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黑暗的序曲。
「呵,」我淡然一聲輕笑,臉色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角微微抽搐著。
「好了嗎?已經可以放棄掙扎了吧!」我微微挑了挑眉,神色有些不悅。同時,手指不安分地撥弄著,時不時仔細地擦拭著決鬥盤,一副已經勝券在握的樣子。
此情此景,拉斐爾的臉上瞬間青筋暴起。他有氣無力地怒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瞧不起我嗎?!」
「呵,」我淡然一笑,冷哼道:「我可沒有這麼認為哦。是你自己搭腔的。」說著,我若無其事地撥弄著自己的手卡,自顧自地扭過頭:「還有啊,有的事,知道就好,別說出來,免得自取其辱。」
「可惡啊!」拉斐爾頓時被氣得七竅生煙,只得是有氣無力地爭辯道:「不過,我的回合還沒有結束!我的決鬥更沒有結束!」
「發動魔法卡「『死者蘇生』!」拉斐爾傲然一聲聲嘶力竭地大喝:「復甦吧!我的信仰!『」
「『守護者——格拉爾』!」
「哦~」我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抹嘲諷般的弧度,輕蔑地豎起中指搖了搖:「你的這一套連鎖又有什麼用呢?還是根本就改變不了攻擊力遠遠不如我場上的『黑魔導判官』!」
「到底有沒有用?還是要試了才知道!」拉斐爾面容苦澀,有氣無力地苦笑一聲:「緊接著,我在場上覆蓋一張卡,結束回合。」
「這就結束了嗎?可真是無趣啊!」我微微耷拉著眼皮,不緊不慢地搓了搓手:「那麼,就是我的回合了!」
「首先,發動魔法卡『強欲之壺』!抽出兩張卡!」
「來吧!還沒完!繼續發動魔法卡『黑魔術的幕簾』!通過支付當前生命值的一半為代價,即可在場上特殊召喚一隻『黑魔術師』!」
於是,我的生命值降到了1400。緊接著,一隻「黑魔術師」也隨即被召喚到我的場上。
「反正,打敗你並不需要那麼充裕的生命值。」我的嘴角微微撇了撇,露出了一臉嗤笑的神情,輕蔑地搓了搓手:「戰鬥!」
「首先就是來自『黑魔導判官』的攻擊!」
此時此刻,拉斐爾在不經意間早已經眉頭緊皺。他下意識地握了握拳,雙眸緊閉。冷汗在不經意間流了下來,就像是雨滴一般,不知不覺便已然爬滿了他的臉。
最終,他含淚咬了咬牙。
「那麼,我就只能發動魔法卡『生命代償』,通過支付1000點生命值為代價,在己方戰鬥怪獸即將要被破壞時,使其免遭破壞,繼續留在場上。」
「呼呼呼」拉斐爾頓時緊張地上氣不接下氣,強撐著繼續說道:「你的『黑魔導判官』需要破壞掉對方怪獸才能對對方追加同對方怪獸攻擊力的效果傷害!也就是說,只要戰鬥怪獸沒有被戰鬥破壞!你就產生不了效果傷害!」
「呵,」我自顧自地冷笑一聲,輕描淡寫地耷拉著手指:「看來,你還真愛惜自己的王牌怪獸呢。不過,可惜沒用!」
「那麼!『還有『黑魔術師』的攻擊!」我不緊不慢地下令。
「等等!」拉斐爾頓時慌了,語無倫次地說道:「我場上的『守護者·格拉爾』是2500點攻擊力,你場上的『黑魔術師』也是2500點攻擊力!難道你寧願同歸於盡,寧願玉石俱焚,也要破壞掉我的怪獸嗎?!」
「哼!同歸於盡?!你也配?!」我不屑一顧地冷哼一聲:「發動陷阱卡『黑魔導幻象』!這張卡只會對於攻擊力在2000以上的暗屬性魔法師族怪獸才能生效!並且這張卡發動之後怪獸便不能繼續發動怪獸效果!但這張卡可以保護這些怪獸僅在本回合不會被戰鬥破壞,並不受任何效果所影響!」
「不過,戰鬥傷害一樣要承受便是了。」我美中不足地感嘆一聲,輕輕地搖了搖頭。
「繼續攻擊!『黑魔術師』!」我不慌不忙,有條不紊地下令道。
「唔」拉斐爾瞬間臉色蒼白,勉強在臉上擠出一絲絲苦澀的笑容,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自始至終,他從未在我手上討到一絲一毫的便宜。
