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雪地中的告白

五影會議的會議室中，團藏看著尚且顯得稚嫩的風影我愛羅一番驚訝的表情，竟是微微的笑了，白色的繃帶將他的右眼還有右半面臉的上半部分全都擋住了，就連唯一剩下來的露在外面的那隻眼睛也是閉合著的，他的臉上皺紋並不少，卻沒有一點點年老的上位者應有的慈愛表情，他只是聽著在場的眾人在他拋下了『曉的首領就是宇智波斑』這一個重磅級的炸彈之後的倒吸一口冷氣以及各種疑問的聲音之後，仍是板著一張油鹽不進的臉，看著坐在他的對面的中立國的首領，似乎剛才各國忍者刀劍相向的場景並不存在一樣，的確，對於馬上就要到手的利益，現在眾人的心中的驚呼不定他根本就不看在眼裡。

「站在中立國的立場上讓我說幾句吧，」獨立於他們的一個白鬍子老頭輕輕咳了幾聲喚回所有人的注意力。

「曉的首領掌握時代的趨勢，利用各國在安定中隱藏的不信任從而擴充實力，不過禍福相依，五影齊聚一堂可謂難能可貴，怎麼樣？在處理曉的問題的期間，組建一支世界首例的五大忍者村聯軍如何？」

聽了他的話，雷影首先開口：「聯軍？」

團藏接著說道：「好提案。現在正值非常時期，正需要相互協助。」

白鬍子的中立國代表開口道：「這樣便可統一指揮，避免混亂的局面繼續下去。」

「那麼聯軍的指揮權要交給誰呢？」很快的，土影馬山想到了最關鍵的問題，這樣一直龐大的軍隊，他的指揮權的重量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有你們來討論只會不斷爭執，因此，希望你們能尊重身為中立國立場的鄙人的提案，你們五影中，究竟誰來擔任這個位置合適呢？」

白鬍子的話說到這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因而，便沒有人注意到團藏嘴角的帶有深意的笑意，『這樣，綱手的時代就結束了。』

「現在的人柱力只剩下木葉的九尾了，如何控制便是關鍵，忍者聯軍的大權交給火影任何。」中立國的代表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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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飄揚揚的大雪佔據了人們的視線，一片白雪皚皚之中，在卡卡西驚訝的目光中和小李以及大和幾乎是瞪出了眼眶的眼珠子中，映照的是一個少女向一個少年表白的一幕。

「剛剛小櫻說了什麼……」鳴人的眼睛閃著不可思議的光芒，他簡直是驚呆了，「或許是我聽錯了，你再說一遍……」

少女目光含羞，眼眸中帶著說不出的情誼，動人的光芒襯著那張帶著紅暈的臉蛋說不出的楚楚動人，「鳴人……我說……我喜歡你……」

鳴人聽到這裡，不敢相信的張開了嘴。

就聽小櫻接著說道：「佐助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以前我居然會喜歡他，一定是哪兒出問題了，人家可是在表白啊，你給我認真聽啊。」

聽到這裡，鳴人剛剛還是發著光的眼睛頓時黯淡了下去，他的眉頭幾乎皺到了一起，這樣他的表情變得很是嚴肅，他就這樣看著小櫻，看著這個他一直都很喜歡的少女，聲音中有著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到的質問：「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啊！來這裡開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啊！小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什麼事也沒有啦，」小櫻笑著搖了搖頭，她的神情無比自然的說道：「只不過突然醒悟罷了，沒必要去喜歡一個既是叛忍又是罪犯的人吧，我不可能一直都像小孩子一樣，我得認清現實，所以，鳴人，和你的約定到此為止哦。」

小櫻伸出一隻手指晃了晃，但是鳴人越發認真的表情卻讓她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鳴人不用再去苦苦追尋佐助了。」

