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疤臉

二十-疤臉

餘墨這邊剛躺下睡覺,那邊白毛已經帶著一幫子殘兵剩勇回到社團里一頓訴苦。

本來心情不錯的疤臉正在跟兄弟們喝酒吹牛。

作為附近兩天街有名的混混頭子,疤臉年輕時是出了名的狠辣,手上沒少沾人命。

但是混社會嘛,你懂得。只有身手沒有腦子,只能是給別人作嫁衣裳。所以混了那麼多年也沒能上位。

不過好在運氣不錯,這麼多年下來,倒還是能留下一條命。帶著幾個老兄弟找了這個小街區,划點地盤混吃養老是沒什麼問題的。

雖然腦子不行,但是眼力見兒還是有的,之前這邊那棟樓里一直有個超凡者坐鎮。

見過世面的疤臉知道超凡者可不好惹,雖然人更多,尤其他們幾兄弟合起來也不怕那傢伙,但是兩虎相爭,一個不小心就會兩敗俱傷,附近可是還有不少社團對他們是虎視眈眈。

所以疤臉沒有輕舉妄動,一直跟燕軍井水不犯河水,兩方相安無事這麼多年。

不過今天突然有消息說是那個狗東西居然死在臭水溝了,聞言心情大好的疤臉已經迫不及待的跟小弟慶祝起來,那棟樓的油水可是真不少。

以前一直被那個超凡者霸佔著,現在可就是他疤臉碗里的肥肉了。

沒想到自己這邊還沒動手,手下的小弟突然告訴他,他們社團的人已經被趕了出來。

眼看到嘴裡的一塊大肥肉突然就被人搶走了,不由得讓疤臉怒火中燒起來。

不過到底還老江湖,怒火沒有讓他失去理智。讓那幾個被打的小弟過來,探探對方的底。

白毛這時已經給幾個兄弟打好了預防針,一切聽他指揮,讓他來出頭。

沒等疤臉開口,白毛就一步撲倒在疤臉面前,哭訴到:「老大,你可要給我們報仇啊,我們去佔場子,結果被人把胳膊腿全給打斷了。你看我腿都差點被卸了下來,你可得給兄弟們出頭啊。」

那幾個一聽白毛開始叫了起來,也趕緊放開嗓子嚎了起來。

「哎喲,哎呦。老大,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我們差點就被打死了啊。」

一群人嗡嗡嗡的開始哭嚎,把疤臉氣的臉紅脖子粗。

做老大的,手底下小弟這麼慫,可是有點丟人。只見他眼睛一瞪,大聲喝到:「鬼嚎個什麼東西,又沒被打死,丟不丟人,白毛,你說說,到底是什麼事?」

白毛一個翻身,瘸著腿說道:「老大,是這麼回事。「

」我不就住在對面那棟樓里么,今天我偶然聽說,燕軍,就是那棟樓里那個超凡者,不是突然死了么。「

」我就想著,這可是我們社團擴大的好機會啊。所以我就近水樓台先得月,拉了幾個兄弟先把我們社團的旗子插起來,然後就想著趕緊來通知您,讓社團儘快來接收。「

」沒想到樓里有個臭小子不服,還直接把我們打了出來,我們說這棟樓是我們社團的地盤,沒想到他聽了之後,反而變本加厲的直接把我們都打成殘廢。」

「最後還把我們今天收的管理費全都搶走了,還放話說這棟樓以後歸他管,讓我們這幫臭魚爛蝦滾遠點。「

疤臉惡狠狠的瞪了白毛一臉,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快就聞到味兒了。雖然有些怪白毛自作主張,但這到底都是自己兄弟,還是出去搶地盤的,要是護不住小弟,這讓他以後還怎麼混。

而且說到底,搶到的地盤,最後的收益不還是自己的。

所以到是不怪罪白毛他們,

只是不知道那個把白毛他們打傷的人,有什麼底氣,口氣這麼大?