最終,一通操作下來。拉斐爾的生命值僅剩下最後的100點。
「對了!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剛才你場上的『守護者·格拉爾是以攻擊姿態出場的吧。也就是說,即使你可以不受到來自於『黑魔導判官』的效果傷害,戰鬥傷害你也應該結算一下。」我淡然一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弄般地弧度,露出一抹老謀深算般地笑容。
「唔……」我輕輕地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而戰鬥傷害,應該是600點。」我的臉上陰晴不定,嘴角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也就是說,你已經輸了!」
話音未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拉斐爾忽然開始毫無徵兆地慘叫起來,不受控制地倒退數步。緊接著,便鬼使神差地倒飛出去。
「咔咔!」
下一秒,拉斐爾的整副身體便死死的鑲在牆上,生死不知。
「嗯?」我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眉頭緊蹙,臉上不由自主露出些許不解的神情。
「切!」一旁的巴龍不耐煩地冷哼一聲,主動上前挑釁道:「拉斐爾可真是沒用!不過有我在,你也囂張不了多久了!現在,就由我巴龍大人來和你決鬥吧!」
「嗯?!」我微微地歪著頭,不經意間便打量了巴龍一眼——
這傢伙長得土裡土氣的,長得憨憨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活脫脫就是一個翻版的城之內形象。
想到這裡,我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嘲弄般的弧度。
此時,天色似乎還沒有大亮,東方尚且沒有發白,黑色的夜空還並未完全褪色,就像是漸漸地,被剝離的雞蛋殼。同時,絲絲縷縷的白光不由自主地緩緩析出,就像是流水一般不知不覺,無聲無息地將山洞填滿。空氣中還充滿著夜的香氣,亦如這場決鬥一般,意猶未盡,令人神往。
轉瞬之間,拂曉已至。
「看來,時候到了!」我自顧自地沉吟了一句。
「這場接下來的決鬥……恕須藤我不奉陪了!」我客套的抱了抱拳。
「怎麼?你是怕了嗎?!」巴龍似乎絲毫沒有任何的自知之明,依舊是我行我素地咄咄逼人道。
「哈哈哈!我會怕你?!」我淡然一笑:「只不過,再晚些回去的話,哥哥可是會擔心的。」在這個瞬間,我還是流露出了些許寵溺的眼神。
「你覺得我們『多瑪』組織會讓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巴龍瞬間大怒,氣急敗壞地質問道。
「難道,不是嗎?」我自顧自地歪著頭,不動聲色地反問道。「只不過,我一個人在外面浪了一宿,總得帶點東西回去,方能服眾啊。」說著,我直接一個箭步,向著那座巨大的『奧利哈剛的結界』衝去。
「快阻止他!不能讓『三幻神』被他搶走!」一旁的達茲下意識地一聲大喝。
而此時,我已然到了「奧利哈剛的結界」面前。一劍斬出,頓時發出一陣震耳欲聾金鐵交擊之聲。隨後便是如同剝雞蛋殼一般清脆的響聲。
「咣當——」
「咔咔咔——」
而此時,拉斐爾,亞美魯達和巴龍三人也不約而同地圍了上來。
「可惡!時間來不及了嗎?」我的眉頭緊蹙,眼角閃過一絲痛苦與無奈。情急之下,我只能直接把手伸入石板之中,火急火燎地拿出一張卡。緊接著,便和「多瑪三騎士」不由自主地纏鬥在一起。
我直接乾淨利落地一記「朝天腳」直接踹在巴龍的小腹上,將其放倒,並在地面上不由自主地滑行了好幾米。
