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

1999年的一個夏天,風和日麗,陽光正好。

這是艾燁在這裡成長的第二個年頭,此時他已經七歲了,亦然是一個小孩子應有的樣子,天真無邪,不懂世事。此時,他正沖著院子里的一棵老槐樹發獃。樹上有兩隻不知道叫什麼的大鳥來來回回地蹦著,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差不多就比燕子大那麼一點點吧。

畢竟在一個孩子的眼睛里,這個世界能有多大呢。

傍晚,夜幕降臨。家裡做了小艾燁最愛吃的紅燒肉,還有幾樣家常菜,電視里放的也是小艾燁最喜歡看的動畫片。一切都是那麼和諧萬分,其樂融融,一股幸福感在小艾燁的身體里油然而生。兩年以來,這個家從未虧待過他,細微之處更是無所不及。不像原來那棟房子,裡面雖然陳列著各種奢華的傢具,也有許多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傭人,他們來回奔走,忙來忙去,但卻總是少了些什麼,甚至艾燁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在忙什麼。自己雖然不愁吃不愁喝,身邊卻連一個能耐下心來講故事的人都沒有,確切的說,他只喜歡聽爸爸媽媽給她講的故事。

一個小孩子雖然懂得不多,見識不廣,但卻知道自己需要什麼,喜歡什麼,有些東西不是用語言就能表達出來的,更不是金錢就能隨便代替的。

吃完了晚餐,媽媽領著小艾燁做遊戲,爸爸在統計一天的花銷。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呀,請稍等一下。」媽媽停下了陪孩子的遊戲,向房門走去。

「送快遞的,這裡有您的快遞。」門外有人回應著,聽起來像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聲音溫和,語氣平穩。

女人把門打開,進來了一個穿深灰色夾克衫的男人。不由分說,左手一揚,媽媽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劃了一下,往後踉蹌了幾步,隨即大喊,聲音嘶啞:快帶孩子走!快啊!

爸爸聞聲趕來,看到妻子脖子上有一道很長的傷口,觸目驚心。此時那個持刀的男人一眼瞧見小艾燁,眼裡立刻露出兇狠的光芒,興奮地大叫著:「多口挨依哭諾卡?哭他巴累!(日語:你還想去哪?去死吧!)」

男人呲牙咧嘴怪叫著,嘴裡噴射出聽不懂的鳥語,樣子令人振振作嘔。爸爸強忍弒妻之痛,拎起茶壺就朝男人砸去,男人躲閃不及被砸了個正著,頓時臉上被砸開了花,鮮血淋漓。趁著這個功夫,爸爸連忙拽著小艾燁朝門外衝去,上了車打著火,直奔東邊大路衝去。邊開車邊打電話報警,想向警察反映這邊的情況。

可是誰想電話剛要撥通,從旁邊忽然駛來一輛轎車,二話不說直接撞到艾燁的車身上。電話也被撞掉了,玻璃也被撞碎了,爸爸和艾燁都受了點傷好在不致命。車子因為巨大的衝擊而飄出好遠,但好在車子沒翻。爸爸穩住車,重新朝另一個方向去開。

此時的小艾燁嚇壞了,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不停地哭。男人一邊哄著小艾燁,一邊把車往安全的方向開,經過剛剛那麼猛烈的撞擊,手機早就被撞得不知所蹤了,男人因此也只好開車去尋求幫助。

男人和那群不速之客兜著圈子,儘可能和他們保持距離然後找到醫院,車子已經開出一個多小時了,小艾燁因為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男人強忍著疼痛開車,他很焦急,此時他心急如焚,火燒火燎。可是就算再著急,又有什麼用呢。

終於,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小診所,一切勝利在望,危險好像也不似剛才那樣近在咫尺。男人打足了火,加大馬力向前衝去。可誰知,旁邊出現一縷亮光,緊接著一輛大貨車飛馳而來,一下子就撞翻了那輛小轎車。。。。。。

男人意識逐漸模糊,視線也逐漸昏暗,身上也沒了力氣。在他還有意識的最後幾秒鐘,看到有幾雙腳向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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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里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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