夫人、小公主好好享受,有問題隨時呼叫我們。」管家說完,帶著幾位服務生

離開。

戚令世依舊盯著欒安舒和欒小乖,沒有糾正他們的說法。

也沒叫錯。

「噗、噗——」某隻不會游泳的奶糰子,套著游泳圈,遭受到來自親媽的水槍攻擊,猝不及防

嗆了幾口水。

她噗噗噗吐出水泡泡,意識到自己打不過欒安舒,決定找個幫手。

縱觀整個大套房,剩下能求助的人,只有戚令世。

「爸爸!」

欒小乖學東西慢,到現在為止,依然沒辦法特別完整的說話。

尤其著急的時候,說話更是丟三落四,連前綴都顧不得加。

欒安舒已經麻木了。

愛咋叫就咋叫吧,反正她懶得糾正。

「媽媽壞壞!」欒小乖指向欒安舒,大聲控訴道,「媽媽欺負小乖。」

「喂,哪有你這樣的?」欒安舒瞪了她一眼,「打不過就告狀,真笨!」

小乖寶寶經常被媽媽叫笨蛋,壓根不在乎。她套著游泳圈,濕漉漉爬上岸,搖搖晃晃跑向戚令

世。

泳池旁邊是大理石地面,戚令世怕她摔倒,慌忙伸手扶住寶寶。

欒小乖天真的以為,這是達成合作的訊號。她嚷嚷著要求戚令世抱起自己,緊緊摟住他的脖

子,講述宏大的水槍『戰術』。

欒安舒遠遠看見她們親親熱熱咬耳朵,只有自己被孤立,內心深處莫名其妙燃起勝負欲。

不就是二打一嗎?

誰怕誰!

欒小乖果然是只笨崽崽,自己辛辛苦苦把她拉扯長大,結果她卻勾結『外人』,一起對付親

媽。

欒安舒越想越生氣,一把拎起自己的水槍,氣勢洶洶衝過去。

「啊!媽媽來啦!」欒小乖害怕極了,把水槍往戚令世手中一塞,自己化身鴕鳥,閉起眼睛鑽

進他懷中。

妥妥一隻人菜癮大,到處引戰,把無辜的人牽連進來收拾爛攤子的蠢崽崽!

戚令世莫名其妙加入戰場,剛接過水槍,還沒來得及研究用法,就被欒安舒劈頭蓋臉滋了一身

水。

欒安舒下手極狠,直到把兩支水槍的『彈.葯』耗盡,才意猶未盡的收手。

「誰讓你們抱團?認輸了嗎?」欒安舒揚起下巴,驕傲地問。

戚令世沒有回答,低頭審視自己的衣服。

他更習慣穿深色系的衣服,沾了水不會變成半透明。但深色的布料,浸濕以後緊貼身體,更能

勾勒身體的曲線。

欒安舒得意洋洋睥睨了兩秒鐘,第三秒就不行了。

戚令世腰腹部濕透的襯衣,貼著肌理勻稱的身體,明明濕得厲害。

卻彷彿無形的火種,點燃陳年的烈焰,喚醒某些想要忘記又無法忘記的回憶。

她後來遇到過很多人,接觸過許多被粉絲稱讚『神顏』『行走的荷爾蒙』『性張力拉滿』的英

俊男性。

卻沒有哪個能像戚令世這樣,讓她多看一眼,就會想入非非。

戚令世注意到欒安舒羞惱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確實不太得體。

「我去換個衣服。」戚令世把小乖放下來,輕飄飄囑咐,「你們慢慢玩。」

「啊?」小乖清澈的眼睛里,閃爍著問號。

為什麼要換衣服啊?