緊接著,拉斐爾便向我攻來。沒有任何的花里胡哨,直接就是樸實無華的一記直拳向我轟來。
「唔——」我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涼氣,瞳孔微縮,微微下腰,一個戰術後仰直接擦著鼻尖堪堪躲過。緊接著,便是一個下意識地擺臂,一記勢大力沉的肘擊狠狠地砸在拉斐爾的鼻樑上。連帶著決鬥盤的重量,順勢向拉斐爾拍了過來。
「咔咔咔——」
拉斐爾的鼻樑硬生生地被我砸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拉斐爾直接直接疼得仰天長嘯,哀鳴不止。
趁此機會,亞美魯達直接狠狠地給我的腰子來了一腳。
「嘶——」我吃痛般地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一個踉蹌。同時,巴龍再次起身,不由分說地向我的下盤攻來。而亞美魯達伺機後撤,準備發動偷襲。
「「可惡!這簡直沒完沒了!」我不耐煩地怒吼一聲。手上也是絲毫沒有客氣,直接一記兇殘的高鞭腿惡狠狠地向他甩了過來,直接把他的臉直接踹變形了。
「唔——」巴龍好像在含糊不清地說些什麼。
「呸!」只見下一秒,三四顆斷裂的牙齒混合著血水一口氣直接被巴龍噴了出來,看起來既詭異又有些噁心。巴龍的臉色此時就像是調色板一樣陰晴不定,鑽心的疼痛和血水的腥味混合在一起,漾在嗓子里,惹得巴龍好端端地一陣反胃。
不由得讓我有些思考的時間,亞美魯達便再次向我攻來。我忽然毫無預兆地一陣心悸,整個人如同旱地拔蔥一般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我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似乎也是眩暈地厲害。無奈,只得是就地一滾,順勢逃出三人的包圍圈。同時,該還的還是要還的。我順勢一記掃腿刁鑽地把亞美魯達絆倒在地。
我迅速起身,久違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同時兩個連續的後空翻,直接拉開距離。緊接著,馬不停蹄地向著山洞的出口遁去。
而遠處的達茲面陳如水,冷冷地注視著面前所發生的一切。
「哼!你以為你能逃的掉?!」亞美魯達忽然癲狂地冷笑道:「告訴你吧!作為我們『多瑪』組織的大本營,早已經被安排上了機關和禁制,你是絕對跑不掉的!」
「咔噠!」下一秒,只見得亞美魯達自顧自地在石壁上搗鼓著什麼東西。
「轟隆隆——」瞬間地動山搖,一座巨大的鋼門瞬間拔地而起。我愣是不信邪,上去就是乾淨利落的一腳。
「咣當——」整座鋼門瞬間不由自主地震顫著,金屬的振動如同洪鐘的迴音一般,在瞬間便傳遍山洞的每個角落。待到塵埃落定,愣是毫髮無損。
「你怎麼不長腦子?!我說過,你是跑不掉的!」亞美魯達發出陰謀得逞的冷笑,如同小人得志一般冷嘲熱諷道。
「哦~」我的手指瞬間便掰得噼啪作響,臉上更是如同那千年不化的寒霜一般,冷冷地說道:「你真的以為這樣可以困住我嗎?!嗯?!」
「難道不是嗎?」亞美魯達莫名有些心悸,他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哼!你不仁那便休怪我不義!」我直接乾淨利落地一劍斬出,巨大的鋼門上瞬間便留下如同刀鋒一樣平滑的切口,隨後便應聲而倒。
「咣當——」
我當機立斷,一個滑鏟,直接沖了出去。
突然,一道鮮艷奪目的霞光,如同利刃一般,霸道地擊穿那晦暗的雲層和黎明前的黑暗。
「呼~」我宛若劫後餘生一般猛地深吸口氣,在這種清冷的日子裡,我的心久違的靜靜地恢復了些許知覺。
看著一張熟悉的卡穩穩地落在我的掌心,我緩緩地呼出口氣,會心一笑。慶幸般地自言自語:「這一趟,總算是沒白來!」