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欲染7劫
不動聲色地吃完早餐后,姜澄才對厘子苦說道:
「十三師兄,我昨日並未誦讀赤火真經。我想先去火祝閣仔細熟悉完火祝儀式后,再開始修鍊不遲。」
「畢竟聽你昨日的告誡,我們修鍊之人,如何避免欲染污化才是重中之重。」
厘子苦聽到這裡,擊掌讚歎:
「怪不得師弟能被師尊如此看重,小小年紀就能有這番見解,師兄自愧不如啊。」
「還是師兄提醒,師弟才想到這一層。不知如此可行否?」姜澄老實地問道。
「師弟可知師尊為何讓你在火祝儀式方面,多和六師姐請教嗎?」厘子苦突然賣起關子來。
只是沒等姜澄回答,他便自己說了下去:
「羲皇雖說找到了這成神之路,可對於凡人來說,此路之艱難,猶如赤腳登崑崙,徒手攀建木。」
「由人成神,要經歷凡俗三關,成神五難,欲染七劫。」
「特別是這欲染七劫,發於無形,隱晦莫測。」
「往往是中劫日久,體內才有感應,而為時已晚,追悔莫及。」
「所以這修鍊成神,難的不是境界提升,而是對抗欲染七劫。」
「六師姐十九歲入門之後,便直接住進了火祝閣,這一住就是六十七年。」
「從火祝閣出來后,她一年內破感應、內養、通竅這凡人三關,三年內過玄微、五味、靜志、胎息、萬神這成神五難。」
「過三關五難的這四年間,六師姐連過兩次欲染七劫,安然無恙。」
「如今在赤火靈宮,六師姐的境界,僅次於師尊和厘師伯。」
「大火正曾經在總壇的一次火祝儀式上說,六師姐過欲染七劫,猶如我等吃飯喝水而已。」
「她只過了兩次欲染七劫,乃是因為欲染七劫在她身上只發生了兩次。」
「如今六師姐便是安心等待後面五次欲染來臨,成為真神指日可待!」
厘子苦看著姜澄,滿臉鄭重的說道:「十八師弟,這成神之路,師兄如今才入玄微,給不了你太多建議。」
「但你若做此決定,師兄絕對贊成。」
「你有三道神火烙印,日後修鍊,境界自然是一日千里。」
「最大的難關,反而是在這欲染七劫上面,你多在火祝儀式上下功夫,絕對沒錯。」
聽到此話,姜澄暗自鬆了口氣。有六師姐珠玉在前,自己隨便拖個二三十年都是小意思。
他就不信這麼長時間,還不能搞定這靈魂的秘密!
想到這裡,姜澄連忙對厘子苦說道:
「那就有勞十三師兄了,只是去這火祝閣,可需要什麼手續?」
厘子苦微笑著說道:
「這倒不用,昨天你辦理的銘牌上面,有你一切信息,憑此銘牌,你可隨意出入八閣。」
停了一下,厘子苦又提醒:
「對了,師弟,你初次過去,師兄建議你不如將《火祝儀式心得略談》這本書借出來,細細看完之後,再做其它。」
「多謝十三師兄!」姜澄連忙稱謝,然後直奔火祝閣而去。
這火祝閣因為形狀特殊的原因,並沒有單獨的大門。而是在整個環形的大樓上,分出了距離相等的十二道大門。
這十二道大門被一條穿過整個大樓的通道連接,不論從哪一個門進入,都能到達想去的地方。
姜澄進去后,隨便拉住一個人問清了藏書室的位置,就直奔過去。說是藏書室,
其實姜澄估摸著光這藏書室就佔了整個火祝閣的十分一還多,可以稱之為藏書樓了。
姜澄亮出銘牌,說明要找的書籍之後,值班的火祝很快就把一個箱子抬了出來!
