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毒是誰下的？

俞子霖和陸明幾人拿著屍檢報告再次去了杜府，大太太和幾個姨娘各懷鬼胎的坐立不安。

「毒是誰下的？」俞子霖率先開口，幾個姨太太異口同聲的說不是我！又看向彼此，一副不是你還是誰？大太太發話說道：俞探長，你不能拿個屍檢報告就說是我們害死了老爺啊！這樣說你有什麼證據嗎？再說害死老爺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對呀對呀！幾個姨太太異口同聲的回答著」

「各位夫人們，我們呢，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儘快揪出兇手也好儘早破案不是？沒有別的意思。」陸明打斷幾個吵鬧聲，安撫著。

三姨娘扭著芊細的腰肢來到陸明面前，一甩手帕：「奴聽聽，陸大少就是陸大少，說話就是好聽噠」

「對呀對呀，陸大少可有對象啊！要不要奴家給你介紹個，那王家千斤如何？二姨娘說著挎著陸明的胳膊。」陸明抽出胳膊笑笑說道，多謝幾位夫人了，那到不用。

四姨娘過來擦了擦陸明額頭的汗珠，嬌滴滴。笑盈盈的說道，瞧你們給陸大少嚇的，「那王家千斤又肥又丑的，奴家給你介紹李家的。」

「你說誰又肥又丑的，」二姨娘圓目怒睜的瞪著四姨娘。

「哎呦、姐姐，你生什麼氣啊！我也沒說錯吧！你不能因為那王家千斤跟你沾點親戚就說瞎話坑陸大少吧！」四姨娘回懟著。

「那李家千斤不也是你遠房親戚嗎？瘦的跟魚竿似的，身上沒有二兩肉，抱起來都硌得慌」二姨娘反駁道。

兩個女人你來我往的爭吵不休，看的俞子霖直扶額，陸明是左安慰不是右安慰不行的，還是瀟瀟出馬。「不用各位費心勞力的，我就是他女朋友」被瀟瀟衝進來喊了一嗓子，吵鬧聲停止，同時也把陸明護在身後，陸明小鳥依人的靠在瀟瀟肩膀上。

「唉～算了算了，沒勁」兩個女人不歡而散，客廳再次恢復平靜！俞子霖打聽杜行長飲食情況，大太太說道，「老爺飲食都是專人定製的，在外面交集就不知道了。」

「對呀！老爺可小心了，平時不讓我們碰。」三姨太附和著。

俞子霖試探的口吻說道：「屍檢報告是長期食物中毒，作為杜行長的夫人們你們說不知道是不是太牽強了？這件事情現在說出來算是投案自首，如果：俞子霖頓了頓，」「如果被警局查出來可是罪加一等」陸明接替道，眾人看著她們的反應。

大太太最為冷靜，擺弄著手裡的佛珠。二姨娘慌了一下，瞬間坐正，整理著衣服，四姨娘端著咖啡的手抖了一下依舊沒有說什麼，三姨娘邪魅的看了一下眾人冷笑一聲，又瞬間收回表情，客廳里又恢復死一般的寂靜。

「那好吧！該說的都跟各位夫人們說過了，具體怎麼做就看你們的了，我們這邊也掌握了一些證據，既然各位夫人沒什麼好說的，那過段時間再來打擾，再見！」說著陸明就起身告別離開，幾個夫人你看我我看你，難掩心虛。

對了，誰知道什麼可以來我家找我，陸明放下手中的地址，順便拋了個媚眼，頭也不回的離去。

瀟瀟追了上去，俞子霖緊跟其後。「有證據了嗎？我怎麼不知道？」陸明自信的揚起頭吹著口哨哼著歌，瀟瀟不死心的繼續追問著，「證據在哪呢？」

「他是炸她們的」俞子霖摔先開口說道：「你沒看到她們都心虛了嗎？」

「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有答案了，而且是主動送上門的。」陸明自信滿滿的說道。

「為什麼？」瀟瀟還是不理解反問著，「我是看到她們表情怪異，但是真的是她們不應該是跑路嗎？」

才子開口道：「可是她們面和心不和啊！更何況杜行長死後留下的遺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為了這些她們會上趕著治對方於死地的」

「沒錯，就讓她們狗咬狗就好了，我們坐觀其變，找個地方慶祝一下吧！轉頭看向俞子霖，你請客。」陸明加快腳步迫不及待的大吃一頓了。

「為啥我請？」俞子霖後面追問著...

