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修鍊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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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許路?」
文德橋上,趙啟昌背對著許路,眼睛看著橋下的曲江,冷淡地說道。
「明知故問!」
一股甜膩的香氣撲面而來,讓許路忍不住有一陣膩歪,心中腹誹道。
「我是許路。」
他保持著自己的風度,開口說道,「閣下是哪位?」
「陳四明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趙啟昌冷哼,「他沒教過你該如何行禮嗎?」
「我只知向父母師長行禮,閣下與我從未謀面,何出此言?」
許路平靜地道。
「哼,一個泥腿子,學了幾天字,也配與我論禮?」
趙啟昌冷笑。
許路心中無語,說也是你,不說也是你,敢情話都讓你說完了。
像你這種只會人身攻擊的傢伙,放在上一世,我能噴到你生活不能自理你相信嗎?
「自然是比不得閣下,孝悌忠信禮義廉。」
許路說道。
「算你還有幾分眼光,知道我家少爺非常人也。」
那個把許路帶來的下人,插嘴說道。
「閣下有什麼事,還是開門見山吧,免得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
許路撇撇嘴,看著正主兒,開口說道。
「許路,你幫我辦一件事。」
趙啟昌頭也不回,背對著許路說道,「事情辦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他的語氣頤指氣使,好像許路是他隨意使喚的奴僕一般。
沒等許路做聲,趙啟昌已經繼續說道,「你以後,每天把陳四明書房裡的手稿抄錄一份交給我。」
他的話,帶著吩咐的意思。
「辦不了,你另請高明吧。」
許路說道,轉身就走。
大好的時間,他回去溫習文字,整理秘法,不香嗎?
在這裡陪一個妄人浪費時間,鬧呢!
「你說什麼?」
趙啟昌轉過身來,滿臉都是錯愕,「你敢拒絕我?
你知不知道,從來沒有人敢拒絕我!」
「恭喜你,現在有了。」
許路頭也不回,一邊向前走,一邊開口說道。
「你——」
趙啟昌氣得滿臉通紅,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厥過去。
趙四連忙上前,拍打著趙啟昌的後背。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
一邊拍打,一邊大聲叫著。
好一會兒,趙啟昌才從一陣劇烈的咳嗽中恢復過來。
他臉上的表情陰沉如水,眼神又羞又惱。
「該死,一個破落戶、泥腿子,也敢拒絕我!」
許路早就已經走得不見蹤影,趙啟昌氣得跳腳,喝罵道。
「少爺,要不要我去教訓教訓他?」
趙四臉上閃過一抹陰狠之色,低聲道。
「這件事交給你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他把手稿拿到!
陳四明最近大門不出,只有這小子能進出。」
趙啟昌眯著眼睛,冷冷地說道,「先嚇唬嚇唬他,許諾他一點好處,讓他把事情做好了。
等利用完他,給我打斷他的腿,讓他知道和我做對的下場!」
「少爺你就等好吧,我就說這種小事,根本不用少爺你出馬,對付這種泥腿子,我最擅長了。」
趙四獰笑道,「他誇少爺你孝悌忠信禮義廉,我還以為是個聰明的,沒想到,還是個找死的……」
「哼!」
趙啟昌冷哼一聲,正要轉身離去,忽然腳步一頓,
「趙四,你剛剛說什麼?」
趙四一頭霧水,「是個找死的?」
「不是,上一句!」
「那小子是個聰明的?」
「不是,再上一句!」
趙啟昌的表情越發陰沉。
「他誇少爺你孝悌忠信禮義廉?」
趙四納悶地說道,不明所以。
「混蛋!」
趙啟昌渾身顫抖,怒吼道,「竟然敢罵我!
趙四,等用完了他,給我把他丟進曲江里餵魚!」
說完,趙啟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趙四滿臉疑惑,少爺這是怎麼了?怎麼又氣成這個樣子?
是我說錯話了?
孝悌忠信禮義廉不都是夸人的好詞嗎?有什麼問題嗎?
「少爺,等等我!」
趙四叫嚷著,追了上去。
……
回到安德坊的時候,許路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門鎖。
那根不起眼的髮絲還在,沒人來過。
他打開門,先是站在門口觀察了一眼院子里的布置,確定沒有異樣之後,他才進門,轉身關門。
這樣的動作,是他每次回家都要有的。
為了他自己的小命能活得長久一點,他不得不處處小心。
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人權,死了就是死了。
盧童恩和老秀才,不就是平靜無波地死掉了?
