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一次過新年！

「咚咚……」

林夕風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他一個激靈跳起身子，一股寒風刮進來，他冷不丁地打了個冷顫，我擦，怎麼只穿著睡衣？他只記得昨天被義父虐暈了，然後好像迷迷糊糊被人抬回來了。

「咦？怎麼我的傷勢全好了？」林夕風覺得全身輕鬆，就像昨天敷了葯醒來后的感覺，「難道有人替我敷藥……」

來不及多想，他速穿好衣服去開門。

「我的大少爺你終於醒了……」心蕊一副焦急的神色在門外站著。

「怎麼啦？一大早把我吵醒……」

「老太太要召開家族會議呢，現在大家都到齊了，就差你一個……」

「家族會議？」林夕風回憶了一下，好像奶奶是會在每年年末召開一次會議，商討過新年的具體事宜，對於中國人而言，春節就是一個神聖的節日，許許多多的習俗禮節都要注意。

「好吧，我現在過去。」

兩個人匆匆忙忙地往客廳走去。

「對了，昨晚是你幫我敷藥嗎？你有喂我吃藥嗎？」林夕風邊走邊問。

「誰幫你敷藥了？我才沒有，我只是幫你熬了一下喝的藥酒……是，一刀給你敷的……」心蕊慢吞吞地道。

「怪不得，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嘛，再說也只有一刀才那麼粗心不幫我關窗戶，害我被冷風吹了一個晚上。」林夕風若有所悟地道。

心蕊俏臉一紅，「額，可能他走得急忘記關窗吧……」

……

到了客廳，奶奶、父母親、夕瑤還有二爺都在客廳的客桌椅上坐著，林夕風還看到心怡坐在奶奶身邊，她穿了一身紅色連體衣褲，在一旁泡著上等碧螺春茶葉。

林夕風笑著坐在奶奶身邊，抱歉道：「讓大家久等了。」

奶奶笑呵呵地道：「那麼早把你們叫醒也難為你們了，不過我們的會還是要召開，1997年是一個特殊的年份，香港將要回歸，可能還要發生很多事，所以這個新年我們要過好一些。」

林夕風詫異地看了奶奶一眼，心想莫非老人對未來的事比較敏感，沒錯，1997年的確會發生很多事。

「大家按照往年的經驗，二爺去購置新年要用到的禮炮、煙花、彩燈還有酒菜等等，一英就負責公司員工的放假紅包事項，雪梅你包好紅包，風兒跟瑤瑤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兩兄妹應該多多交流，一起出去玩一下，懂不？」奶奶雙手拄著拐杖，沉聲道。

「我明白，以後我會多帶著瑤瑤出去玩的。」林夕風笑道，說著看了夕瑤一眼。

林夕瑤點點頭表示明白，臉上卻沒有多少表情，即便在家人面前也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樣子。

「母親放心吧，我們的事會做好的。」母親雪梅笑道。

奶奶點點頭繼續道：「今天我還有一件事要吩咐……」她掃了眾人一眼，隨即把目光看向林夕風，欣慰地道：「自從風兒上次醒來之後，整個人變了很多，知道痛改前非積極上進，所以為了獎勵他，我決定……將我一半的儲蓄交給他……」

林夕風楞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奶奶會宣布這樣的事情，他看到眾人也露出一個詫異的眼神，唯獨心怡好像事先知道這樣的結果，沏茶的時候倒顯得很淡定。

「風兒他還小，你這麼把那麼多錢交給他，是不是有點……」林一英皺著眉頭道。

「是啊母親，風兒太小，萬一他把這些錢亂花掉了怎麼辦？」母親也表示擔憂。

見有人反對自己的意見，奶奶顯得有些不高興，「這件事是經過我深思熟慮的，風兒的轉變大家也都看到了，我相信他會處理好自己錢財的，而且大家可以監督一下他，他表現不好沒有關係，還有我們在嘛，萬一等你們都老了，他才掌握錢財，要是把握不住就沒人管得住他了。」

「奶奶，這是您辛辛苦苦存的錢，不能給我那麼多……」林夕風開口解釋道。

「奶奶以後撒手歸西，這些錢還是要給你的，你現在拿跟以後拿都一樣……」

「既然您意已決，我們也沒什麼話好說。」林一英沉聲道。

「要不我跟瑤瑤各一半吧，不能都給我……」林夕風看向了自己的妹妹。

夕瑤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我不需要。」

奶奶笑道：「難得你能為你妹妹著想，你不用擔心，瑤瑤我自然有其它東西補償她，她會喜歡的，就這樣決定了吧。」說完她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個密封的信紙，這應該就是她所說的一半的儲蓄了，看剛才父母的反應，估計不在少數。

