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一次行動
第7章第一次行動
翌日。
秦威並沒有去鎮武司,而是留在郡王府中開始修鍊武道。
武道修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特別是技巧類功法,必須花費大量的精力才行。
而如今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七品,前身以前所修鍊的那些功法都已經不再適合他,所以他要找一些適合他現階段的功法。
其他的暫時可以不學,但這輕功必須要先學會一門才行。
至於心法,秦威不需要。
因為他的修為是用奕天棋盤的勢之氣提升上來,所以他的心法就是奕天棋盤,根本就不需要在修鍊其他的心法。
日升日落,一連三天,秦威都呆在王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研究輕功提縱術。
這一天清晨。
秦威站在王府庭院中,微微調整呼吸,雙腳輕輕踮起。
嗖!
下一刻,他整個人猛然跳起,然後啪啪啪的輕步踩在旁邊的一顆大樹上,七八步間他便已經來到了樹頂,然後一個瀟洒的後空翻,雙腳在這樹梢接連,身體又向上躍起三丈多高。
整個動作行如流水,身體從高處墜落時也沒有重物砸落的樣子,反而如同飛燕般快速而輕柔踩在纖細的樹枝上。
整個人穩穩的站在枝頭,明明很細的樹枝卻如同鋼鐵一般支撐著他的身體。
「有趣,有趣,哈哈~~」
秦威欣喜萬分。
飛檐走壁,行俠仗義,大概是每個少年曾經的幻想。
秦威作為一個九零后也不例外。
如今這行俠仗義他還做不到,但這飛檐走壁他卻可以做的輕鬆自如。
「小順子,如何?」秦威俯視著下方小順子,問道。
「殿下不愧是武道奇才!」小順子立即捧起來。
秦威眉宇一挑,笑了笑。
練武奇才!
他自然不是,他只是一個擁有外掛的普通人罷了。
秦威從樹上躍下來,穩穩的落在小順子身前。
「走吧,去鎮武司!」
……
鎮武司門前,秦威的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去問問,準備好了嗎?如果準備好了,那就開始行動吧。」
坐在馬車中,秦威對小順子吩咐道。
小順子應了一聲,隨即便利索的跑進鎮武司衙門中。
不過很快他就回來了,「殿下,李儒大人說一切都準備好了。」
他的話音剛落,鎮武司衙門內頓時湧現出一群身穿黑色勁裝,手持弩箭,腰掛長刀的士卒。
鐵手,龐元、梁選等人赫然在列。
「拜見殿下!」
眾人對著馬車躬身拜道。
秦威掀開窗帘,目光平淡的掃過列隊整齊的五百士卒。
五百士卒,這數量不算多,但他們整體的列隊在鎮武司門前,倒是有幾分氣勢磅礴的味道。
「出發吧!」
秦威淡淡的說道。
今天就是鎮武司第一次行動的日子,而目標就是京都血衣樓。
鎮武司一大早搞出這麼大的陣仗,瞬間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
景陽大街上的各部衙門不少官員都跑出來看熱鬧。
「陳大人,你覺得郡王殿下能不能將這鎮武司建立起來!」
兵部衙門前,一個身穿緋紅色官袍的中年官員凝望著鎮武司衙門前,向身邊同樣身穿緋紅色官袍的官員問道。
這兩位乃是兵部侍郎,提問題的是兵部右侍郎祝勤武,而那個年紀稍微大點的則是兵部左侍郎陳同輝。
「鎮武司能不能建立起來,不在於郡王殿下,而在於陛下的決心。」
「只要陛下堅持到底,這鎮武司一定能建立起來。」
陳同輝面色嚴肅的說道。
祝勤武捋著三寸長的羊角胡,眼眸有些深邃望著秦威的馬車。
「本官真心希望這鎮武司能建立起來,一掃朝堂這頹廢之氣。」
「誰又不想,可是誰又敢做!」陳同輝嘆息一聲,「我等朝臣居然都不如一個小小少年,說來也真是讓人羞愧。」
朝堂之上並不是沒有有志之士。
可為什麼沒有人願意站出來接鎮武司這個坑?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太難了!
難如登天!
