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昨日的話今日為何要聽?

第6章 昨日的話今日為何要聽?

裴淵有些詫異,他一個閃身從暗處出來落在院牆上,雙手背在身後,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郡主,你的警惕性很強啊。」

薄傾顏聳肩,雙手環抱在胸前,靠在門邊,淡淡道:「命只有一條,自然要警惕一些了,只是裴督主你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為何還沒有離開?還是說你也跟那些人一樣喜歡偷窺別人的家事。」

裴淵怔愣了一下,隨後輕笑一聲道:「郡主,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此事是因本座而起,倘若郡主解決不了,本座也該出手替郡主解決此事,只是本座還是低估了郡主。」

薄傾顏也懶得跟他拐彎抹角,她想了想道:「裴督主,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吧。」

裴淵眉頭微蹙,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郡主與本座並未有交集,不知有什麼交易可做?」

薄傾顏並沒有著急說出來,只是淡淡道:「不急,裴督主先拿著藥方找人看過,我們再說交易的事情,若我說我能救你怕你也是不信的。」

說罷,她轉身進了屋,頭也不回道:「裴督主慢走,恕不遠送!」

裴淵看著緊閉的房門,他本來覺得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若薄傾顏解決不了他想著幫她一把,誰知竟看到了剛剛那一幕。

看著手中字跡清新飄逸,蒼勁有力的藥方,裴淵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越發覺得這個人不是薄傾顏了,只是若此人不是薄傾顏又會是誰呢。

不過很快他的眉頭便舒展開來,無論她是不是薄傾顏都與他沒有關係。

想罷,他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本就毫無關係的人,何必為她心擾。

………

此時,城南一座府邸,一個布置清凈,優雅的院子里,一個身穿錦衣華服,面容俊朗的男子站在窗前看著空中的一輪明月。

他聲音極淡道:「你是說,薄傾顏會武?她與裴淵之間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跪在他身後的黑衣人點頭道:「回二殿下,屬下按您的吩咐一路跟著他們,就在他們出宮后不久便遇到了一批殺手,裴淵雖然武功高強,也一直護著傾顏郡主,但還是有殺手找到機會朝傾顏郡主出手,屬下親眼看見她反殺了那個殺手,雖然隔的遠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但屬下在鎮國候府門口等了很久,就在天剛黑下去不久屬下就看見裴淵隻身一人進了鎮國候府,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裴淵進了鎮國侯府?

薄傾顏還會武?

齊越廷的眉頭皺的越發深了,薄傾顏和裴淵怎麼會有交集呢?

只是今日薄傾顏披頭散髮闖宮明顯已經惹怒了聖顏,父皇又為何沒有下旨罰她,反而還給了她賞賜,父皇未免太嬌慣她了。

還有裴淵,他一個敵國質子,全靠討好他父皇才得以活命,又怎麼會與薄家有所牽連?

若是裴淵真的跟薄郡暗中有所勾結,那薄家的目的又是什麼?難不成想靠著裴淵站穩腳跟?

只是這裴淵只是一個敵國質子,薄家就算有野心也不會找上裴淵這樣一個人,因為聰明人都知道,他父皇之所以重用裴淵是想靠他來權衡利弊他們這幾個兒子。

只要東陵和北疆一開戰,到時候死的第一個人就是裴淵這個北疆太子,薄家完全沒有必要跟裴淵勾結。

突然想起什麼,齊越廷眸子一沉,如果裴淵不是跟薄家有聯繫就是跟薄傾顏……

見他許久未說話,黑衣人忍不住叫了一聲:「二殿下。」

齊越廷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他舒展開眉頭道:「你去查一下裴淵與薄家暗中有沒有來往,或許這正好是拉攏裴淵的一個機會,倘若他不能為我所用,那便借這個機會除了他!」

「是,屬下遵命。」

齊越廷看向窗外的夜色眼神變得深沉起來,如今朝中局勢越發不穩了,他得趁早做準備。

………

千歲府。

裴淵落在院中,穆風已經找來了曲易陽。

看見他來了,曲易陽上前打趣道:「取個藥方怎麼會這麼久?難不成那郡主邀你賞月飲酒耽誤了時候?」

裴淵眉頭微皺,看著他道:「易陽,這種關乎女子名節的玩笑以後莫要再開了。」

曲易陽無奈的聳聳肩道:「知道了,世人都說你不知禮數,誰又曾想你才是那個最知禮數的人呢。」

裴淵淡淡一笑,將懷裡的藥方遞給他,便抬步往院子里石桌走去。

他與曲易陽是從小玩到大的表兄弟,他八歲那年被送來東陵,本以為這輩子與他再無相見之日,誰知他四年前突然出現在東陵,若不是他會醫,或許他早就死了。

他還未坐定,曲易陽一臉震驚跑到他面前問道:「表哥,這藥方真是那薄傾顏開的?」

裴淵坐在石凳上,淡定自若的倒了一杯茶,飲了一口點頭道:「嗯,是她給我的。」

曲易陽有些激動道:「我看了一下,這藥方對你的寒毒的確有幫助,她既然能開出此藥方,必定能替你解了體內的寒毒。」

裴淵握著茶杯的手緊了一些,他抬頭看著他道:「當真?」

他話還沒有說完,曲易陽連忙點頭:「嗯,這藥方的確能緩解你體內的寒毒,只是她用藥極為兇險,這藥方中十二味葯有四味都帶著毒的,我覺得她是想以毒克毒,我這就為你熬一碗出來。」

