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難不成你覺得我在吃你豆腐?

第17章 難不成你覺得我在吃你豆腐?

薄傾顏一回頭,就見一個黑衣人扶著臉色蒼白的裴淵。

他的嘴角正在不斷的流著血,樣子看起來很痛苦。

她彎腰把穆風扶起來,隨後快步走向了裴淵,剛想伸手去扶他。

誰知裴淵後退一步道:「郡主,男女有別。」

薄傾顏的手頓在了空中,她是真想不明白裴淵都這個時候為什麼會這麼在意禮節。

她收回手看著扶著他的黑衣人道:「把你家主子扶到我的床上去。」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院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薄傾顏臉色一變,回頭髮現是紫蘭,她鬆了口氣道:「紫蘭,你回來的正好,你守著院子,沒有我的允許哪怕是薄崇明和大夫人都不許他們進來。」

紫蘭雖然有些疑惑,但看著自家郡主嘴角的血,還有臉色蒼白被人扶著的裴淵。

她點頭道:「是,郡主。」

薄傾顏回頭,發現裴淵還站在原地,她皺眉問道:「怎麼還不進去?」

暗風有些為難的看著薄傾顏道:「郡主,我家主子說那是女子閨房,他……」

薄傾顏的眸子冷了下去,她冷聲道:「你覺得是命重要還是禮數重要?」

她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屋子裡走:「你們自己想,若是想他死就不必跟進來。」

暗風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裴淵,最終還是扶著他走了進去。

他們一進去,就看見薄傾顏已經站在床邊打開了一個箱子。

暗風扶著裴淵坐在床上,看著她問道:「郡主,需要屬下做什麼嗎?」

薄傾顏搖頭道:「你讓開。」

暗風讓開了位置,一臉擔憂的看著坐在床上的裴淵。

薄傾顏上前,伸手去給裴淵把脈,很快她收回手,從藥箱里拿出了一個瓶子從裡面倒出了一顆葯遞到了裴淵嘴邊。

裴淵剛想伸手,薄傾顏直接將葯塞進他嘴裡,感覺到她指間傳來冰涼的觸感,裴淵眼中劃過了一抹不自然。

薄傾顏也顧不及太多,她突然發現她錯了,裴淵體內的不是寒毒而是——寒蠱。

見薄傾顏的手伸向了自己胸口的衣服,裴淵一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郡主,你要做什麼?」

薄傾顏皺眉看著他:「自然是替你解毒,還有,之前我猜錯了,你體內不是寒毒,而是寒蠱。」

裴淵鬆開了她的手,站起身道:「本座府中也有大夫,就不麻煩郡主了。」

薄傾顏也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拿出一根銀針飛快的扎進了他的脖頸間。

裴淵因為中毒而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怒氣意:「郡主,你這是做什麼?」

薄傾顏用力將他推薦坐在床上,直接上前扯開了他胸前的衣服。

掀開他衣服的時候,薄傾顏愣了一下,裴淵的胸口全是縱橫交錯的傷疤,最長的一道是從鎖骨到腰下。

而且他的鎖骨有一道圓形的傷疤,像是有人用什麼武器刺穿鎖骨留下的。

見她一直盯著胸口,裴淵聲音有些怒意:「郡主,適可而止。」

薄傾顏收回目光,看著他的臉道:「我說過,我不喜歡欠別人,你今日因我中毒,我自然也當為你解了,況且這毒對你體內的寒蠱有影響。」

說罷,她直接拿起銀針在他身上扎了下去。

裴淵臉上染上了一抹不正常的紅暈,他看著那些銀針在薄傾顏手中彷彿是有了生命一般。

很快,他猛得吐出一口黑血,原本病態的蒼白的臉也恢復了一絲血色。

薄傾顏伸手撫上他的胸膛,想看看他體內的寒蠱有沒有受到影響。

見到她如此大膽的動作,裴淵大喊一聲:「薄傾顏!」

薄傾顏眉頭微皺,伸手把他的衣服拉攏,白了他一眼道:「我只不過是想看看有沒有引動你體內的寒蠱而已,難不成你覺得我在吃你豆腐?」

裴淵沒有說話,只是他耳根處有些發紅。

薄傾顏剛取下他脖頸處的銀針,裴淵猛得站起來走遠幾步與她拉開了距離。

薄傾顏有些無奈的坐在床上,伸手揉著隱隱作痛的胸口,剛剛秦睿那一掌用了十成的力。

薄傾顏臉上露出了一抹冷嘲,秦睿一邊說著想要補償她,一邊卻對她用著殺招,像他這樣以權勢為主,以自己為中心的人,怎麼會有愧疚之心。

裴淵整理好衣服,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郡主與剛剛那個人有仇?」

薄傾顏並未回答應他,而是反問道:「裴督主,你知道剛剛那個人是誰嗎?」

裴淵想了一下,開口道:「若是本座沒有看錯,剛剛那人是將軍府的人。」

將軍府?

