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千兩黃金不賣道
——求推薦、求收藏、求追讀,薯片拜謝~
-----------------
「我陶了了,什麼時候小氣過?」
那陶了了一臉囂張的樣子,開口說道,「一千兩如何?」
「黃金千兩不賣道。」
陳四明搖搖頭,說道,「這首詞,註定要名傳千古,任何和它有關係的人,都會一同名留史冊,一千兩,太少!」
「是嗎?」
陶了了摸著下巴,嘟囔道,「那豈不是說,我能做為一個詩人,名留青史?」
其餘幾人都是翻了個白眼。
你陶家大少什麼水平自己不知道嗎?
你拿這首詞出去說是你作的,有人會信嗎?
誰不知道這是你買來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能太小氣了。」
陶了了自言自語道,忽然一拍桌子,看向陳四明,說道,「一萬兩!」
許路心中倒吸一口涼氣,震驚無比。
一萬兩?
一首詞,能賣一萬兩?
饒是許路自詡見多識廣,也不禁有些激動起來。
剛剛陳四明的意思,明顯是這首詞賣出去的錢會給自己。
就是說,自己馬上能有一萬兩銀子了?
他咽了口唾沫。
之前的論道聚會上,他知道了一個現實,那就是修鍊秘法,是非常費錢的事情。
煉製秘葯、購買仿製秘寶,哪一樣都需要大量的金錢。
某種意義上,秘修的修為,是用金錢堆起來的。
許路正愁沒有生財之道呢,現在突然發現了一條金光大道,豈能不興奮?
一萬兩銀子,起碼夠他修鍊個十次八次吧。
「名留青史的機會,一萬兩黃金,還是少了。」
陳四明淡定地說道。
「咣當——」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許路手忙腳亂地收拾著被他碰到的酒杯。
一萬兩,不是銀子,是黃金?
你們是在吹牛的吧?
一萬兩黃金,那是多少錢你們知道嗎?
陳先生你窮得連酒錢都經常付不起,現在說一萬兩黃金跟說一文錢一樣輕巧,吹牛也沒這麼吹的吧。
其他幾人對許路的反應不以為怪,年輕人沒見過世面,大驚小怪正常。
陳四明看了許路一眼,繼續道,「這機會,你陶大少不要,有的是人願意要。」
「陳先生,我的脾氣你知道。」
陶大少不以為意地一揮手,「說吧,你想要什麼,我絕不還價。」
許路像是看戲一樣,看看陶了了,又看看陳四明。
他們還真是入戲啊,演得真是太逼真了。
奧斯卡欠你們一座小金人啊。
「我要得月樓——」
陳四明沉默了片刻,開口道。
「給你!」
陶了了大手一揮。
陳四明臉上的表情凝固,明顯有些錯愕。
「不過呢,我也有個小小的條件。」
陶了了繼續說道。
「你說。」
陳四明喉結滾動,開口說道。
「這位兄弟,許路對吧。」
陶了了沖著許路咧嘴一笑,開口說道,「他必須要幫我再做十首詩詞!」
「能夠名傳千古的詩詞,可遇不可求……」
陳四明遲疑道。
「不用都這麼好。」
陶了了說道,「等我什麼時候需要了,許路兄弟就幫我作上一手詩詞,質量過得去就行。」
「我幫你作,如何?」
陳四明道。
「陳先生,別忘了,我們另有約定在。」
陶了了一臉精明地說道,「一碼歸一碼,今天的生意,只能是許路兄弟。」
「許路,你說。」
陳四明沉默了片刻,看向許路,開口道。
「沒問題。」
許路十分配合地說道,不就是演戲嗎?
誰還不會似的。
十首詩詞就能換一座得月樓?
別說十首了,唐詩三百首都給你們都行!
許路可是知道得月樓的。
得月樓,是江都城數一數二的酒樓,可不是眼下這家連招牌都沒有的私房菜能比的。
許路曾經路過過得月樓,那得月樓,足有七層樓那麼高!
這種檔次的酒樓,日進斗金都不為過,豈是區區一些詩詞能比的?
「那就成交。」
陳四明認真地說道。
「李叔,小六子就在外面,回頭麻煩你幫忙走個程序,把得月樓過到許路兄弟名下。」
陶了了轉頭看向李躍忠,開口說道。
李躍忠點點頭,說道,「過戶好辦,你真不用問問家裡?」
「不用,一間酒樓而已,我早就不想要了。」
陶了了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
李躍忠也不再多說什麼,招呼許路,「時候不要了,我正好要回衙門,你就隨我一起過去吧,把手續辦一下。」
「先生——」
許路有些傻眼了,什麼意思?
不是酒桌上吹牛嗎?
李躍忠這是什麼意思?
過戶?