接過銀行卡和信封，林夕風沒有去細看，準備聽奶奶接下來要說什麼。

「好了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大家可以吃早餐了……」奶奶釋然地道。

……

「一刀，你上次教了我那麼多，為什麼我在義父面前還是不堪一擊？」在功夫房裡，林夕風鬱悶地道。

沈一刀有些尷尬地道：「陳先生是個高手，我如果跟他對上沒有絲毫勝利的把握，我那天看他出手，居然看不透他是怎麼出腳的，很奇怪，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就是表面上是同一腳，但實際那一腳踢出去，在接觸到你身體前蘊含了不同種的變化，有種太極拳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感覺，所以你用同一個招式接，肯定不能接住。」

「原來如此，難怪我感覺怎麼接都接不住，這就是他說的『十三個動作』？太坑爹了！」

「坑爹？什麼意思？」

「就是很鬱悶的感覺，我們還是來練幾手吧，盡破解他的腳法……」

「好，我試著用他的方法出手，你小心了……」

「啪……」

「你好像變弱了一點，再來……」

……

拖著傷痛的身體林夕風去了分公司那裡，他讓秘書陳思明把公司今年來的財務報表、營銷業績還有建築方案什麼的一一拿給自己查看，黃一皓已經去美國了，公司沒有人統理不行，所以他必須儘管熟悉業務。陳思明也算盡職盡責，林夕風吩咐的事情完成得一絲不苟，看來她能做到這個職務算是實力派。

「副總倒也算個盡職的人才，這幾年公司的業績都穩步上升，利潤年增長率達到百分之五，不錯不錯……」看完財務報表后林夕風讚歎道。

陳思明對林夕風能看懂複雜的財務報表深表訝異，據她所知，這個林家少爺連大學都沒上過，怎麼會懂這些呢？不止財務這一塊，連營銷、地產建築都好像有所研究的樣子，而且看他樣子不像不懂裝懂，而是頭頭是道，甚至陳思明覺得他有些想法很新奇，比黃一皓還有魄力遠見，她不由對這個年輕的總經理愈加感興趣了。

「國家在94年出台新的會計法規，雖然現在還不太完善，但畢竟是進步的作法，我們的財務報表要緊跟時代節奏，務必讓財務這塊能夠保障整個公司的運營，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另外，業務部跟建築部要讓他們多點協作溝通，營銷方案要根據建築的特色來定，我們要跟其他房地產公司競爭，就要讓自己的策略差異化，不要跟其它公司苟同……」林夕風淡淡道，他現在所說的都是他那個時代，也就是2013年才流行的商戰理念，當然會讓陳思明有種視野大開，豁然開朗的感覺，97年的社會懂什麼差異化營銷？他們的觀念還停留在「酒香不怕巷子深」或者「上門推銷」的階段。

「總經理，你怎麼會懂那麼多專業知識？」陳思明終於忍不住問這個問題。

「我為什麼會懂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懂就行。21世紀我們將面臨一個大變革的時代，很多原先的思想觀念都不符合時代的發展了，以前我們都側重於對一件事情盤根問底，以後將會比較側重於追究事物的相關關係，因為知道因果對我們不重要，知道聯繫才是對我們有用的，一個變革思維的時代即將到來……」林夕風放下檔案，看向遠方，沉吟道。

陳思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很明顯這種先進的理念她還一時半會兒無法消化。

林夕風看了一眼陳思明，發現她整天穿著不是白就是黑的正裝，顯得非常正式化和規範化，不由笑道：「其實你工作的時候可以多換幾件衣服，你這麼漂亮的身材，總是穿同樣的衣服倒是浪費。」

陳思明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沒辦法，在公司都要這樣，已經習慣了否則領導會說我對工作不夠認真負責，說不定要炒我魷魚，我可不同你這個總經理……」

……

「義父，我來了，今天我一定要接住你那一腳。」林夕風在陳應天房裡道。

「好！有志氣，我期待著你能接住……」

林夕風屏氣凝神，盯著義父的雙腳，他發現今天義父穿了一身中山裝，上身紋著兩條相互環繞的黑龍，褲子紋著黑白太極圖案。他忽然福至心頭，想起第一次見到義父時他說的話「太極講究精氣神的合一，你只關注它本身的招式，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不能做到天人合一……」

「會不會，因為自己一直關注他的雙腳，才會讓自己對他的變化沒有察覺？」想到這裡，林夕風不由把注意力從其雙腳轉移到他的全身，然後換了一個站立的姿勢，讓自己的身體稍微放鬆一下，開始關注義父氣勢的變化，這一關注果然不同，他突然覺得不管義父怎麼出腳，他都能把握住他的方向……