李家?

薄傾顏的眉頭緊皺,不過很快便舒睜開來,她想明白了,定是秦睿看出了李雲棋所中之毒是出自她的手,所以他才會來找她。

薄傾顏臉上露出了一抹厭惡,他倒是會想,他以為身處異世她就會原諒他嗎,簡直是痴人說夢。

見她不說話,裴淵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道:「郡主,這是你需要的藥材,如今只差一味了,但剩下的那一味藥材你根本就用不到,所以本座並未去尋。」

薄傾顏上前拿過盒子,頗為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你認識這些藥材?」

她剛問完便想起那日來找她的那個男人,想必他的那個手下就是一個大夫吧。

她合上盒子,抬眸看著他道:「裴督主,你既尋到我想要的藥材,我自應當替你解毒,只是你體內的是寒蠱,若要解蠱的話,還要請你等時日了。」

裴淵輕輕搖頭道:「無妨,只要郡主能替本座解了便行。」

他說完,轉身道:「藥材已經送到,本座就不多作打擾了。」

見他出了屋門,薄傾顏忍不住叫了一聲:「裴淵。」

裴淵停住腳步,並未回頭:「郡主請說。」

薄傾顏認真道:「今日之事多謝。」

「無妨。」留下這句話,裴淵帶著穆風和暗風消失在了院中。

他們一走,薄傾顏捂著胸口猛得吐了口鮮血,若不是扶著桌子她險些倒在地上。

紫蘭聽到動靜,連忙跑了進去,見她捂著胸口面露痛苦之色。

她驚呼一聲跑過來扶住她道:「郡主,您這是怎麼了,」

薄傾顏搖頭道:「無事,只是被人打了一掌。」

紫蘭扶她坐下,忍不住問道:「郡主,您剛剛遇到刺客了嗎?」

薄傾顏點頭,拿了幾顆葯服下,抬頭看著她道:「紫蘭,你去給我查一個人,將軍府的秦睿,我要知道跟他有關的所以事情。」

紫蘭點頭道:「奴婢等青衣回來就去。」

薄傾顏點頭,靠在美人榻上閉目養神,如今秦睿知道了她的身份,必定會殺她,那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

千歲府。

裴淵回到院子里,想心不定,他吩咐道:「暗風,你派幾個人再去查一下將軍府的那個秦睿,看看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暗風點頭,猶豫了一下道:「主子,屬下總覺得傾顏郡主與那人之間彷彿有深仇大恨一樣。」

裴淵抬步往屋中走,邊走邊道:「那是他們的事,與我們無關,如今我要做的就是保住她的命,只有她不死我才能活。」

暗風和暗雨對視一眼,暗雨忍不住道:「既然這樣,主子何不向東陵皇帝求娶傾顏郡主,如此一來不是更方便一些嗎。」

「暗雨。」穆風叫了一聲。

裴淵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他們道:「你們真以為皇帝信任我嗎?」

他說完,冷嘲一聲道:「他只不過是想靠我穩固朝堂,只要他有了傳位的人選,為那人鋪好路,到時候我的死期也就到了。」

上次薄傾顏只是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德仁帝便叫他過去敲打,警告他。

況且…他這樣的身份………

暗雨半跪在他面前道:「是屬下嘴欠,懇請主子責罰。」

裴淵搖頭道:「罷了,你們下去吧。」

暗風和暗雨朝他行了一禮,隨後便消失在了原地。

看著穆風臉色有些蒼白,裴淵問道:「穆風,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讓易陽給你看看?」

