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對手出現

20：00已到，直播如期開始，觀眾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入房間。第二次開播，熱度相較於第一次有所下降，少了很多看熱鬧的人，也有不少聽說了修鍊一個星期還沒有半點動靜的消息，乾脆直接認定不可能實現的，總之，開播后的半個多小時人氣值才達到百萬。

首播帶來了強烈的視覺衝擊之後，今晚的直播，主要以觀眾提問，陳啟解答為主。到直播中途，都是順利的進行，彈幕中的問題都得到很好的解答，互動非常順利，人氣也維持到了200萬左右，雖然相較於上周大幅度下滑了，但是今天畢竟是較為平淡的類似於電台一般的直播內容。不過後邊還會有抽獎，到時候還能沖一波人氣。

「好了，今晚的問答環節就到此結束了，接下來，會有一波抽籤，獎品非常豐厚哦，直播間觀眾們可以點擊右下角參與活動」

見時機差不多了，陳啟宣布了今晚的抽獎活動，其實到後邊很多問題都是重複的了，比如如何更快的感悟靈氣，練氣入門之後該怎麼進行下一步，法術的屬性有什麼區別等等。不少內容早在之前發布的視頻中都進行了講解，比如真元可以在各屬性之中轉化，所以法術的選擇更重要的是合適而不是單一的屬性，不同屬性的法術可以配合發揮作用。

聽到會有抽獎，直播間的里的觀眾自然非常高興，尤其是真正的已經接近入門的那些，看到頭獎50仙基的獎勵，早就瘋狂了。更何況還有二等獎的遊戲機、電視機、豪華出遊往返機票等價值上萬的獎勵，再不濟也還有三等獎的手機。

抽獎活動開啟，直播間人氣預料中上升，但是很快陳啟就發現增速慢了下來，後來更是完全停住，甚至還有下降的趨勢，感覺到不對勁的他用手機詢問瑞秋情況。

「瑞秋姐，直播間人數不對勁啊」

「奇牙平台在搶我們的觀眾，直播間不止各種福利，還有美女伴舞，最重要的是那個人露臉」

「這也能撞上同類型直播的？」

「不知道他們從哪搞來個練氣剛入門的人，在那裝大神，引了不少觀眾走」

這才剛過了一周，已經有人練氣入門了嗎，陳啟還以為宿舍里三個室友是最快的，他們還得益於自己那天修鍊所帶動的靈氣異動。

「有這麼厲害的人你們天庭沒發現？」

「他練氣后應該是沒有進過玉牌之中，不然玉牌會記錄，並下發修鍊獎勵」

玉牌會在識海進入空間之時記錄修為，這是陳啟早就知道的，之前是為了限制他進入更高的心法星域，現在被用來作為修為獎勵的識別功能，趙無極他們那天晚上就為了爭誰是第一個進去差點打起來，後來很簡單，遊戲solo，誰贏誰第一個進，冷思浩就很不幸的最後才進去，也因此他的修為獎勵+進度獎勵比第一個進去的宗立明少了一半，只有60仙基。

「玉牌的修為獎勵不是早就公示了嗎，有便宜不佔？」

「那誰知道呢，現在你的觀眾被搶走了，你說怎麼辦吧」

「要不咱也加美女跳舞？剛好我不知道播什麼了」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職業能力，需要找這些庸脂俗粉來撐場面，怎麼不說你也露臉呢」

找美女來參與直播，也就說著玩玩，一場可以說是做節目效果，但不利於直播間內容的長期發展，最後都變成來看跳舞的了，不過現在觀眾被搶走也是事實，本場直播也快要結束了，只能在下周找回場子。

好在，雖然引流了不少人走了，但是基本盤還在，直播間仍然維持著100-200萬的人氣值，抽獎也在直播結束的時候公布了獲獎名單，一等獎的50仙基被一個網名叫「道友想必在此渡劫吧」的人拿走了。

從攝影棚出來，雖然已經十點了，瑞秋的辦公室的燈還是亮著，輕敲房門，陳啟推門而入，瑞秋已經在桌子上睡著了，而手中還拿著關於奇牙那名主播的數據，看樣子是研究對手太累睡著了。他小心翼翼的走到瑞秋身旁，想要把毯子搭在她身上就走了，但瑞秋還是被驚醒了。

