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章
「叮，打卡成功。」
林清打了卡，踩點進入辦公室，今天起的有點晚了，其他三人已經在忙碌了。
柳霞和王主任看到林清，只是示意性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有章程陽看到林清，眼睛一亮，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林清也回了一句，就趕緊坐到座位上，開始工作。
依舊是重複著做過的東西，整表格，上傳共享中心……一系列瑣事的可有可無的事情。
………
中午到了。
林清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活動活動僵硬的身體，對旁邊的章程陽說道：「走吧，章哥，吃飯去。王主任和柳姐都走了。咱也趕緊去吧，活是做不完的。」
章程陽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說道：「行吧，想吃啥，想好了嗎？」
林清大大咧咧的說道：「這還有啥想的，食堂唄。老樣子，蓋澆飯。
咱又沒有柳姐和王主任離家近，中午回家做。不去食堂去哪？」
「小林啊，你這覺悟不行啊。什麼叫回不了家才去食堂，說的好像食堂飯多難吃似的。」章程陽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林清的肩膀，學著領導的語氣說話。
「去去去，你也在這給我畫大餅呢。聽廠長開會這語氣，我聽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又在這刺激我。」林清聽到這話，直接起了應激反應，罵罵咧咧的說著。
以前上學的時候，林清最討厭的就是校領導開會了，正經事沒有，瞎扯淡一大堆。開了幾個小時的會，他就記得了一句話：這裡一年刮兩次風，一次刮半年。
剛開始以為是領導開玩笑呢，接著就親身經歷了一次刮半年是什麼感覺了。
特別是冬天，冷風刺骨啊。暖氣也是不開，要不是有人舉報到網上，還指不定什麼時候領導才能體會民間疾苦呢。
上班后，林清想著不會再碰到這些事了吧。還別說，確實碰不到了。領導天天綳著個臉，連句玩笑話也不開了。想讓你做事了，就給你大談奉獻精神，思想覺悟，讓你心中有一種公司是我家的歸屬感。
剛開始，林清被這些話感動的不要不要的，天天加班那都不是事兒。幾個月之後，熱情就消散了，大餅還是老樣子，工資也沒有起色。
現在林清再聽到這些話，只想把自己四十三碼的皮鞋印在他那五十碼的臉上。當然了，只是想想罷了，生活要緊。
章程陽看出林清的不悅，也就不敢開玩笑了，安慰道：「好了好了，是哥錯了。走，哥請你出去下館子去。」
下館子？
林清有點懵，雖然章程陽不算摳門，但也絕對說不上大方，他堅持把錢花在鋼刃上。基本上所有的錢都投資愛好去了。平時一起在食堂邊吐槽難吃邊吃。
下館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林清這時候才認真的打量了章程陽一番，多少還是發現了稍微不同之處。雖然穿著工裝，但感覺整體氣質不一樣了。
沒有以前工作完那種疲憊之感，臉上也沒有以前的暮氣沉沉，充滿了自信。抬手的間隙，還能看到帶在手腕上價值不菲的手錶。
林清想問問最近發什麼財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同事畢竟還是同事，不能太過於交心。
正想著呢，就被章程陽推著往外走去。到了樓下，章程陽拿出了車鑰匙按了按，停在旁邊的黑色SUV就響了起來。
「我去！老章，你這是發大財了呀。兄弟我請假了幾天，
你去盜銀行了嗎？」林清還是沒有忍住調侃道。他是知道章程陽基本是個月光族的，雖然沒有結婚，但錢是一點都沒剩。
章程陽也就解釋道：「這不是前段時間，投資了個項目，抄底賺了點錢。本來想拉上你的，你請假了。
給你發信息，一直是自動回復，就沒強求了。拉柳姐和王主任，他倆不想參與。就這樣了。」
林清想起了前幾天一直在忙著家事，就沒看手機。上班了，又沒碰到章程陽，這才今天才知道這事兒。
後悔啊！啊啊啊…
坐在新買的車上，感受著平穩的行駛以及柔軟的靠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找到一家蒼蠅小館，章程陽停好了車，進去點了兩個菜，一個湯，兩碗米飯。
林清調侃道：「掙錢了就是不一樣啊，出手都大方不少。」
「哎吆喂，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呢，是誰酸了？」章程陽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在鼻子前揮著。
林清瞬間漲紅了臉，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態有了變化，章程陽提了出來，他才發現。
但是他不能承認啊，就惱羞道：「去去去，你才酸了呢？我沒有，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清楚。」直接開啟一問三不知模式。
「好好好，不是你不是你。」章程陽也就打了個馬虎眼，這事就算過去了。
「周末去開黑去不去？上次沒有你，我一個人玩的都不起勁了。」
「也行，這兩天加加班，把手頭的活弄完，周末放鬆放鬆。」
兩人自從熟悉起來，就閑聊后發現都喜歡玩遊戲。
林清的同學自從上班聯繫就少了，大家都沒有時間，也就湊不到一塊去玩遊戲。章程陽是朋友基本都結婚，有家庭要照顧，就不能長時間玩遊戲了。
如今兩人發現這一共同點，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然後就一拍即合，基本上每個星期都要去開黑來兩把。至於技術嗎？只能說開心最重要了。
蒼蠅小館上菜速度就是快，沒幾分鐘，就把點的菜上齊了。
爆炒豬大腸、麻婆豆腐加上一鍋紫菜蛋花湯，一碗米飯。完美配置！
豬大腸吃著外焦里嫩，滿口留香，油水很足。麻婆豆腐吃著香辣可口，油而不膩，配上米飯，直接能吃上兩碗。
最後再喝一碗紫菜蛋花湯，鹹淡適宜，味道鮮美。
最後兩人都拍著肚子，打著飽嗝。章程陽直接把錢給付了，也沒讓林清有付錢的機會了。
吃飽喝足之後，兩人又開著車回到了公司。
桌子上眯了一會兒，就繼續開始工作了。
林清現在也是熟能生巧，做這些活得心應手，就是他有時候總是忍不住玩手機，耽誤不少時間。這次因為請假了幾天，任務多了。他也就不敢再去玩手機了，這倒是加快了工作效率。
一切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