這個方正的箱子大約有兩尺見方的樣子,值班火祝將它放到櫃檯上后,就朝姜澄說道:
「按照你的身份等級,這《火祝儀式心得略談》你可以全本借出,一共三十二冊,請問是否需要全部借出?」
「啊……這……」姜澄以為就一本書,他還打算在這裡看完之後,再查找其它書籍看看,可如今這情況超出了他的想象。
正當姜澄猶豫不決時,他的目光落到了封面上,只見左下角有四個小字:穀子娥著。
「全部借出!」姜澄不再猶豫。六師姐這麼厲害,她寫的東西,肯定有參考價值。
只不過這書這麼多,短時間內是看不完了。姜澄乾脆背起箱子,朝他的小院走去,打算回去慢慢細看。
回到丙火宮門口時,姜澄就看見厘子苦從裡面走了出來,看樣子似乎準備出門。
「十三師兄,你是要出去嗎?」姜澄問道。
「我要回家一趟!」厘子苦點頭。
「師兄要回去多久啊。」姜澄還不知道厘子苦家在哪裡。
「我回季厘城,很近的,明日就回來了。」
聽到厘子苦的回答,姜澄眼睛一亮。
他在季厘城也有事要辦,一個是把季老二給處理了。
另外一個,關於他自己如何修鍊,他已經有了些明確的想法。只是在赤火靈宮裡不方便證實,所以他打算回去驗證一下。
姜澄連忙說道:
「師弟正好也打算回城一趟,正好順路,不知師兄方便否?」
「那正好,師弟與我同車!」厘子苦看了看姜澄,又問:「師弟還需帶什麼東西嗎?」
姜澄拍了拍箱子:
「師兄,這是六師姐寫的吧?我帶這個就夠了!」
「不錯,六師姐這書,總結了過去諸多前輩的經驗,又加上她個人的心得,可謂是火祝儀式最詳細的說明了。」厘子苦帶著姜澄走出丙火宮,卻又轉入了一個院子里。
從這個院子穿過去后,竟然是一條巷道,裡面停了一輛華麗氣派的馬車。馬車前套了兩匹神駿異常的黑馬,一個頭戴斗笠的車夫站在一旁。
看到厘子苦后,那車夫連忙抬出一個木凳,放到後門,恭謹地說道:
「少爺,請上車!」
姜澄大感詫異,這十三師兄似乎還是個富二代啊。或許是感受到了姜澄的目光,厘子苦解釋道:
「我平日里出行都是獨來獨往,今日是我父親派人來接我回家,正好小師弟同路,咱們就坐車回去!」
兩人說話間,馬車已經動了起來。姜澄原本想借口和厘子苦打聽修行之事,然後把話題引到靈魂的問題上,看看這位師兄會不會知道什麼。
可如今馬車上有三個人,冒然提起這個話題,似乎有些不妥。目光掃過兩匹黑馬,姜澄沒話找話地閑聊道:
「聽說太子給國君獻上了一匹神馬,也不知是何模樣?」
厘子苦一臉古怪,應付道:
「也就長那樣,反正又不能騎!」
「不是說騎了能增壽千年嗎?」姜澄好奇地問道。
厘子苦點頭:
「這馬騎之增壽千年,但它有個條件,需仁德之主方能騎之。整個南荒,稱得上仁德之主的,不過三五人。」
「可這三五人,皆是過了欲染七劫三四重的存在,壽命於他們而言,毫無用處。除了他們之外,其它君主騎了,恐怕立時三刻,就要殞命。」
「所以太子帶回來的這吉量神馬,給國君出了好大的一個難題啊!」
「父慈子孝?」一個念頭從姜澄腦海里冒了出來。
就在這時,巡遊使的聲音突然從姜澄心中響起:
「啟稟真人,季老二被人給劫走了!」
「打劫?」
姜澄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季老二就是個膽小得不行的混混而已。而且如今還瘋了,徹底地成了廢物一個,打劫了賣腰子嗎?
「誰把他劫走了?」姜澄問道。
巡遊使的聲音停頓了好一會後才傳來:
「回稟真人,此刻季老二才被人送進了一處府邸之中。小吏剛剛確認了這處府邸的主人,乃是季禺國太子的一處別院!」
聽到這個消息,姜澄很想問一句:
「這太子是叫曹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