「是你啊，直播結束了嗎」

「結束了，工作人員們也差不多都走了」

「我怎麼就睡著了，沒事，你也回去吧，我再看一會就走了」

「別這麼拼瑞秋姐，回家看看孩子吧」

「孩子，什麼孩子？」

「你上次不是說你有孩子了嗎」

聽到陳啟的話，瑞秋剛才還迷迷糊糊的，一下就笑清醒了，「那次全程都是逗你的，你真信了啊，姐姐風化正茂，會去結婚？」

陳啟沒想到自己真誠的相信著眼前這個女人，她竟然一直都在騙自己。

「可不許生氣啊，上回可是你先開的頭」

這話沒一點毛病，都是他口嗨的結果，想想也是，有夫有子還天天調戲自己，那不成了水性楊花了，他怎麼就一直沒注意到呢，「漂亮的女人果然都是會騙人的」。

瑞秋看著陳啟的神情，笑的更加大聲了，差點連23層樓下街上的行人都能聽到。

「別笑了姐」

「好好，不笑了，咱們走吧，弟弟讓休息，姐姐就馬上下班」

待二人走出大樓，還在營業的店就只有24h便利店，瑞秋忙了一晚上，已經餓的精疲力盡了，急需一桶杯麵填填肚子。

櫥窗前，瑞秋在不顧形象的吮吸泡麵，而陳啟在一旁看奇牙的直播，那邊的直播間還在播，雖然直播間已經只剩下剛才的三分之一，而且直播的主角也早就離場了，但還剩下穿著暴露的幾個女生在維持最後的熱度。

「明天，這個奇牙推出來的主播應該就會紅遍網路了，露臉對於他來說優勢太大了」瑞秋吃完了面，評價到。

「這人到底是自己找到的奇牙還是被挖掘出來的，你們沒有去查這個人的信息嗎」

「查了，說是今晚會給我」

剛說完，瑞秋的手機就響了，打開微信查看，正是穿過來的對方主播的信息。

姓名：池極

年齡：23

身份：前奇牙網路科技有限公司普通職員

家庭背景：來自西北的農村，由母親獨自撫養長大，去年畢業於燕北信息科技大學

........

文檔中將池極從小到大的所有可以記錄在案的事情都羅列出來，甚至包括他談過幾個女朋友。

「也沒什麼特別的，應該就是因為剛好是奇牙的員工吧，沒想到間接培養了一個競爭對手」

「墨竹那邊有什麼動作嗎」

「他們還能做啥，全站現在就屬給你推流最多，現在只能好好策劃下次直播了」

離開便利店之後，瑞秋說是想走路回家，雖然工作很累，但是還是想走回去，沒辦法陳啟只好陪著她一起。

已經接近四月，深夜還是略有一絲涼意。

「瑞秋姐是那兒的人啊？燕北本地人嗎？」認識這麼久，陳啟還不知道瑞秋是那兒的人，也不知道她本名叫啥，之前見面都是聊得工作。

「你猜猜」

「我猜是本地人，說話口音跟我完全沒什麼區別」

「我說話有口音嗎，不是標準普通話嗎」

「根本不標準好吧，燕北腔很明顯」

瑞秋突然停下來，對著陳啟說，「要聽姐姐的故事嗎」，語氣中帶著對於過去的洒脫和釋懷，那一瞬間她好像站在時間的拐點上，回望著過去二十多年的歲月，然後細細的品鑒了一番，雖苦仍有回甘。

陳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自強的女性也會有流露出一絲傷感，只是很快就被她抹平。

「雖然我是在燕北長大的，但是記憶里沒有一丁點關於父母的記憶，關於童年的只能想起6歲之後的事，那空白的六年就像是拼圖上的一角，脫落後就再也找不到了。由於沒有監護人，所以我是在福利院長大的，院長對我很好，但是9歲那年也去世了，不過是自然老去，走的時候被孩子們圍繞著，想來應該是幸福的吧。從小我的身體就出奇的虛弱，老院長還在的時候對我格外照料，因此還能勉強正常生活，但是他走後，怎麼說呢，雖然其他福利院的工作人員也很負責，但我這命啊，可能就差那點偏愛......」

後來，她還說了很多，包括被一對父母領養卻發現他們只是想給自己的兒子找個童養媳，也因為她糟糕的身體又把她遺棄。12歲那年，她遇到了武曲，武曲雖然沒有領養她，但是卻一直資助她直到畢業后成為他的秘書，她也決定和過往割棄，為自己取了個新名字——瑞秋。

那晚，陳啟並沒有在瑞秋的臉上看到第二次流露傷感，她在寂靜的夜晚里娓娓道來，他想可能那一絲傷感的情緒也並不是感傷過去，是對那些時光的總結。

「我到了，謝謝你聽我講故事小弟弟」

「對了，姐，我最近租了個房子，下周準備開個party，到時候你可以帶著謝雅一起過來」

「不會到時候在場的我最老吧」

「emm...可能是的」

「行了，姐姐知道了，拜拜，回去注意安全」

「就我，應該讓找麻煩的注意安全」

「知道啦，知道啦，走吧走吧，快回去」

目送瑞秋上樓后，陳啟也是返回了學校，明天就可以搬家了，還沒告知那三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