「那打你們那個人,你們認識嗎?「疤臉隨口一問,就想要找人先去摸摸底,可沒想到白毛還真認識。

」認識,就是我們那棟樓里的,叫餘墨,那小子就是那棟樓里長大的,從小就不是個好東西。這次就是他把我們趕出來的。「

疤臉一聽頓時有點放下心來,還是原住民,那到是知根知底。於是臭罵到:」那怎麼一個人就把你們一群人給廢了?你們一幫子酒囊飯袋有個屁用?「

白毛一臉無奈的說道:」那小子不知道從哪學了一身的格鬥術,加上又是偷襲,我們一時不小心,才被他得手了。老大,你可得給我們報仇啊「

疤臉聞言頓時把心放下了,一個下九區的原住民小子,要出頭早出頭了,剩下來的都是些小混混。

這小子估計不知道哪學了些三腳貓的功夫,就想乘亂撈些好處。以為我們都是白毛這些小混混呢?這群老兄弟可都是真正刀口舔過血的。

頓時手裡酒瓶往下一摔,對著兄弟們說道:」哼,自己兄弟被欺負了,我當然要幫你出頭,要不然以後我們還怎麼在這邊混?「

」走,全都帶著傢伙,全都跟我走,今天我們不僅要幹了這小子,而且也要讓附近的其他社團知道,這兩條街,包括那棟樓都是我們社團說了算的。「

」今晚一定要給我佔住了那棟樓,每個兄弟這個月的消費社團都包了,事後每個人還有一個大紅包。「

轟,疤臉一下點燃了手下兄弟們的熱情,這麼大的好處,只需要對付一個小混混,這不是白撿了大便宜么。

一個個紅著脖子漲著臉,拍著胸脯摩拳擦掌的吆喝著,恨不得這就去把那棟樓都平了。

疤臉看激起兄弟們的士氣,就連忙讓幾個心腹把傢伙全都拉了出來,讓每個人都裝備好,準備出發。

這麼多人可不僅僅是為了對付餘墨一個人,疤臉想要的是借著這個機會,徹底把那棟樓佔下來。

他拉出全副身家,要對付的可不僅是那棟樓里的反抗,而是附近好幾個社團。現在消息估計都傳開了,自己要趁勢霸佔住那棟樓,就得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時全力出手,把那幾個社團也要打疼了,這才能站穩。

低聲囑咐著幾個老兄弟,讓他們把壓箱底的火器都準備好,今晚可是個不眠夜,自己也把防身的槍從保險箱里拿出來揣在懷裡。

槍在聯邦雖然還是嚴格管制的,但是從黑市中還是有很多流出來,這些可是他們社團全部家當了。

雖然不是很多,但是給幾個老兄弟都裝備上卻是綽綽有餘,疤臉這次是鐵了心要吃下這棟樓了。

那邊疤臉開始要出發了,白毛反而覺得不對了,看老大這架勢,今晚可不僅僅是教訓一下餘墨給他們報仇的感覺啊。

察覺異樣的白毛,給手邊幾個兄弟打了個眼色,一群人頓時開始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

白毛一邊叫一邊對疤臉拍馬屁道:」老大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兄弟們受傷了,只有您替我們做主了。「

」要不是我們受傷太重了,這次一定跟著老大去打頭陣。「

一群人一邊恭維著疤臉一邊更大聲音的哭叫著。

疤臉一看這幾個玩意兒,一臉的不耐煩,對白毛說到:」行了行了,別TM叫了,你們幾個今晚就別去了。」

然後扭頭對其中一個骨幹說道:「左手,你帶著這幾個小子去找大夫,給他們治治。」

白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說道:」這,不好吧,兄弟們都去拚命了,我們也不能閑著啊。「

疤臉一臉鄙視的說道:」就你那點小心思,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麼屎。放心吧,你們通風報信,記你們一大功。今晚事了,不會落下你們的。「

「哎哎,老大英明,謝謝老大。謝謝老大。」

白毛一行頓時大喜,領著幾個兄弟連連道謝。

「對了,你們得來個人帶路,給我們認認那個打你們的小子。」

白毛幾人對視一眼,將那個沒有外傷的胖子推了出來,「胖子,你跟著老大去認人,我們包紮好就去幫忙。」

胖子毫無所覺,一臉興奮的跟著疤臉一起出發了。

而對此一無所覺的餘墨確是已經呼呼大睡起來,對於傷勢還沒全好的他來說,此時最好的修養方式就是睡覺。

還在睡夢中的餘墨,就聽見通通通的撞擊聲。剛睜開眼睛,就看見好多人衝進了他的房間。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疤臉男子映入了他的眼帘。

隨之而來的是一把黑色的手槍,頂在他的腦袋上,冰冷的觸感讓餘墨瞬間清醒了過來,冷汗瞬間順著頭髮就流了下來。

「大哥,是不是搞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們」,餘墨舉起雙手,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能不那麼顫抖,但是頭頂的手槍卻一直提醒著他,自己就在死亡的懸崖站立著,隨時可能掉下去。

疤臉一臉兇狠的吐了口痰:「呵,tui。」

「認錯人了?哼,你打我兄弟的時候可沒說認錯人啊,胖子,來,認認人,是不是這小子?」

餘墨半起著身子,就見自己之前一腳踢飛的胖子一臉假笑的從人群中鑽了出來。

一邊說著:「老大,就是這小子。這小子不僅把我們打跑了,還把錢也都搶走了」。一邊從旁邊的柜子里把那一袋錢翻了出來,遞給疤臉。

疤臉拿起錢,拍在餘墨臉上。「小子,你現在還覺得我們找錯人了嗎?你惹了誰心裡沒點數嗎?」

餘墨看見胖子出來時,就心道不妙。託大了,之前燕軍以F級實力能壓住附近的勢力,自己現在比他還厲害,就覺得自己也能壓得住他們,就是沒想到這幫人不講武德,來得這麼快,而且上來就用槍頂著他。

也是餘墨受傷之後防範心降低了,正常時外面有動靜,以他超凡者的能力,總是能夠及時做出反應的,不像現在,這麼不濟就直接被人堵在床上。

餘墨只能求饒道:「大哥,別衝動,就是場誤會。我只是跟白毛有點恩怨,不知道他是給您做事的。」

疤臉卻不吃他這一套,對著旁邊的手下是個眼色說到:「誤會?那今天哥哥就讓你知道,誤會是要用命來消除的。幹掉他」

餘墨聞言頓時大喊道:」我是聯邦超凡者,你們不能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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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日殘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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