既然來玩水,衣服肯定會濕掉的嘛,換來換去多麻煩。

「爸爸笨笨!」小乖煞有介事數落,「他換新衣服,也會濕濕。」

「欒小乖,別說了。」欒安舒很想捂住寶寶的嘴,她投降般跟小乖商量,「我們不玩水槍了,

好嗎?」

「不要不要!」欒小乖把腦袋搖成撥浪鼓,「媽媽壞壞,要打敗媽媽。」

「說什麼呢?」欒安舒板起臉,兇巴巴教訓,「既然你說媽媽壞壞,媽媽就打你屁股了!」

「哇——」欒小乖被嚇到了,害怕欒安舒真的按住自己,像二狗子家長對待二狗子那樣,用力打寶寶屁股。

她護住小屁股,噠噠噠跑開,順著聲音向戚令世求助。

戚令世衣服還沒穿好,聽到聲音,胡亂裹了件浴袍,抱起驚魂未定的寶寶。

欒安舒追過來,想解釋自己是開玩笑的,卻恰好看到這一幕。

戚令世的浴袍系帶沒有系,俯身抱起欒小乖,領口肆無忌憚的敞開。

她垂眼,看到這人的鎖骨和胸腹的輪廓,相較於當年,似乎又緊實了不少。

離譜。

他明明每天神出鬼沒,繞著自己亂晃,究竟哪來的時間保養身材?

而且——

欒安舒瞄了下左鎖骨下方,靠近心臟的位置。

因為距離比較遠,再加上小乖擋著,看得不太清楚。

她當初患得患失,總想要在戚令世身上留下點什麼痕迹。

現在想想,戚令世也是脾氣好,居然縱容他胡鬧。每次,欒安舒趁著戚令世不注意,在他胸口

的位置留下一個圓圓的牙印。

兩個月里,新傷疊舊傷,竟然真的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

話說回來,她的牙印有那麼深嗎?

欒安舒心情複雜的想:也不知道戚令世有沒有打狂犬疫苗。

「嗚嗚嗚,媽媽要打小乖~」小乖徹底把戚令世當成靠山,哼哼唧唧告狀。

「這樣。」戚令世置若罔聞,低頭穿好衣服。

欒小乖急了,用力撕扯戚令世的衣服,非要他替自己出氣。

戚令世不堪其擾,抱著小乖,安撫似的揉揉她的頭髮。

欒小乖大喜過望,還以為戚令世終於有所行動,要替自己復仇。

再然後,她的身體懸空,小腿撲通兩下,卻無法反抗戚令世的力氣,眼睜睜看他把自己交到欒

安舒手裡。

戚令世說,「我也沒有辦法。」

「???」小乖寶寶瞪大眼睛,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壞爸爸!

居然不護著小乖!