聽到他的話，大和驚訝的想要上前，「這是怎麼回事？」

但是他卻被卡卡西一把攔了下來。

站在小櫻身後的牙，看著這一幕想到了他們在木葉出發前的場景。

『我們的決定，鳴人會欣然接受嗎？』牙在那個時候就對同伴們的決定表示懷疑，他始終認為，鳴人不會隨便就放棄追尋站在這件事，若是只要小櫻的一番話就可以讓鳴人放棄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執念的話，那麼他就不是自己所認為的漩渦鳴人了。

小李對這個計劃卻是很支持，『那可是我們達成的共識，如果不想辦法讓他理解的話……』

『一切就由我來向鳴人說明吧。』櫻發的少女這樣回答。

『已經沒有什麼好點子了嗎？』牙還是不相信小櫻可以說服鳴人那個固執的傢伙。

但是那個時候的小櫻卻是非常的篤定，她似乎非常的自信自己絕對可以說服鳴人。『總之，就交給我吧。』

不過顯然，牙並沒有想到小櫻會在此時此刻表白，而鳴人那麼喜歡小櫻又是一個他們誰都清楚的事實。

這是的，竟然來這套嗎......

這下子倒是有些不妙了……

牙看著仍舊沒有反應的鳴人，不知道心裡究竟希不希望他可以放棄對佐助的堅持。

看著少女的笑臉，鳴人卻已經冷靜了下來，早就沒有一開始的手足無措，他認真的看著小櫻，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究竟發生了什麼。

「小櫻，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突然對我說這些？」

「都說沒什麼了！喜歡你的理由顯而易見啊！」小櫻急忙上前一步。

而鳴人卻是沒有說話，他突然想到了過去，想到了第七班的曾經，想到了那個時候對他說喜歡佐助的羞澀的少女。

而在鳴人陷入回憶的時候，小櫻慢慢上前。

一對在白色的世界中擁抱著的少年與少女，準確的說，是櫻發的少女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抱住了詫異的金髮少年。

『小櫻……你……』站在鳴人後面的卡卡西，眼神複雜的看著這一幕，以他的敏銳，早在攔下大和的那一刻便猜到了小櫻的目的吧

「佐助只會一直離我遠去，可鳴人……總是在我身邊，總是在鼓勵我，我發現了真正的鳴人，你總是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回到了我的身邊。」她的懷抱越來越緊，卻沒有看到鳴人的表情，「鳴人，只是這樣抱著你，就能讓我很安心，現在我是打心底對你……」

「適可而止吧！小櫻！」鳴人推開了她的懷抱，他的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小櫻的肩膀，聲音低沉沙啞，「我說過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四目相對的時間很短，卻又彷彿很長，小櫻詫異的表情很快便被自己掩飾過去，她強裝自然的微微笑著，嘴角卻僵硬的厲害，「幹嘛突然這麼生氣啊？我只是把心從佐助身上轉移到你的身上而已，不是說女人心就像秋天的天氣一樣嗎？」

按在她的肩膀上的手的力道突然加重，「我討厭自欺欺人的傢伙。」

鳴人的一句話，撕開了本來就拙劣的謊言。

無人插嘴的靜謐悄悄蔓延，所有的人都只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幕，因為誰都知道，他們沒有任何立場來加入他們之間。

「你說我自欺欺人嗎？」小櫻的表情也退去了粉紅，她不甘示弱的看向鳴人。

鳴人沒有說話，只是點了下頭。

而隨之而來的就是重重打在他的手上的力道，小櫻揮開了他緊握住自己的手，「我的心意由我自己決定！如果你討厭我的話就明說好了！與其這樣隨意敷衍——」

「這不是很奇怪嗎？！」鳴人的聲音也隨之響起，「為了這種事特意跑來這裡！」

「這種事…..」小櫻的聲音突然拔高，「什麼叫『這種事』啊！？你把女孩子的告白看成無關痛癢的事嗎？！什麼叫『特意跑來這裡』？！我當然要來這裡了！誰讓你總是佐助佐助的！總是追逐佐助，總是讓自己陷入危險！身為九尾的人柱力，曉可是一直盯著你啊！你就不能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嗎？！我只是不想讓你冒著危險去追尋佐助，我希望你現在立刻回村子，隨意才來這裡！僅此而已！」

