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0章 無物不斬
第1350章無物不斬
大自在羅漢話音落下,便向李言初一掌轟了過來!
他修鍊的是婆羅山的功法,浩浩蕩蕩,宏大無邊,
此時一座大山浮現,便向李言初鎮壓下來,周圍的空間彷彿都凝固了一般。
李言初大喝一聲,虛空震動。
周圍的空氣沸騰,如岩漿一般,轟向這座婆羅山!婆羅山震動,繼而透出萬道光芒,竟然直接化為飛灰。
大自在羅漢瞳孔收縮,他是半步仙王,沒有想到卻被這個年輕道人一招破開神通。
「先前他在那宮殿之中,看起來是有所突破,只是為何竟然提升這麼多!」
大自在羅漢眼神之中有一抹詫異神色。
李言初騰空而起,地面轟然破碎,他向這大自在羅漢殺了過去,他雙拳齊出,如同神人擂鼓一般,轟在大自在羅漢的身前。
轟!大自在羅漢倒飛出去,接連撞碎十幾座山峰才停下來。
李言初拳頭又轟了過來!
大自在羅漢施展神通,一瞬間便掠了出去。
李言初又是一拳擊出,虛空震蕩,卻也沒有再落在大自羅漢的身上。
這位身形高大的苦行僧眼中浮現錯愕的神色。
這個年輕道士方才那幾拳,一身磅礴血氣明顯到了天仙後期的層次。
這年輕道士先前明明只是剛剛證得天仙之位,為何從那殘垣斷壁之中出來之後,便到了天仙後期?
而且更讓他有些驚訝的是,即便天仙後期,與自己還差兩個小境界,自己竟然鎮不住這個道士!他眼眸之中射出兩道凶光,一瞬間便將道場展開。
他的道場練得極為宏大,以婆羅山為原型,
剎那間,山中一位位僧人便飛了出來,端坐於虛空之中,光芒大作,
他們念起梵音。
他將婆羅山納於自己的道場,這些人便是他婆羅山的人馬。
一位位僧人念起咒語鎮壓下來,李言初的身軀驟然一沉!大自在羅漢語氣冰冷,「不管你在那宮殿之中得了什麼機緣,今天你終究逃不出本座的手掌心!」
一道宏大的梵音匯聚起來,宛如萬千利劍一樣,劈向李言初的眉心!
李言初眼神堅定,此人的道場之中有道鏈,蘊含法則之力。
他緩緩的說道:「砥礪境界,就從殺你開始!」
他雙拳齊出,身形一瞬間變得高大起來,一身筋骨強橫,氣血沸騰。
婆羅山眾僧念出古老的梵音鎮壓,竟然沒有將他鎮住,反而被李言初的磅礴血氣衝擊的一位位僧人震蕩不安!
一位位高僧此時雙眸睜開,齊聲說道:「大膽!」
這一聲蘊含天地之威,轟然落下!
李言初的攻勢驟然一停,被鎮壓在這位大自在羅漢的道場之中,
彷彿扛著一座大山一般,地面轟然破碎,蔓延數千里,形成一道道巨大的龜裂紋路。
李言初運轉八九玄功,不再受這道場影響,他猛的騰空而起,
砰砰砰!他一拳又一拳轟出,一位位婆羅山僧人震動,眨眼之間,便有十幾位湮滅在他的拳頭之下。
大自在羅漢更是驚訝的騰空而起,一掌印了下來!虛空之中浮現五根肉色的手指,宛如五座大山一般,沿著一種玄妙的排列趨勢鎮壓下來!
李言初一身磅礴血氣,極為驚人,他雙眸蘊含神光,
雖然與大自在羅漢境界相差許多,而且這其中還有眾多婆羅山的高僧加持,可李言初此時怡然不懼,他捏著拳印,一拳轟了出去,彷彿一座大岳憑空出現,與這五座大山轟在一處!轟隆隆!轟隆隆!這五根手指化作的五行大山並未徹底成型就直接崩碎。
大自在羅漢低頭看了一眼,他的虎口已經被撕裂。
就在此時,李言初將斬蛟刀祭了出來,這口絕世神刀煉成之後還未展露一絲鋒芒。
他的一雙神目看向大自在羅漢,
大自在羅漢心中一驚,不知為何,竟有一種悚然的感覺!