嗚嗚嗚,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值得小乖留戀的人了。

「找錯人了吧?」欒安舒強忍著笑意,戳戳欒小乖的腦袋瓜,「讓你胳膊肘向外拐,哼!」

戚令世見寶寶一臉慘遭背叛,生無可戀的樣子,忍不住替她說話,「小乖知道錯了。」

「閉嘴!」欒安舒眼尾一挑,兇巴巴說,「還有你,不知道護著點孩子嗎?萬一我真的打她怎

么辦?」

「……對不起,我錯了。」戚令世態度誠懇。

此時此刻,父女倆同時明白了一個道理。

在這個家,不要跟欒安舒講道理。

她不止不講道理,還會編造出更多罪名。反正說得多錯的多,還不如老老實實認錯。

欒小乖與戚令世對視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無奈。

**

臨近十月,欒安舒寫好自己的辭職信,提前為離職做準備。

《金麟財談》只剩下最後一次錄製,算上播出,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

等到下個月,欒安舒就會告別任職四年的電視台,開啟自己新的人生。

提交辭呈之後的日子,欒安舒儼然成為整個電視台最快樂的人。想什麼時候上下班,就什麼時

候。到了電視台,甚至懶得打卡。

傻逼領導和同事跑來發瘋,她也全然不在乎。

除了《金麟財談》最後一期的錄製,職場再也沒有需要她勞心費力的事情。

如果,《金麟財談》的收官錄製沒有那麼多事,欒安舒應該會更加快樂。

收官錄製作為整個綜藝中,最重要的期數之一,主創團隊肯定要格外費心。

尤其是《金麟財談》的收官戰,邀請了舉足輕重的企業家戚令世,更要謹慎對待。

戚令世作風低調,此前,幾乎沒有公開露過面。觀眾對他了解甚少,只知道是新興企業的創始

人,身價難以估量。

然而,在商圈內部,戚令世絕對是一個擲地有聲的名字。

他擁有別人無法企及的家世,以及遠遠超過同齡人的能力。人生前二十幾年,順風順水,彷彿

生來就註定呆在雲端。

天之驕子多少有些傲氣,難以相處,習慣居高臨下睥睨蒼生。

戚令世同樣難以相處,可是大家感受不到他的傲氣。因為戚令世所在的層次太高,身邊無形拉開結界。

除了工作,其餘時間,根本沒有和大佬相處的機會。

因此,聽說戚令世受邀參加《金麟財談》,整個商圈大為震驚。

商圈其他人非常好奇,節目組究竟用了什麼方式,才請到這位大佬?

呵呵,節目組表示: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們根本沒打算邀請這位大佬。

是大佬上趕著參加節目的!

《金麟財談》作為麟城地方台的訪談節目,最初的擬邀名單,寫的全部是麟城本地的企業家。

戚令世的加入,讓他們倍感壓力。節目組聘請的幾位專業財經類顧問,愁得頭髮禿了好幾根。

訪談稿刪刪改改,死活無法決定。

眼瞅著錄製時間一天天逼近,與嘉賓溝通交流的重任,自然落到欒安舒肩上。

並非其他負責對接的員工沒有時間。

就算他們有時間,也不敢跟戚令世打交道。

會死。

縱使欒安舒離職在即,也無法對親兒子項目置之不理。

她主動聯繫戚令世,約定好時間和見面地點。掛斷電話,突然一陣恍惚。

因為合作的事情,他們之前接觸過幾次。但如果沒有記錯,這是第一次,由欒安舒正式提出邀

約,以合作雙方的身份,進行公式化的官方會談。

放在以前,欒安舒肯定想不到,自己有機會成為戚令世的甲方。

感覺太奇妙了。

再小的甲方也是甲方!

欒安舒整理好衣服,撥弄腕錶,帶上助理肖湘和兩位會議記錄員。

來到約定地點,她首先向戚令世伸出手,露出營業式的微笑。

「戚先生你好,我是麟城電視台綜藝部的欒安舒。」

戚令世非常配合,虛虛握住她的手指,同樣拿出談生意的態度,「欒小姐,你好。」

欒安舒耳根一紅。

上次在大學教師,玩奇怪play的陰影還在。

被叫了陌生的稱呼,搞得她又有種角色扮演的既視感。

「今天見面,主要是與你溝通節目錄製的事。」欒安舒拿出錄音筆,擺在兩人中間,打開開

關。

戚令世瞥了眼,又看向欒安舒。

「這是流程。」欒安舒連忙強調,「我只帶了一根錄音筆。」

「嗯?」戚令世聽出她話外有話。

欒安舒卻不打算解釋,把專業顧問擬定的草稿,推到戚令世面前,逐一向他確認。

訪談前提前與嘉賓溝通,除了要即使刪除敏感問題、調整提問方式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作

用:讓嘉賓對訪談的問題有個底,提前做好準備。

麟城本地的財經顧問,對於外企不了解。為了湊足四個小時的問題,他們跑到《金麟財談》的

官博取材,研究網友們感興趣的問題。

網友們又不做生意,哪會對戚令世的創業理念感興趣?

