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謀殺 第1章 事件
1咖啡館
朱欣麗一個人在夢工坊咖啡吧坐在落地窗邊的座位上,她在蘋果電腦前整理財務工作,她是個財務管理高手。
她拿起蘋果電腦旁邊的巧克力吃了起來,她邊吃邊看向窗外。
這時她看見有七個人結隊一起,四男三女,看樣子好像是聚餐什麼的,其中一個朱欣麗看見一個頭髮修長,眼睛小,歪鼻子,皮膚黝黑,有而且這個人一直在微笑,與其說是在微笑,不如說在傻笑,而且還露出一顆大門牙。
朱欣麗想:這個人估計25,6歲差不多,看他臉型肯定是殘障人,而且是智力殘障,可是為什麼這個人會跟正常人一起呢?
通常正常人會對智力殘障的人不屑一顧,認為他們一無是處,可是朱欣麗看見一個殘障人會跟一群正常人一起,實屬罕見。
她看見一行七人走進富村漁港,那也是她母親於成紅投資這家大飯店,現在是於成紅的兒子,也是朱欣麗的弟弟管理飯店的總管。
朱欣麗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晚上18點整,現在應該是吃晚飯的時間,估計他們應該是去酒店吃飯吧!
於成紅從廚房出來說道:「我先走了,閨女,你要留在店裡嗎?」
朱欣麗點點頭:「我在休息過夜好了,路上小心,老媽。」
於成紅拍了拍她女兒的肩膀說道:「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
於成紅離開夢工坊咖啡吧,朱欣麗目送她母親消失的背影,她繼續打電腦處理文件和監控攝像頭註冊。
20點整,朱欣麗關機電腦,她看到2個小時前的七人組走出酒店,應該是吃完晚飯了吧,但不同的是之前走進酒店的七個人竟然是六個走出酒店,朱欣麗看了這6個人,還有有說有笑的,她記得有一個長相畸形的年輕人好像不在6個人之中。
朱欣麗想:會不會先行離開,還是仍然在酒店裡。
她看見6個人過了馬路后就分散了,朱欣麗吃掉最後一塊巧克力,然後起身關掉電閘,咖啡館陷入一片漆黑,然後朱欣麗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然後進入夢鄉。
2屍體
到了第二天8點,早晨的陽光反射在朱欣麗的鏡片上,朱欣麗睜開眼睛,發現已經是清晨十分了。
朱欣麗打了個哈欠,突然有人「砰砰」的敲擊落地窗門面。
朱欣麗透過窗戶看見她弟弟那魁梧的身材正著急地敲擊窗戶,走到門前,打開落地窗說道:「怎麼了,欣強,這麼一大早急著幹什麼。」
朱欣強著急道:「姐姐,不好了,酒店V10包廂里有一個死人。」
朱欣麗眼神一撇,站起來跟著弟弟一起走出咖啡館。
兩人一起走進酒店,走上樓梯,這是Π形樓梯,走到樓梯中間的時候,角落裡有一個微型攝像頭,攝像頭對著2樓的走廊。
兩人來到2樓走廊,走廊兩邊都是包廂,從右邊1號包廂到左邊的10號包廂,而對面走廊左邊的11號包廂到20號包廂。
兩人走到左邊走廊盡頭來到20號包廂,有3個人圍在門口。
朱欣麗走進20號包廂門口看到,裡面有個旋轉桌子和餐具,還有一具屍體,一具男性屍體倒在黑色大理石地面,腳朝門口,身體不自然的擺著,面容安詳,眼睛緊閉。好像處於睡著狀態。
朱欣麗看了看眼前的屍體,五官不整,歪鼻子,朱欣麗就知道他是昨晚來吃飯的七個人中的一個,昨晚走出酒店的只有6個人,
朱欣麗還以為這個人很晚從酒店出來,沒想到竟死在酒店包廂里。
朱欣麗看著屍體,喃喃自語:「屍體的腹部已經膨脹,屍僵已經遍布全身僵硬,屍斑呈紫色開始擴散,瞳孔開始擴大,眼結膜重度渾濁,臉頰呈現紅色斑點,已經死了9個小時以上,也就是昨晚6點到7點之間。」
朱欣強目瞪口呆地看著姐姐,居然屍體也能判斷時間,他顫顫巍巍道:「姐,現在該怎麼辦。」
朱欣麗冷冷道:「打電話報警吧!」
朱欣強下樓梯報警,朱欣麗看著屍體,發現屍體額頭和頭皮之間有一個隱約紅色小點,看上去有點像是針眼,不仔細一看讓人以為只是紅色小痘而已。朱欣麗想:這個像是針筒注射,會是毒藥而死的嗎?
