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陸局現在很慌,沒想到真像特安局派出的小組說的那樣,真的有恐怖行動。
但轉眼看到這幾人,抱著膀,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忙上前問道:「杜組長,您很有把握應對此事?」
老杜看了看道:「沒有,絲毫沒有,這次敵人很強啊。」
陸局更慌了,頭上直冒汗,那你這麼淡定是什麼意思。裝叉呢?
老杜又說道:「哎,莫慌,有兩個結果,要麼他們會衝出來,要麼他們會撤走。撤走的概率會大一些,但不管怎麼樣,你們都得把附近都圍好,還有醫療隊也準備好。你們能做的不多,幸好軍方也來人了,軍方就得受累跟我們走一趟了。這次說不定真折在這了。起司,算明白沒有啊?」
起司是個女孩,帶著眼鏡文文弱弱的,短髮,穿著也十分普通,運動鞋,牛仔褲,白色半袖,不過倒是背著個大包,又斜挎著個小包。輕聲說道:「南門,卜卦的結果是南門。不過這次卦象不是很准啊。」
「哎,沒辦法啊,雖死吾往矣。陸局,告訴他們其他三個方向多弄點動靜佯攻,南門讓我帶一隊人去就好了。」
「行行,好端端的,怎麼會發生這事呢。」陸局又吩咐人去傳遞命令給廖團長。卻轉身看到特安局,派來的龍行小組,幾個人正從起司身後的大包里掏東西,
陸局看著這些人掏出來長槍,劍,刀,道袍等,他都不知道是該震驚他們拿著冷兵器,還是該震驚這麼點的小背包竟然能裝那麼多東西,特別是2米多長的銀龍槍,是怎麼從那個半米不到的背包里掏出來的。
這時又見他們掏出了,AK.47、火箭筒等一些熱武器,其中洪有民更是掏出一身外骨骼裝甲穿在身上,又背了很多東西。陸局已經麻木了,這個世界還是我所熟知的那個世界嗎?
老杜拍了拍起司,「你就待在這吧,我們要是死了,最起碼還有個報信的。」
「哎?不至於吧?杜老大,有那麼嚴重嗎?」
「敢在我們的地盤搞事的傢伙已經好久沒見過了,這種要麼就是蠢,要麼就是有備而來的厲害傢伙。而且你看他們的陣法,看樣子他們是後者啊。我幾個要是犧牲了,起司你別忘了和老局長,也就是你爸說一聲啊。」
起司也有些悲傷,「你不要這麼煽情啊。最起碼也讓我在外面幫你們把陣破了呀。」
孟礦在一旁看著二人膩歪,不耐煩的說:「組長咱還上不上了啊,有什麼好怕的。」一轉頭,發現幾位師兄已經往南門去了,「林決、林苔中師兄等等我啊。」
林決、林苔中兄弟倆穿著道袍,但道袍並沒有穿的整齊,歪歪扭扭的。特別是林決還敞著懷,頭上戴的道士帽也是歪的。不過二人倒是不介意。「哥,咱們是不是得和師叔說說了,下回給咱們專門做身衣服,這也不貼身啊。」
「弟弟,就咱倆這廢衣服勁,你還想得讓師叔給咱倆特製衣服。真是想得美。湊合穿吧。」
這時孟礦師弟也趕了過來,「師哥們等等我啊,話說組長怎麼每次都和副組長膩膩歪歪的。」
林決看了看身後的老杜還沒有過來,便悄悄的說:「師弟啊,你有所不知,副組長乃是組長的小師妹,但因為副組長起司的爸爸,也就是我們的師父,也就是老局長,不同意二人在一起,所以他們就成現在這樣了。」
「什麼年代了,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兩個人私奔不就完了。」
林決一副很是嚴肅的表情告誡道:「還私奔,
這麼跟你說吧,連牽下小手都不讓,所以師弟莫要胡言,師父老人家是比較保守,這話要是讓他老人家聽了去,非劈了你不可。」
「啊?這麼嚴重嗎?不就說兩句嘛。不過手都不讓牽,那我們不是慘了,以後我們找個對象豈不是。」孟礦很是訝然,這一門裡怎麼還有這規矩,早知道不拜了呀。
林決拍了怕孟礦的肩膀說道:「師父對咱們倒是沒那麼嚴格,不過也只是結婚可以,其他亂搞通通不行的。」
「那還行。」
「不過呢。」林決又停下來,拽著孟礦也停了下來,小聲的說道:「就像我的結拜弟弟林苔中,本來已經有了女朋友,都打算談婚論嫁了。結果被師父攪和黃了,非要他嫁給九霞派的。」
走在前面的林苔中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語,「哥,該干正事了。」
林決左手端著銀龍槍右手端著AK臉一紅,笑著說道:「是呢是呢,你看眼下這個情形不容小覷啊。」
學校很大,南邊就有好幾個門,他們是在教學樓正對著的這個門。
柵欄門不高,兩邊是兩個方方正正的保安亭,比起一般的大上不少。
剛才這裡發生激烈的槍戰,現場不少槍眼,還有火箭筒轟炸后的痕迹。我方士兵佔領了這裡。不過都聽從老杜的意見,並沒有往裡沖,只是在這警戒著。
再往裡面十來米的位置,便能看到肉眼幾乎不可辨別的淡青色光幕,整個學校都籠罩在內,高度達到了五十米高。幾人沒有輕舉妄動,因為往裡看去,竟無一人。
先不說學校人員,就是剛才被擊退,那些武裝人員進入光幕後就消失了。
真是特別的詭異。
這時洪有民穿著他的外骨骼也走了過來,「怎麼樣,有什麼線索沒有?」
林決搖了搖頭,「毫無頭緒。」
「你試了嗎?你就說沒辦法?」孟礦沒敢說出來,怕被師兄打。畢竟他才剛進組沒多久。
林苔中一腳跺地,地磚碎裂,他拿起一塊,往光幕中丟去,丟進去瞬間就消失了,而在外面看到還是像照片一樣的,毫無變化,彷彿石塊並沒有丟進去過。
不過耳尖的林苔中還是聽到了石頭掉落的聲音。「聽到沒,石頭掉落的聲音。」
「聽到了,這有什麼特別的嗎?師兄。」孟礦虛心問道。
「你聽是不是沒有其他聲音。」
「是啊,師兄。」
「那說明這個就只是個障眼法而已。沒有什麼實質的用處。」林決搶先發言,又高興的說道:「走,咱這就會會他們去。」說著就要往裡進。
被林苔中一把抓住,「著什麼急啊,等組長的。」隨後又向一旁的士兵問道:「兄弟,有什麼繩子布條什麼的東西嗎?」
沒一會這位士兵把保安室里的被單拿了過來。
林苔中拿著粉紅色的被單,嘆了口氣,也行吧,撕開一條,綁著一塊石頭,往光幕內扔去,扔進去之後,還沒等他往回拽呢,就看見光幕像是活過來一樣,順著綁石頭的被單條,就往上蔓延。林苔中迅速鬆手,哪知道為時已晚,光幕如觸鬚般伸出,接觸到林苔中的身體,他剛想反抗,哪知一瞬間觸鬚就將其整個包裹,速度之快,都沒反應過來。
林決、洪有民、孟礦幾人驚呼之際,卻沒注意到光幕早分出幾處觸鬚,猛的將他們幾個也如同監牢般,將幾人束縛,慢慢往回收縮,直至進入光幕內。
平整的光幕再次恢復平靜,從外面看,裡面依舊是空無一人的樣子,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