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42）

我狐疑的散開感知打量四周，並未發現任何熟悉的意識波動，只有那團灰濛濛的光影在沉浮，「是誰？」我警覺的停下手腳。

「呵，果然愚笨，」那個討厭的聲音再次在我腦海里迴響。

我戒備的盯著那團光影，第一次認真查看，灰濛濛的光影覆蓋下參差不齊坑坑窪窪，像個鐵疙瘩，似木非木，跟蟲駐錘爆的爛石頭一樣，是你嗎，感知不到意識波動，不可能吧，破銅爛鐵一樣，給我踩上，都嫌硌腳，我嘀咕著。

「鬼叫什麼呢，低級的棄品，好好的掌控你那愚木的意志，」那個聲音越發傲慢無禮了。

我圍繞著那個灰濛濛的疙瘩光影細細觀察，可是仍然察覺不到是不是他在戲弄我，我氣憤的說道：「誰的意志愚木，狗眼看人低嗎。」

這次我能感應到那個鐵疙瘩陡然一滯，然後掙扎的更厲害，然後傳出兇惡卻焦急的聲音：「唉呀呀，別磨磨唧唧，趕緊的掌控驅動你的意志。」

我有點確定是這個鐵疙瘩，更加專註的探查，可是隔著灰濛濛的光，始終不能確定有任何詭異的意識在流轉，那聲音飄忽不定，仿似不屬於這片時空。

「笨蛋，快點。」

「急什麼，我都不知道你是惡霸還是厲鬼，況且意志怎麼掌控驅動啊，跟打拳一樣嗎？」我不緊不慢的說道，戒備著想要隨時撤出意識感知，來到虛靈界還從未遇到過危險和未知的恐懼。

那灰濛濛的光影一陣急促的抖動，恍惚中鐵疙瘩若隱若現坑坑窪窪里像是冒出了煙，「是在玩我嗎？你，你，你腦子怎麼長的，意志是怎麼誕生的？」那個聲音愈發兇惡。

我愣了一下，我的意志怎麼誕生的，我也很疑惑，在觀察者所謂的位面，也許是那種環境，也可能是我自身的境遇使然，地球上總會有人說要意志堅定，才能戰勝困難激勵自己去追尋夢想，而虛無縹緲的意志是怎樣堅定，又怎樣由虛化實。

而意識又是怎麼誕生的，觀察者曾說過死亡不是終點，瀕死的節點，幾乎所有的生命形態會誕生無主而微弱的靈魂意識，我的混沌未生意識的思感仍在位面運行，一切都只是執念，那位面的生命終點誕生的意識只是反哺位面嗎？與界的亦或是虛靈界的意識誕生有區別嗎？，還是有某種聯繫？太多的問題，一時間我困惑無比，不願再陷入回憶，那些過往經歷讓我一陣陣失落難受。

「喂，是痴獃了嗎，快掌控驅動你的意志啊，不要啊，嗚嗚嗚，」一陣哭天喊地夾雜著晦澀詭異音律的聲音打破了沉浸於回憶里的我的意識感知。

「你又是在鬼叫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你這鐵疙瘩，是不是界石，是不是就快要蒙塵了，」我確信是這團灰濛濛的光影在糊弄我了，並不會有兇險，那為什麼似乎一直在掙扎要脫離我，我已經開拓了虛道宮，要界石有什麼用，我戲謔的盯著那團上竄下跳的光影。

「別問了，我有一段玄奧頂級的淬鍊掌控意志的符文，想不想學，」那個聲音焦急的說。

我定定的說：「不想，我還一堆煩惱呢，學什麼鬼東西。」

「哎呀呀，小子，我給你機會了啊。。。」還沒說完，那團灰濛濛的光影似乎暗淡了一點，即刻就在我的意識感知里不再亂竄，而是循著莫名的軌跡遊走，像是在刻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