朱欣麗看到死者的外套拉鏈的裡面發現一根土黃色的纖維,而且是毛絨的,朱欣麗看著土黃色纖維,神情疑重。
8點15分,警方到場,警方拉起警戒線,拍照,周圍檢查指紋,法醫檢驗屍體。
負責這起謀殺命案的是於成紅的好友,刑警大隊的隊長馮嚴行,之前榮氏集團發生命案也是她負責的案情。
馮警官先問了清潔女工,她回憶早上8點整,她照例來到包房打掃衛生,結果一開門,發現裡面倒著一個人,起初以為這個人暈過去,後來發現屍體冰涼,所以打電話報警。
馮警官點點頭,她看了站在角落的朱欣麗點頭道:「你說昨晚6點看到這個人和一群6個人昨晚來這家酒店吃晚飯,後來晚上8點的時候就看到6個人除了倒在地上的屍體,結果第二天發現屍體,是這樣吧!」
朱欣麗看著法醫檢驗屍體若有所思道:「是這樣吧!而且我還看到他的額頭上有針眼,還有臉頰上的紅點,我推斷是注射毒藥而死。」
馮警官知道朱欣麗的觀察力過於強人,哦的一聲:「既然昨晚出來6個人,那也就是說這個人就已經死在酒店包廂10號房,可是,既然他們吃好飯出來,他們怎麼沒發現還少了一個人,還有說有笑的,有點不合常理吧!」
朱欣麗搖搖頭:「死去的這個人是智力殘障人,一般正常人會把這些殘疾人視而不見,即使少了一個人也很自然。」
「有點可悲可嘆。」馮警官也理解殘障人的感受。
法醫檢查完屍體站了起來,馮警官問他威嚴道:「屍體情況怎麼樣?」
法醫請了請嗓子道:「根據屍體僵硬和屍斑的情況,已經死了9個小時以上,推算時間是昨晚的6到7點之間,這只是推測,要進一步解剖才行。」
「死因是什麼?」
「根據屍體的情況,他的後勁部位有明顯的電流班,有6個呈圓形,另外死者身體里好像有被電流的痕迹,推測應該是被電警棍的電擊造成的麻痹死者身體而導致重度昏迷。」
電警棍主要由一體化高質量集成塊及可充鎳氫電池組成,讓警方對付犯人的時候可以防身工具之一,只有遇到危險時才不得不使用。
旁邊的警員皺眉:「電警棍不是只有警方才有的嗎?」
董警官否認道:「不,電警棍在市面上到處都有,有些不法分子專門把電擊器作為銷售用品,不少人用它作為防身和搶劫財物的工具。」
朱欣麗來了一句:「可能死者被犯人用電警棍麻痹死者,再把注射器里的毛地黃毒苷注射死者體內導致心臟麻痹衰竭猝死。」
馮警官目定口呆地看著朱欣麗道:「什麼?毛地黃毒苷?」
法醫點點頭:「這位美女說的沒錯,死者的額頭上的確有針眼的痕迹,根據檢驗我的檢查,應該是毛地黃毒苷而死。」
馮警官知道毛地黃毒苷的知識:毛地黃毒苷是從植物毛地黃中提取的,含有四種主要成分,其中毛地黃毒苷的毒性最強,它比毛地黃苷或者毛地黃皂苷的藥性要強六到十倍。
朱欣麗突然道:「毛地黃毒苷通過靜脈注射的方式,注入血液中,會讓心臟迅速麻痹,從而引發猝死。估計一毫克毛地黃毒苷就能讓一個成年人場死亡,而且不會留下明顯的痕迹,我從屍體上找不到任何痕迹,我推測只有毛地黃這個毒藥。」
法醫點點頭說道:「毛地黃是心臟病的藥物,如果服藥過量,也會造成心臟麻痹驟停而死。」
偵查組的人走過來對著董警官拿著筆記本道:「馮姐,死者的手機掛件上刻著文炳,手機有密碼,讓網監大隊破解密碼即可。除了手機,其他無任何東西。」
董警官問道:「沒有任何的注射器之類的兇器是吧!」
「現場無任何東西,包括指紋,鞋印都沒有,可見犯人戴著手套或者腳套,他的反偵查意識比較強,目前僅此而已。」
馮警官點點頭,看來範圍比較大,只能找死者身邊熟悉的人開始找起,她問朱欣麗道:「你母親的酒店是不是預約吃飯要登記是吧!」
朱欣麗點點頭說道:「沒錯,只要任何到酒店吃飯,全部要登記。」
