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綉嫁衣

202、綉嫁衣

任衿衿躺了一夜,翻來覆去,最終選擇躺平睡覺,反正謝輕舟肯定不會傷害她,再說了,他這種極度沒有安全感的行為,也是因她造成的。

不過她在這宮殿躺了三天都沒有見到謝輕舟,只有燕姬每日來給她送吃食,除此之外,她也不會多說一句話,這日燕姬再來送吃食的時候,任衿衿拉住了她。

「謝輕舟呢?」

她的聲音很是冷淡,一聽就是生氣了,燕姬低下頭不敢多說,尊主吩咐了,可以給夫人送吃食,但是不能多說一句,不然就趕出碎空山。

「好,不說是吧,那你告訴謝輕舟,他要是再不出現,我就自殺。」

任衿衿將碗摔落在地上,然後彎下腰撿起,瓷片鋒利的那一面她對準了自己的脖頸,燕姬一時不察竟然出了這檔子事,她猛地抬起頭看向任衿衿。

「夫人就不要為難屬下了。」

她都許久沒有見到尊主了,也不知道尊主把人帶回來囚在這裡,自己卻不露面是幾個意思。

「我再說一遍,要麼他露面,要麼我死,選一個吧。」

說罷,任衿衿的手往前送了送,眼見那瓷片就要划傷她的脖頸,燕姬趕忙喊道:「屬下這就去,您,您先把手中的瓷片放一下。」

任衿衿微微仰起脖子:「快去,再晚點,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了。」

燕姬點頭,推開門走了出去,這樣也好,尊主要是來了,將事情說清楚,他們也不用每日承受這怪怪的氣氛了。

謝輕舟收到燕姬傳信的時候,匆忙趕回,沒想到推開門的時候,視線看到的卻是一隻手拿著雞腿的任衿衿,她手中的瓷片早不知道被扔在哪裡了。

「衿衿?」

他有些好笑的喊了她一聲,任衿衿白了他一眼:「阿舟可終於捨得來看我了,我還以為你另有新歡了呢。」

她的語氣中滿是調侃,沒有生氣,謝輕舟一直沉著的心也變得鬆快了一些,他上前幾步,用乾淨的帕子給她擦乾淨手。

「沒有,我的心裡只有你。」

任衿衿咬下最後一口肉,不再說話,謝輕舟讓人將這一地狼藉收拾乾淨后坐在床邊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我做了錯事,所以才不敢來見你,怕你生氣,怕你討厭我。」

「把人囚在這裡,總要給個交代吧,你倒好,一連幾日都沒有出現。」

她說了一句,結果倒是越說越委屈,直到後面還有些哽咽:「我又沒有怪你,但是你卻讓我一個人在這裡,這宮殿這麼大,晚上又那麼黑,真的很可怕。」

聽著她委屈的聲音,謝輕舟將她抱起來,手一下一下的拍著她:「對不起,是我不好,是阿舟不好。」

趴在他肩膀上的任衿衿用手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接著說道:「我知道你的不安是來自哪裡,我也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所以我從來沒有怪你啊,但是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真的很可惡,我不原諒。」

「好,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謝輕舟溫柔耐心的安撫著她,任衿衿卻是變本加厲的讓他簽下了許多不平等條約,他自己倒沒有覺得有什麼,只要他的衿衿不再生氣就好。

哄了許久,任衿衿這才放過他,只不過兩人都沒有提鎖鏈的事情,任衿衿想的是,總要給他時間來自己放過他自己,所以她不催他,也不會逼迫他。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十日後,任衿衿從噩夢中驚醒,住在隔壁的謝輕舟聽到她的聲音推門而入,她拉著他的衣角喘了口氣:「阿舟,我做噩夢了。」

謝輕舟抱住她說道:「沒事,只是一個夢。」

「我夢到你三妻四妾了。」

任衿衿瞥了下嘴看向他,謝輕舟無奈嘆了口氣:「那這個夢一點也不好,首先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會是我唯一的妻,其次,我要跟你說的是,除了你,我永遠不會再愛任何人。」

他將一吻落在她的耳邊親昵的說:「因為月亮的眼裡,永遠只會有他最愛的姑娘,衿衿,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鎖鏈的聲音嘩啦啦響起,他鬆開了任衿衿,緩緩跪下,虔誠的目光看向她腳腕上的鎖鏈,隨後將頭枕在她的腿上。

「我想了許久,都沒有辦法說服我自己,將你關在這裡,本就是一個錯誤的行為,你是向陽開的花,不應該看不到外面的陽光和風景。」

聽著他的話,任衿衿伸出手摸上他的頭,銀髮在她手指尖穿過,像是泄了一地的月光一般,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聽到了他接下來的話。

「我所有的不安,全部來自於我的不自信,我想你總是要對我不辭而別,是不是我還有哪裡做的不夠好,可是後來才想明白,那都是因為我,如今我們之間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說開了,所以,我便放下心來了。」

「我們......」

在他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她彎下腰,親吻上了他的銀髮,在他耳邊落下了他想說的那句話:「我們永遠不會再分開了。」

他的手指有些顫抖,她看到謝輕舟閉上了眼,鴉羽似的睫毛還有些抖動,男人的一隻手扯著鎖鏈,伏在她的膝頭,很輕很輕的嗯了一聲。

「是,我和你,永遠不會再分開了。」

愛意可跨山隔海,一如當年的她說不論山川湖海如何變幻,不論天地日月如何輪轉,如果有人都願意跟隨,她便會義無反顧。

謝輕舟最終還是解開了她腳腕上的鎖鏈,只不過任衿衿發現他人倒是越來越神秘兮兮了,整日里也見不到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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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這嫁衣也不用您親自綉吧......」

阿虎蹲在一旁手中拖著柔軟的布料,看著謝輕舟手中的金線,一時之間還有些無語,誰家魔尊還自己做針線活的?

謝輕舟沒有理他,只專心看著自己手中的紅布,他不是沒想過讓別人來做,但是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親手繡的,更好一些。

奈何這種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花樣還沒有綉一半,十個手指頭倒是先掛了彩。

不過一想到到時候衿衿能穿上他親手繡的嫁衣,他的心中也是一陣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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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試圖殺死一朵黑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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