「幫你破案，不你請誰請」陸明遠處飄來一句話。

「俞子霖笑笑無奈的搖頭，聽力真好！」

眾人吃著飯桌上的美食，討論著案情。陸明突然轉向瀟瀟，滿眼奸詐的說道：「要不要打賭？我賭明天有人上門。」

瀟瀟：「要是沒有呢？」

「沒有的話，以後我都聽你的」陸明回答著。

「要是有，給我一千塊錢，怎麼樣」陸明狐狸眼裡滿是算計。

瀟瀟猶豫著要不要賭？

「害怕就算了」陸明激將法的語氣刺激到瀟瀟，賭就賭怕你不成？

「沒有刷一個月的馬桶，還要給我當僕人怎麼樣？」瀟瀟篤定的想法陸明不可能每次都算的那麼准，畢竟她也是女人。

「成交」兩個人擊掌說道。

俞子霖看著兩個人的互動鬥嘴，「他們真的沒有什麼嗎？」

才子投來意味深長的眼神，隨即又笑笑不說話。

這頓飯在兩人打賭中結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不僅吵醒熟睡的陸明還有樓上的瀟瀟。「誰呀？」睡眼朦朧的陸明起來開門，正好遇到下樓的瀟瀟，「誰一大早的敲門？」

打開門后是杜府二姨娘，「二姨太太？」陸明開門后看到二姨娘瞬間清醒，隨即在瀟瀟跟前群魔亂舞起來，又唱又跳的，好不歡樂。「你輸了你輸了輸了輸了...你輸了」氣的瀟瀟一腳踹開他。不明所以的二姨娘看著他們打鬧，「年輕就是好啊！有活力」又瞬間說不出的難過心酸起來，曾經她和他也是這般，陸明看到二姨娘落寞的表情，停止了嬉笑，請二姨娘進去坐，又讓瀟瀟打電話給俞子霖過來。

「陸大少，俞探長，我覺得給老爺下毒這事肯定是老四乾的。」二姨太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怎麼那麼肯定？你知道什麼？」俞子霖開口詢問道：手上的筆記也沒有停止過。

「二姨太說雖然我沒有直接證據，但是我無意中看到過。」

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四姨太偷偷溜進過廚房，你知道我們家，不管是太太還是幾個姨太太是不許進廚房的」二姨太神秘的說道：「家規，進廚房會被趕出去，嚴重的還被發賣了。」

陸明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不讓進廚房？」

「這我也不清楚，從我進入杜家就這樣規定的，只有管家和廚娘可以進。」

那你看到了什麼？

「有天晚上，就是老爺死的半個月前，我看見老四趁人不注意偷偷溜進去，我還以為她偷吃呢？我就偷偷的跟著她，想著看看她做什麼？我好告訴老爺把她趕出去。可是她到了廚房，什麼都沒動，就蹲在角落裡，我因為在門口也看不清她做了什麼？就想著去告訴老爺，讓老爺逮她。誰知我去書房找老爺，發現他正跟人私通，我也不好進去，等他們完事我就進去找老爺，發現是老四在房裡。」

「我當時還問她怎麼在這？不是在...還沒等我說完，老四就打斷我」

「怎麼？姐姐，你不願意陪老爺也不許我陪嗎？弄得老爺不耐煩的瞪了我一眼，因為那天老爺先找的我，我不方便就跟老爺說我不舒服，所以老爺有點不高興了，我也就沒敢多說什麼？」

「等第二天我問她的時候，她說整晚就在陪老爺，還倒打一耙說我靠近廚房要告發我，我也害怕，還搭上一個金鐲子呢！要是讓老爺知道我有嘴說不清啊！二姨娘氣急敗壞的惡狠狠的說道：定是老四那小蹄子不安分，下毒害死了老爺。你們快把她抓起來」