馮警官覺得比較好找了:「好,我去看看登記冊。」
3監控
8點40分,馮警官和朱欣麗來到一樓大廳,黃定一留在命案現場繼續勘察。
這裡與其說是大廳,不如說是水產品,一個塑料檯面,檯面上固定的幾個魚缸,魚缸里有氧氣泵噴出數不勝數的氧氣氧氣小泡,還有幾條今天宰殺的魚和蝦,魚缸的後面可以說是放了幾頓破碎冰塊的冷凍河鮮海鮮食品。
她們走到吧台,一位39歲的中年酒店收銀員,她叫汪樹霞,她容貌清秀,亭亭玉立,臉頰上有皺紋,她看見有兩個人過來,她急道:「你們來了,我正急著汗都出來了。」
馮警官道:「剛剛的事件你應該知道吧!」
服務員嘆了一口氣道:「我剛剛來的時候已經知道事件發生了。是不是有個男的死在包房裡?」
馮警官搖搖頭:「我先問你,你昨晚6點的時候看見一群7人來吃飯。」
汪樹霞點點頭道:「是的,昨晚6點的時候的確有7個人來到酒店吃晚飯。」
「他們來的時候有其他包房有客人嗎?」
「因為昨天是禮拜四,所以沒人多少人預約,通常我們周末人多一點而已,昨晚除了他們,其他沒有客人了。」
「那他們什麼時候吃完?」
汪樹霞看了電腦說「根據收銀記錄,是在晚上8點付的款。付完錢他們就離開酒店了。」
「他們有多少人?」
「多少人我沒注意。」
朱欣麗向前一步說道「你沒有看見五官不正的年輕人嗎?」
「我對人的容貌沒有去記而已,我只要讓人收款就好。」
董警官問了關鍵問題:「6點到7點之間有沒有陌生人上到2樓。」
「這裡除了廚師和服務員外,沒有任何人上去2樓。」
「昨晚6點到7點之間你在哪?」
「當然在這裡吧台一直坐著。」
「一步也沒有離開過?」
「是的。」
「你能不能把昨天來的客人記錄名單給我看看。」
汪樹霞把登記酒店名冊遞給董警官,董警官看到第一欄里寫著:
許思毅手機號碼是****,預定時間昨天3月9號,V10號包房。
馮警官看了之後,還給汪樹霞道:「這裡有監控錄像嗎?」
一般酒店都會設置監控錄像,所以董警官認為監控錄像可以拍到犯人和被害者見面。
汪樹霞撓了撓頭道:「這裡的監控錄像很少,有兩個壞了,倒是樓梯上方的攝像頭還好好的。」
「讓我看一下也好。」
汪樹霞走進吧台裡面的房間,這裡布置整齊的辦公室,朱欣麗也在這裡辦公,自從咖啡吧開放之後幾天來一次。
汪樹霞打開攝像頭,按董警官的指示,打開3月10號18點的監控錄像。
18點00分,一行7人走上2樓走廊往右邊走去。
18點01分,一位穿著白衣服的男服務員拿著一張什麼東西走上2樓走廊。董警官猜想是菜單。
18點05分,男服務員走下樓梯。
18點15分,男服務員把幾盆菜端到2樓走廊往右邊走去。
18點17分服務員走下樓梯。
18點29分男服務員上樓梯走到2樓走廊,從樓梯旁邊推起小推車,朱欣麗看見手推車下面的四周空擋圍著褐色布料,把四周的空擋都遮蔽起來,朱欣麗看了之後緊皺眉,男服務員從原木牆壁里把一大鍋東西放在小推車上離開監控範圍。
馮警官看到服務員從牆壁里拿一鍋東西,對朱欣麗訝異道:「那個服務員從牆壁里拿什麼東西出來?」
朱欣麗答道:「那是升降電梯,一般服務員端大東西都會通過升降電梯,端起來方便。」
18點31分,服務員走下樓梯。
18點40分,服務員又走上樓梯,從牆壁升降梯又把大東西搬上手推車離開監控範圍。
18點41分服務員走下樓梯。
18點45分服務員走上樓梯,拿著長條紙,應該是結賬單。
直到20點,一群6人結賬離開,當然沒有見到死者本人,法醫報告說死者死亡時間是6點到7點之間,從死者死亡時間,監控錄像沒有拍到可疑人物,這起案子遇到瓶頸了。