鳴人微微瞪大的眼睛隨著小櫻的話一點點的變得黯然，可是他馬上再一次開口。

「這聽起來只是痛苦的借口而已，我自認為自己很了解小櫻。」

「那你為什麼不明白呢？」小櫻的表情已經開始有了不耐，「我已經對變成了罪犯的佐助沒有任何想法了，所以你我之間的約定已經不重要了！」

「不是約定的問題，」鳴人的聲音輕輕響起，「佐助為什麼會陷入復仇的漩渦，因此墮落，我稍微有些明白了。」

「佐助很喜歡他的家人和族人，正因為他是個跟情至深的人，所以他更不能原諒哪一切。」

「那為什麼在殺了不可原諒的鼬之後，卻加入了曉呢？」牙聽到這裡，問道。

「事實並非如此……其實……」早就已經被阿飛告知了一切的鳴人已經知道了所有的緣由，而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是要把佐助帶回來，讓他脫離復仇的黑暗，因為那是一條沒有終點的路。

「鳴人！」卡卡西的制止讓鳴人突然清醒過來。

他不能說……哪怕他無比的清楚那個真相，也不可以說……

鳴人愣愣的看著地上的積雪，表情卻是越來越痛苦，剛剛接觸到忍界的黑暗的他，已經快要不知道要怎麼做了……

真相就在嘴邊，他卻不能說……

「吶，鳴人，你是喜歡我的不是嗎？所以你也要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啊！自顧自的跑去送命這種事情我無論如何也——」

「小櫻！」鳴人打斷了她的話，這是他少有的以這樣一種鄭重的方式對眼前的少女說話，沒有了平時的嘻嘻哈哈與隨意，他的目光中是任何人都沒有見過的堅定與執著。

「曾經，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的確喜歡過你，你雖然不溫柔也不體貼，又凶又暴力，還總是將我揍得毫無還手之力，但是在我看來，你是一個堅強又努力的女孩子，那個時候的我以為自己真的很喜歡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移開了視線，像是猶豫，但是很快他就再一次看向了那雙綠色的眸子，那雙眼睛裡面全是疑惑，而他微微一笑，接著說道。

「那個時候的我一定讓你覺得頭疼又討厭吧，畢竟你一直以來喜歡的人都是佐助。但是啊，現在的我並不是僅僅為了你與我之間的約定而追尋佐助的，」他撓了撓頭，顯得有些無措，「我這個人不會說話，反應也不夠快，在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其實，小櫻，我對你的喜歡只是小時候的那種朋友的喜歡，我一直將你當成同伴，這一點從來都沒有變過。」

他的一番言語不只讓小櫻，也讓在場的所有人有些微愣，他們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卻又感覺雲里霧裡的。

「我的意思……小櫻你能明白嗎？」看出來氣氛的古怪，鳴人連忙問道。

「你是說，你其實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只是你一直搞錯了而已……對嗎？」小櫻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些奇怪，因為就連她自己，也一直認為鳴人是喜歡自己的。

而現在，當事人卻告訴她，這一切都是他們搞錯了。

「啊，」鳴人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而且……我早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像是投入平靜湖面的石頭，掀起了很大的波瀾。

「唉！？」

「真的么鳴人——」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

「那個人是誰啊！？」

就在所有的人都詫異不已的時候，卡卡西的眸色緩緩變暗，他的手插在褲兜里，在沒有看到的角落猛的握緊。

「對啊！一直都有哦！」鳴人突然笑了，白凈的牙齒簡直勝過了漫天的飛雪，燦爛無比，他舉起了大拇指，「等我把他追回來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剛剛還是滿懷好奇心的眾人一下子猜到了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