他連忙默念心經,鎮定心神。
他也想不通這個年輕道人此時為何發生這種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剛剛得到機遇,不過是一鼓作氣而已,萬不可被他這股氣勢驚退。」
大自在羅漢心道。
李言初催動斬蛟刀劈砍,天地之間瀰漫紫氣,紫色刀氣向四面八方飛了過去!
一位位婆羅山的僧人身軀被斬,其中有不少天仙,他們運轉神通,處於道場之中共同抵禦,
可是竟然也被這驚艷的一刀給破開!
那種恐怖的刀威彷彿可以劈開一切,一位位婆羅山的僧人死於刀光之下。
大自在羅漢心中又驚又怒,大喝一聲!整片道場變化,諾大一座婆羅山浮現,再次向李言初鎮壓下來!李言初催動斬蛟刀又是一刀,紫色刀光無物不斬,無所不破。
這一座是真正的婆羅山,
大自在羅漢將道場與婆羅山融為一體,可此時卻被李言初的刀光斬滅,整座大山不停的破碎!一位位僧人被震死,化為血霧。
他又驚又怒,大吼一聲,道鏈抖動,法則之力匯聚。
一位半步仙王集合婆羅山之力,又加上整座祭煉數萬年的婆羅山,與這年輕道人的紫色刀氣對抗。
可是這紫色刀氣實在太過霸道,片刻之後,高空上的眾僧盡數死絕,這座婆羅山也被劈開,四面八方的刀氣將婆羅山絞碎,化為飛灰。
大自在羅漢倒飛了出去!剛才那一瞬間,他身上中了十幾刀,僧袍也被劈的七零八落,他不禁驚駭欲絕,「好恐怖的仙刀!」
他苦練多年的道場在這口仙刀面前似乎不值一提。
他大喝一聲,祭起仙器,金剛杵,念珠,紫金缽盂,
這幾件都是仙王法寶,威力驚人。
可是面對這紫色刀氣只不過頃刻之間,幾件仙器便被盡數被斬碎,靈性盡失。
大自在羅漢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臂,方才在催動仙王法寶對抗一瞬間,竟然也被斬作累累白骨!「他到底在這古老遺迹之中得到了什麼機緣?」
不僅是實力突飛猛進,而且那仙刀實在是令人驚恐萬分。
李言初又是一刀斬來,大自在羅漢默念心經迎了上去。
可諾大一片道場卻在不停的崩碎,道場中的道鏈也紛紛被碾碎。
他遍體生寒,這些道鏈是他凝聚的法則之力,也是他未來踏入仙王的根基,
可此時這些根基卻被碾碎!今日這一戰,損失慘重,
他的道統也被殺絕。
他的仙王根基也被毀了。
他大喝一聲,識海之中衝出一頁經書!經書上面有極為玄妙的文字,而且還有一種特殊的氣息,散發出道道金光。
紫色刀氣將他道場劈開,毀掉他的仙王根基。
大自在羅漢的氣息迅速下跌,卻憑藉這一頁金色經書僥倖撿回一條命,倉皇而逃,倒飛了出去!頃刻間便橫跨數萬里。
可他心中悚然,轉頭看去,一抹紫色刀氣如影隨形,根本難以擺脫。
他不禁暗暗心驚!紫色刀氣鋒利無比,帶著劈斬一切的刀威,無物不斬。
大自在羅漢慘叫一聲。
金剛體魄也沒有抵擋住,身首異處,倒在血泊里,連元神也一併被誅滅。
李言初憑空浮現,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大自在羅漢,又看向手中這把斬蛟刀,眼中有驚喜之色。
「自從祭煉之後,我還未運用成熟,發揮全部威力,可已經有這種威能。」
此刀催動之後對他的力量消耗太多,只不過催動了片刻,氣血就已經消耗了一半。
當然,
效果也是十分驚人,
仙界的一個古老道統被他一人給殺絕,半步仙王的大自在羅漢被誅殺。
他將這口絕世神刀收了起來,