董警官謹慎道:「除了這裡的監控錄像,其他沒有了嗎?」
「沒有,只有一個。」
馮警官問朱欣麗說道:「是一個嗎?」
朱欣麗點點頭:「因為剛剛開業,監控探頭只買了一個。」
馮警官點點頭道:「我們去找男服務員問話。」
3發現
馮警官和朱欣麗走出監控室的時候,警員跑下樓梯,火急火燎地對董警官叫道:「董姐,有發現,我們在死者的外套拉鏈上發現土黃色的纖維物。」說完他就把放在證物袋裡的土黃色纖維給董警官晃了幾下。
朱欣麗因為早就知道纖維物在死者身上,所以一清二楚。
馮警官看了土黃色的纖維物,推測道:「會不會是兇手衣物上的纖維。」如果是兇手身上,那就縮小調查方向。
黃定一看著土黃色纖維:「這個纖維毛絨的有點破舊,不像是衣服上的,待會兒我向警局報告這次發現。」
董警官接著問道:「現場還有什麼發現嗎?」
警員搖搖頭:「除了這個纖維,死者的衣褲都有褶皺痕迹,另外法醫發現死者的後腦和背脊骨的地方都有被硬物敲打的痕迹。根據後腦傷口的程度,應該是死後造成的。」
馮警官皺了皺眉:「犯人殺了死者后居然還遭到打,可見犯人憤怒的程度非常深。」頓了頓:「你去把證物交給警局吧!」
「了解。」說完他就走出酒店。
馮警官和朱欣麗找到男服務員,他叫石洪,是個外地而來的小夥子,眉目清秀。
馮警官詢問了一會兒后道:「從6點到7點之間,你沒有發現死者和可疑人物?」
石洪搖搖頭:「沒有,如果我看到客人的話,肯定會帶領客人走進包房,那個時候因為是禮拜四,只有一組客人們吃飯,並沒有其他客人在。除了幾位客人上廁所,還有一個女的打電話之類的。」
「死者也去洗手間了嗎?」
「好像是這樣吧!我的確瞄了那五官不整的人去洗手間。」
馮警官眼睛一亮:「那是什麼時候?」
石洪搖搖頭:「我也忘了,我工作的時候不看時間,我倒是知道我有兩次下樓到廚房看看菜怎麼樣了?」
「是不是6點17分曾經下過樓梯是吧?」
「應該是的,我剛剛把菜端上桌,有一個客人說他點的魚頭湯怎麼還沒來,所以我就下樓去廚房看看怎麼樣了。直到幾分鐘后才好,我就上樓從升降梯里的魚頭湯拿出來放在手推車上送到V10號包房。」
朱欣麗聽了之後若有所思。
馮警官接著說道:「是哪個客人跟你說的?」
「好像是穿著褐色外套,皮膚很白,他的鷹鉤鼻非常令人矚目,他坐在里門口最近座位。」
「他的說話的口氣怎麼樣?」
「他說話,要形容的話,語氣好像很急的,像是趕時間一樣。」
「還有一次是不是6點31分?」
「對,又是那位客人,他出來說甜點怎麼還沒有來,於是我下樓梯正好甜點也好了,我還是跟剛剛那樣把甜點送上升降梯然後放在手推車上。」
馮警官想:服務員下樓的時間剛好是18點31分。
朱欣麗問了一句:「甜點是什麼?」
「鮮奶泡芙,因為量多,所以怕倒下來,所以用升降梯才行。」
「有幾個?」
「七人份總共28個。每人四個。」
馮警官問道:「那個人還是跟剛才的語氣?」
「是的,大概他是真的趕時間吧!」
馮警官想:「那個人為什麼那麼著急,即使菜還沒上來也該平和的態度跟人家說才對。」
「接下來你又下樓了?」
「是啊,剛把甜品放在桌上,還是剛剛那個人問我多少錢,所以我就到大廳拿結賬單去了。因為收銀台結賬比較慢所以等了一會兒。」跟監控錄像吻合。
馮警官接著問服務員認不認識死者,服務員說根本不認識,不過他的五官不正令人印象深刻,只是他們吃完飯出來的時候他沒有見到那個殘障人,不過他也不管這個事情,接著那客人們走了之後他也下班了,V20包廂沒有來得及收。
馮警官和朱欣麗再次來到2樓。
