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襲擊

這一夜的經歷對於平民來說與往常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對於那些大人物來說可就不一樣了。

連波斯頓男爵都被城主抓進了監獄，那麼下一個呢，誰也不敢保證會不不會是自己，一時間，斯特丹高層的大人物人人自危。

那些手上或多或少有不幹凈的貴族都趕著派遣使者去給城主送禮。可這一次，這位城主沒有收，這讓他們更加恐懼。

清晨一如既往地到來了，但總有人覺得這次的清晨來得很慢，很慢。

在這一天，人們早早地穿上了正式的服裝，而在城主府困了一晚上的楚子昂望向窗外聚集的人群，人流的方向正是教堂所在的位置。

「怎麼這麼多人。」

楚子昂低語，他有些不明白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為什麼這麼多人都在往教堂趕，而他的低語被帕斯卡爾聽見，誤以為是他擔心波斯頓趁著人流去偷取東西。

「波斯頓就在這，大人請放心，而且教堂那是有增援的。」帕斯卡爾說道，可楚子昂並不太相信帕斯卡爾的信誓旦旦，尤其是布拉德透露的信息。

「我去看看。」楚子昂說罷便朝著門外走去，帕斯卡爾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本來是想跟上去的，但還是放棄了，畢竟波斯頓雖然被拘束魔力的鎖鏈鎖住，但波斯頓家族如此久的傳承，誰也不能確保波斯頓沒有什麼禁物。

「是禱告呢。」教堂打開門后，在暗處觀察的伊蓮娜低語著。

不同於中庭，這兒的禱告沒有那麼繁重的儀式，更多的是樸素自然的敬意，可是對於伊蓮娜來說，這樣的禱告彷彿才是最好的。

隨著神父的閉眼合掌，虔誠的人們也做起了同樣的動作。

「讚美我們的神明，是祂讓我們擁有了現在的安定。

也許黑暗終會來臨，也許光明終會消失。

也許世界上沒有了人類，也許世界上沒有了生命。

但是我們不曾忘記——

我們是神的子民，我們是行走人間的使徒。

逆命者被審判的長矛釘死在了地獄的深處，

黑暗的餘威被白晝的初光裂碎，

而我們堅定著我們的信仰，消失的光明重回人間。」

如同信仰般的語言不斷響起，但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利器割開空間的聲音刺耳擾心，神職者心生感應，手中的武器順勢揮出。

但是沒有用，實力相差太大了，神職者的劍脆的如張紙一般被割裂開來，巨大的氣勁轟在神職者的身上，神職者的身形在這一擊之下如同塌陷下去一般，然後撞在牆壁，鮮血直流。

這一變故讓人們驚慌失措地亂躥，場面一度混亂，剩下的神職者看到實力上的差距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抽出制式長劍灌輸上聖光，緊緊地盯著襲擊者。

「這身裝扮？！你是鍊金術師？」神父看清襲擊者的裝扮后緊緊地盯著他，看了一眼腰間后略微放鬆。

「沒想到這地方都有人能認出來，在下荒川五月。」鍊金術師把弄著手上的煉成的匕首，有點意外。

畢竟波斯頓男爵認識他不過是因為交易罷了，而且那波斯頓一開始都沒認出來，這位神父卻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不簡單啊。

荒川五月微微收起嘲弄，但也僅僅是一點點。

嗡！聖光凝聚的球體在荒川五月的面前突然凝實，荒川五月微微一陣，然後迅速倒退，卻還是被那炸開的聖光給震傷。

他惡狠狠地環顧教堂，他以為這個教堂需要防備的就只有神父一人罷了，沒想到居然多了一位聖光的高位。

想到波斯頓跟自己講過的那番話，眉頭微微一皺。

看來不只是制裁者出現在了斯特丹，聖子聖女級別的存在也出現了啊，不過也好，不然的話等制裁者過來「打敗」自己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遲則生變，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前往城主府。

「這個教堂居然還藏著聖子聖女級別的存在？不如出來見一面？」荒川五月開口道，伊蓮娜聽罷，也不怕有什麼陰謀詭計，直接從暗處走出。

「有意思。」荒川五月看著伊蓮娜，頓時覺得有意思極了。

聖光如此濃郁卻是排名末位，是因為那一縷不詳嗎？真是愚蠢啊，任何東西只要有實力便可以拿來運用，哪來這麼多感情羈絆，直接放戰場上充當兵器不好嗎？

伊蓮娜則沒有打算與荒川五月廢話，不知從哪處空間掏出的法杖，直接對著荒川五月凝聚。

荒川五月當然不打算硬接伊蓮娜的攻擊，要知道能承載聖子級別能量輸出的武器可不是那些制式裝備可以相提並論的。

轟！荒川五月驟然出手，一掌拍向地面，在這一掌之下，地面竟然長出無數石刺霍然向伊蓮娜刺去。

伊蓮娜不是花瓶，丟出半成品的聖光能量后左手一抖，但荒川五月比她更快，左手一抄，那類似苦無的暗器瞬間飆射。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神父丟出聖經擋下荒川五月的苦無，這時所有人才知道，那神父手上一直捧著的聖經好像不是什麼一般的材料。

「擋的住我嗎？」荒川五月在擋下聖光之後雙手再次轟地，在這煙塵瀰漫之際，在他的影子處有一隻手不斷伸長，悄然摸走了放在桌子上的石頭。

待到得手后，荒川五月眼睛一瞥教堂外面，開始迅速撤退，伊蓮娜看見荒川五月撤退便要追趕，可是奈何荒川五月太快了！

就在這時，白色的鎧甲映入眼帘，荒川五月面色大變，瞬間對著楚子昂出手。

楚子昂小心！這句話還沒喊出口便看到荒川五月如同被什麼驚世駭俗的攻擊打中，猛然跌倒在地，咳血不斷。

該死，雖然知道會被反噬，但這反噬也太嚴重了，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更真實，不過這制裁者實力深不可測，明顯是不可接觸的。

想到這，荒川五月白眼一翻，四肢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嗯？」楚子昂還沒反應過來，神父便趕到了楚子昂的面前，確定荒川五月徹底昏過去了之後長出一口氣，不過看向楚子昂的眼神更加敬畏。

不愧是制裁者，不過擁有這等實力的制裁者居然宣誓向排名末位的存在效忠了，真是不可思議。

神父有些動搖。

「這是誰？」楚子昂感覺很奇怪，剛進教堂便有人對著自己攻擊，當時他還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沒事這貨卻躺地上了。

專業碰瓷的嗎？

「大人，這就是那位搗亂的。」神父搜查著荒川五月身上的可疑物，最終除了搜出了幾枚刻好的煉成陣之外別無所獲。

「嗯？那他想在教堂偷什麼？」楚子昂有些疑惑，而且一個幕後boss就這麼趴地上了是不是太奇怪了，過程未免也太順利了。

「不知道，他沒想到小姐會在這裡，跟小姐交過手之後便準備撤退，然後撞見了大人。」

神父看了看荒川五月，如果不是帝國律法不允許，他現在就想除掉荒川五月以免生變，要知道這傢伙的實力確實達到了主教層次，可他，為什麼會撤退。

他想在教堂得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