在這裡,死上個把人,根本沒有多少人在意,聽張狗蛋說,曲江上竟然會有屍體漂浮,最後也是不了了之,官府都抓不到兇手。
許路可不想有一天,自己也變成無人認領的屍體。
「上一次已經把盧童恩的知識梳理出一部分,這幾天我又多學了不少字,可以繼續梳理了。
只要能把秘法修鍊入門的內容梳理出來,我就可以著手嘗試修鍊秘法了。」
許路心情微微有些激動地想到。
系統面板吸納了盧童恩所學的知識,並且凝聚成書籍,對許路來說,想要掌握這些知識,還得經過學習。
這些天,他一直在梳理那些書中的內容。
有著上一世的學習經歷,這個過程,還算比較順利,怎麼說,許路上輩子也是雙一流大學的高材生,最擅長的,就是學習。
找出筆墨,許路對照著面板上盧童恩頭像下的書籍,在紙上奮筆疾書起來。
梳理這些知識,他用的是漢字,就算有人看到了,也認不出來。
兩個世界的文字看起來相似,實則截然不同,許路自己就是明證。
沒有經過學習,他在這個世界就是個文盲。
他相信,這個世界的人,面對漢字也是一樣。
一直鑽研到夜幕降臨,許路才抬起頭來,揉了揉發酸的脖子,全神貫注地連續鑽研好幾個小時,許路臉上的神色有些疲倦,但眼神中,充滿了興奮。
「真不愧是我!」
許路興奮至極,經過這麼多天的學習和努力,他終於梳理出來一些重要的內容。
「秘寶、秘術、秘葯,三位一體。
想要成為秘修,三者缺一不可!
三者合一,就是真正的秘法。
秘術易得,秘寶難求。
這易得,也只是相對的,一般人,同樣沒有機會接觸秘術。
不過相比秘寶,秘術至少還有機會。
秘寶的製作方法,是天宮絕密,只有天宮,才能製作出來的秘寶。
未經允許,任何人私自接觸秘寶,都會被視為叛逆。
秘修想要從天宮得到秘寶……」
許路看著自己梳理出來的內容,只感覺遍體生寒。
天宮掌握了秘寶,就相當於掌握了卡脖子的技術。
想要修鍊秘法掌握超凡力量,就必須經過天宮的同意。
可想而知,想讓天宮同意,必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代價,或許是自由。
有人不願意付出代價,又想掌握超凡力量,那會怎麼做?
殺人奪寶!
「某種意義上,天官和力士,是合法的秘修,而盧童恩和老秀才,是『非法』的,當然會被歸為叛逆。」
許路喃喃自語,「天官和力士,號稱力量天授,並不自稱秘修。
所以,秘修,就是特指修鍊了秘法的叛逆。」
不管道路多麼崎嶇殘酷,現在,許路總算是知道如何踏上那條道路了。
秘法修鍊,簡而言之,就是使用秘寶,將雜亂無章的天地靈氣過濾出某種人體可以吸納的部分,然後配合秘葯,將這過濾出來的靈氣留在人體內,達到脫胎換骨的效果。
而秘術,其實就是法術。
按照許路的理解,秘寶和秘葯,是用來提升法力、真元、內力等等,稱呼不同,都是功力。
而秘術,就是招式。
有內力,有招式,才能成為一代高手。
「幸好盧童恩只是個半吊子的秘修,他當時要是施展了秘術,我只怕早就已經完蛋了。」
許路心中有些后怕。
「不知道為什麼盧童恩沒有施展秘術,看他的情況,秘法明明是入了門的。」
盧童恩已經死了,這個問題,怕是永遠不會有答案了。
「秘法修鍊到一定程度,能擁有飛天遁地的能力,更能脫胎換骨,長生不死。
但在那之前,秘修其實和普通人,並無太大的區別。
被殺,一樣會死。」
許路心中警醒,如果學了些許秘法,就以為自己能夠縱橫無敵了,那才是取死之道。
想要活到長生不死的那一天,就必須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現在的問題是,我該如何入門?」
盧童恩能夠成為秘修,是因為他奇遇得到了一件秘寶,又幸運的煉出了秘葯。
但秘寶雖然不是一次性的,它也有使用次數的限制。
使用一定次數之後,它就會自毀。
許路懷疑盧童恩潛伏在江都城,說不準就是想要從天宮中盜取秘寶。
「盧童恩倒是留下了秘葯的煉製方法,但沒有秘寶,秘葯等同於毒藥,吃了是會死人的。」
許路揉著太陽穴,「秘寶有使用次數,恐怕也是天宮掌控秘寶的手段,這樣一來,想要修鍊,就離不開天宮。
天官和力士願意為天宮賣命,恐怕這也是原因之一。
現在的情況,我絕對不可能從天宮得到秘寶。
沒有秘寶,我就無法修鍊,這是一個死結!
這個問題解決不了,通過修鍊秘法來實現長生,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難道,我就沒辦法成為秘修了嗎?」
他抬頭看向江都城中天宮的方向,心中冒出一個危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