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_窺視
「哈...哈...哈...」陳天一喘著粗氣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然後十分淡然的抬起手用手背擦去噴到臉上鮮血。
陳天一在與這個怪物戰鬥時將所有但注意力都放在它身上,而且速度每一刻保持著最快,神經繃緊到了極致,最後還是靠著一點微弱的優勢將怪物的頭顱給砍了下來。
站在原地休息了片刻后,陳天一看著面前失去頭顱的屍體陷入了沉思,但在他思考的過程中,怪物但屍體開始漸漸化為灰燼隨著風雪飄散。
不過陳天一似乎是知道了會這樣,臉上沒有一絲意外,依舊繼續思考。
「這把刀是在四年前那個地方得到的,我知道這把刀不是普通的短刀,而是可以通過一種特殊的能力來加持在短刀上面,使得短刀更具有對這種怪物的殺傷力。」陳天一看向手中帶著細微紋路的短刀,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
在四年前,他親眼看見了一個人拿著這兩把短刀與數個和剛剛那個怪物屬於同一類的怪物戰鬥。
但最後他拿到了這把刀,並且得到這把刀后他將短刀放在家中觸手可及但陳詩念看不見的地方,不過因為短刀的特殊性,他還在家中備了三把開鋒過的匕首,能不拿出短刀來就不拿出。
「而這一類武器大概才是對付這種怪物的最好的武器,不過這種武器只有擁有特殊能力的人才能夠使用,而我雖然不確定我是否有沒有那種能力,但剛剛我是絕對不可能看下那個怪物的脖子的,難道那一抹細微到用心觀察的綠芒就是我能力的表現嗎?」
陳天一的注意力的確是放在這個怪物上面,但是在戰鬥中的一些細微的變化他還是那個捕捉到的,否則自己根本不會站在已經死去的怪物面前。
「但是,我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什麼地方發生了變化,除了一直以來都有的恢復力以外,自己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難道那只是一瞬間身體激發出來的內在力量?」
陳天一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就算是在四年前,面對五米高和這個怪物屬於同一類的怪物也那樣發生過這種事情,似乎是專門為了對付對方而激發出來的。
「這種事情我也想不明白,但這一次我與這種怪物戰鬥,對方明顯表現出了智慧,這樣的智慧讓它在戰鬥中考慮的更多,攻擊不再是毫無意義的攻擊,簡直......和人類一樣。」
陳天一看著怪物化作灰燼消失的地方,臉色有些陰沉。
而怪物有了智慧這對他或者世界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因為這代表著這種有著智慧的怪物會變得狡猾起來,而且那些沒有智慧的同類怪物很可能會聽從有智慧的怪物的指揮。
而陳天一與這些怪物戰鬥過,他知道這些怪物每一隻都有著堅硬的類似於外骨骼的東西包裹,並且力量上更是遠超人類,更不用說剛剛那個實力可能不到兩成或者更少的有了智慧的怪物了。
人類一但面對上他們,就是在面對一場災難!
在思考了一段時間后,陳天一將短刀插入背後的刀鞘中,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陳天一感覺到窺視感,腳步頓時間停了下來。
「左後方七點鐘方向嗎?應該是從頭到尾都在窺視,而我專註於戰鬥沒有察覺。」陳天一十分討厭這種窺視感,因為這種窺視感不是普通人的而是那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才會有的。如果換做是普通人,他可能沒那麼快發現,如果目的性弱的話還可能會忽視,不過這種他可無法忽視。
「真是...煩死了!」陳天一右手握住短刀刀柄,隨後低喝一聲,扭身將短刀扔向自己的左後方,而在他的左後方式一片小樹林。
在短刀扔出后,陳天一自己也跑向那個地方,等到他到小樹林時,只看見一把短刀深入木頭軀幹裡面,而窺視感也在他到達小樹林時消失了。
「嘁。」陳天一將短刀拔出再度插入刀鞘,然後離開了這裡。
在陳天一消失在風雪之中不久后,一隻和麻雀一樣大的白色的鳥落在了短刀插入的地方,白鳥的眼睛散發著紅色的光芒,盯著陳天一離開的方向。
片刻后,似乎是確認了陳天一已經離開,白鳥開始拍打翅膀朝陳天一離開的方向飛去。
不過很遺憾,雖然腳印還沒有被完全覆蓋,但白鳥還是跟丟了,最後只看見了一件沾滿紫色血跡的運動服。
白鳥剛準備離去,一陣呼嘯聲傳來,下一刻,一把短刀刺穿過白鳥的身體,在空中綻開一朵紅色的花,隨後白鳥便墜落在了地上。
不過白鳥在墜落到地上后眼睛仍然散發著紅光,直到看見穿上大衣的陳天一走來紅光才消失。
......
在另一家酒店中,一位紅髮女孩坐在床上心有餘悸的搖了搖頭:「太可怕了,那個陳天一真的是人類嗎?就算是遣荒者都很難察覺我的偽裝,而且他最後的眼神充滿了殺氣——這肯定是在警告我!你說對吧?戀棲?」
紅髮女孩扭頭看向坐在床邊翹著二郎腿喝著咖啡看著書的短髮女孩,而短髮女孩只是瞥了她一樣,然後繼續說道:「你和他不是有過一年的同學關係嗎?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你難道不知道嗎?」
「但那也只是同校不同班,而且我只跟他說過一次話。」紅髮女孩嘟起嘴有些生氣地說道,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些愣神地看著被子。
「那你難道在學校裡面沒有聽到過一些關於他的事情嗎?這種事情總會聽到的。」短髮女孩抿了一口咖啡,隨後翻動書本。
「是聽到過一些事情。」紅髮女孩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不過我聽到的都是不好的事情。」
「比如說?」
「比如在高一開學揍了學校附近的混混;高一開學一個月後逼得一個人轉學;經常無視別人,不怎麼說話;無視年級主任的警告;無視外面小混混的警告,不過那些小混混似乎被揍的挺慘的;將跆拳道社的社長打入醫院;無視同學和極大部分老師;不會接受除歐陽聞修以外的任何人的請求......」
聽著紅髮女孩講了足足十多點有關陳天一的不好的事情,短髮女孩的表情有些僵硬,嘴巴動了動不知道說什麼。
「不過。」紅髮女孩忽然做起來,看著短髮女孩說道:「我發現陳天一很多情況下不是為了他自己去惹事,而是因為陳詩念,他才會去主動惹事。」
「這怎麼說?據我所知陳天一和她的妹妹有著很大的隔閡,機會四年沒有講話了,難道是內心的愧疚?難不成是他......」
短髮女孩說著說著臉上就變了,開始變得有些震驚,但還沒有說出後面兩個字,就被紅髮女孩打斷了。
「打住,你這個猜測是不可能存在的,而據我所知,陳天一隻是在保護陳詩念。那些被陳天一揍過的人基本上都搭訕或者調戲過陳詩念,然後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陳天一找個理由找上門。這是陳天一對陳詩念的保護,但...也只是保護。」紅髮女孩說道。
短髮女孩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問道:「你這句話已經開始讓我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類,不過他總不可能是荒禍。而且陳凱博士的子女本就應該受到保護,他們卻沒有保護的人,只有哥哥保護妹妹。」
「所以說我說他是一個怪物啊!他明明知道荒禍的存在卻還是不要保護,真是搞不懂。」紅髮女孩再度躺到床上。
短髮女孩喝了一口咖啡,道:「或許,他根本不相信那些人,更有可能,他不相信的人是陳凱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