威懾民間武道勢力,說的簡單,但做起來真的很難。
民間武道勢力不是一個勢力,而是上百個勢力,大璃十三州內都有他們的身影,而且他們與朝堂之上的袞袞諸公都有著或多或少的關聯。
想要理清楚這其中的脈絡,然後在將其制服震懾,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祝勤武深吸一口氣,道:「或許朝堂現在就需要郡王殿下這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心氣。」
「可是你應該清楚,這郡王殿下的未來絕對不會有好下場!」陳同輝說道。
祝勤武雙眸低沉,彷彿已經預見了秦威的下場。
鎮武司的存在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無論秦威成功與否,最終都不會落得一個好下場。
就如同商鞅變法一般,最終變法成功了,但商鞅卻落了個車裂的下場。
「如果郡王殿下能夠登基呢?」祝勤武低聲說道。
陳同輝雙眸猛地變得凌厲起來,掃向祝勤武,說道:「這種話別亂說。」
祝勤武抿嘴不言,他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如今大璃早已立下了太子,璃皇早在二十多年前就立皇長子秦常福為太子。
雖然現在太子已病入膏肓,卧床不起,但就算是太子先薨,還有其他皇子,還有太子的嫡子,再怎麼輪,這皇位也輪不到秦威身上。
陳同輝和祝勤武對秦威並無惡感,甚至還有很多好感,畢竟秦威真的在為朝堂做事,為陛下分憂。
簡單來說,他們就是有些同情秦威。
而各部官員中有不少人的心態都與陳同輝和祝勤武一樣,但有更多的人將秦威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
京都西城。
寬敞的大街上,五百士卒快速奔行。
清一色的黑色勁裝,透露這肅殺的氣息,讓路上的行人紛紛避讓。
片刻之後,數百士卒便已經來到了一處華麗的宅院之外。
翠香樓!
京都中一家非常出名的酒樓,然而很少有人知道這翠香樓就是血衣樓在京都城內的據點。
血衣樓在京都有兩處據點,一處擺在明面上,乃是血衣樓向外部賞金殺手發布任務的地方,另一處則隱藏在暗中,是血衣樓真正的據點。
秦威的目標自然不是那個擺在明面上的據點,擺在明面上的據點就是一個類似於中介的機構,其中只有幾個小嘍嘍而已。
血衣樓真正的力量都隱藏在這翠香樓中。
在鎮武司的士卒抵達翠香樓之後,立即分散開來,他們怕是周圍的樓台屋頂,手持弩箭直指翠香樓。
劍拔弩張,肅殺的氣氛籠罩在翠香樓的上方。
數以百計的路人跟隨而來,躲在遠處挑檐瞭望。
「這就是鎮武司!」
「沒錯!我就是從鎮武司衙門一路跟過來的。」
「沒想到鎮武司真的建起來了。」
「不過他們為何要圍著著翠香樓!鎮武司的職責不是打擊武者犯罪嗎?」
「南城的斷刀幫天天欺壓百姓,他們不去管管,跑來圍著翠香樓幹什麼?」
京都百姓對朝堂的法令最為了解,只要朝堂有什麼動靜,很快就傳到所有百姓的耳朵中,因此他們對於鎮武司的建立有些了解。
而在百姓們嘈雜的議論聲中,翠香樓內已經亂成了一團。
翠香樓的掌柜,也就是京都血衣樓左使李隼站在門后,透過門縫看著那一支支閃著寒芒的箭矢,臉色沉凝無比。
「怎麼回事?外面的這些奴兵是哪裡來的?」
站在他身後的幾個血衣樓的殺手皆面面相覷。
這一大早的他們根本就沒有接到任何消息,自然也不清楚外面的這些士卒來自哪裡。
「不是兵馬司的人,兵馬司的那些廢物不可能有著冷俊的氣勢。」
「看這樣子更像是軍中的精銳!」
「可是軍中的精銳怎麼會入城?而且還跑到我們這裡來了!」
「我們最近沒接什麼難纏的任務吧?」
「沒有,這個月因為鎮武司的事情,我們暫時沒有接官場上的任務。」
「等等!鎮武司!」
幾人議論的時候,李隼聽到了鎮武司,心神猛地一顫。
「該死,這肯定是鎮武司的人馬?」
「他們居然要拿我們血衣樓開刀!他們怎麼敢如此?」
李隼又驚又怒。
大璃武道盛行,民間武道勢力眾多,但京都之地乃是皇朝中心,自然是以朝堂為主,民間武道勢力在京都的力量並不強,大多都只是安排一個據點用來了解朝堂的動向。
而血衣樓已經是京都中,民間武道勢力比較強大的存在了,正是如此,李隼才認為鎮武司就算是會出手,也不敢將第一個目標定在血衣樓身上。
一上來就找根難啃的骨頭,這明顯不是朝廷的行事風格。
朝廷最喜歡欺軟怕硬,做起事來向來都是殺雞儆猴。
這雞還沒殺,就直接沖著猴子來了!
「大人,那我們該怎麼辦?出去跟他們拼一把!」有人問道。
「等等!」李隼滿眼陰狠之色,「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先出去看看。」
此時他心中依然心存幻想,覺得鎮武司應該不會與血衣樓徹底決裂。
或許在他看來,鎮武司現在只是一個弱小的衙門,哪怕是璃皇支持建立的衙門,但也改變不了弱小的事實。
他深吸一口氣,理了理身上的錦繡長袍,「開門!」
幾人手忙腳亂的將門打開,李隼陰狠的臉色卻驟然浮現出諂媚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