現場工作已經完成,法醫讓警員們把屍體運走做進一步解剖工作。
她們來到V10號包房,不過朱欣麗進到10號包廂隔壁的9號包廂隨著,一開門,裡面一片漆黑的包房順勢變得昏暗,她看到包房左面有個日本屏風,圖案是竹竿組成的菱形,菱形的裡面是國寶熊貓吃竹葉的圖案。不過這個屏風是開啟的狀態。
馮警官走到裡面,一時興起道:「這裡居然是連通的,通到哪裡?」
朱欣麗看向屏風裡面道:「通道1號包廂。」
馮警官雙眼一亮:「這下知道了,犯人和死者兩人在9號見面,然後犯人用電棒攻擊被害人導致麻痹昏迷不醒,接著抱起被害人來到1號包廂,穿過走廊,來到20號包廂,把屍體放進去,然後原路返回,這樣就可以避開攝像頭。」頓了頓,接著胸有成竹地說道:「這樣一來,犯人是死者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高,也就是那6個結伴一起的6個人。」
朱欣麗點點頭:「可以這樣說,我去把燈打開。」
朱欣麗走到樓梯旁邊的升降梯這裡,這是一部方形升降梯,連同櫃門合併,升降梯旁邊就是總電閘,她打開電閘按鈕,走廊和包廂白積燈亮起,接著走進電閘對面的6號包廂,這裡的包廂沒有任何窗戶,除了餐桌和餐具空調外沒有任何東西,餐具是昨天放的,沒有任何污漬。
她突然發現餐桌上靠近門口少了一杯高腳杯,朱欣麗想服務員不會那麼粗心大意,她蹲下身,果然發現破碎的高腳杯,破碎玻璃撒的一團亂,她還發現靠近右邊桌底不到有幾片破碎玻璃還被碎成殘渣。
朱欣麗秀眉一蹙,這高腳杯不會無緣無故掉下來的。
朱欣麗站了起來,她左顧右盼,發現,兩邊的屏風都是開啟的狀態,她走進屏風裡面的7號包廂,7號包廂沒有異常,8號包廂,餐桌的椅子被移了一點。
馮警官在九號包廂等她:「怎麼樣,沒有任何犯人留下的痕迹吧!」
朱欣麗打算不把高腳杯打碎的事情告訴董警官,她搪塞道:「沒有,腳印一點都沒有。」
她們來到20號包房,果然一桌都是吃剩的菜品,還有一些沒吃完的飯,
窗戶外反射的陽光投射到包廂里,這裡大概是唯一一個有窗戶的包廂。
馮警官看著飯桌道:「這個飯店的菜品還是不錯的。」她走進包廂,看著餐桌的餐佈道:「這餐布還挺長的,都垂到地面上。」
這塊餐布特別長,而且碰到地面,大概是為了餐飲的舒適而特意成設計這樣。
朱欣麗想到什麼,徑直往洗手間走去,董警官跟著她一起走。
朱欣麗在男廁所等了一會兒,看見清潔女工從女洗手間出來。
朱欣麗跟女清潔工道:「你去看看男廁所有沒有人。」
馮警官疑惑道:「怎麼?男廁所有問題?」
朱欣麗點點頭,表情有點疑重。
女清潔工在男廁所喊了一下,確認裡面沒人,朱欣麗讓清潔女工一起進到男洗手間,男廁所空無一人,還透出一股臭味,她看向地面,發現地面上類似一滴水漬,水漬還帶有泡沫,另外在廁所門口發現煙蒂和煙灰。
朱欣麗讓清潔女工打開第一間廁所的門,蹲便器乾淨利落。
朱欣麗對清潔女工道:「這間廁所還沒有打掃吧!」
清潔女工點點頭:「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有打掃過。」
朱欣麗若有所思,她讓清潔女工打開第二扇隔板門,發現蹲便器里全是令人作嘔的糞便,朱欣麗皺眉,大概沒有沖走,讓清潔女工拿兩根棉花棒,清潔女工點頭走出男廁所。
馮警官站在男廁所門口道:「小朱,你在男廁所發現什麼嗎?」
朱欣麗簡單一句:「發現一些線索,你有試管嗎?」
「法醫那裡有,我去拿。」說完董警官離開廁所門口。
她走進第一間蹲便器,她按了按抽水器,沒有任何反應,估計已經損壞。