「啪……」義父的右腳踢在了林夕風的雙手上，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整個人連續退出了好幾十步。

義父露出了一個極其讚賞的眼神，笑道：「你領悟到一些了，很不錯……」

「看來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林夕風心裡也高興，沒想到自己真的能接住義父的「黃金右腳」，那是不是自己都能接住接下來的十二個動作呢？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讓林夕風悲催地發現現實是多麼的殘酷，義父踢出了另一個動作，這次不是朝著他右腹，而是左腹，明明只是位置的不同，卻讓他感覺天大的差異。

不出意外，他連續幾次被踹飛出去，只不過沒有再來一個狗吃屎的姿勢，在經歷了十幾次的折磨后，他終於被抬回了自己的房間。

……

在卧室里，林夕風服了藥酒，隨即拿出外敷的葯，對一旁站著的一刀道：「這次我沒暈倒，自己敷藥就行了，下次你幫我敷藥的時候，記得幫我關好窗戶。」

「下次？哦，如果心蕊不在，我再幫你敷……」一刀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地道。但是這一細節讓林夕風疑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昨晚不是你幫我敷藥嗎？」一刀搖搖頭道：「不是我啊，是心蕊，難道她沒告訴你？」

「什麼？是她？」林夕風嘀咕起來，難怪這丫頭早上聽到自己說沒關窗戶會臉紅，那她為什麼要瞞著自己呢？女孩的心思真難懂，林夕風索性不去想它了。他邊敷藥邊鬱悶地道：「你說我跟你練了那麼多久，怎麼在義父的面前還是一副雞肋的樣子？好不容易擋住他一腳，又不行了……」

一刀沉吟道：「其實少爺你也不算完全沒收穫……難道你沒發現自己身體的抗擊打能力越來越強了嗎？以前你只接他一腳就暈倒了，現在被踢了十幾腳還能自己敷藥……而且，他的十三個動作明顯蘊含著武學奧秘，你雖然沒有參透這奧秘，但是你這幾天的觀察分析已經讓你對這些招式很熟悉了，如果你能接住他十三個動作了，豈不是說明你同時學會了那十三個動作？」

聽一刀這麼一說，林夕風覺得倒還真是這麼回事，不止他的抗打能力提高了，而且他一直奇怪，明明義父讓自己早晚各服一次葯，可是他每次受傷都是晚上喝葯敷藥，第二天就完全好了，根本不用早上五點起來敷藥，莫非真是這麼回事？甚至林夕風感覺，自己被義父踢中的那些地方，第二天好了之後好像有種經絡暢通的感覺。

……

在新年到來的最後幾天里，林夕風每天晚睡早起，不是忙著熟悉公司業務和人員，就是忙著訓練找辦法接義父的十三個動作，他感覺自己的生活十分豐富。在新年的鐘聲敲響后，他迎來了自己重生以來的第一個新年，也迎來了他對1997這個特殊年份的宏偉展望。

今年的天氣雖然有些寒冷，卻擋不住新年的喜氣：花園裡掛著許多的紅氣球，屋檐下吊著紅燈籠，熱烈的鞭炮燃放過後留下火紅的印記，門口貼著各式各樣的紅春聯，今晚就是除夕夜了，林家沒有小孩子，林夕風跟林夕瑤算是最小的「小孩」了，按照習俗沒有工作結婚的人都可以領紅包。

感受著熱烈的氣氛，林夕風披著銀白色風衣準備去外面走走，卻在門口看到了二爺急切的樣子。

「二爺急急忙忙地要幹嘛呢？」林夕風攔下他道。

「嗨，都怪我忙過頭了，這正門口的對聯我給買錯了，這不，現在就剩下門口沒有貼春聯了，我得趕緊去買。」二爺急切地道。

瞥了一眼大門口，林夕風突然詩興大發，笑道：「要不今年門口的春聯讓我來寫吧？你去買些大紅紙就行了。」

二爺對林夕風的話表示懷疑。猶豫道：「少爺，你會寫春聯？」

林夕風摸了摸鼻子道：「會一點。」

「那好吧，我這就去買紅紙。」二爺想了想最終同意了。

當二爺把紅紙買來放在客廳桌上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家都聽說林家大少爺要寫春聯，全都放下手頭工作過來觀看。現在林家別墅里除了林夕風一家人、管家父子，還有十多個男男女女地保姆、廚師等，這些雜務人員都是聘請的長期員工，過年也只能在林家這裡過，而心蕊心怡兩人比較特殊，她們跟林家關係似乎很密切，相當於管家一層的人物，雖然也會幫林家做很多事，但性質完全不同於那些保姆什麼的。這會兒大夥正圍著林夕風看他寫字。