「易陽。」裴淵剛叫了一聲,曲易陽已經跑的沒影了,他無奈的搖頭。

穆風從屋中拿出一件披風給他披上道:「殿…督主,夜裡風大,您快進屋吧。」

裴淵抬頭看著空中那一輪皎潔明月,聲音平靜如水道:「穆風,我們來東陵幾年了?」

穆風想也沒想道:「回督主,過完年就是十四年了,您也二十二了。」

裴淵目光深邃,已經十四年了,他已經十四年沒有見過母后了。

不過,只要他能多活一天,他都有機會回去,到時候他必定要讓那些人付出應該有的代價。

………

次日。

薄傾顏早早就醒了,今日她要出府親自去買一些藥材。

青衣有些擔憂的看著她:「郡主,昨日侯爺說了讓您閉門思過,您要是需要什麼奴婢去給您買回來。」

薄傾顏站在院子里,閉上眼睛呼吸著清晨的新鮮空氣,淡淡道:「他昨日說的話我今日為何還要聽?」

青衣一時啞口無言,郡主好像變了很多,但她更喜歡這樣的郡主,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被人欺辱,算計。

青衣剛打開院門,門口的幾個護院便攔住了她。

「侯爺有令,沒有他的允許郡主不能離開南院半步,還請郡主不要為難我們。」

薄傾顏把玩兒著自己腰間的玉佩,抬頭淡淡看了他們一眼,聲音清冷:「是你們自己讓開還是我請你們讓開。」

她的聲音很好聽,但昨天晚上這些護院都在場,他們都看見了薄傾顏的手段,如今聽到她這樣說,幾人都不免有些害怕。

幾個護院對視一眼,「撲通」一聲跪在薄傾顏面前道:「郡主,若是今日我們放您出去,侯爺回來我們會沒命的。」

薄傾顏掃了一眼他們,隨後直接抬步走了出去:「你們有沒有命關我什麼事?若是不想現在死就給我滾開。」

幾個護院聽言也不敢攔她,連忙給她讓開了位置,他們是攔不住了,只能等她走了就去稟告夫人。

主僕兩人出了府,並未坐馬車而是選擇步行。

………

大夫人的院子里。

聽到護院說薄傾顏出了府,大夫人的眉頭皺了起來。

薄雲煙給她遞過去一碗白粥道:「娘,您有沒有覺得這薄傾顏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她昨日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太兇狠了,她竟然砍下了羅媽媽的頭顱。」

大夫人剛端起那一碗白粥,腦海里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一幕,她看著那碗中的白粥也變成了一片血紅,驚得她手一抖,手中的碗也摔在地上。

「娘。」

「夫人。」

薄雲煙和大夫人身邊的江媽媽連忙走上前,一臉關切的看著她。

大夫人搖頭揉著太陽穴道:「我沒事,只是有些手軟罷了,你們不必擔心。」

薄雲煙坐到她旁邊道:「娘,薄傾顏披頭散髮闖宮皇上都沒有重罰她,還給了她不少的賞賜,若是長久下去,女兒怕是只能當她的陪襯了。」

看著一臉擔憂的薄雲煙,大夫人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雲煙,你放心吧,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爬到你頭上去,你父親早就厭倦了她,她得意不了多久了。」

她說完,眼裡露出了一抹冷笑:「至於皇上為什麼沒有罰她,想來也是因為她娘那個賤人當初救過皇后罷了,想必皇上對她的忍耐已經到頭了,況且經過這件事情太子被罰,你覺得皇后還容得下她嗎?」

聽她這麼說,薄雲煙的眉頭才舒展開來:「娘,二哥快回來了吧。」

聽她提起自己的寶貝兒子子霄,大夫人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她點頭道:「嗯,你二哥讓人帶信回來,過不了今日他就會同你舅舅一起回京了。」

薄雲煙點頭道:「到時候希望能趕上祖母的壽辰。」

大夫人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她抓著薄雲煙的手道:「雲煙,我知道該怎麼樣除了薄傾顏那個賤人了,說不定到時候還能一併除了薄子殤那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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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嫁病嬌九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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