這個時候,女清潔工拿著空瓶和一根棉花棒,朱欣麗讓清潔女工把棉花棒沾一點糞便,清潔女工照做,雖然噁心,但是清潔女工已經習慣這個場面。
同時朱欣麗拿著清潔女工遞過來的第二根棉花棒,把地面的泡沫水漬沾了一大半。還有點粘。
馮警官拿著幾瓶試管拿來了:「這是試管。」
朱欣麗拿了兩瓶,一個給清潔女工,讓她把沾了糞便的棉花棒放進試管里,而自己也把沾了水漬棉花棒放進試管里,隨後從清潔女工手上拿著糞便的試管一起給董警官。
馮警官接過兩個試管,有點莫名其妙:「這也是線索嗎?」她想廁所也有什麼線索?
朱欣麗點頭道:「把這兩個試管帶回去看看有沒有回驗出什麼?」
馮警官叫來警員把這兩個試管帶回局裡檢驗。
馮警官說道:「接下來我打一通死者有關係人的電話,讓昨晚聚會的6個人都到這裡集合問話。」
馮警官記得酒店吃飯預約的名單的手機號碼,打電話讓昨天聚會的人過來。
朱欣麗看見手推車停在V15門口,她走到手推車看了一眼,這是2層的手推車,跟監控錄像看到的一樣,手推車非常長,大概4米長,下面的四周空擋遮蔽的褐色布料,布料的固定在手推車扶手蓋上。
朱欣麗掀開布料,裡面是不鏽鋼鐵板,可以承受一切重力。
朱欣麗雙眼一亮,馬上叫來服務員石洪。
朱欣麗嚴肅道:「你昨晚推了這部手推車是吧!。」
石洪點點頭,接著想了想道:「對了,說起來,昨晚我推手推車的時候忽然有什麼重力使這部手推車有點慢。」
「是不是魚頭湯跟甜點是嗎?」
「是啊,不過可能輪子歪著,稍微有點慢,不過我也沒在意,叫人修一下也好。」
朱欣麗看著手推車若有所思。
期間網監大隊傳來情報,得知死者的手機信息,死者名字是文炳,22歲,是許氏食品公司的清潔工,畢業於特殊學校,他的父母已經聯繫到,正趕往法醫所前來認屍。
4詢問
上午9點,昨晚的六個人聚集在酒店,馮警官讓名單上的名為許思毅的人讓昨天聚會的5個人一起來到酒店個別詢問。
首先被詢問的是許思毅,他是許氏食品公司的總經理,已經50多了,昨天因為工廠收入頗豐,邀請7個人來這裡請客吃晚飯,他的員工文炳,也就是死者
當得知死者死在酒店包房嘆了一口氣道:「怪不得吃飯到一半他就走了,沒想到會死在這裡。」
董警官問道:「吃到一半就走?」
「實際上文炳本來要上廁所,後來小呂說他接到電話有事情要先走一步,我也沒說什麼,反正文炳的父母肯定讓兒子回去什麼的,殘障人嘛就是人父母擔心也很正常。」
「你剛剛說小呂,他是誰?」
「他是我公司的文員,文炳上廁所的時候他也去上廁所,後來回來的時候說文炳有事,先走一步。」
「當時是幾點。」
「他們上廁所的時候,我在看手機,當時的時間是晚上6點20分,過了一會兒小呂也去上廁所了,回來不到一分鐘,小呂說文炳回家有事,不能跟我們一起吃飯。」
「期間還有誰離開包廂?」
「我是在24分的時候也去上廁所了,前後不到半分鐘,回來的時候看見司馬在包廂門口外面打電話,我就回到包廂了,之後服務員送來魚頭湯。」
「當時是誰急著要魚頭湯送來?」
「當然是小呂,他好像迫不及待想要吃魚頭湯,所以才急著問服務員去要魚頭湯之類的。」
馮警官大致知道魚頭湯送來的時間:「這期間你有沒有再次離開包廂?」
「再把甜點送來一會兒,我和林家一起去廁所抽煙,然後又回到包廂了。」
當時甜點送來的時間是18點40分,而許思毅抽煙的時間是18點41分。
「你抽煙的時候走廊有沒有陌生人物?」
「除了那個服務員在走廊里,其他沒有什麼人。」
朱欣麗問道:「請問,文炳是殘障人,他是怎麼到你食品公司上班?」
殘障人一般在企業里工作是十分罕見的事。