「你跟李捕頭去一趟,回頭來大業巷,我們再談。」
陳四明說道。
……
「是不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李躍忠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許路,開口道。
「李捕頭,他們剛剛說的,是真的?」
許路忍不住開口道,他和李躍忠,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李躍忠江都城捕頭的身份,可是貨真價實的。
「自然是真的。」
李躍忠平靜地說道,「你現在心裡肯定在想,陶了了,是不是人傻錢多?
怎麼會有人為了買幾首詩詞,就願意付出一整座酒樓這樣的代價呢?」
許路並沒有否認,他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
「你會這麼想,只是因為你不了解陶了了。」
李躍忠淡定地說道。
「你如果真的了解他,你就會發現,他是真的人傻錢多。」
許路:「……」
剛剛還在酒桌上談笑風生,現在就這麼背後說人家,真的好嗎?
「你以為我這是貶義詞?」
李躍忠瞥了一眼許路,似乎能看透他心中的想法,說道,「不是,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陶了了有錢,願意為了一些我們看起來不值得的東西一擲千金。
我們認為他傻,只是因為我們站不到他的位置。
你如果覺得,有人能騙他的錢,那你怕是想錯了。
至少在我看來,陶了了,其實從來沒有虧過。」
李躍忠的話,意味深長。
「李捕頭,這陶了了,到底什麼來頭?」
許路隱約感覺到李躍忠是在提醒他什麼,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江都城首富,陶家陶半城的獨子。」
李躍忠一邊閑庭信步地向前走著,一邊隨口說道,「他舅舅,是當今渤海侯,江都城外有九山,其中的薛山,是他娘的嫁妝,如今也在他名下。」
許路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城首富之子?
母親還是江都城無冕之王的渤海侯?
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這樣的人,誰敢騙他?怕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李捕頭,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
許路謹慎地說道,他現在還招惹不起這等龐然大物,也不想招惹這等存在,他只想安靜地修鍊秘法。
「不用擔心。」
李躍忠微微一笑,說道,「我剛剛說了,陶了了不是真傻,你和他公平交易,不算欺騙,陶家和薛家,都不會說什麼。
一座得月樓,在你我看來價值萬金,但在人家眼裡,算得了什麼?」
許路想了想,確實如此,大不了,陶家和薛家找上門來的時候,把得月樓再還給他們便是了。
雖然許路也覺得詩詞換酒樓有些誇張,不過如果說那些詩詞,都是名傳千古之作,其實還算是陶了了佔了便宜呢。
畢竟想要流芳千古,靠有錢可是不行的。
人人都知道李白、杜甫,誰記得大唐首富是誰?
想到這裡,許路的底氣又上來了,謹慎是好事,但也不能過於謹慎了。
送上門來的好處,豈有不要的道理?
他許路的東西,值這個價格!
「許路,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李躍忠忽然開口道,「當初我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我當時就覺得你日後定非池中之物。
想不到,短短一個月時間,你就已經成了陳兄的入室弟子。」
「還要多謝李捕頭。
如果不是當初李捕頭介紹我去和陳先生學字,我也不會有這個機會。」
許路拱手說道,「李捕頭的恩情,學生定然銘記於心。」
李躍忠對許路的「懂事」非常滿意,他李躍忠能成為江都城的捕頭,除了自身本事過硬,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交情」滿城。
當初他故意向許路賣個好,其實是看在張石頭的面子上,張石頭現在不值一提,但日後成為力士,未必不會有一番前途。
就這麼一個可能,李躍忠就算計到了,更何況是其他的方面?
他為什麼能和陳四明、陶了了這些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只不過李躍忠也沒想到,當初一個小小的示好,這麼快就有了效果。
這許路,看起來很受陳四明看重,日後未必不會變成第二個陳四明。
雖然很多人覺得陳四明空有才名,實則窮酸,但李躍忠清楚,陳四明,並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的。
一瞬間,李躍忠心中閃過許多念頭,臉上的笑容愈發柔和。
「許路,你是我引薦到陳兄門下的,日後可要好好跟陳兄學習,不要丟了你我的臉面。」
李躍忠開口說道,「日後如果有什麼難處,儘管來府衙找我。
在這江都城中,我李躍忠還算有些薄面,一些小事,還是能夠處理的。」
他曾經和許路說過類似的話,不過此刻說來,和當初的感覺截然不同。
許路聽出來李躍忠往自己身上攬功的意思,他倒也不排斥,和李躍忠打好關係,對他來說也是好處多多。
眼見府衙將近,許路抓緊機會,開口問道,「我家先生,在江都城好像有個姓趙的對頭,李捕頭你知道是誰嗎?
他和我家先生,到底有什麼過節?
之前他甚至通過大江幫,來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