「那你那晚看到的是她嗎？會不會看錯了？」

「是她，我見到她的那晚，是穿的老爺送的旗袍，家裡就她有，她的東西從不讓人碰，不是她還有誰？」

那可有看到臉？

「臉，到沒有，你說這黑燈瞎火的，她又背對著我，哪能看的清呢？」

「但是我敢保證就是她，那衣服和身形化成灰我都認識」二姨太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杜老爺有什麼不對勁嗎？」俞子霖詢問著，對呀！下毒第二天不就有點狀況嗎？瀟瀟插嘴說出自己的疑點！

「沒有啊！老爺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二姨太疑惑道，「但是我肯定就是她」

「那我再問一句，為什麼杜府廚房不讓你們進？」陸明問出眾人心中所想。

「這就不知道了，我嫁進去十幾年了，還真沒進過，我們幾個太太姨太太都有自己的小廚房，想吃什麼就去做點，大廚房除了給老爺做，就是聚會家庭聚餐才用」

這就奇怪了...

送走二姨娘，眾人討論著，這杜府疑點還真多，陸明非議了一句，「這大廚房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眾人也都在心裡猜測。

「會不會有什麼金銀財寶？或者密室？」才子開口說出自己的觀點。「我覺得也有可能，」顧大肯定道：「不然一個廚房為什麼不讓人進去？」「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俞子霖發話道，就在眾人準備散去，又來了一位客人。

就是被二姨太揭發的四姨太，「我覺得兇手是老二。」

眾人面面相覷，說出你的看法。

四姨太說平時的茶水都是老二負責的，除了她沒有誰能有機會下毒了，更何況她只有一個兒子，還不爭氣，她是想除掉老爺把家產據為己有。

那你有發現什麼？

四姨太肯定的說道：雖然我沒證據，但是你們要相信女人的直覺，這個女的不是個好東西，她還有個不爭氣的弟弟，吃喝嫖賭抽的，就靠老爺接濟，不是她還能有誰？

「而且老爺是慢性中毒，又喜歡喝茶，這種得長期放毒才能做到」

陸明看著四姨太說道：「據我所知，四姨太你無兒無女的，杜府四個子女都跟你沒關係？那你為什麼不生一個？這樣老了也有依靠不是？」

說到這，四姨太情緒崩潰哭訴起來，「都怪那該死的二姨太，是她害死我未出世的孩子。」

怎麼回事？俞子霖看著四姨太不像是說謊，說要是二姨太犯法絕對不會放過她。

四姨太看著俞子霖擦擦眼淚說起塵封已久的事情！那是在三年前，「她當時懷了六個月的身孕，因為老爺不在家，她在自家花園散步，被地上的油滑倒，孩子就沒保住。從那以後就不能再生了，後來多方打聽，只有二姨太路過那裡，還因為摔倒撒了油，我去找她理論，她說她也摔了，不是故意的。

「那她為什麼弄油？瀟瀟提出疑問」

因為她兒子過生日想吃油炸的糕點，她就在花園做的。

「那為什麼不在廚房做？」瀟瀟依舊搞不懂，也有下人需要自己做嗎？

她說油煙味太大了，就在花園一個空曠的地方，還讓她兒子過來求老爺，老爺也就不了了之了。我讓老爺把她趕出去，老爺說我無理取鬧。老爺因為她有孩子就偏向她，要不是她我也有。可憐我的孩子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就離開了，說著四姨太哭了起來。抓住俞子霖的手：「俞探長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俞子霖抽出手臂安撫四姨太會調查的，順便讓顧大送她回去。

「你們怎麼想的？」俞子霖用手絹擦了擦被四姨太拽過的手。

陸明看到調凱道：「四姨太多好看的一個女人，怎麼到你這裡跟碰了噁心的東西一樣」

俞子霖白了他一眼，把擦過的手絹扔給了他。瀟瀟看著陸明回懟道：「你以為都像你一樣來者不拒」

「我哪有」陸明反駁著，只是開個玩笑。

「好了，趕緊說說吧！」俞子霖趕緊發話，不然他們又得爭執不休了。

「我覺得倒像是兩個女人的報復行為，更應該查的是默不作聲的三姨太和大太太」才子開口說道：「當然，這只是我的看法」

陸明拍拍才子的肩膀，「不愧是才子，我跟你有一樣的感覺，」

「那好？明天我們去廚房裡看看」俞子霖做了最後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