「文炳這孩子是特殊學校的學生,是文炳的班主任來推薦他到我公司這上班,一個月前來的,他在我公司打掃衛生挺不錯,讓我印象深刻。」
「有員工和他說話嗎?」
「基本上他不怎麼和員工說話,他給人一種孤獨感一樣,所以昨晚我邀請他一起吃飯。」
朱欣麗若有所思,她跟董警官說有事出去一下。
朱欣麗來到咖啡吧門口,剛好看到她母親於成紅在咖啡吧店裡做開門準備。
於成紅看到女兒在門口疑惑道:「麗麗,我看到很多警車在這裡,出什麼事了?」
朱欣麗把酒店命案事簡單說了一遍。
於成紅大吃一驚:「什麼?屍體在包廂,怎麼回事?我們咖啡館出了命案后,又在我的酒店發生事件,這到底是怎麼了?」
兩次發生命案在自己的領域範圍,於成紅擔心以後會不會生意不好沒人趕來。
朱欣麗跟於成紅慢條斯理地說道:「先不說這些了,你能不能幫我做一件事。咖啡吧後面是特殊學校你幫我問問一個叫文炳以前的班主任,是不是那個老師讓文炳去食品公司實習。」
特殊學校和夢工坊咖啡吧是合作關係,是以幫助殘障人進入咖啡吧的契機。
於成紅疑惑的說:「你要我這個有什麼用意。」
朱欣麗微微一笑:「當然有用,你問完發我微信。」
5證詞
朱欣麗返回酒店,來到19號包廂,看見董警官正在跟司馬琪詢問酒店發生的事情。
司馬琪表示她確實在許思毅去廁所后,也就是18點25分接到朋友的電話,直到通話2分鐘,27分回到包廂,司馬琪給董警官看了自己的通話記錄,果然通話2分鐘的時間。
馮警官問:「你有沒有看見陌生人在走廊?」
「沒有啊!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
馮警官想那個時間服務員在廚房裡,這已經得到證實。
「之後你有離開包廂嗎?」
「除了那通電話,其餘時間都沒有離開包廂。」
「文炳這個人你認識嗎?」
「我不清楚,我是電腦文員,食品公司有很多員工,一部分員工我沒怎麼熟悉。」
馮警官點點頭,畢竟殘障人接觸正常人的領域不多。
接下來詢問的是兩次叫服務員送菜的呂智傑,他穿著褐色外套,皮膚很白,他的鷹鉤鼻果然很引人注目。
警官例行問道:「我是等那個姓文的人上廁所出去之後,我自己也上了一趟廁所,後來我上完廁所的時候文炳也剛好走出廁所說他打父母打來電話有事回家,讓我跟總經理說一聲。」
當時呂智傑上廁所的時間是18點21分,22分回到包廂。
「你有沒有看見死者走下樓梯?」
「因為走廊比較長,我走進包廂的時候,他還沒走到樓梯那裡。」
朱欣麗問了不相關的事情:「你上小號還是大號?」
「大號啊!因為肚子有些不舒服。」
馮警官有點莫名其妙,她還是接著問道:「對了,你有兩次叫了服務員,服務員說你很急的樣子。」
呂智傑眉毛一皺,戰戰兢兢道:「哦,那是因為這裡酒店的魚頭湯和奶油泡芙非常好吃和美味,所以迫不及待讓服務員快點上菜。」
「當時是29分和40分是吧!」
「是這樣吧!我知道魚頭湯燒起來比較慢,林家說不要急,還有的是時間,還有就是甜品,我知道這裡的飯菜特別的美味」
「然後你問服務員結賬?」
「是啊,剛剛送上甜品,我就問問多少錢,雖然是總經理請我們,但我關心一下結賬就好。」
「你之後還有離開房間嗎?」
「因為肚子不舒服,我又跑去上廁所,應該是三分鐘時間回到包房。」
呂智傑上廁所時間是18點41分到43分回到包房。
「期間有陌生人在走廊嗎?」
「沒有。」
那個時間服務員又下樓去了。
朱欣麗問了呂智傑問題:「你上完大號有沒有沖水。」
呂智傑哭笑不得,怎麼有人問這種幼稚的問題:「當然沖水了,不然會臭死的不是嗎?」