斬蛟刀歸於他的氣海之中。
他上前查看一番,那幾件仙王法寶在紫色刀氣之下,盡數湮滅,他的道場也全部崩碎。李言初嘗試著動用太上洞神錄,試圖將此人的道場接引出來,
只不過這道場已經被他斬的七零八落,無法再恢復。
「威力太大也不是好事,不利於殺人奪寶。」
李言初搖搖頭。
只不過那一頁金紙卻在這種可怕刀氣之下保存下。
李言初將這一頁金紙抓在手裡,仔細看了一下,發現上面有一股特殊力量屏蔽。
看不真切。
他祭起天眼才勉強看清一些。
這是一篇心法。
李言初只看清楚了幾個字,便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這金紙上湧現出來。
天眼也不得不暫時關上。
「這上面記載了無上妙法。承載的妙法的金紙也是極為不凡之物。」
李言初心道。
隨後他與金道人一同離開此地。
他們在這片古老遺迹之中輾轉又過去一月有餘。
李言初的壺天空間徹底破碎,他將自己的幾件仙家法寶收在了的道場裡面。
這一月的時間,他一直在感悟手上的那幾縷特殊的氣息。
金道人這一個月的時間,時而迷糊,時而清醒,不過清醒的時候不多,反而是睡覺的時候比較多。
李言初並沒有放鬆警惕。
大自在羅漢雖然如今不是他的敵手,可能白衣仙王左淵卻是一個極為棘手的人物。
「若是我踏入仙王境界,憑藉此刀,左淵絕非我的敵手,可如今催動氣血消耗太快,卻也難說。」
那些尋常仙人數萬年能夠修成天仙,便已經是極快的速度。
反而在下界,因為天地大道的特殊性,以及一些傳承,資源豐厚,突破天仙倒是更容易一些。
更不用說修成仙王了。
不僅需要龐大資源,而且還需要凝聚法則之力,這二者缺一不可。
這一月的時間,李言初也在修鍊他從道宮大能得到的妙法,
這妙法他也不知道什麼名字,講究凝聚道果。
可究竟道果到底是什麼,李言初也不得而知。
這一日,金道人忽然從混沌狀態醒了過來,他雙目異常清醒。
李言初此時正在練拳,雙手虛虛一抱,如同懷抱日月。
此時見到金道人醒過來,他便將目光看向金道人身上。
金道人這段時間一日數次發瘋,他早已習慣。
只是金道人此時表現的極為鎮定,他沖著李言初拱手行禮,「多謝道友屢次出手相助,若不是道友,這段時間恐怕我也難以逃脫。」
金道人這段時間還是首次說出如此條理清晰的話,李言初收了拳架,只是金道人迷糊的次數太多,
那句道友你醒了。
他已經問過不知道多少遍,此時也不再問,
而是靜靜的看著金道人。
金道人起身之後,微笑著說道:「李道友,這一次我沒瘋,這段時間瘋瘋癲癲,倒是讓你看了笑話了。」
此時他的雙目之中蘊含神光,彷彿一片青天一般,玄妙高遠。
李言初這才確認金道人終於醒了過來。
他不禁有些感嘆:「金道友,你這次應該是真的蘇醒了吧?」
金道人拱手說道:「不錯,先前我的仇人追了上來,李道友若是將我拋下,恐怕我早就被他鎮壓,此時早已不知淪落到何處去了。」
他說完,便再次行禮。
李言初抬手將他扶了起來。
金道人說道:「這段時間雖然瘋瘋癲癲,可是那些記憶還在,知道道友做了太多,此情太大。」
李言初笑了笑:「若咱們不認識,或許將你拋下就拋下了,可咱們既然相識了,也不能眼看你淪入敵手。」
金道人感激不盡。
隨即他有些唏噓:「白頭如新,傾蓋如故,我與那左淵原本交情篤厚,可後來沒有想到要殺我的人也是他。」