穆風搖頭道:「督主不必擔心,屬下已經沒事了。」

裴淵點頭道:「無事便好。」說罷,他轉身進了書房。

………

將軍府。

李雲陽看著臉色陰沉,復傷回來的秦睿,他皺眉問道:「你跟薄傾顏交手了?她的武功當真有這麼高?」

秦睿沒有說話,他走到床邊給李雲棋喂下了一顆葯,隨後走到桌邊坐下,脫了上衣自顧自給自己處理著胸口的傷口。

見他不說話,李雲陽也沒有多問,因為他發現秦睿給雲棋喂下那顆葯之後,他的臉色就恢復了正常的人紅潤。

秦睿處理好傷口之後,他穿好衣服看著李雲陽問道:「二公子,你想給四公子報仇嗎?」

李雲陽坐在他對面,冷笑一聲道:「你想把我當槍使?」

秦睿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淡淡抿了一口,笑著道:「不,我不是想把你當槍使,我只是想提醒你,若是想殺薄傾顏就得趁早,要是等她強大起來,到時候別說你,就是整個將軍府恐怕都不是她的對手。」

李雲陽輕蔑的笑了一聲:「她左右不過是個女人罷了,能強到那裡去?」

「女人?」秦睿冷笑一聲:「她是個女人不錯,但她是一個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女人,更是一個連閻王爺都不敢收的人。」

李雲陽看著秦睿臉上的表情並不向說謊的樣子,他皺眉道:「據我所知,你才來東陵沒幾天,還是被我爹救回來的,怎麼聽的你話的意思,像是跟她認識了很久一樣,你與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秦睿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是繼續道:「若你不相信我說的也沒關係,不過我還要提醒你一句,薄傾顏與裴淵走得很近,就在剛剛我快要殺了薄傾顏的時候,裴淵突然出現救下了她,還出手傷了我,他們兩人的關係看起來並不簡單。」

聽他提到裴淵,李雲陽的眉頭緊鎖,半信半疑的問道:「你是說裴淵救了薄傾顏?」

秦睿點頭道:「的確是他,而且薄傾顏會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哦不,她的用毒之術遠在她的醫術之上,而且她雖然沒有內力,不會輕功,但她若人想殺你也不在話下。」

李雲陽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裴淵和薄傾顏之間會有什麼交集他還沒有想清楚,如今秦睿又把薄傾說的這麼神奇,他怎麼覺得他是在說大話呢。

見他眼中出現懷疑,秦睿並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起身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已經提醒過你了,日後你在她手裡出了虧,或許你就相信我說的了。」

見他想走,李雲陽出聲叫住他道:「等一下,你把她說的這麼厲害,難道她就沒有弱點嗎?」

弱點?

秦睿回頭看著他,笑的殘忍道:「若我沒有記錯的話,她有一個大哥吧,要說薄傾顏有什麼弱點的話,那就是她太重感情了。」

他說完,轉身往外走:「二公子,有些事情還是要防範於未然啊,俗話說得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糟秧,單憑她對你弟弟下毒手,你也該殺了她不是嗎,若是有需要就儘管來找我,我很樂意幫你。」

出李雲棋的院子的一瞬間,秦睿的眸子沉了下去,他伸手捂著傷口,眼中是控制不住的殺意。

他秦睿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他本以為他們兩個都得以在異世重生,薄傾顏應該會跟他心心相惜,誰知她卻一心想殺他報仇。

呵,既然如此,他也不會心慈手軟,既然他能殺她一次,必定能殺她第二次。

屋中。

李雲陽看著秦睿消失的背影,眼中出現了一道寒芒,不管秦睿說的是不是真的,但唯一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秦睿想借他們李家的手去殺薄傾顏。

他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李雲棋,手死死捏成了拳,無論怎麼樣薄傾顏敢傷他弟,他都要讓她付出代價。

………

兩日後。

薄傾顏並沒有等來老夫人取消薄李兩家親上加親的消息,反而等來了薄崇明也點頭的消息。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出了院子往薄崇明的書房而去,看來還得她親自出馬了。

書房外。

小廝攔住她道:「郡主,侯爺說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沒時間見您,您請回吧。」

薄傾顏把玩兒著腰上的玉佩,有些可惜道:「哦,父親在忙啊,那我只能過幾日再來告訴他皇上讓我給他傳的話了。」

她剛轉身,書房中就傳來了薄崇明的聲音:「讓她進來吧。」

薄傾顏冷笑一聲,像薄崇明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最關心的就是自己的前提了,她也正好從這上面出手。

只是她剛進門,身後就響起了一個聲音:「傾顏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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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嫁病嬌九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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