他們看到戚令世的照片,滿腦子騷話,瘋狂追問戚令世的感情經歷。

制定問題的顧問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照搬網友的問題,差點將財經訪談變成情感有約。

欒安舒看到那幾個問題,眼皮一跳,不動聲色提醒,「有不想回答的問題,可以提出來,從台本上刪除。」

「沒有。」

「你確定嗎?」欒安舒瞟了眼台本,又瞟了眼他,「您再看看?」

「安舒。」肖湘小聲提醒,「這幾個問題,都是開會之後,決定留下的爆點問題。」

欒安舒咬著牙提醒,「我們是正經節目,不要拿嘉賓的隱私當話題。」

「不是隱私。」戚令世適時回答,「我沒關係。」

欒安舒無話可說。

既『很有時間』之後,戚令世又變得『沒有隱私』。

這還是當年神秘高冷,苛於律己,出塵疏離的戚令世嗎?

他絕對被魂穿了吧!

由於戚令世的配合度高達200%,溝通過程格外順利。隨行的幾位同事,很快得到滿意的答案,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欒安舒收好錄音筆,正準備起身,跟隨同事們一起離開。

戚令世卻叫住她,直勾勾凝視欒安舒,「可以單獨陪我聊一會嗎?」

「這個……」欒安舒看向肖湘。

肖湘秒懂,拍拍欒安舒的肩膀,擠眉弄眼,「安舒,你就留下吧~台里那邊我幫你請假。」

「反正欒導快離職了,請不請假都行。」

「好羨慕欒導啊,真自由。」

「少說兩句吧,我們快走!」肖湘彷彿趕小雞的老母雞,忽閃著翅膀,把兩位年輕同事帶離現

場,將空間留給他們倆。

欒安舒瞬間放鬆下來。

緊繃成一條線的肩膀,泄氣般塌下去,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坐姿。

她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咕嚕咕嚕喝了兩口,才問,「你要聊什麼?」

「沒什麼。」

「你讓我留下,還說的那麼曖昧。」欒安舒嘟囔,「我的同事會誤會的。」

「你害怕他們誤會嗎?」

「我怕什麼,我都快離職了!」欒安舒提到離職就高興,炫耀似的說,「我現在誰都不怕,在

台里橫著走。」

戚令世覺得她這副驕傲的小模樣,實在可愛,又多問了幾句,聽欒安舒興沖沖炫耀自己的離職

日常。

「接下來呢,打算怎麼做?」

「這個……」欒安舒笑容逐漸消失,喪喪的捧著臉,「還沒想好。以前沒有機會的時候,我覺

得哪裡都可以。現在,他們都願意給我提供機會,我反而覺得哪都不行了。」

接下來,欒安舒想策劃自己想做的綜藝。

她精力和財力有限,製作綜藝需要背靠大平台,需要資產雄厚的投資商。

目前,業內幾大綜藝平台,集體向欒安舒拋出橄欖枝,表示願意支持她的新項目。但是,欒安

舒已經不是剛畢業的小姑娘了。

選新東家的意義不亞於賣身,只要簽了約,主動權就不在欒安舒手裡。

業內幾大綜藝巨頭,都不是什麼善茬。運氣不好,別說娃綜沒得做,接下來幾年,欒安舒只能認命的做《金麟財談第二季》到《金麟財談第N季》。

「既然你無法決定,乾脆都不選。」戚令世提出建議,「我給你投資。」

「……」欒安舒沉默了。

前言收回。

資本家也有腦子不好使的。

比如眼前這位。

沒接觸過綜藝圈,不清楚其中風險。

瞎幾吧投資,無異於拿錢打水漂。

「我現在一無所有,你不怕血本無歸嗎?」

「為什麼要怕?」戚令世說,「投資你,已經回本了。」

「我說……」欒安舒正準備苦口婆心勸戚令世,讓他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以你的能力,不會讓我血本無歸。」戚令世堅定地說,「我相信你。」

「你,好怪啊。」欒安舒飛快的瞄了她一眼,喃喃低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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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棄夫借崽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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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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