這兩人當年一定有一段恩怨情仇,李言初也並沒有詢問當年之事,倒是金道人主動提了起來:「當年的左淵是個極聰明的人,才思敏捷,與我一樣都是默默無聞的散人,不知為何,有一日,他忽然來找我,說是走通了一位大人物的門路,日後便可以飛黃騰達。」
「我自然為這位朋友高興,可是後來他做了官之後,感情便淡了許多,整日在斗部奔波,再後來與他相見之時,我們二人相談甚歡,他卻忽然下了殺手,若不是我祭出翠玉葫蘆護住性命,恐怕當時便被他給殺。」
李言初聞言,沉聲說道:「你是不是將這翠玉葫蘆的秘密告訴了他?」
金道人說道:「不錯,可這個秘密我早就告訴他了,他要殺我,應該不是為此。」
李言初沉吟著說道:「或許是他將你的秘密告訴了旁人,起初他開始也沒有將這翠玉葫蘆放在眼中,可後來知道葫蘆的秘密,這才動了心思。」
金道人愣住,他沉吟片刻,吐了口濁氣出來:「有這個可能。」
「可他數萬年來監視於我,任由我瘋癲遊盪在古老遺迹之中,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李言初思忖道:「你既然在那道宮之中得了那翠玉葫蘆,恐怕也帶上些因果,他或許就是忌憚於此,才一直沒有敢動你。」
金道人嘆道:「李道友心思縝密,這點倒是非我所及。」
李言初苦笑道:「可我先前進入道宮之中,並沒有收取玄黃氣。」
金道人道:「我經此大難,細想一下,隱隱有所猜測,玄黃氣恐怕是不祥之物,當天我收取了一縷,導致背上天大的因果,造了孽,數萬年來渾渾噩噩。」
「如今也沒有擺脫這玄黃氣的詛咒,先前我已經以為恢復記憶,可是忽然又瘋了,定是與這個詛咒有關。」
「詛咒?」李言初驚訝道:「這玄黃氣宏大至極,有煉化仙器之威,怎麼會是詛咒,又怎麼會是不祥之物呢?」
金道人苦笑道:「因果太大,對於普通仙人來說,便是詛咒,倒不一定是邪魔外道的咒術。」
李言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東西因果太大,沾染上了便是奪了天機,扛不住很容易劫難叢生。
這一縷玄黃氣極為特殊,可以煉化仙器,本就不應該掌握在某個仙人手中,
可金道人卻憑藉特殊的機緣,收取一縷,或許就是這份因果導致他落入如今的境地。
仙人越到後來的層次之中,對因果之事便看的越重。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這句話的確不是虛言。
越強的人,那種感覺越是厲害。
接下來,李言初便與金道人一直行走在仙道異常區域之中,
偶爾也會遇到一些強大的仙屍,
只不過不用金道人出手,以李言初如今的實力便可以將其轟碎。
除非是遇到那種仙王層次的異常生靈,不然的話,他還真沒什麼敵手。
只不過那頁金紙之上的無上密法,李言初一直沒有參透。
不僅如此,以金道人的實力竟然也看不真切,強行開了仙目看下去之後,金道人的雙目之中忽然流出血淚,比李言初的天眼反噬還要厲害!
金道人不禁有些後背發涼,「上面妙法極不簡單,而且沾染了某位大能的氣息。」
他不敢再看這東西,誰得到就是誰的,自有其機緣定數。
李言初聞言之後更是覺得不凡。
大自在羅漢雖然是半步仙王,可面對那些強大的仙道異常生靈也絕非敵手,
他一路進入此地,應該就是憑藉這一張金紙,只不過這張金紙的用法,李言初暫時無法參透,他將其貼身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