馮警官覺得朱欣麗問話有點多此一舉。
後來馮警官問文炳熟悉嗎?而呂智傑用黯淡的口氣說他也是文員,對文炳沒怎麼熟悉。
馮警官讓呂智傑離開包廂,呂智傑走的時候,朱欣麗看見呂智傑的穿的右鞋有點閃閃發光,朱欣麗皺眉。
後來詢問的是閆明煜,她是中年婦女,是個清潔女工,是她教文炳打掃衛生。
「你是文炳打掃衛生的前輩吧!」
「是的!」
「文炳這個人打掃衛生的時候怎麼樣?」
「他很不錯,基本上一教就會,打掃的一塵不染,比我打掃的要乾淨。」
「平時他跟你說話嗎?」
「只是我跟他說話的時候他才會回應我,如果我不跟他說話,他也就默默無聞。」
馮警官點點頭,文炳的性格孤僻,平時不跟人說話,可是為什麼有人要殺這個無冤無仇的殘障人呢?
「你有離開包廂嗎?」
「我在魚頭湯送來不久我跟戴琦玲一起上廁所。」
「當時是幾點?」
「我想想哦!」閆明煜回想:「想起來了,我當時看手機視頻,當時的時間是18點36分,上完廁所我就走進包廂。」
「當時有人在走廊嗎?」
「我記得服務員在走廊里站著。」
詢問了幾句讓閆明煜離開了,之後讓戴琦玲例行詢問。戴琦玲也是食品公司的文員
馮警官先問了幾個問題后,切入正題:「你有離開過包廂嗎?」
「我曾經和閆明煜一起上廁所,後來就回到包廂」
「有沒有見到走廊上的陌生人?」
戴琦玲跟閆明煜一樣都說沒有看到陌生人。
接下來是林家,他是總經理許思毅是好友,同時也是食品公司的顧問。
「我跟老許一起離開包廂去抽煙,然後抽了一會兒回到包廂。」
「有沒有見到走廊上的陌生人。」
他跟許思毅一樣也說有一個服務員站在走廊上。
「對了,呂智傑是不是昨晚跟服務員兩次問了菜沒上來嗎?」
「是啊,我都跟他說不要那麼著急,又不是趕時間,不知道他在急什麼?」
詢問完畢后,馮警官按照7個人的座位順序,依次是許思毅坐在窗口位置,林家坐在窗口和牆角之間,文炳坐在牆角中間,呂智傑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戴琦玲坐在另一邊的牆角落位置,司馬琪坐在空調旁邊的位置,閆明煜坐在窗口位置,也就是許思毅旁邊。
過了一會兒,朱欣麗對馮警官說了一句話:「你讓你的下屬去采那個人的肛門裡的採樣,然後去分析一下是不是一致認定。」
馮警官疑惑地問「誰啊!」
朱欣麗說了一個名字。
馮警官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要採集肛門?」
馮警官對朱欣麗這個要求詭異無比。
朱欣麗莞爾一笑「這是破解此案的一部分。」
馮警官不知道朱欣麗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她還是根據朱欣麗的提示去提某個人的肛門採樣。
這個人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很配合的接受配合,然後去局裡跟剛剛採集的糞便進行分析。
過了幾分鐘,警員來到酒店,跟董警官說:「馮姐,分析結果出來了。」
警員把分析結果報告給董警官。
馮警官聽了之後有點訝異,她看向朱欣麗驚訝道:「真像你說的那樣。」
警員道:「還有,法醫仔細屍檢根據死者胃裡情況,死亡時間是昨晚6點半到7點之間。」
朱欣麗微微一笑,隨後她母親來了微信,於成紅剛剛跟特殊學校了解過了,跟朱欣麗想的一樣:「拼圖都找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