林夕風無奈地笑了笑，至於嘛，不就是寫個春聯嗎？他當然不明白，以前這個在別人眼裡一無是處，廢材一個的紈絝少爺，突然間變得文采飛揚、氣質不凡當然令大家好奇，魯迅曾說國人好看熱鬧還是有些道理的，甚至林夕風還看到夕瑤跟義父也在場，不過大家雖然都看著他，卻沒有一個人出聲打擾他。

不再多想，林夕風深吸一口氣，拿起自己那隻用湘妃竹製成的狼毫筆，輕蘸了一些墨水，沉吟片刻，揮起手在大紅紙上洋洋洒洒寫下一行字。

「瑞風朝里洗舊氣，吉光北來照新家。」橫批是「開門迎賓」！

「呼」一口氣寫完，林夕風握著筆的手半提在空中，周圍十分寂靜，過了些許，只聽得一個聲音響起。

「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是奶奶中氣十足地喊道，周圍人頓時鼓起熱烈的掌聲。不論是父母親還是夕瑤、心怡心蕊，眼裡都毫不掩飾地充滿訝異、欣賞。這時林一英突然開口道：「指法沉實，力貫毫端，用筆嚴整，稍帶隸意，筆力剛勁，一絲不苟。」

「骨氣內含，既不過分瘦勁，又不過分豐滿。每一筆畫都增一分太長，減一分太短，輕重得體，長短適宜，恰到好處。」夕瑤接著父親的話道。

「這是歐陽詢的書法，卻又不是，他在字裡行間，不屬於字本身的地方，蘊含著太極相互相生、渾然一體的意境，將字融入到了紙，甚至是天地之中，真可謂『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義父讚歎道。

「不僅書法造詣如此之高，連對聯都寫得氣勢萬千。吉瑞風光、朝里北來，洗盡舊氣，照徹新家！喜慶而不顯庸俗，對稱而不顯矯作，好一個開門迎賓，迎的是大吉大利，氣勢萬千而不顯傲氣*人，張揚而知斂，如此好聯，當稱一絕！」義父說著說著竟然拿起對聯，細細地觀看起來。

聽到孫兒寫的對聯被如此稱道，奶奶不禁笑得合不攏嘴，連一向不苟言笑的父親都含笑點頭。

「少爺果然是文采非凡，我看天龍集團一直以來的春聯都是在外面買的，既然少爺如此文采，不如也為其寫副對聯吧？」心怡含笑說道。

「對啊對啊，現在大紅紙還剩好幾張呢，就多寫一副嘛。」心蕊也跟著笑嘻嘻地道。

林夕風淡淡地笑了笑，再次輕蘸墨水，在另外幾張紙上寫下一行字。

「保區經濟年年好，天龍人業代代興。」橫批是「天龍保區」。一紙寫完，林夕風放下毛筆，將雙手插進風衣口袋裡。

「你這是單獨為保龍區的分公司寫的？這一副比之上一幅要稍微遜色一些。」林一英沉吟道。

林夕風淡淡地道：「既是，也不是。」

「沒那麼簡單……」義父皺著眉頭道。

「可是我也看不出什麼奇特之處啊？」夕瑤也緊蹙蛾眉道。

「對聯本身的用詞確實沒什麼出奇之處，但是組合起來卻蘊含著一層深層次的意味，還有橫批為什麼是『天龍保區』而不是『保區天龍』，根據上下聯關係不應該逆過來才對啊？風兒你倒是為大家解釋一下？」義父不解地問道。

「我之所以寫保龍區而不寫整個總公司，是想讓公司里的員工明白，九尺之台，起於壘土，不管是任何一家分公司，都是總公司的基礎，做好一家就能壯大總公司，做不好就會讓總公司受損甚至拖累，所以大家都要盡心儘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同時我把保龍區的經濟跟公司聯繫起來，是想讓大家知道，一個企業跟當地的經濟環境是息息相關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們不管做什麼決策都要先考慮經濟環境，不能閉門造車；最後我之所以把天龍保區逆過來，是想讓大家樹立一種遠大志向，企業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生存，它也能做到反饋社會，對整個保龍區經濟產生重大而深刻的影響，甚至能夠在經濟危機到來時力挽狂瀾，救保龍經濟於水火之中，這才是最大的成就！」林夕風一一解釋道。

眾人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林一英對二爺道：「二伯，你把這幅對聯貼在保龍區分公司的辦公大樓門口，然後把少爺剛才的解釋一併整合一下，作為我們公司的口號和宗旨，務必讓每個員工都知道。」

「是，先生。」

也不知道是誰先鼓掌，熱烈的掌聲再次響起，如果說之前是為了林夕風的文采鼓掌，現在則是為了他的高瞻遠矚和雄心壯志而鼓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